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答案33
“叽叽叽!”
你居然背叛劳资!
柴刀精只敢躲却不敢还手。
我也不想的老大,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你每天都在睡觉,只有每月月初才给一点点灵气,哪有直接从元珠里吸灵气来的痛快。
它俩在一旁鸡飞刀跳,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晏北。
见苏姣不配合,他凤眸微微眯了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再次伸手想要拉着苏姣和自己一起拜堂。
却拉了个空。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出现,揽住了苏姣的腰,将她往后带了带。
苏姣脚下踉跄了一下,后背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尚未反应过来。
一道低沉清雅的嗓音便在她耳畔响起,隐隐间似是夹杂着压抑许久的怒气。
“怎么,鬼王这是想逼婚?”
…………
【鱼饺cp粉快来,裴神当众抢婚啦!#图##图#,】
【1L-吃瓜群众1号:卧槽,打起来,打起来。】
【2L-吃瓜群众2号:我来了,我来了,我搬着小板凳飞奔过来了,前排打卡。】
【3L-吃瓜群众3号:前排兜售瓜子花生可乐啤酒。】
【4L-吃瓜群众4号:战况如何?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5L-楼主:目前看来是裴神赢了,大美人好乖,裴神没来的时候一脸紧绷,裴神一来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6L-吃瓜群众5号:只有我这个老色批觉得这个体位我很可吗?有没有哪个大触即兴发挥下?价钱不是问题。】
【7L-吃瓜群众6号:5哥真是勇啊,管理员正在赶来的路上,这次你进去估计就难出来了。】
【8L-吃瓜群众7号:说到这个真的好心酸,上次那栋楼里的图我都没来得及保存就被删了,嘤嘤嘤。】
屋内,晏北冷沉着脸,视线反复在苏姣和裴无予之间徘徊,眉头皱了又皱。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苏姣身上,眼神执拗,看样子不会轻易放弃。
“婚书收了,契便成了。”
晏北勾唇,笑容诡异:“从此,苏姣便是我鬼冢的女主人。”
“是吗?”Ding ding
裴无予冷笑一声,手指微动,大红婚书无火自燃,瞬间烧成了灰。
晏北脸色一白,骤然吐出一口血,瞳孔微微缩了缩。
“天道……”
不等他话音落下,一道裂痕突然出现在他眉心,然后一路向下,眨眼间,晏北便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整个裂开,化作了飞灰。
随着晏北的消失,晏家村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热闹吵嚷的小山村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不见飞鸟,不见走禽,不闻人声。
荒僻崎岖的村间土路杂草丛生,歪歪扭扭地延伸向远方暗沉死寂的小山。
天幕压抑地坠下来,压的人心头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咔嚓咔嚓的巨响不断出现,如镜面上出现无数条黑色的裂缝,天空,地面也一点一点裂开。
一道灰色的线从天际划过来,将整个村子分成两半,一侧吵嚷热闹生机勃勃,一侧寂静压抑死气沉沉。
线的左侧,原本表情生动的村民瞬间定格在原地,如同褪去色彩的画,五官一点点衰老,风化,最后变成一个个苍白的骸骨。
线的右侧,村民洗菜做饭,砍树插秧,仿佛一无所觉。
那道灰线还在一点点移动,被它覆盖过的地方,定格在瞬间,褪色成一幅灰暗的水墨画。
…………
晏长生来到一个土胚房前,一点一点推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随着木门的打开,闪进一缝光亮。
“长生……”
听到动静,门后坐着的老妪摸索着站了起来,干瘦的如同枯树叉子般的右手扶着墙,左手往前伸着,似是想去抓晏长生的袖子,却在碰到他之前先触到了那缝阳光,瞬间烫着般收了回来。
“长生……长生啊……”
老妪两鬓灰白,两片紫白的唇哆嗦着,面容掩在重重黑暗里,嘴里含混不清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缩在脏污袖子里的左手颤颤巍巍地搭上了木门,想要往外伸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胆怯地停在了那里。
“长生……”
这时,晏长生才注意到,她左手手心里,紧紧握着什么。
“长生啊……”
行将就木的老妪终于抬起了头,灰败皱巴的脸像是百年老树畸形扭曲的树干,混浊的眼珠里浸着泪:“长生……”
老妪终是递出了那只手,手心,一张发黄褪色的平安符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看清那是什么后,晏长生身形巨颤,眼底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住,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却是红了。
“婶儿。”
一个梳着妇人发型的女人从屋里出来,对边上的老妪说道:“婶儿,你不是说要把手里的东西给长生吗?”
