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是!”
  “真的嘛!”虽然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但她脸上的表情一看还是不信,沢田纲吉急得都快冒汗了,马上对沢田奈奈说了野田爱的状况。
  “……就是这样啦,我是觉得她一个人都吃不到一顿好的晚饭才带她回来的。”
  沢田奈奈的脸上满是担忧:“难怪这孩子这么瘦弱,这样的父母也真是……”她马上住了口,看见沢田纲吉脸上对野田爱父母的不忿才松了一口气。
  擅自评价他人总是不好,而且家光一直不在家,母子两人生活其实也多有不便。沢田纲吉也总被人称为“野孩子”,她总担心阿纲会因此怨恨他的父亲。
  她想了想,然后说:“阿纲,以后你都把小爱带回来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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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勤奋。
  上文对学习的描写来自早上给别人当家教的真实感受。
  感谢星夜黎幻的地雷。
  第十章
  第二天便是周末,沢田纲吉赖了一早上的床,又打了一下午游戏,终于忘了昨天晚上的心理阴影。
  太宰老师在听说他们两个人的窘状后,非但没有撤销让野田同学帮他补数学的提议,而且还变本加厉,让他们互相折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让野田同学回家。
  他们两个在一个小时的磨合后,终于从开始的相顾无言到能稍微讲解几句。野田爱在几次张嘴失败后,也找到了目前最适合他们的方法——把每一个步骤详细写出来。
  虽然即使这样,要讲清楚哪里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很费劲就是了。
  总之,在结束后,沢田纲吉已经奄奄一息,累感不爱了。
  看在是周末前一天的份上,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太宰老师才把手一挥,大发慈悲地让他去休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是处于恍惚状态,连记忆都模糊不清。
  他努力回想,却发现昨天晚上之后的事就好像隔了一层磨砂的玻璃,怎么也看不清。唯一清晰的,大概就是记忆断片前太宰老师的脸了。
  “纲吉,可以吃饭了哦!”
  算了,不想了,自己应该没做什么事吧。
  听见妈妈的呼喊,沢田纲吉果断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反正一会儿问太宰老师就好了。
  他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才发现今天太宰老师并没有在桌前。
  “妈妈,太宰老师呢?”
  “好像说是去见一个朋友了。”沢田奈奈为他端来饭碗,“太宰不在还真的有点寂寞呢。”
  这么一提,沢田纲吉也觉得餐桌前有点空荡荡的。
  太宰治惯会说话,这两天的饭桌上总有欢声笑语在飘荡,连野田爱都受到感染多说了几句。不过是两天时间,他好像就已经融入了这里。
  昨天晚上还是四个人,现在一下子减少了一半,还真是安静呢。
  沢田纲吉想。
  要说太宰治现在在哪,他是在一家咖啡厅里。
  孤身一人的他褪去了平日里所有的伪装,能让人心安的笑容不见了踪影,眉间只剩下了深深的冷厉。
  他身处咖啡厅的角落,旁边又正好有一盆快一人高的绿植,能遮挡大部分的视线。如果不是特意去观察,可能完全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圆木桌上的一杯爱尔兰咖啡已经凉透,却还是几近满杯,完全显现不出它的主人点它时的艰辛——太宰因为看上去没有成年而被拒绝调制这种咖啡,直到他拿出以前伪造的身份证才解决。
  他的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敲打的声音却因为微弱的力道完全隐藏在了悠扬的背景乐中。
  这家咖啡厅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并非单纯靠音响来播放音乐,而是由人来演奏——正是因为如此,这家咖啡厅在周围一带也很有名。
  不同于那些靠静谧的环境来创造氛围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空间很是广阔,开放明亮。
  正中心的圆台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小提琴手正忘我地拉着乐曲,看上去陶醉其中。
  他的双眼紧闭,颊边黑色的碎发压在同色的腮托上,可以看出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的动作如同正在拉的这首乐曲一般,一样的自然优雅。
  “他真的好帅啊!”“就是啊!”
  店内整体还是比较安静,只是偶有女生的窃窃私语。显然,有些人来并不是为了咖啡,而是为了演奏的人。
  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激烈,曲子也进入了高潮,从舒扬转向了恢弘大气。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这首曲子画上了休止符。
  演奏者对台下鞠了一个躬,拿起小提琴走进了后台,换上来的是一位钢琴家。
  店内的议论声一下子大了起来,险些压倒刚刚开始的钢琴序章。
  一位留着棕色及肩发的女招待生面上的神色有些急切起来,她小步跑到台子旁一张写着“请勿喧哗”的牌子前,想引起客人的注意,却收效甚微。
  在她细声细气地喊了好几次“对不起,请安静一点”之后,议论声才慢慢停止。
  太宰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一些,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在他看来,现在正在演奏的这位钢琴家可比之前的小提琴手好多了,虽然可能情感表达力度还是不足,但至少他不会犯错。
  之前偶然出现的几个错误的八分音符还真是刺耳,大概也只能糊弄那些不懂音乐的人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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