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每每李崇遇到难题,愁容满面时 ,都要请自己这位公爹私下一叙,以解忧思。
他也是唯一一个每每在自己和李崇那家伙吵嘴后愿意为她说话的人,尽管她一点也不需要这种维护。
因而,能跟赵太傅有一年的公媳缘分,攸宁也觉甚是不错。
不敢耽误时辰,攸宁在几个丫头的侍候下一番洗漱,挑了件喜气又端庄的正红色褙子,配上杏黄色的罗裙,让许婆婆梳了个合时宜的发髻,一行人出了门。
走到一半,攸宁才恍然想起自己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没带。
赵徴。
面见公婆,只有新妇一人出席可不好!
“三公子现在人在何处?”
攸宁回头,看着最后面几个赵家的婢子,发问道。
赵徴的行踪,大抵不是荷儿她们能知道的。
那婢子没想到新夫人会点她,一时间有些局促,后面一听到是问那让人糟心的三公子,更是惶恐了。
整个赵宅谁不知道三公子昨日逃跑的事,本就害怕新妇家发难,现下面见公婆都不陪新夫人,可让她们这些下人愁坏了。
早听闻这位三夫人是将门之后,若是一个发怒惩戒了她们可就遭了。
于是乎,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跟攸宁交代,生怕一个说错话惹她不悦。
“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都哑了?”
荷儿看她们这幅模样,本就因为自家姑娘新婚之夜被冷落的事攒了一肚子气,现下看见几个丫头支支吾吾的模样就更来气了。
“好了荷儿。”
稍加安抚了荷儿这个小火桶,攸宁笑意柔和道:“莫怕,我就是问问,不会怪罪到你们头上,只要你们告诉我三公子在何处就行。”
攸宁本就是个明媚朝气的长相,此时一笑起来,更是灵动鲜活,瞬间让几个紧张的丫头放松下来。
其中那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的婢子福了一礼,回话道:“夫人初来,怕是不晓得,三公子每日除了吃饭就寝,基本上都在静室……”
“静室?”
攸宁不解其意,重复了一声,疑惑的看着那婢子。
“就是……就是三公子悟道参禅得地儿……”
这么一解释,攸宁这边才恍然大悟,但同时更不满了。
看来传闻一点不虚,这新姑爷,确实满心的道法自然,竟在家里设了道场!
就连最为沉得住气的许婆婆也生了积分不忿,为她家姑娘的后半生担忧。
“姑娘……”
许婆婆刚一开口,攸宁就抬手打断了她。
转了个身,对着刚刚回话的赵宅婢子道:“你叫什么名?”
那婢子一愣,嘴上老实道:“婢子二等丫头橘颂。”
“橘颂。”
倒是个好名字。
攸宁暗暗夸了句,继续道:“好,橘颂,现在,带我去静室……”
……
静室
昨日还一身婚服的滑稽少年模样大变,正一派淡泊的端坐于蒲团上,一身着青衣道袍,头戴莲花冠,沐浴在莲花香炉袅袅升起的沉香中。
再配上少年那副生来便盛极的仙姿玉貌,想必任何人来了都得叹一句谪仙人。
“公子,小人求你了,现下就别修仙了,三夫人都往前堂去了,新妇见公婆,夫婿不去像什么话,相公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小人将公子领去,若不然小人是要吃板子的,公子就可怜可怜小人吧!”
然而,这份安宁还是被不长眼的人打破了。
赵徴听着被拍的啪啪作响的房门,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
第七章
“公子,你可怜可怜小人吧!”
“小人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公子昨日逃跑,小人受的板子还没好,今日这屁股断不能再打了啊!”
“求公子怜惜啊……”
很不想理会,奈何门外愈演愈烈,赵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了几句清静经的经文,就要起身。
早课被扰,无疑是让赵徴很恼火,但若是他置之不理,怕是全天都不得清修了!
飘逸的青袍拂过袅袅沉香,使其原有的形状破碎散开,朝着四面八方游荡而去。
才走了几步,还未触门,不知道是不是赵徴的错觉,门外突然静了下来,先前的那般鬼哭狼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心下疑惑,正要开门,门却从外面被一把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昨夜那个让他肝胆俱裂的身影。
与昨夜相比,她少了些端方持重,多了几分明媚与张扬,尤其是看着他时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威严,叫他无所遁形……
“三公子躲在这作甚,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难不成让我孤身一人去拜见公婆?”
说来有趣,在赵徴看来,这姑娘分明身形纤秀,个头也才及自己肩头,却反常的给他一股压迫感,叫他说不出个不字。
尤其是在她身后,丫鬟婆子站成一排,一幅要打上门来的架势,赵徴立马心惊肉跳了起来。
高压之下,赵徴失了方寸,那双红润润的唇瓣颤抖着,忍不住辩驳道:“你昨夜不是说要和我……唔!”
话还没说出口,几个丫头婆子就看见,她们的姑娘亦或者是三夫人一把捂住了三公子的嘴,以最强硬的方式将人拖到了静室内,利落的用腿勾上了房门,掩去了屋内的一切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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