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命运
“成功是无数选择造成的结局里的千万分之一，失败才是最多的结局种类。”
娜塔莎此时觉得托尼真是想得太过正确，电影里的结局只是不计其数的平行宇宙当中的一个，他们有多大的幸运能恰好实现那个结局？
况且那个结局并不完美。
复联的成员们对电影进行过深入的探讨，然而得不出太过有益的结论，最后也只能把这件事当成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过多的研究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盲目的自信，二是盲目的悲观，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里，预知其实没有一点儿用处。
你能改变的你永远都能改变，和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将要发生没有一点儿关系。
你不能改变的你永远都不能改变，就像你回到过去跟一个要被车撞死的人说他会死对方能信你？反而可能正是因为你的劝阻加剧了对方要走的心并导致死亡。
所以这正是复联的几位知情者没有采取应对行动的根本原因，不仅仅是不了解前因而已。只有他们想，推算一下难道不很简单？
能做的也不过是不“浪费”时间而已。
【最后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菲特问道。
【想法？还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打败灭霸。】林夕还在和萨诺斯死磕，托尼、Thor和史蒂夫加入到这边的战场，奇异博士和法师队伍控制着湖水以免倒灌，抽不出来身。
【除了超级英雄们所有人平安的愿望外。】菲特的声音是很温柔的，实际上身为宇宙自我产生的神明之一，只要她想，这个宇宙的任何生物都会对她抱有极高的好感。
【世界和平算不算？】林夕在脑海里和菲特打趣，躲过无限宝石的攻击和就盯她一人的混沌。
【开玩笑的，看在局面这样子的份上不考虑多解释一下吗？你知道我自始至终了解的都很少，你那些兄弟姐妹和同事也只是说宇宙存亡的大道理敷衍我罢了。】
林夕和众人围殴着灭霸，围殴应该不太合适，毕竟他们被灭霸单方面完虐，但好在还能撑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菲特叹息一声，悠悠地开口解释。
【讲重点吧，这么下去估计结束了都见过不完。】林夕假装着急地催促道。
【好吧。】菲特跳到她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宇宙诞生了很长时间，我也诞生了很长时间，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在沉睡，因为那时的宇宙处于一个“孤独”的状态。】
【这个“孤独”说起来需要很久，而且你也听不明白，所以我不多过解释。】
【总之在我有了自主意识后我便开始满宇宙走，那时的我不理解为什么没有人和自己一样，每当我到达一个文明时他们不是把我当作神明看待就是把我当作魔鬼。】
【虽然我的确是神明，但我那时不理解神明的概念，相比我活过的年头来看在那之前的时光短到不能再短，一个神明也是需要从幼年期走向成熟期的。】
【之后我就逛啊逛，一个人在宇宙里游走实在太孤单了，我迫切地希望有谁能够理解我……曾经这么想过。】
【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了地球，这个星球第一时间吸引了我，因为它很奇怪，它的时间是暂停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整个星球的时间都暂停的地方，它还因此影响了周边的庞大区域，每个经过它的东西都会被传送回它的“出生点”。】
【当然那对我没有用处，因为我的“出生点”就是这个宇宙本身。】
【我试图调整地球的时间，但在我刚有了这样的想法的那一刻我便陷入沉睡，后来我明白了不是我陷入沉睡而是宇宙重启。】
这就像讲故事一样，每个故事的开头总是要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才能吸引人读下去，思维时间中信息的传输速度极快，菲特讲上述的话甚至还没有用到一秒钟的时间。
【明白那件事也是经过多次重启之后的，我并不能记住地球的坐标，只知道有地球这个星球。虽然重启后自己的记忆不会消失但要找到地球只能靠漫无目的的搜索。】
【后来啊其他神明也陆陆续续地诞生了，那时的我已经完全掌控力量可以做任何事情，可对地球一事仍然没有任何办法。】
【在又一次的重启后有别的宇宙的管理者找上了我---我管理的是多元宇宙，是最初的宇宙一次次重启后多出来的宇宙的总和，那些分裂出的宇宙千奇百怪，可那里的地球却正常运行。】
