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仇必报
“没出息的东西!居然被一个低贱!不知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破烂.货迷晕了眼,不仅不护着自己的弟弟,还为了他和我呛声,凡赛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次不等邦德再说话,大哥便冷着脸给了他一记眼刀;二哥脾气暴躁,直接用尾巴扇了邦德屁股一下,咬牙切齿道:“父亲有伤在身,你少说一句会死吗?”
邦德的视线落在狮子父亲袖口处隐隐渗出的暗红血迹,舌尖抵住上颚转身离开时,被狮子父亲指着脊梁骨下了最后通牒:
“明天之前,他哪条腿踢了你弟弟,你就把他的哪条腿卸下来!办不到,就把你自己的两条腿都卸下来!两天之内,我要主星再也没有这个货色,否则以后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
邦德撩着珠帘的手一顿,头也不回的道:“如果哪天那个雌性离开,那绝对是我不想要他了。否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带离我身边。就算您是我的父亲,也不能。”
父子两不欢而散。
大概是这样争执的次数太多,所以邦德也没有太大感觉。只是在镜中看到脸上的烫伤时,有点恍惚……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父亲怀里颇受宠爱的小狮子,为什么会变呢?
是因为弟弟出生?
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着父亲的期望成为一名政客?
亦或者,是自己擅自退了父亲给自己定的娃娃亲?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不乖了吧。
老是和父亲顶嘴;老是惹父亲生气;老是违背父亲的意愿;无法按照父亲的期望做事;也成为不了父亲想让自己成为的狮子……
一日日,一月月,又一年年。
父爱远离,消散,完全有迹可循。
就算自己如今贵为堂堂指挥官,也得不到父亲一句肯定。他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哪怕一个正眼。
邦德用指腹将颧骨处的小燎泡挤破,将表面那层皮撕掉后,用清水冲了一下伤口,也没上药。
他坐到吧台边给自家大哥发了条通讯: 【父亲的伤怎么回事?】
然后晃着酒杯对身后闻味儿而来的雌性道:“怎么,长夜漫漫,你也无心睡眠么?”
一身白棉睡衣的寒栖赤着脚,捂着心口晃晃悠悠的寻着酒味而来。
夜晚下他的病理症状开始减轻,那些缠人的头晕、恶心、骨痛也被药物很好的控制。寒栖暂时从抑郁的魔爪里逃之夭夭,也不那么急着死了。
他大脑空空的,只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慢吞吞的走到邦德身边去拿他手边的酒瓶子,腕子被一握。
“想喝,就得亲我一口。”邦德侧过头,点了点自己的脸。
寒栖没动,目光定格在他颧骨处从皮肉里渗出的液体,因看不到其颜色,所以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血。
邦德遗憾的啧一声,“看来今晚这酒和你没缘了。”话音刚落,烫伤处便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他长眸微抬。
从茶色的水晶酒柜上,看到雌性正颤着睫毛,十分认真的舔舐着他的脸……
第16章 有仇必报
从兽人面颊洇出的液体味道咸咸的,还带着一股铁锈味儿,确实是血没错……
寒栖收回舌尖,动作慢吞吞的舔了一下唇。随后动动腕子把视线重新放回到邦德手边的酒瓶子上,无声示意他:亲了,给我喝。
邦德不给,纠正道:“是亲,不是舔。”他探唇在寒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发出“么~”地一声轻响,薄唇轻勾笑吟吟的说:“像这样才对,学会了没?”
兽人本是闲得无聊想要逗逗雌性,好缓解一下苦闷的心情,不想寒栖是个务实的,居然为了一口酒,还真就学着邦德的样子,回了他个一触即离的吻。
别说,敷衍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邦德两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自然分开,扣着寒栖的腕子将他往怀里一带后,蛇似的绞着他的下半身夹了一下。
他说:“一口酒就能换你一个吻,你这也太好钓了。是不是哪天别的雄性稍微给你点甜头,你就能乖乖敞开身体给人家睡?”虽是调侃的语气,但多少有些轻视的意味。
而寒栖一如既往,并不搭理这种引不起自己丝毫兴趣的无聊话。
他再次伸手探向酒瓶,瞧邦德不给,本就紧绷的唇线抿的更直,终于愿意赏脸开口说:“给我。”声音虽沙哑,但好歹流畅很多。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观察,邦德也发现寒栖的病症似乎有昼重夜轻这一特点。
晚上的雌性,状态明显要比白天的时候好很多。最显著的区别——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不会自杀。
还有就是虽然那帮吃白饭的庸医到现在也搞不清致病原,但这次开的药还算有些疗效。
比如现在……
邦德用尾巴卷起酒瓶藏到背后,说了句:“不给。”
总爱空白着脸的寒栖不仅眉头轻蹙流露出一丝丝的恼火情绪,居然还蹦出一句:“言而无信。”
邦德就乐了,扣着雌性的下巴晃晃道:“呦呵~没看出来你挺有文化,还会说成语呢。”
邦德边说边往寒栖唇边凑,几乎是嘴对嘴的调戏道:“来,再给我说几个听听,我没读过书,把你肚子里的墨水分我点呗。”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舌尖已经沿着寒栖的唇缝,翘开了他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