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软禁21
但是没想到以固国公为首的文臣儒官借此生出事端。
先是由固国公上奏恳请皇上立储,后又是近百名大臣,联名上奏称李朝轶怜民爱民,德才兼备。
但没想到皇帝由此龙颜大怒,斥责这帮大臣携功求报,主意都打到立储之事上了,是想逼宫还是想造反?
一时之间,金銮殿前跪满了上奏立储之事的大臣,从天明跪到天黑,还杀了两个口口声声称立储为国之根本、声称要以死谏于殿上的老顽固,但他们还是谁都不肯松口。
朝瑶的舅父就是此时瞅准了时机,向皇帝上书,称朝瑶连日噩梦,总是梦见母亲和未出世的弟弟,不想母亲膝下无子嗣,遂请皇上将七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由长姐朝瑶代为抚养。
这样一来,七皇子李朝域虽然还年幼,但一旦过继到皇后膝下,就是皇室唯一的嫡子,背靠宣平侯霍家,就能与如破竹之势的李朝轶相抗衡。
皇帝心里衡量再三,终究是同意了,他现下正值壮年,还有几十年的皇位要坐,他需要一个能制衡李朝轶的皇子。
此道圣旨一出,本还在金銮殿前跪着的那些声称要死谏的臣子们晕过去一大片,一时间具是人心惶惶。
作为此事主谋的固国公正焦头烂额呢,哪管得着裴殊观,而朝瑶也因此多了个弟弟。
据说七皇子明日就会送到她府上,朝瑶不日,将会为这个弟弟,办一场隆重的宴席。
“殿下万福。”
芸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禀告朝瑶。
“顾先生和太医来了,在外面等您。”
这个顾先生,就是孙嬷嬷方才说了好几次的人——顾廷芳
也是原主从秦楼楚馆抢出来的乐伎,弹得一手好琵琶。
他来寻她,应是为她弹琴。
“让他们进来吧。”
“殿下。”
顾廷芳抱着琵琶向朝瑶走来,他着一件圆领暗纹青色长袍,低敛着眉目,眉眼清润,但并不打眼,身上始终散发出温和的气息。
温和得无害,仿佛谁都能与他接近。
他向朝瑶行一个礼,眼神始终规矩,并未乱看,
“殿下,听闻殿下伤重,廷芳为殿下带来了淡疤柔肤的药膏,虽是民间的药方,但胜在有效。”
“您上次让我学的几首曲子我也均已学会,可为殿下弹奏。”
孙嬷嬷很喜欢这个乐师,规矩,懂礼,对待她们殿下也很上心,遂替他说两句好话,
“其实前两日,顾先生听闻殿下抱恙就前来探看了,但太医不是吩咐先让殿下休息些时日,我就将乐师请回去了,没想到今日也赶巧,和方太医凑到一起来了。”
方太医拿着药箱向朝瑶行过礼后,向她的方向过来,朝瑶懒洋洋的窝在美人榻上,想到等会儿换药,胸口似乎又痛了起来。
她其实很怕痛,雪嫩手指抚上伤口,心中有些焦躁不安,遂指挥顾廷芳,
“顾先生有心了,为本宫弹一曲《清平调》吧。”
而另一边,净植未能成功出入公主府,遂返回寻找他家公子。
“公子”
虽然裴殊观看不见,但是净植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行礼,裴殊观屏退了其余仆人。
净植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
“奴才方才想离府归家,告知家主您在公主府邸,但这里的规矩比我们在江南多得多,说想要离府,需要管家同意后,去府库拿通行令牌。”
“但是当奴才去寻管家之时,她们又说管家去了城郊的庄子收钿银,这段时日应当是回不来了。”
“然后奴才便又去寻公主,我一进去就发现公主好像才哭过,向公主禀明此事后,公主说她为您寻了名医,要您医好了病才走。”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去咳——”
“咳咳...咳咳咳——”
裴殊观手撑在床沿上,一旦咳嗽起来,细长手指上经脉尽现,手上刚脱痂的细小伤口泛出暖暖的红。
净植扶起裴殊观,帮他轻轻拍着背,但心里仍然有些惴惴,他瞧着裴殊观,小心翼翼道,
“公子,您说,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裴殊观低敛着眼睫,病骨羸弱,面色驼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轻声警告净植,
“以后此话,不必再说。”
“贵人心意不容你我揣摩。”
裴殊观,撑着床沿,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躺睡了许久,终于有力气站起来了,虽然眼前仍然只有一点光斑。
净植想起方才那个妥帖安置公子的尊贵女子,虽然这府邸上规矩多,但是目前看来,她对公子还是挺好的。
就算公子家里与公主舅父有世仇,但公主依旧先紧着公子的医师与汤药,还派人去陇西寻大夫,任谁都对她的待客之道挑不出错,遂为朝瑶说上两句话,
“但我瞧着公主也没传说中那么坏嘛,凶是凶了点,但即救了我们,又要专门派人去陇西替公子——”
“慎言。”
裴殊观把着床沿慢慢往前走,他身体单薄,用力捏住床沿支撑着自己,摸索周遭陌生的一切,听到净植的话语,出声轻轻苛责,声音却清润温雅,
“静坐常思己过,公主救下我们,已是恩德。”
“是。
净植也反映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他哪能在背后妄议公主好坏,立即闭了嘴,但不一会儿,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张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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