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剁下来喂狗27

  “庞大公子,可有几天没见了,符纸又都用完了?”张道士客气地和庞元英说罢,眼睛瞟向白玉堂和展昭,并最终在展昭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位——若贫道没记错的话,可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前些日子刚来过?”

  展昭微微点了下头。

  张道士懵了,不解地望着庞元英,似乎在问他怎么会和开封府的人走在一起。

  “张道长也太孤陋寡闻了,没听说我已经被圣上御封开封府少尹的消息?”庞元英探究看他。

  张道士愣了又愣,惊讶好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儿,直摇头。

  “不知道,真不知道。贫道这两天刚好闭关修炼。若早知的话,贫道定然要亲自去贵府祝贺才是。毕竟庞大公子以前可没少用钱资助我们紫宸观,贫道岂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张道士赶忙请三位进观饮茶,刚好也快到午饭时候了,张道士请三位务必留下来用饭。

  “何止用饭,今晚上我们还打算住在这。我们三兄弟打算结义,便想找个正经严肃的地方见证一下。不知道长肯不肯收留?”庞元英弯着眉眼笑问。

  “收留谈不上,三位能光临紫宸观,是贫道的荣幸,当然欢迎。别说一晚,十年半载都愿意。”

  “那我还真想在这住十年半载了。山里就是好,幽静,能平心静气,忘了外头的烦忧。”庞元英悠悠叹道。

  张道士忙追问庞元英是不是有心事。

  “还不是在开封府不顺——”庞元英咳嗽了一声,瞄一眼那边展昭和白玉堂,对张道士低声道,“回头和你说,这会儿不方便。”

  张道士立刻会意,先招待三人用饭,饭后吃茶毕,便带三人去了住的地方。一处坐落在紫宸观东南位置的小院,刚好三间房,中间正房和东西厢房。

  “道童已然打扫干净了,三位请便。”

  张道士走后,庞元英就安排房间,他住正房,东西厢便由展昭和白玉堂住。

  白玉堂不意外,也不挑,直接去了西厢房。

  展昭对庞元英叹:“本以为你会客气一下。”

  “不会客气,反正你俩都不跟我一般见识,肯定让我先挑。我又身娇肉贵,得住好地方。”庞元英说罢就打了个哈欠,大迈步回房要睡个午觉。

  展昭笑了笑,也回房了。

  过了一会儿,白玉堂从自己房里出来,直奔正房,把庞元英揪起来。

  “干嘛?”庞元英马上就要睡着了,被弄醒了很不开心,不满地望着白玉堂。

  “忘了我们来此做什么?跟我查道观。”

  “查案也得养足精神查啊。再说这大白天的,行动也不方便。”庞元英语调哀戚戚抱怨,但瞧白玉堂那双透着冷意的鹰眼,他闭嘴了。

  “那道士撒谎,他早知道你在开封府做少尹的事。”

  “我知道。”

  当年拍《别撒谎》的时候,庞元英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台词就是‘人惊讶表情超过一秒就很可能是假惊讶’。所以刚才他对张道士说自己做开封府少尹的时候,张道士惊讶的时间已经逼近一分钟了,肯定是假的。

  白玉堂盯着庞元英,眼神似乎在挖掘什么。

  庞元英啪地一下,在白玉堂脑门上贴了一道符。

  “吾知汝名,速速回魂,急急如律令!”

  白玉堂扯下符纸,斥庞元英胡闹。

  “我以为你走神了,好心的!”庞元英怕白玉堂揍他,特意强调他是真好心,可能表达的方式不对了。实则他在报仇,超讨厌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搅和他,他有起床气。

  白玉堂无奈地白一眼庞元英,起身先走了出去。庞元英穿好鞋子,扯了扯衣襟,跟着出去了。

  “为何不让展大哥陪你啊,让我睡觉。”庞元英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念叨着。

  “你熟悉路,他可以么?”白玉堂给庞元英一记凌厉的眼神,顿时令庞元英老实地没动静了。

  庞元英乖乖做一只领路狗,给白玉堂介绍了紫宸观各处地方的情况。

  不得不承认,白玉堂选这个时间‘参观’紫宸观真是个好时候,路上基本没什么人。大概是烈日冉冉的午后,大家选择睡觉,基本上能睡的就睡了,此刻行动反而比晚上安全些。而且张道士那边就算有心防备,大概也想不到他们刚来就会立刻行动。

