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辩论赛
晁弈点头,撂了筷子,把碗收好说:“晚上想吃什么?”
谢书秋想了想:“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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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弈回去的时候拐弯买了两块年糕,到家就把自己的枕头扔到了谢书秋床上。
啧。晁弈看着床上两个肩并肩手牵手的枕头,扒拉起胸前的银戒。
这协议存在的时间未免短了点,他感觉谢书秋还没正儿八经开始追呢。
这个想法在谢书秋捧着束风信子回来时就自动消散了。
“怎么买了这么大束花?”晁弈接过花,拆了包装放进花盆里,又把那支格格不入孤独凄惨的郁金香塞在正中间。
“路过,觉得你会喜欢。”
晁弈拨弄着花,想,快什么快?短什么短?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能拧巴着过日子,谢书秋这么个浪漫的人,谁能不喜欢?
谢书秋哪知道晁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洗了个手进卧室拿平板,刚走到床边就愣住了,蓝色的枕头安静地搭在黑色枕头边,谢书秋觉着自己看见了血红的进度条在飞速上升。
他笑了笑,伸手拿了平板。
出来的时候,晁弈正盯着他看。谢书秋存了心逗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平着个嘴角问:“饿了吗?我去做饭?”
晁弈一腔热血被浇了个彻彻底底,有气无力地说:“年糕在锅里喊你。”
谢书秋见人这样,嘴角是在捱不住,疯狂往上扬,晁弈太可爱了,他走过去俯下身,盯着瘫在沙发上的晁弈问:“我能亲你吗?”
没等人回话,谢书秋直接往人唇上啄了一下。
晁弈笑了声:“我还没回答呢。”
谢书秋充耳不闻,笑着又啄了一下,放开人,进厨房盛了两碗年糕。
吃完饭,两人按部就班地洗碗洗澡,然后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上了床。
枕头虽然是搭在了一起,但不知道是谢书秋真的绅士,还是晁弈真的矜持,反正谁也没逾距,一个码字一个完善辩论稿,键盘敲得震天响。
谢书秋突然握住晁弈的手腕,把人吓得一激灵。
谢书秋乐了:“怎么了你?”
晁弈翻了个白眼。
谢书秋逗了会儿就收住,把笔电往晁弈那转了转:“你看看这句话,有没有更精简一点儿的表达?”
表演赛采用省赛规制,二辩就一分半的发言时间,谢书秋得尽力压缩时间。
晁弈看了看,探身伸手改了下表达,把20个字压缩成了13个字。
“这样行——唔!”谢书秋突然搭着人的下巴,把晁弈的头往上掰了两下,他低下头,吻住了晁弈的嘴。
跟饭前的蜻蜓点水不同,谢书秋没收着,一下一下地加深了这个吻,黏腻的水渍声响起,键盘安安静静地旁观着闹剧,全哑了声,整间卧室只听得见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偶尔从喉咙深处漏出的声音。
一吻结束,晁弈的眼睛已经铺上了一层潮湿的水雾,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某些变化,有些尴尬,把腿弓了起来,调了调笔记本的位置。
谢书秋哑着声,问:“我追到手了吗?”
晁弈问:“你追了吗?”
谢书秋乐了,扭头看他,扭着人的下巴让两人对视:“那你喜欢我吗?”
晁弈不答,他就一直盯着。
谁禁得住谢书秋这么盯着,太专注了,漆黑的瞳孔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晁弈心都有点乱了,从嗓子里沉沉地挤出了个“嗯”。
这声“嗯”含糊不清,但也足够了。
谢书秋笑了起来,又问:“真喜欢我啊?”
这话问的太烦人,晁弈豁出去一样,用力地闭了闭眼:“喜欢!真喜欢!喜欢得不行了!你别问了!羞不羞啊!”
晁弈想不通了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逼着你压着你非得要个答案,三十多岁的人了,能害臊点吗?!能矜持点吗?!小说里不都是说成年人之间是心知肚明的试探吗?!不都是默契而沉默地往前走吗?!怎么谢书秋非得要个明明确确的回答呢?!
看来小说得改改。
晁弈红着脸,躲开了下巴上那只作祟的手,报复般用力点了两下触控板,打开某一章,把里面那句“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挑明也是够的,心知肚明往前走于他们而言是种隐秘的默契和欢愉”删掉,直接改成“成年人也需要一些明显的话来填补情商的空qu”——
字还没打完,旁边就伸出一只手,漏着笑把话删了,“backspace”键惨遭毒手,晁弈一把把手拍开。
谢书秋看着人又羞又恼,笑着说:“晁弈你太可爱了。”
晁弈在“可爱”这两个字里感受到了一种宿命——
他是不可能做1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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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辩论赛
第2天,晁弈抱着束火红的玫瑰花,在座位上一边看比赛一边不停换着坐姿。
谢书秋给他的是家属票,位置仅次于评委席,就在第二排,晁弈连谢书秋的手上摆弄了几张手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台上的辩手已经齐刷刷入座了,晁弈看向了谢书秋。
谢书秋里面穿的是晁弈的衬衫,早上起来的时候,晁弈迷瞪瞪的,非要谢书秋从自己柜子里挑件衬衫,不挑不让走,谢书秋愣是扯着自己被抱住的胳膊扯了好一会儿也没扯开,最后还是把晁弈亲清醒了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