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当保镖那些年 - 分卷阅读4
漪一颗心如坠冰窖,这是要她死啊!一群疯子。她站在擂台一角,刚想要说点什么,敲锣的人眼疾手快,先一步拿着棒槌重重地敲了下去。
锣响,比试开始。
大块头不屑笑了笑,还得意地朝沈白漪招了招手。
唤狗呢?!
敌不动我不动,沈白漪抿着唇后退两步,脚后跟都贴到了擂台的边缘去。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可这大块头手臂比床柱还粗,拧自己大腿绰绰有余。
“呸,怂货。”大块头啐了这么一句。
他还把手里捏着的利剑扔到一边去,揉了揉拳头就直接冲着沈白漪来,是势在必得的架势。
沈白漪只觉得身子不太听使唤,慌慌张张躲躲闪闪,在擂台上狼狈得要死,不过好在是躲过了几个拳头。
趁着大块头疑惑的时候,她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死猴子!你耍我?”大块头目眦尽裂,只觉受到了侮辱,打擂台哪有不战反退的道理,况且他还次次都能狡猾地躲过。
沈白漪抿了抿发白的唇,委屈巴巴:“我没耍你。”
大块头更怒了……
他从后腰摸出来一把短刀,在手上转了几圈,沈白漪听见擂台下有吸气的声音。
几人指指点点:“啧,打急眼了。”
“野小子这么耍人,合该给他些苦头吃吃。”
沈白漪耳目聪明,又从短短几句话中的得到一些信息,这个大块头擅长近战,一把短刀见血封喉,寻常比试不会拿这玩意儿出来伤人。
也就是说,他要她的命。
大块头没准备给她喘气的机会,冲上来左一刀右一刀,刀刀都是毙命的速度。
沈白漪一个闪身慢了半拍,头发丝儿都削去了一缕。她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一缕秀发,心疼得要死。
趁着这时候,大块头步步紧逼,将她逼到了擂台一角,两人距离不过半米,眼看着那短刀就要往自己面门来,沈白漪手比脑还要快,直接伸手就要去挡。
看戏的人不屑,稍微仁慈一些的已经别开了头,这小子就要死在擂台上了。
可下一刻,只见沈白漪两根手指头牢牢捏住刀尖,大块头脸色苍白,一脸不敢置信。
别说他,就是沈白漪也呆了,还有这等好事?
有人开始起哄,叫嚣着让大块头将短刀□□,沈白漪指头轻轻一动,那把饮血的刀就这么脆生生地断掉了。
我去!
大块头一张老脸臊得通红,自己比这个怂货高壮了不知多少,在他眼里,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会败?不可能。
沈白漪看出他眼中的杀气,慌张侧身闪过绕到他身后,抬脚一踹,大块头咚地一声滚下了擂台。
变故来得太快,看戏的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敲锣的呆滞不动,护卫总管不耐烦地飞过去一个眼刀,迟到的锣声这才响起。
沈白漪紧张兮兮擦了一把汗水,妈耶小命保住了!
她又仔细看着自己的手,这力道,搬砖抬瓦那今后怎样也饿不死了。
护卫总管盯着沈白漪,眼底闪过几分诧异,侯府打擂向来不是随意比试,昨日侯爷遇伏,贴身护卫死伤无数,今日特意要选拔一批身手了得的护卫,顺道试探这个奇怪之人。
方才他眼睛就没离开过此人,看起来手脚并用虚得很,可那一招一式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力道。
他低头默了一会儿,全然不顾那些护卫的叫嚣,抬手制止了今日的比试:“到此结束。”
沈白漪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些人就差上台来扒皮吃肉,既然结束是不是自己能溜了……
“不知小兄弟姓名?”总管指着她,语气依旧不太客气。
“家父姓沈,沈白漪。”沈白漪迅速回话,浑身上下都写着“我要走”三个字!
“郁青。小兄弟救下侯爷保了众位兄弟的命,暂且多住上几日。”
沈白漪气极,在人家的地盘,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
郁青刚下擂台,一个护卫急匆匆上前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郁青眉头紧皱掀了衣裳便走。他一路拐去了侯府书房,站在门口呼出几口气才敢敲门。
良久,里头才传来声音:“进。”
侯府书房很大,陈设书籍的书架便有十来排,每本书都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灰尘。
往里走,一张榆木红漆桌上放着一盏茶,旁侧立着一人正在随意地逗鸟。
往日那只叽叽喳喳的鹦鹉,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更别提学舌了。
郁青见怪不怪,在郁知丛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侯爷,今日比试已经结束。”
他顿了顿,才道:“昨日带回来那人,身手了得。”
一动未动的身影嗤笑一声:“她?”
“属下不曾看错,力道遒劲、招式凌厉,是个练家子。”郁青微微摇头,“况且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在麦田中寻到了一身夜行衣,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恐成祸害。”
郁知丛伸手轻抚着鹦鹉的羽毛,鹦鹉缩了缩身子不敢吱声,他似自言自语:“是祸害,看来命硬。”
“命硬又如何,杀了便是。”
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落入耳中:“先留着。”
郁青怔楞,侯爷向来杀人如麻,那姓沈的摆明了就是杀手组织的一员,不杀了扔去喂狗难不成真要留在府中?
假意救人,不就是为了在侯府中潜伏,他都能看明白的障眼法,没道理侯爷看不清。
没等郁青想通其中关节,郁知丛又添上一句:“让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