  “这通往哪儿?”俩人走到道观后面,白玉堂看到林子里有一条小路,问庞元英。

  “后山,禁地。”庞元英指了指那块已经快被杂草遮盖的石碑,上面真写着‘禁地’二字。

  白玉堂立刻朝里走,庞元英赶紧追上。

  白玉堂有些惊讶了,他垂下睫毛浓密的凤目,看着庞元英。

  “敢去?你可没平安符了。”

  “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禁地,我早就进去过。可能是因为风景不太好,堆了一些废旧的炼丹炉,张道士怕香客们瞧见丑吧,特意搞了个禁地石碑来吓人而已。”

  “是么。”

  白玉堂继续快步往里走,穿过林子后,果然见一处空地,铺着方形的灰石地砖,中央放着一尊一人多高的焚香鼎。东西边长杂草的地方,一共堆了十几个废旧的炼丹炉,横竖放置的都有。

  “看吧,就是这样子。”庞元英道。

  白玉堂踏上干净的灰石板,走到中央处的焚香鼎那里仔细看了两眼,推了两下。接着他蹲下身来,用手指敲击了两下石板,确认是否有机关,下面是否为中空。

  庞元英叹白玉堂果然江湖经验丰富。

  “很奇怪,后山这么荒凉的地方,摆放些废弃物,为何偏偏在此处铺了石板,放一方焚香鼎。这石板干干净净,缝隙连杂草都不曾有,可见此处经常被人打理。”

  庞元英点点头,觉得白玉堂的话很有道理。

  “那查到什么没有?”

  白玉堂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或许机关不在香鼎附近。”庞元英找边上的石板敲了敲。

  突然,白玉堂拉走了庞元英,躲在了那堆破烂香炉的后面。

  庞元英正疑惑,就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庞元英试探从缝隙里去瞧,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穿着道袍。

  “来客人了。”那人走到石板中央的香鼎前,忽然说了一句。

  庞元英立刻就分辨出这声音属于张道士,他示意看向白玉堂。白玉堂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别出声。

  “三位不速之客。”张道士在香鼎边上坐了下来,靠着鼎,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张道士再没出声。

  人怎么还不走?

  庞元英蹲的两腿发酸,已经开始发抖,要蹲不住了。但他不敢动,他身后有枯草枯树叶小碎石,怕稍微动一下,张道士就会听到声响有所察觉。

  一旁的白玉堂冷眼看着庞元英的身体微微左右摇晃,实在忍不了了,轻拽了一下他衣服。庞元英上半身就靠在了白玉堂身上。

  庞元英却吓坏了,他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失衡,‘主动’靠上了白玉堂。他真不是故意要往白玉堂身上靠!白玉堂有洁癖,貌似最不喜欢有人碰他——

  庞元英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冷檀香味一波一波地钻进他鼻孔里,直接射杀了庞元英所有的反应细胞。

  “人走了。”白玉堂说罢,发现庞元英还是靠着他,跟一块木头似得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了。

  白玉堂想起什么,从腰间抽出刚刚庞元英贴他的那道符,猛地拍在了庞元英的脑门上。

  “啊!”庞元英惊叫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真够可以的,这种时候还走神?”白玉堂伸手给庞元英。

  庞元英悄咪咪地瞄一眼白玉堂,貌似并没有生气。这才敢把手搭上,由着白玉堂拉自己起身。

  他真腿酸了,起来后才发现俩腿不是自己的了,非常麻软!刚好白玉堂转身要走,庞元英就直直地扑在了他的后背上。

  庞元英赶紧的坐回地上,用手拍拍腿,让自己腿麻的劲儿快点过去。

  白玉堂转身,无奈地叹:“果然身娇肉贵。”

  只蹲一会儿罢了,竟给他累成这副模样?

