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72
爹爹只是个不起眼的光禄大夫,再加上自己,不久以后也要走马上任,但自己也只是中州省的副监当官...查查茶盐酒税的账目而已。
怎么看,她张府都没什么可利用之处,若要提起八个姐夫...那倒是各有长处。
“也没什么事,只是先前家父在世时,和令尊有过交道。”温然瞧着她眉清目秀的脸,再次好奇是如何瞒到现在的。
眉目间算是有些英气,可...跟男人的那种硬朗是有本质区别的。
难怪罗大人的千金会瞧不上她没有男子气概。
张君好双眉轻蹙,道:“我想起来了,我听爹提过先前的容掌门,他有次做钦差,遇上埋伏,幸得容大掌门相助。只不过这事,爹不让我外传而已。”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温然也好像听容伯春说起过。
张君好连连点头:“嗯嗯,我爹那会儿还在户部...”
“光禄大夫不比户部吗?”听出她语气的不对,温然问。
张君好知她的身份,自是信她的作风,索性没隐瞒:“昔日的光禄大夫,那可是美差,更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如今的...就是个闲职罢了。”
“令尊是先帝十二年的状元,这份才能不论身居何职,都不会被埋没,再说了,你中了一甲进士,不久就是中州的副监当官,说明皇帝还是记着你们父子,以后前途无量的,放心。”温然给她宽心道。
张君好的父亲乃寒门贵子,先是户部尚书,如今又是光禄大夫,实职不在身,但官能做到此,也实属不易了。
张君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圣君大人夸赞。”
“不过...你的身份还得多加注意,在朝中处处要提防。”温然漫不经心地给她浇了盆冷水。
话一出,张君好本来扬着的小脸儿僵住,她是什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清姒姐姐讲的,可...清姒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这...圣君大人是什么意思?”
温然看她那张垮下来的脸,不由好笑,故意说:“没别的意思,只是安顿几句,不要多想。你爹那边,我估摸着,你得瞒一辈子了。”
“圣君大人想要什么呢?”张君好的心提了起来,眼神都变了。
温然挑眉:“我能要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想要。”
“那您此番找我...”张君好不解。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温然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她的关系很好,我又怎么会在你身上下手呢?就是来找你聊聊,还望你能在朝中多帮着她几分,我怕她会做傻事。”
“是,多谢圣君对清姒姐姐的关心...圣君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张君好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啊。
温然唇弯了弯:“不必照顾,你在朝中帮我多盯着她,我才要多谢你。”
这傻丫头...以后,自己可在朝中有了双眼睛。
“是!”张君好显得很兴奋,她算不算攀上高枝呢,以后张府又多了个靠山。
说完该说的,温然就要离开:“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出了亭内,两人一前一后在石板上走着,小湖中的肥锦鲤游得好不快活。
张君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快步走到温然前面,行礼,眼睛亮亮的:“若...若圣君大人不嫌弃,可否屈尊与君好姐妹结拜呢?”
“...可你都有八个姐姐了。”温然停下脚步,歪头看她,一本正经实话道。
茯苓跟在后头,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差点儿没憋住笑。
张君好悻悻地垂头,小脸儿又耷拉起来,八个姐姐又怎样,再多她也不介意。
她就爱姐姐。
“那就叫声姐姐听听吧。”温然看着她那副粉嫩嫩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松口。
没办法,谁让对面的人这么会装可怜呢。
话一落地,张君好瞬间满血复活,一秒变脸,开心得都要跳起来了,凑过来小声喊着:“圣君姐姐!圣君姐姐真好。”
“真乖,那我就先走了。”这一口一个姐姐比李清姒那家伙上道多了,温然点头,心情不错。
被叫姐姐的滋味确实很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被叫姐姐。
张君好喜笑颜开,心中美滋滋:“好!圣君姐姐慢走!”
......
事情算是都结束了,温然站在窗边,望夜色下来往的人,整个大武只有京城没有宵禁。
灯火通明,有些商贩正是要营业了。
“茯苓,陪我出去走走。”
换了身素袍,温然仍旧戴着白色面具,遮着上半张脸,这份神秘让不少人都驻足侧目。
茯苓默默跟在她身后,心里也很是欣慰。
十年前的主子带股稚气和执拗,做事虽滴水不露但难免过于强硬,现在的主子沉淀了不少。
但似乎,总有一种忧郁在。
“茯苓,那个好看吗?”温然进了一家首饰铺子,一眼就看中了一根闪光的银簪,问。
茯苓以为她要给李家小姐买,点头:“回主子,好看。”
“那就送给你,我都不见你戴什么簪子。”
掌柜的很具眼色,将那银簪呈了上来,温然拿在手里瞧着。
听到这话,茯苓有些发懵,第一反应是回绝:“主子,我...我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怎么了?”温然反问。
茯苓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首饰不多但有,再说,平日里练功戴着首饰颇是不便。
温然选了一整套,里面包括银簪、细链、手镯、指戒、耳坠:“掌柜的,把这套首饰给我全包起来。”
“哎哎哎,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是个大客户啊,掌柜的笑得像朵花儿。
出了首饰铺,茯苓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的东西便是温然方才买给自己的。
“多谢主子。”
温然跟她并排走着,小声回:“不用谢,只是姑娘家的,该有的就得有,别到时候让人瞧见了,说咱容家小气。”
茯苓能忠心耿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
首饰有价,但情谊无价,不能亏待了。
茯苓捧着木盒的手紧了紧,心里很暖。
“对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先得去趟大师父那儿。”温然看着路过小孩儿手里的风车,笑了笑。
茯苓脑中闪过一个老头,会意:“诺。”
......
李清姒直到深夜,才回了丞相府,先是问了小一些事,而后便拿起来张君好写来的信。
以为她会百般抱怨自己“重色轻友”,没成想,第一句是:清姒姐姐,圣君姐姐人好好啊。
李清姒眉头涌起,有种不好的预感,捏着纸从头看到尾,脸色愈发黑。
张君好,你真是好样的...温然,你也是好样的。
一整天下来,两人倒是攀上亲了。
信上的圣君姐姐四个字,真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李清姒把信纸放下,心中一堆无名火。
张君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提了嘴温然要自己在朝中多照看些,压根儿没提要照看谁。
“烧了...顺便,给我撕了张君好的嘴!”李清姒隐忍着开口。
柳南宫她都不愿意让某人亲近,何况张君好。
念容接过信,大致扫了一眼,知道个大概后就赶紧放在火炉上。
完,温姑娘家的醋坛子又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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