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予子心安(女人)
这日看过苍泽之后,洛予安思量着礼数已经尽到,便准备随爹娘回去了,却不想反被这人给赖上了。
当然,她倒是不讨厌苍泽,甚至还有点喜欢,可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他就这么跟她回了家,到底于礼不合。
再则……
他们这几家已是够乱了。
最初是小溶儿与苍泽有婚约,后来婚约被解,小溶儿长大后嫁给了她的小叔叔顾兰舟。
正是他们婚约不再,才又有了她和苍泽的这段缘。
“你若不好意思,我自去与你爹娘说。”说着,苍泽不管不顾的要往外走。
见状,洛予安赶紧将人拦下,“不可!”
“为何?”
“……这不合礼数。”小姑娘急的蹙眉。
“我苍族儿郎向来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若都这也计较、那也在意,那几时方能娶上媳妇!”对此,苍泽也振振有词,“我此行与你同去,也是为了培养感情,想来你爹娘必不会横加阻挠。”
“那……你应我一事,我方才答应让你同往……”想着自己拦他不住,洛予安便趁机提了一个要求。
“何事?”
“日后,你便作此打扮,不可再蓄起胡须,你可应允?”
闻言,苍泽一愣。
不能再蓄起胡须?!
“这却是为何?”他的胡子碍着她什么事儿了?
何况……
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不蓄胡须的,蓄了胡子方才显得有气概,他自幼时起便见他爹留着络腮胡,也没见娘亲嫌弃,怎地到了予安这儿就不行呢?
见他问起,洛予安便坦言道,“倒也没有特别的原因,皆因我不喜而已。”
“就这?!”苍泽惊愕。
“嗯。”
“罢了,答应你便是。”苍泽琢磨胡子怎么也没有媳妇重要,她不让留就不留了呗。
可这话听到洛予安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罢了?
他答应的好生勉强啊。
想了想,小姑娘便红了脸,别别扭扭的对他说,“你若觉得委屈,便可不答应。”
“可以不答应吗?”苍泽眼神一亮,而后又渐渐变的黯淡,“不答应你又不许我跟去你家,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你……”
被他说的语塞,洛予安一跺脚,红着眼眶跑开了,留下苍泽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什么情况?
他也没说什么啊,她怎么就不高兴了?
*
如这般吵吵闹闹的行为,在苍泽与洛予安的相处中时有发生,一直持续到两人大婚之后。
苍泽虽听话的没有蓄起胡须,但架不住他在别的方面反应慢,时常惹得洛予安不悦。
这日两人去戏院听戏,洛予安见那台上的小生唱扮相不错,便随口称赞了一句,却不想令某人醋意大发。
“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苍泽冷哼。
“人家是长得清秀俊美嘛。”
“他清秀?”苍泽嗤之以鼻,“当日你我初见,你曾瞧我瞧红了脸呢,难道竟忘了不成?”
听他提起陈年往事,洛予安语塞,想了想方才嘴硬道,“我那是少不更事,如今瞧得久了,便觉得你这般长相也就是那么回事,你见近来可曾脸红过?”
苍泽:“……”
呵!女人!
------题外话------
作者的话(此段不计入字数)
苏馨儿文,正在PK中
【亿万霸宠:刁蛮娇妻休想逃】
本文1v1双洁,男强女强文,有虐有宠,有笑有泪。是一本男主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调教,一步步反把自己总裁之位调教进去的故事。
喜请跳坑
第054章 梅开枝头(兄弟)
蒋婉和梅尧臣的初见,既荒唐又巧合,连话本子里都不敢那么写。
彼时,他是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画技超群,一幅丹青可抵万金。她是人人艳羡的千金小姐,端庄典雅,举手投足间便可见清贵之气。
那一年蒋婉尚未及笄,央求了她父亲许久才许她出府去转转,殊不知她要出去的目的可不像其他娇小姐那般图个新鲜,她是为了出去赚银子,为了证明自己。
谁说女子不如男!
爹爹总嫌她是个丫头,她就偏要证明给他看,她比某些男儿还要厉害!
蒋婉是一个十分有规划性的人,既然定好了目标,那么她前期就会做很多的准备工作。她觉得既然要赚钱,要须得寻一个自己感兴趣、还得擅长的东西。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一可利用的就是她的画技了。
她的画技虽不错,但画却不值钱。
而且……
女儿家的东西,到底不好流落在外。
挑遍了名家丹青,她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梅尧臣的身上。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喜欢。
也只有她喜欢,才能仿的真、仿的像。
第一次出去卖画的时候,蒋婉躲在了暗处,只让凤君荐铺子里的一位掌柜在外面张罗。
她虽仿的像,却架不住别人仿的也像,是以并不能卖上价钱。
这若是换了旁人估计就打退堂鼓了,但蒋婉骨子里偏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再加上她脑筋灵活,很快就寻到了一条出路。
她想着梅尧臣既为大家,定有些属于自己的习惯,她虽不知,却可以编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开始疯狂的翻阅典籍,寻找各种名家对于自己作品的鉴别方法。
没过多久,她就再次信心满满的出府。
却没想到,被正主给逮了个正着。
那时战事稍定,梅尧臣去建安城探望黎阡陌,易了容在城中乱晃,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画。
他见过太多临摹他的画,比蒋婉画的像的大有人在,但那些人大多徒有其形而难绘其神。
莫名的,他有点对画这幅画的人感到好奇……
他有意诓背后的人出来,是以刻意高谈阔论了一番,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幅画就是假的,”他信誓旦旦的开口。
“这位公子,你买不起也别埋汰人啊。”店家早已被蒋婉给洗了脑,坚信这就是梅尧臣的大作,差点没奉为镇店之宝,这会儿听他如此说,自然要反驳。
蒋婉在隔壁的酒楼里得知了这边的动静,恐那店家应付不来,是以便换了男装亲自过来了。
见来人样貌平平却谈吐不凡,蒋婉便留了个心眼儿,“这位仁兄何故含血喷人?”
上下打量了蒋婉两眼,梅尧臣眸光一亮。
好生清秀的少年郎……
蒋婉行事向来谨慎,虽说是女扮男装,却掩饰好了一切可疑之处。
衣领高高立起,耳洞也用墨汁点成了黑痣。
而她更聪明的是,没有刻意粗声粗气的说着话,只微微压低了声音,虽不似梅尧臣那般伟岸,倒也像模像样,雌雄难辨。
“你怎知是我在含血喷人,而非这店家利欲熏心。”
“很简单啊,因为本公子与梅尧臣乃是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蒋婉“唰”地一声甩开了折扇,好生风度翩翩。
梅尧臣:“……”
是不是好兄弟且先不论,问题是他小时候不光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