  习武出身的白玉堂,实在是难理解庞元英这样的体质。

  “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好。”庞元英快速捶腿。

  白玉堂看这那边的焚香鼎正隐隐冒着烟。

  白玉堂走近一瞧,香鼎内正插着三炷点燃的香。

  庞元英试着起身,跺了跺脚后,他也凑到香鼎边来瞧。庞元英问白玉堂怎么想,白玉堂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

  “太奇怪了。”

  庞元英叹口气,顺便扫了眼附近的风景,发现西边的草有压倒过的痕迹,好像是被人踩过。

  庞元英叫上白玉堂。俩人顺着痕迹往里走,行至后山坡有林子的地方,就看到有树枝的被折断了。显然是人在经过的时候,身体把树枝刮断所致。

  “上去看看?”庞元英问。

  白玉堂点头,他拿刀,带头走在前。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登了山顶。

  山顶处是断崖,地上都是裸露的山石,有几块半人高的凸凹不平大石头不规则的林立其中。

  庞元英扒着石头往下看了看,山底下都是茂密的林子,断崖坡上也长了不少树,都绿油油的。山本就不大,故这断崖不算太高,但人摔下去肯定会死。

  庞元英赶紧往回走,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后山好像没什么。”下山的时候,庞元英和白玉堂感叹。

  白玉堂依旧没说话,边走边往四周看。不久后他忽然停下来,拨弄树枝往里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被刀砍断的树枝。

  截面很新,看着像是昨天刚砍下。

  “道观的人可会在这山里砍柴?”白玉堂问庞元英。

  “不会,这地方是禁地,道观里的人不许进。他们平时用的柴火有专门人送,应该是从住在这附近的百姓买。”庞元英经常来紫宸观,碰见过有人驾车给道观送柴。

  白玉堂丢下树枝,决计先和庞元英下山回去。

  俩人回院后,白玉堂就立刻回房更衣了。

  “洁癖就是麻烦,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在尘土飞扬的江湖上混,真是一股白流。”庞元英小声嘟囔着。

  “看什么呢。”展昭一回来,就见庞元英傻呆呆的站在院中央,望着白玉堂房间。

  “诶,展大哥也出去了?”庞元英问。

  “嗯,去张道士房里查了一圈,没见什么有用的线索。字迹也对不上。”展昭拿他刚偷来的一篇张道士的字给庞元英瞧。

  “我认得他的字。再说凶手应该是用左手写字,对不上,也说明不了他无辜。”庞元英闻了闻纸的味道,甩了一下纸,纸张柔韧很结实,触感细腻,跟凶手用的纸属同一种,“凶手为何要刻意用左手写字呢。要么他是个名人,很多人见过他的字,他为避讳;要么是开封府里有人认得他的字。又或者,这两种可能皆有。”

  “越说越像是张道士。”展昭道,“但证据呢?你的人可监视他好几天了,从没见他出过道观。”

  庞元英忙把他刚刚和白玉堂在后山发现的情况告知展昭,“吕哲的住处就有暗道,会不会后山那里也有什么密道之类,可以有另一出口通往山下?”

  “那今晚我们搜山。”展昭还是有点计较香鼎的事,“为何偏偏开辟一处那样的地方,在荒凉的后山放焚香鼎?”

  “不止如此,张道士还往香鼎里上香,靠着香鼎说话。虽然他在说我们三个是不速之客,但我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点温柔,似乎很珍惜那个香鼎。”庞元英解释道。

  “经你如此说,那更奇怪了。”展昭道,“你先回房,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张道士正往这边走。”

  庞元英点头,回去就躺在床上,假装午睡。

  张道士在院内和展昭、白玉堂寒暄了半晌后,见庞元英还没出来,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可能在小憩,还没睡醒。”展昭正感慨庞元英装得还挺像,随后带张道士进屋后,发现庞元英竟真的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张道士忙摆手表示不必叫醒,他晚些时候再来。随即让道童把符纸留下,他便带着道童离去。

  “喂,醒醒。”白玉堂叫庞元英。

  庞元英翻了身,背对着白玉堂继续睡。

  “叫你醒呢!”白玉堂倾斜身体,冲着庞元英的耳朵喊。

  “别烦我,滚远点!”

  “起来!”

  “再叫,爷就把你鸡鸡剁下来喂狗!”

  庞元英迷糊地大喊一声,就努力地动了动身体,把自己的脑袋拱进了床榻内侧叠好的被子里头。

第25章 剁下来喂狗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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