她指了指门外的晏长生,语气柔和:“看,长生不是在那儿吗?”
似乎是因为年纪实在太大了,老妪眼睛坏了,看人看不清,即使眯着眼看,也只能看见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老妪张着嘴,牙齿稀落,说话含含糊糊的:“春儿啊,他是长生?婶咋看着不像啊。”
晏春脸上笑着,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她斩钉截铁道:“婶儿,我还会骗你不成?那不是长生还能是谁?你不是整天念叨着长生吗?怎么人回来了你反倒不认识了?”
老妪将信将疑。
但她似乎很听晏春的话,晏春说是,那就一定是。
老妪蹒跚着跨过门槛,晏春在后面扶着她。
枯瘦苍白的手抓住晏长生的胳膊,老妪抿着嘴笑,眼角却湿湿的:“瘦了啊。”
她喃喃道:“我家长生瘦了。”
晏长生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唇,肩膀不停地颤抖,眸中带着无法遮掩的悲怆与痛苦。
老妪似乎也没期望他说什么,只是抓着他胳膊的手抓的极紧,像是怕把他弄丢了。
老妪头发花白,眼睛灰翳。
她其实已经看不清人了。
年轻时过度操劳熬伤了眼睛,中年时儿女一个个死去又把眼睛哭坏了。
她现在看人,只是模模糊糊的一道人影儿。
和记忆中儿子的身形比了一下,才喃喃着“瘦了”。
“婶儿,你不是有什么东西要给长生吗?”
晏春提醒道。
“是咧是咧。”
老妪不住点头,颤颤巍巍的将手里攥了很久的黄纸递给晏长生:“长生,拿着,拿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脸上的神情突然惊慌了起来,原本抓着晏长生胳膊的手也改为推着他的背:“长生,离开,快离开。”
“拿着东西离开村子,再也不要回来。”
“好了,婶儿,”晏春安抚着她:“你不是已经把东西给长生了吗?他很安全,现在就会离开村子。”
她半推半扶着老妪往屋里走:“不早了,饿了吗?我熬的有米粥,我们去喝点吧。”
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妪推进了门里。
从始至终,她都未抬头看晏长生一眼,也未曾和他说一句话。
门再次关上,这次再也没有打开。
灰线覆盖过这里,原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变得更加坑坑洼洼,这是不可阻挡的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
晏长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扇永远不会再从里面打开的木门,在这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前站了许久许久,坚毅的眼睛里突然缓缓流下两行泪来,他茫然四顾,像是一个再也找不到家的孩子,心口仿佛在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刮磨着,渐渐没了知觉,他突地跪了下去,一下一下地对着那扇木门磕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淌下,将那一小片土地浸湿。
直到足足磕了三十下,晏长生才从地上起来,双眼赤红着往村外走。
鬼王晏北离开了,晏家鬼村外的黑雾不复存在,这里从此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
晏家村四百零三口,这个仇,他晏长生誓死要报!
…………
…………
鬼冢。
“王!”
晏北忍着剧痛睁开眼,视线对焦后,看到的是偃师那张满是担忧的脸。
汹涌的记忆如浪潮般席卷而来,转瞬将他拉入更深的意识海中。
被强行剥离留在过去的记忆重新回归,晏北头痛欲裂恨不得直接去死,但却只能浑身冷汗地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忍受着脑海中宛若凌迟般的痛苦,一点一点将纷乱冲突的记忆捋顺。
四月初三,晏家村。
鬼道人戚圭生布万蛊阵,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