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二次感受到左笑堂信息素, 是在当时白玉星的飞船港口通道, 依然没有其他感觉。
而楼素衣第三次闻到左笑堂的信息素，是在去见闻人伞的路上。
当时因为左婉依的身体正好处于发情期前兆，虽然楼素衣出门的时候吃过抑制剂, 不过那种突发事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事后楼素衣并没有想太多。
而现在, 是她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第四次闻到了左笑堂的信息素。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她总是觉得左笑堂的信息素莫名的吸引着她。
之前还可以骗自己说是因为左婉依的身体处于发情期要来临的状态，所以才会被左笑堂的信息素给影响到。
但是，现在是她自己的身体，她现在也不是处于发情期的前兆那种时期，这又作何解释呢？
迟钝如楼素衣, 终于是反应灵敏了一回。
前面说到, 有一些ao之间, 天生便互相吸引着彼此，彼此之间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无法用科学解释, 但又确实存在这样的现象。
如果楼素衣推测得不错的话, 那么左笑堂对于她来说, 就是这样。
以上说的那种, ao之间除了有互相吸引的, 也有单方面吸引的。
楼素衣最怕的就是单方面上左笑堂吸引着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因为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单方面的吸引，被吸引着的那一方，往往结局都不太好——
如果不能跟吸引着自己的人结合, 而又接受不了跟其他的人在一起……
如果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还没有什么，一旦遇到了，如果不是一件幸运的事，那么就会是一场灾难。
楼素衣此刻很害怕，是左笑堂单方面吸引着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左笑堂跟她发展不出什么的话，她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接受得了左笑堂以外的人。
而左笑堂，又是怎么想的呢？
很多时候，楼素衣也在想，人类分化为alpha、beta和omega三种性别，到底是是一种进化，还是一种退化？
处于发情期的omega，完全无理智可言，任人摆布，只要身体能被满足；而alpha天性里对于omega的占有和自身的优势，在最初，便对omega肆意掠夺。
名为保护，实为豢养。
哪怕是现在，也有不少人瞧不起omega。
楼素衣在开始此刻害怕起来。
她不能确定，如果她再跟左笑堂继续接触下去，会不会爱上她。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左笑堂，而左笑堂却不能接受她，她又该怎么办？
楼素衣看着面前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女性alpha，再次后退了一步。
她想要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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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笑堂跟莫莉的亲自见面，其实也并没有谈论什么事情。
因为左笑堂觉得，自己要说的，在当时的通话里，就已经跟莫莉说得很清楚了。
莫莉约她在酒店的房间里单独见面，然后把房间号发给了左笑堂。
左笑堂遵守诺言，准时到达莫莉说的房间外。
莫莉也很了解她，在左笑堂刚刚到达时，恰好打开了房间的门。
左笑堂唯一奇怪的就是竟然只有莫莉一个人。而门外也没人守着。
莫莉既然选择在这家酒店住下，很有可能这酒店里有她的人脉，甚至是这酒店，也有可能幕后老板就是莫莉——虽然不一定写的是莫莉的名字。
左笑堂进入房间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清淡的茉莉花香。
莫莉最喜欢的便是茉莉花，而且还喜欢把整个房间都弄满茉莉花的味道。
她并没有想太多。
而莫莉关上房间的门后，也跟着左笑堂后面走了进去。
左笑堂坐在了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莫莉则坐在了她的对面。
并没有太多的寒暄。
左笑堂也不知道自己跟莫莉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莉也没有开口，在给左笑堂倒了一杯水之后，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
沉默在空气中发酵。
终于，还是莫莉忍不住先开了口。
却是讲起了两个人以前在军校的事情，然后再是军队里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时光。
左笑堂并没有阻止她说下去，却也没有接她的话头。
直到，左笑堂开始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那种身体里的燥热……
“你——”左笑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莫莉的眼神无比冰冷。
莫莉竟然对她下这种东西！
莫莉也跟着站了起来，眼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然后想要去靠近左笑堂，却被推开。
“不要碰我！”
是她大意了！
左笑堂心里骂着。
她进来连水都没有喝，不可能是吃进去的。
左笑堂此刻才发觉这房间里现在感觉有些浓的过头的茉莉花香……？
“笑堂——”莫莉被推开，眼神有些绝望。
药效一旦发作起来便很快，可是左笑堂还是推开了她。
“你是在嫌弃我吗？可是我跟萧然根本就没有做过……”莫莉的声音里带充满了绝望。
她想要修复两个人的关系，她想要跟左笑堂回到从前，如果不是左笑堂的态度太过于决绝，莫莉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了解左笑堂，如果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那她一定不会抛下她的。
左笑堂听见莫莉的话后，原本满腔的怒火，突然就不见了，只剩下了悲凉。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深刻的体会到，她跟莫莉之间，到底有多么的不了解对方。
就如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年，莫莉说等她训练结束，就答应和她在一起。而她封闭训练结束后，得到的却是莫莉跟萧然已经结婚的消息。
她的封闭训练，有大半年的时间完全不准跟外界接触。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在这大半年里，萧然跟莫莉发生了些什么，所以萧然最终打动了莫莉。
毕竟爱情这个东西，都是说不准的。
即使在当时，左笑堂并不是不失望和难过。可是，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该走的路依然要走下去。
左笑堂也做不出质问的事情，质问莫莉为什么不信守对她的承诺。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当年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莫莉被左笑堂推开后，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推开她后一句话也不说立马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想离开的左笑堂吼道。
“不想知道我究竟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吗？！”
左笑堂的动作一顿，然后拉开房间门，毫不留情的离去。
“笑堂——！”莫莉叫道。
回答她的则是房门被带上的声响。
眼泪终究不争气夺眶而出，然后顺着漂亮的脸庞滑落，滴在地毯上面，然后消失不见。
她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
左笑堂离开莫莉房间后，莫莉并没有追上来。
左笑堂一出现在外面，便立马有人围了上去。
“上校，你还好吧？”
“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语气担忧。
“还好……”左笑堂的脸色不太好看。
其中也有alpha，自然是闻到了左笑堂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上校，你……”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谁身上带有alpha发情期抑制喷雾？或者其他的也行，只要是alpha用的抑制剂都可以，我现在就要用。”
莫莉用的估计只是一些含有少量催情剂的药物，虽然发挥起来很快，不过实际上药效并算不大。大概也是考虑到左笑堂的身体没有痊愈的原因，不敢用药效太强烈的。
药效不大不代表对左笑堂没有作用。
她当时推开莫莉，也是花了很大的劲儿。如果莫莉尽全力的话，左笑堂现在也是走不掉的。
在莫莉碰上她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楼素衣的脸。
十五岁少女还带着青涩的面容，和现在女子已经完全长开的容颜，在脑海里依次浮现。
最终定格成那天，她在书吧里，远远看着觉得莫名可爱的，楼素衣看书时的小表情。
明明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左笑堂却觉得，该死的吸引她。
她彻底的意识到，楼素衣这个人在她的心里，究竟代表着什么。
楼素衣的后退引起了左笑堂的不满。
眉心微蹙，朝她逼近。
“你在害怕我吗？”左笑堂问道。
“不，并不是……”楼素衣立马反驳。可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几分心虚。
“那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已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左笑堂，开始步步紧逼。
与其拖泥带水，让未来有机会产生不必要的变故，不如就现在把话说清楚。
当然，在楼素衣这件事情上，左笑堂是绝对不会允许未来发生她不喜欢的变故的。
楼素衣退无可退，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末殆的地雷～啦啦啦你们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