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7月14日 宜露馅
喘不过气时他微微把季玄推开,寻着空隙问是先抱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干些别的什么。季玄说没有别的,只有你。
荀或口衔起衣摆挺着胸给季玄吸奶时才后知后觉,季玄整句话的隐藏意思是:不干别的,干你。
季玄一直都未表现出过多的惊喜,荀或此前还在想他是不是太莽撞做错事了。
直到他的坚硬抵上来荀或才知这趟是来对了,季玄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他。可是、操,为什么在季玄最想要他的时候,他反而什么准备都没有。
连润滑也没有,试问有比他更惨的零吗。
季玄每次要荀或都要得狠,他又爱惜荀或的身体,所以从五月到现在做的次数一只手能数,没机会给荀或下面学习冒水。
这样突如其来的做,怼了半天如何也只能进个头,彼此都有些心急。
荀或趴在洗浴台上咬着指节噫呜呜噫,想喊疼又怕扫了季玄的兴,在床事上他很愿意迎合害羞的季玄,难得他会这么想要。
但在生涩地进了一半后他实在受不了,腿都打着颤,哭着喊哥:“你随便找点什么抹一抹吧,沐浴露洗发液,随便都好,你太长了,就这样进不来的。”
季玄也被夹得难受,东西卡在一半现下进退两难,荀或眼都红了。季玄不禁懊恼,果然爱一个人还是得把住性欲。
他掐着荀或的小细腰从他体内拔出来,俯身亲他耳朵,哄道:“对不起,弄疼你了,不做了。”
……不做了?
不?做?了???
“别别别别别!”荀或马上朝后伸手,逮到季玄的阳物往自己后面送,他前面虽然疼得没反应,但心里馋季玄快馋疯了,“拿沐浴露弄呀。”
“那是化学品。”
本来这种交媾也不天然,荀或埋进肘弯里委屈了一会儿,又福至心灵,扭过腰来,露出半边早被吮吸到红彤挺立的乳头,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行李箱里有面霜,我妈买的那款牛奶味的,那是天然的,听我妈说还能食用呢。”
季玄去找面霜的时候发现了季道的消息,问有没有兴趣带小荀桌球。
小荀、小荀,喊谁小荀。
季玄厌弃地回:他说很累,洗完澡想睡觉。
又补充:别打扰。
季玄把面霜挖空了,把荀或填满了,顶在洗浴台上造了一次。后来荀或坐进了季玄怀里,挺着腰上下,口无遮拦地叫些淫词艳语,问哥哥我拿穴操得你舒不舒服,还学着台湾腔平翘舌不分,嗲嗲的。
半晌没听见季玄回话,他就把季玄的东西从体内挣出来,转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跪着用臀缝磨他龟头,不依不饶地问:“爽不爽嘛?哥哥,你的小公狗操得你爽不爽嘛?不爽就不准你进来。”
他的腰在这种时候十分之有劲道,扭将起来确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公狗腰。
进不进来哪是由他说的算,季玄猛然往上一顶,荀或一声惊呼还未到头,季玄已经掐着他腿根,把他操进了浴缸。
弄得狠极,两人浸在水里,每次进出都是哗哗的水声。荀或一条腿架在墙上,被季玄顶到支离破碎,心说他可真是太太太太太想要了吧,猛成这样。
浴室的墙壁光滑,浴缸也光滑,荀或被干到灵魂出窍,只想抓些什么维系自己这条命,但抓来抓去都是空气。季玄便把他的手搭到背上,由着微长的指甲在背上挠出道道红痕。
结束以后荀或整个人被弄得又湿又烂,小穴里的白精用手指挖都挖不出。荀或又稀里糊涂地夸什么哥哥今晚真棒,叫他死掉也甘心的,又大又热又猛又久,厉害死了,夸得季玄面红耳热,又把他压到了墙上。荀或才知什么叫引火烧身,刚下飞机就被一口气搞三次,这谁顶得住啊。
一切收拾好是十二点多光景,季玄把快昏过去的荀或在被窝里安好了,跪在床边每根小手指都捧出来亲了一遍,听到他在坠入梦境前嘟哝:“你今晚好凶啊。”
而后又傻笑:“不过我喜欢。”
季家人的审美口味很一致,荀或凭着一张脸讨到许多欢心,尤其是季道。这一家人都是闷葫芦,季道觉察出荀或性格里的有趣,便很想与他做朋友,可惜中间却一直隔着个季玄。
季道起先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只当这是季玄唯一的朋友,才让他像在恋爱一样充满占有欲,但后来渐渐也看出些不对头,并在两天后的夜晚确认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那个下午季玄的公司突然说要开一场远程会议,荀或一心惦记着要季玄暴富,非常重视他的事业,同处一间房也不肯,听到消息就战略性撤退至客厅。客厅里季道在建模,当兴趣来玩的。
荀或对工程的事一窍不通,加之心里有想和未来小叔子亲近的意思,便好奇地问七问八。季道一一答过,又给他捏了个奇丑无比的人模,按照他给的脚本迅速做了段动画。季玄结束Skype后从走道往下看,便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能不能渲染导出电邮给我啊,我想给粉丝看。”季玄听见荀或问。
“粉丝?”