【他们跟我说我们宇宙的多次分裂已经严重影响其它宇宙的运转，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无论你是什么都会有办不成的事情。】
【他们告诉我了原因，原来绝大多数宇宙都是某个主宇宙的衍生宇宙，衍生宇宙又会产生新的平行宇宙，所以造成了现在不计其数的宇宙图景。】
【一个衍生宇宙的存在源于主宇宙世界的信仰，对方虚构出我们并为期付出真诚的情感，当这样的人数多到一定程度时衍生宇宙就诞生了。】
【主宇宙对于超自然力量是有绝对压制的，再加上先天的等级干涉压制，没有任何一个衍生宇宙能反向入侵主宇宙。】
【这方面先说到这里。】菲特换了一个话题。
【我想对自己的宇宙升级，摆脱主宇宙的压制……至少是没有尽头的重启。】
【如你所见，这里就是你们那里叫做漫威宇宙的世界，还有更多漫威的衍生宇宙，但他们都没有我的宇宙的状况。】
【主宇宙的进程暂停，自身宇宙的时间线也会被暂停。】
林夕抽空在脑海里问道：【因为更像？】
【是的，因为更像。】菲特的声音带有不明意味的波动。
【所以才有彻底摆脱影响的机会，其它宇宙……它们不需要，因为等级低，它们已经被更多的主宇宙压制，所以在某方面更自由。】
【升级后我们的宇宙便是和主宇宙等级一样，谁也压制不了谁，分裂的宇宙会收缩，最终归为一个---越是等级高的宇宙其自身的平行宇宙越少。】
【那混沌为什么非要入侵这里？宇宙那么多。】林夕不明白，就如同菲特说的，世上有无数宇宙，怎么偏偏就挑中这个？
菲特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因果关系……他也是宇宙分裂多了的产物，说白了还是我们宇宙的东西，只是堕落到了黑暗纬度。】
她又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急促地说道：【时机到了，可以走最后一步。】
林夕顺着菲特的话语撤去力量，随即没有她的牵制，原本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灭霸轰飞了所有人，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无限手套，露出了一个猖狂的笑容。
剩下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托尼看向奇异博士，只见史蒂芬伸出一根手指，对他口型示意。
托尼看懂了，他毅然决然地冲上去和灭霸缠斗，萨诺斯轻松扔飞了他。
这下没人再阻止灭霸，脑海里的声音在鼓动他：“快点儿打响指吧，快点打响指吧。”
于是萨诺斯拇指和中指交错，吐出了大多数人耳中宛若噩梦的话语。
“I am inevitable.”
他打响指了？不、他没有，或者说他没想打毁灭世界的响指，灭霸打响指的目的是让他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消失，痛苦地消失。
世界寂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停住了动作，看向灭霸的方向。
灭霸也再次看向手套，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他忽地明白了什么，转过头瞅向身后的钢铁侠。
是托尼夺走了六颗无限宝石？他的确夺走了，但现在不在他手上，甚至连他本来打算备用装宝石的手甲也不见了，在灭霸看过来他准备自己打响指的刹那一道熟悉的银灰色光芒就包裹住他的手掌。
温暖舒适的感觉流窜全身，将托尼被无限宝石摧毁过的身体尽数恢复，连过往的陈旧伤口也全部恢复如初。
“在我这儿呢。”林夕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那上面正是六颗宝石。
宝石频繁闪烁，光芒越来越盛，后突然从中发出光束，六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一同攻向灭霸。
灭霸本人什么事没有，倒是他身上有黑色雾气冒出，哀嚎着，不甘地脱离。
在黑色雾气脱离的那刻，灭霸也像是失去灵魂般倒在地上，周围的空间不时闪现深紫色的异样漩涡。
复仇者们此时已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不约而同地，在场除了林夕和黑色雾气没一个人吱声。
“你不就是获得命运的一点儿力量吗？怎么可能完全掌控无限宝石，怎么可能调动法则？！”混沌的声音听起来如同挠玻璃般刺耳，尤其他还在大声嚷嚷。
他凝聚成了人形，没有五官，没有明确的四肢。
“谁告诉你的？愚蠢。”林夕冷哼，拿出一个通体纯白的法杖，无限宝石顿时脱离手套，悬浮在法杖尖端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