想你时,风是荔枝味 - 分卷阅读68

了咽口水,声音从飘忽到坚定,“初三毕业那年,桥洞等温渺的那天,我当时戴着耳机,是真的没有听到他的呼救。你信不信?”
台上的人在唱: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高音爆发时灯光如烟花炸裂,我在一片闪光里勾着程嵘的脖子冲他喊:“我信!”
“昨天晚上,我说没看见温渺也是真的,你信不信?”
音响声音震耳欲聋,几乎只能保持着额头相贴的姿势才能听清彼此的话。
我喊:“我信!”而后我看着他眼睛,反问,“那你呢,温渺说他是路过,他说他没有打人,你信不信?”
鼓点太强烈,让我心脏也跟着起伏,我说不清原因,继续补充,说:“你信不信你的朋友?”
如昨晚温渺质问的那样,他问:“我以为你会救我,我觉得你应该要救我,可你没有。程嵘,我想知道这十几年除了丁小澄,你到底还把谁当朋友?我算不算你朋友?”
程嵘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复杂,他略微抬起头,环顾如今的音乐节场地——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白沙洲,我却觉得他在通过这里辨认当年的我们。
“我信。”
程嵘说:“我信。”
感性和理性究竟哪个好?这应该没有绝对的答案。监控、人证、动机、口供一应俱全,从理性角度细致分析,除了温渺套麻袋蓄意伤人分析不出第二个真相。
可是从感性出发,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温渺会把自己陷入接受法律制裁的境地。
我们从白沙洲音乐节上出逃,步行前往事发地,一路都在商讨应当如何给温渺洗清嫌疑,可是无济于事。
调监控没意义,正门和后巷的监控视频都有他,彪哥想办法把周围带监控的地方询问个遍,反而坐实了那条巷子里除了T恤男就只有温渺进出这一点。
我们把事发地走了一遍,越发无计可施。
慌张之下,我开始出昏招:“或者咱们去派出所,就说你当时看见温渺了,但是闹了点小矛盾就撒谎说没看见……”
程嵘冷静地打断:“翻供也没用,问题在于证据链太详细,并且压根没有第三人出现的痕迹!”
我暴躁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是他打的,行凶的人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吧?”
程嵘看着漆黑的巷子,突然开口:“或许真的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你是说……”
两方人马相对而坐,T恤男跷着二郎腿,一脸吊儿郎当,对面的彪哥倾身,一沓钞票被推过去。
“你想好了,你告他,他是会留案底,但赔偿绝对不会超过两千,这里是两万。”
T恤男不为所动,玩着手指,开口就翻番:“四万。”
“四万?不行——”这是宁死不屈的温渺。
“成交。”这是一掷千金的彪哥。
我和程嵘及时赶到,在金钱交易之前叫停一切:“不能给——”
不可能有人能躲过巷子两头的监控,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但如果人就住在巷子内,他只需要翻墙、套麻袋、打人,再翻墙回家,就能完美躲过监控。
抱着这个想法,我和程嵘拜访了巷子两边的人家,并在其中一户找到了一样的麻袋。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人,我觉得那大哥打得好!”
温渺说完就挨了一顿削,彪哥语气不善:“闭嘴吧,没留案底就万幸了!赶紧跟你这俩朋友道谢,省了四万呢!”
我们仨麻溜地拦了出租车跑路。
上了车,车里又成了另一种怪异气氛。
“去哪儿?”司机师傅等了半天没人回答,“你们不说话,我就带你们绕圈啦?”
“去——”
三人同时开口,报了三个地址。
司机大约是天津来的,说话和讲相声似的:“好嘛,这是让我送三个人?”
“要不,去白沙洲吧,说不定音乐节还没结束。”我开口提议。
没人反驳,司机一车把我们送到桥下,恰好赶上散场离去的人潮。
我挠头道歉,就看见温渺怔怔地盯着桥洞的方向——那里树影幢幢,像极了从前没改造的时候。
那天傍晚温渺到底遭遇了什么,我们了解了大概,却都不敢问个究竟。
“对不起。”
我和温渺蓦地转头看程嵘,他面露难色,但依然坚持着说完那番话:“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我不是故意见死不救,也不是故意害你被人冤枉……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欠你一句道歉。”
“哈——”温渺拿舌头抵着腮帮,有些放荡不羁,“这些就别说了——”他歪着脖子,挑眉看程嵘,“就问你一个事,你把我当兄弟吗?”
“难不成当姐妹?也可以啊。”
温渺简直当场爆发:“丁小澄,没你的事!”
我不服气了,手指头戳着温渺的胸:“小兄弟你不对啊,无视纪律,正视一下自己好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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