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芭芭拉3

　　“B，你要不要……”先缝合一下？

　　蝙蝠侠沉默地站在黑夜里的时候就像一座永不会坍圮的雕像，象征恐惧、象征算无遗策、象征无数个plan B，唯独不是布鲁斯·韦恩。

　　但是杰森从来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养父只是肉 体凡胎，虽然他很多时候并不会把这些看起来很肉麻的话说出来。

　　“来不及了，小丑手上还有十多个人质。”漆黑的面罩下薄唇紧抿，他仿佛不知道痛一样，看不出是个身上开了二十厘米口子的人。但制服下，只有白色的止血绷带在起作用。

　　小丑这次一共在哥谭埋了十多处人体炸弹，不出意外全部都在人流密集处，而那些炸弹全部都安装在人质胃部。

　　在他们进入人质十米范围内开始，那些定时炸弹就开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就算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也有好几次是掐着点拆除的。

　　这道长长的伤口就出自于一个被小丑催眠的女孩，她的腹中有一公斤多的炸弹，小丑给她设置的时间是最短的。

　　蝙蝠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到达极限，向银行狂飙突进。

　　现在是夜晚十一点，离小丑“生日”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离他引爆猫女体内的炸弹，屠杀人质也还只剩一个小时。

　　阿莉娜，不对，是芭芭拉，她也在厕所里躲了五个小时了。

　　那张卡片不只是给予阿莉娜角色的外形，还有芭芭拉的性格融合以及片段式的记忆。甚至在使用人物卡时，阿莉娜的灵魂就好像不单单只属于她自己，而是更多的展露出人物的气质。

　　芭芭拉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几次想冲出去，但是理智阻止了草率的营救。阿莉娜之前的预感毫无疑问是成真了。没有攻击力、防御力、暴击等词条的衡量，阿莉娜拥有的能力仅仅是真正的蒙德偶像，不会战斗的辅助系少女芭芭拉所会的。

　　她只能按捺住自己输出的心，等待蝙蝠侠的救援，做个普普通通的僚机或者使用神之眼带来的天赋治愈受害者罢了。

　　门外小丑帮均血五千加，移动BOSS小丑血量破十万，巨大的血条突破墙壁的束缚，随着小丑的走动时不时晃到厕所隔间里，其中还有十分之九的血条呈黑色锁定状态。

　　在芭芭拉蹲出蘑菇之前，解救完猫女的蝙蝠侠从楼顶一跃而下，吊着绳索破窗而入。

　　“蝙蝠侠……蝙蝠侠！快救救我，救救我！”哭到嗓子沙哑的男人从地上连滚带爬地向蝙蝠侠冲去。

　　半途却被画着小丑妆的壮汉打穿了膝盖，跪在地上哀嚎。

　　小丑咯咯咯咯地笑，捞起脚边昏迷的孩子，手木仓指向蝙蝠侠。

　　“小蝙蝠~他们都把你当救世主。但我不在乎，我的——礼物呢？小猫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收回，小丑抬起孩子的下巴，想把枪口硬塞进孩子的口中。哭昏过去的孩子挣扎着哑声嘶叫，用尽全力想要挣脱。

　　他褐色的短发凌乱地蹭在小丑的手腕上，小丑“噢”了一声，看向蝙蝠侠。“玩游戏怎么能不配合呢？”

　　蝙蝠侠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Why so serious ？Bat.”

　　话音刚落，一阵强力的水花从后方凭空打来，冲开了小丑和那个孩子。

　　蝙蝠侠的手悄然摸向腰带，锋利的蝙蝠镖沉默着迅速地放倒四周持木仓的小丑帮，戴着指虎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向没有站稳的小丑挥去。

　　合金制作的指虎带着千钧之力粉碎了小丑的腿骨，小丑狂笑着用枪托砸向蝙蝠侠腰腹间的伤口。

　　剧痛席卷，蝙蝠侠的动作只慢了一秒。

　　扎着双马尾的白衣少女从厕所冲出来，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蝙蝠侠的鲜血争先恐后打湿了黑色的盔甲和披风。

　　随之而来的罗宾第一时间就投入了战斗，为咬牙爬起来的小丑帮补上致命一击。一直等待在外的GCPD在戈登局长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芭芭拉怔愣过后，像她往日一样吟唱治愈的歌谣，歌声牵引着水珠形成歌声之环，温柔的水修复着蝙蝠侠狰狞的伤口，剩余的力量注入地上精疲力尽的人质身体中。

　　小丑和蝙蝠侠比向来不是近战选手，他失去最后的反抗之力的时候，惨白的笑脸面向芭芭拉。“你打扰到我和bat的游戏了，真是遗憾，小丑——记住你了，下次再来玩吧~”

