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山洞解迷局(三)
郑泽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怎么说那东西也算是物证,可是看她师父的反应,她又不敢说了,心中也因为火熔的反应生出了一些希冀。
"幻剑山庄的东西这么多,那东西到了徐府又怎样,或者别人盗去刚好放那里诬陷我呢?"火熔静下来又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事与我无关。"
火熔看郑泽泽嘴里还是要吐不吐的,看的他心里都替她难受:"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为师一定如实回答你。"
郑泽泽看了火熔一眼,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可是还有好多疑点。她必须问清楚。
静默了一会,语言组织的差不多了,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师父,那次偷偷出宫的时候,我不是把玉石放到信里了嘛,可是皇上说他根本没有拿到,而是当天在宫外,从一个帮派手里拿到的。"í
火熔的脸颊被摇曳的灯火映射的拂上一层薄薄的影子,神情也跟着跳动的火苗变幻不定,看不清楚。
经过刚刚郑泽泽的问话,他心里也明了了一些事情。沉思了一会,淡淡地问道:"你觉得那玉石是我拿出宫外,又引来枫离抢的?"
郑泽泽无奈地点点头,不然这件事情如何也是说不清的。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不会相信呢?"
火熔声音温柔,配合着山洞的寂静,以及此刻火光的温暖,让人感觉像是一条解了冰冻的河流潺潺流出。
"师父,可是??"
郑泽泽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来,她也很想相信,可是事实又摆在面前。
郑泽泽的生活一直是简简单单的,极难遇到像这种让她选择什么的事情,也极难遇到让她做出一些什么决定来的事情。生活太顺风顺水,此刻她却感受到了那种纠结。
郑泽泽从一旁小心地抬起头打量着火熔,火熔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的病意。但是更多的是淡淡地伤心??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不经常流露东西的,却在此刻她犹豫之后不经意流露出了伤心,悲哀的情绪,那无敌极好的人,竟也会被她的不信任给伤了。
她师父对她伤心了?她没有信任他,她也没有信任枫离。枫离说他是她的相公,她应该相信他,可是她还是没信,而她师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她好,她到头来也还是没相信他。
她是不是很糟糕。
郑泽泽自责的开口道:"对不起。师父,我相信你。"
火熔暗淡地眸子终于有了点亮色:"那天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啊。"
"那,那我也相信师父。"郑泽泽坚定地说道:"只要我能感受的到对我好的人。我都会相信的。"
火熔如今眸子里都是笑意了:"你知道我对你好?"
郑泽泽点点头:"当然啦,师父对我是最好的了。"
"那枫离呢?"
火熔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地就开口要去跟枫离比。看到郑泽泽脸上划过的那一丝尴尬之色。他随意笑了笑说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哦,对了。"火熔把话题转开说道:"那天你拿出玉石来我是第一次从你手中见到的,我根本不可能早就提前预料到了玉石在你这里,然后提前一天去通知枫离,不是?"
郑泽泽被火熔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哦!
"这件事情一看就是早布置好的,你手里有玉石的事情,除了你自己谁还知道?"
"除了我自己??"郑泽泽努力回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玉石啊,那天你跟我说了,我才知道那是??"
"噢!"郑泽泽握起小拳头在自己另一只手上拍了一下:"当时我偷听过皇上跟凌妃说话,凌妃告诉皇上说玉石是在我这里。"
火熔点点头。这下这事情他总算是撇清楚了。
"那是凌妃?可是她为什么啊?她是皇上的妃子,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玉石还是她帮皇上拿回来的,她还受了重伤。"
郑泽泽更迷惑了,这事情越弄越复杂了。难道是玉石也穿越了,从宫里穿越到了宫外?
"徒弟,有些事情越觉得它不可能发生,往往它就真的发生了。"火熔继续说道:"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往往总会有它的理由,只要顺着线索找下去。早晚都能出结果的。"
火熔觉得自己教郑泽泽武功教不成,教教她如何自保长些小心眼也还是可以的。
"你想想,凌妃除了是枫离的妃子之外,她还是什么?"
"还是暗卫啊。"郑泽泽说出来之后惊讶了一番,有看看火熔,像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反问火熔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凌妃是暗卫的?"
火熔看了郑泽泽一眼,无语的叹息,有些人一辈子都纯净,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师父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说实话,你是第一个反反复复无数次质疑我能力的人。"
末了,火熔还补了一句:"还是我仅有的唯一一个徒弟,也是仅有的怀疑自己师父能力的徒弟。"
好吧。郑泽泽承认自己是因为智商低下所以时不时的挑战权威了。
回到正题上来。
"师父,那她是暗卫又怎么样?那她更应该保护皇上的,怎么可能会去弄这一出?"郑泽泽还是疑惑,为智商着急。
"枫离派她在宫中守着你,你知道吗?"火熔只能一点点地给她解释着,自家徒弟这么笨,他做师父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郑泽泽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啊,皇上对我说了。"
"那就对了,你觉得枫离的暗卫是那么简单的?凌雪在枫离的众暗卫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许多暗卫都听从她的安排。"
虽然他不该说这么多,也和那人定了约定不可乱言,可是自己如今这样也是被那人给害的,如今把她的事情给说出来也不算什么吧。
火熔看了一眼自家徒弟,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无语地叹了口气,事情的线索太多,他也根本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