“我是个视频博主,”荀或再次自我介绍,“俗称inter red。”
季道便顺理成章地问到了荀或的网名,和眼前这清纯小男生的模样完全不符,他疑惑问:“为什么叫狗爷?”
“荀字很像苟嘛,”荀或开心地比划着,“像季和鸡同音,我都叫阿玄鸡哥的。”
“那你要叫我什么啊?”
荀或摇了摇头,拿他名字抖了个机灵:“不季道。”
季道一下子乐了,心想这人果然是太阳降下的小火怪,怪好玩的。
季玄走下楼的步伐带着平日不曾有的急促,他问荀或要不要去看双子塔,询问的主语只有荀或,已将季道排斥在外,但季道选择性失聪,直接说他来开车吧,拼出个奇形怪状的三人组合。
买了门票上去观景,荀或照例举着GoPro录vlog。季道听着他对镜头絮絮叨叨,更明白为何他能与季玄做成好友。
好能说话。
正巧他也是。
季道和荀或介绍双子塔的历史,九八年落成,至今仍是全球最高的双栋大楼,是大马地标。
展览厅里人有些多,荀或紧随季道注目又谛听,是过了一阵子才发现季玄没跟上。
他当即就回程去找,遥遥看见季玄被隔绝在人海外,眺望着落地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白衬衣单薄,立得疏淡落寞。
季道在基座商场找了间西餐厅,出来时天已完全黑下去。他们三人又从商城穿过广场,在一道人工小桥上拍摄几帧双子塔夜景。荀或想给三人自拍,自己留念用的,但季玄说不了,镜头容不下。
荀或感觉到什么。
“那不拍了,反正录了像。”他故作大方地说。
回程路上荀或几次尝试将话题转给季玄,都被淡淡了结。
后来他就不想聊天了,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说玩得真尽兴:“不过好累啊。”
季道坐在副驾驶座,闻言转过头来让他先睡会儿,又悉心教他如何将椅背调后,末了亲昵唤声:“晚安Puppy。”
“不要叫他Puppy,”季玄终于忍无可忍,用马拉话警告,“这不礼貌。”
语言的切换令荀或感到陌生,季道回以同样陌生的语言:“他不介意,他很玩得开。”
“我介意。”
季道没再回嘴,心想果然。
荀或不明白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但知道是关于自己,便不好开口问,不太灵光的小脑子一劲儿琢磨,但思虑又使他渐渐感到切实的疲倦。
在眼睑逐渐沉重以至闭合之前,季玄站在落地窗前的侧影被再次投射在荀或脑海里,像古旧的默片,黑白线条铺陈闪动,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于无声无形。
睡得很浓,是由季玄下了车门到后座对着耳唤醒。
地下车库的光线虽亮但苍白,因着惯常照耀的是车而非人,少了点活的气息。
季玄从这样的布景里探进半身,轮廓更形黯淡。荀或将醒未醒,惺忪辨识着这人姓甚名谁,等季玄又柔声在耳边落下一句小荀,忽有莫名的委屈涌上荀或心头,竟使他一时忘却此处还有旁人,张了手软糯地喊哥哥抱。
季玄似是一怔,而后季道如他预料笑出了声。
靠在前门上,别有深意地重复“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