　　芭芭拉敏锐的察觉到小丑恶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

　　罗宾把小丑帮的成员绑死扔给GCPD，捂着手臂上的划伤走到蝙蝠侠身边，看向一身白色面目毫无遮拦的少女。

　　哥谭少有这种光明正大显露超能力的小屁孩，就算是著名未成年童工罗宾，也知道给自己戴上面具——虽然这种面具在孟离看来就像没戴一样。。

　　芭芭拉被两双蝙蝠家的眼睛看得毛毛的，蝙蝠侠新鲜的伤口已经被治愈了，她好歹也没干坏事吧？

　　“你不属于哥谭。赶快离开这儿。”布鲁斯·韦恩沉沉地凝视面容稚嫩的少女，哥谭孕育不出这样纯白的花朵。

　　她就算拥有自己的英雄和守护者，那也是阴沉和不详的蝙蝠，恐惧才是在泥潭上拉着哥谭的唯一一根钢绳。

　　这张脸天真的不具有哥谭气质的脸蛋会被所有人记住，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当然，大多是恶人。蝙蝠侠有自己的判断，身穿类似于修女服饰的少女没有做任何对外貌上的遮掩，要么——就干脆是像魔形女一样的全身变形。

　　“初次见面，我叫芭芭拉，。你……受伤了，治疗就交给我吧！”芭芭拉水一样蓝汪汪的眼眸看向罗宾。

　　杰森警惕地摇头：“不用了。赶快离开哥谭吧。”

　　“我没办法离开这里，我有我的任务。指引我前进的风告诉我这里有需要我拯救的人，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少女有如水一样的温柔，也有水的坚韧。

　　芭芭拉走向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孩童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小丑的指印，发红发紫，触之即痛。

　　那个女人是孟离亲眼看着小丑帮从厕所中拖出去，她褐色的长发还沾染着额头上滴下的血液。

　　“给我吧。我会为他治疗的。”

　　女人怔怔地松开手，这个少女似乎天然就有让受害者信任的能力。

　　等芭芭拉为这个孩子唱完摇篮曲，治愈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伤势，蝙蝠侠以及罗宾早就消失不见了。

　　“嘿，芭芭拉是吗？孩子。”戈登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旁。“来杯热咖啡吧，辛苦你了。”

　　“谢谢。”

　　芭芭拉双手接过热腾腾的摩卡。

　　“孩子，回去吧。好在今天小丑截断的电视信号被蝙蝠侠恢复了，你出现的时候没有直接被暴露在全哥谭的视线下，我会尽力替你封锁消息的。”警局局长拍了拍芭芭拉瘦弱的肩膀。

　　这孩子还真是一点肌肉的都没有，格斗水平就更不用提了。

　　戈登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女儿也叫芭芭拉，比你小很多。你快回去吧，拥有治愈的能力在哥谭不是什么好事。”

　　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哥谭上流人士渴求这样的安全，而只要哥谭的混乱不终止，就算有无数次治愈的可能，也很难逃开更多次数的伤害。

　　芭芭拉乖巧点头，打开地图消失在原地，传送到了目前唯一一个传送点。

　　*

　　蝙蝠车。

　　杰森敢肯定，这一定是小丑最容易对付的一次，容易到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B，小丑今天好像过于正常了——我是说，和他以前比。”

　　蝙蝠侠从万能腰带中摸出一颗小小的水晶珠子扔给杰森。

　　“在猫女和其他人质胃里翻出来的，一共十多颗。这些珠子藏在割开的胃壁中，缝合几乎完美。不像是小丑的手笔，也许这次的事还会有后续。”

　　光看外表很难判断这颗珠子的作用，还需要回蝙蝠洞检查。这更像是水晶的质感，坚硬度堪比钢铁。罗宾用蝙蝠车上装载的小型仪器简单的检测了一下。

　　水晶珠的能量因子通过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律动，基本构成物质的方式也和本世界格格不入，倒也看不出是应用在什么方面的。不过八成是异界之物。

　　蝙蝠侠处理过一些来自其他维度的东西，当时改造的机器还在蝙蝠洞，回去仔细检查一样就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杰森摘下面具，靠在蝙蝠车副驾驶背上。

　　“B，那个叫芭芭拉的女孩子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蝙蝠侠的声音仍旧是透过变声器传出来：“她不是变种人，能量因子很古怪，背后不知道是谁。在她没有作恶之前，我会盯着她的。”

　　杰森看着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困惑：“她的能力好像就是治愈？”

　　“无声无息的治愈。”谁说不可以无声无息地抽取生命力。

　　蝙蝠侠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不对等的交易。腰腹间的伤口和杰森手臂上的一样，都完好如初。那么这种治愈付出的是什么样的条件？

　　“我倒是很谢谢这位可爱的小姐。”耳机中传来老管家的感慨。“哦，这位小姐从银行监控中消失了，定位器失效。”

　　传送回家的阿莉娜抖落了四五个定位器，上面加粗标红提示“非系统出品”。

　　这就是传说中的哥谭蝠系超英吗，安装定位器还一送送俩，未免太大方了叭，和系统简直形成鲜明对照组。

　　该说不愧是哥谭首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