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是不是葛察害死了尤夕禾殷雾岫不知道，她听袁香说，尤夕禾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葛察的。
那个看起来畏畏缩缩，又处处透露着阴狠的男人。
袁香只说了那么多，剩下的死也不肯开口。
殷雾岫在她身上看见了很多场景，只是场景大多和袁香自身有关，和尤夕禾等人没有关系。
经过这件事，袁香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宅在家里，也不出门买菜，每天除了开门拿外卖，绝不踏出家门半步。
袁香没必要盯了，陆小柏和杨志海商量着盯葛察。
殷雾岫负责找出金玫瑰。
她在网上逐一排查，尤夕禾粉丝不算多，但每个都排查的话也要用很多时间。
殷雾岫每个粉丝的微博界面点一遍，挨条阅读，终于找到了疑似金玫瑰的账号。
找到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账号是活号，两天前还点赞过热门微博。
殷雾岫确定她是金玫瑰的依据是很久之前有人在她微博底下评论，叫她的名字就是金玫瑰。
她现在的昵称不知道改没改过，昵称ID消失。
结合尤夕禾，殷雾岫看着昵称，更加确定了这人是金玫瑰的可能性。
她试探性的在昵称消失的私信框里打了句你好，过了一会儿过来看，消息显示未读。
对方可能没在线，殷雾岫关上手机给陆小柏打电话。
风大，吹得四处的树叶呼呼作响，加上不远处的汽车轰鸣声，陆小柏一个劲在电话里喊：“你大点声！大点声！听不见！这边听不见！”
殷雾岫心笑，是你听不见，我大点声就可以了，你扯着嗓子吼干什么。
笑完买了几份关东煮，拎着塑料袋打车找陆小柏。
葛察和袁香不同，他的活动范围很广，除了住的地方和公司，他每天跑得地方非常多，尤其到了晚上。
陆小柏和杨志海看着他进小区，看着他窗户里透出亮光，看着他窗户里的亮光熄灭。
以为葛察睡着了，结果凌晨窗户再次透亮，葛察包裹严实急匆匆下楼，开着车不知道去哪儿了。
杨志海和陆小柏轮流跟拍，经常其中一个睡着睡着，另一个把人叫起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开车跟在葛察后面，每次去的地方还不是同一个地儿。
有时是家KTV，有时是家酒吧，有时是公司，甚至还有可能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杨志海心累的坐在驾驶座上，指着走进超市的人影说：“这人绝对是我跟过的最难缠的人物。”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玩的明星不是没有过，但出去玩也就罢了，你一晚上去三个地方，不累吗？
白天跟在葛察后面，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杨志海瞬间平衡，揪着陆小柏早先的玩笑说：“这货去工地搬砖人包工头绝对不要，看看这脸，起码六十岁了吧。”
陆小柏打趣：“你俩半斤八两。”
杨志海锤他：“嘿你小子！最近胆子肥了啊，嘴皮子打光了吧，说话这么利落。”
陆小柏谦虚的说：“谢谢夸奖，跟我媳妇学的。”
杨志海被秀一脸，默默地拿起手机看自家老婆的照片。
他是被人秀怕了。
昵称消失是第二天晚上给殷雾岫回信的，先发了个冒号，又问了了句有事吗。
殷雾岫看着回复激动的直搓手，她决定委婉点，先画一个点，再由点开始延伸，最后画一个圈。
所以她噼里啪啦打出行字：“你是金玫瑰吗？”
殷雾岫把手机递给陆小柏看的时候，还乐滋滋的说道：“你看，我是不是很委婉，这个点找的是不是很准？”
陆小柏看着那句话，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在他看来，殷雾岫这辈子都学不会委婉这个词了。
这话是一个点吗？这是直接上来就画了个圆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那么说，在殷雾岫期待的眼神中，陆小柏昧着良心夸赞：“找的好，找的特别好！”
殷雾岫千辛万苦找的委婉话，看在昵称消失眼里却不是。
她看到那句话第一反应是这人是谁，第二反应是不是炬克找来了，她的身份是不是泄露了？
昵称消失确实是金玫瑰，她是尤夕禾三群的管理员，尤夕禾刚签约出镜头那会儿她已经是尤夕禾的粉丝了。
算是尤夕禾老粉了。
金玫瑰和别的粉丝不同，她喜欢尤夕禾是因为发觉尤夕禾和自己很像，两人都是那种畏惧社交，内心很宅的人。
所以她虽然是管理员，却从来不参与尤夕禾粉圈的事，既不打榜也不和其他粉丝互动，导致粉圈一群核心成员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这也是尤夕禾把照片和日记交给她的原因。
金玫瑰在看到殷雾岫私信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连夜把证据交给警方。
心惊胆战想了一会儿又否决掉了，她手上的证据只能说明尤夕禾在公司受到虐待，并不能证明尤夕禾的死和公司有关，即使交给警方，事情也不一定会按照她想的方向发展。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把东西交给警方的原因。
可一旦炬克有人找到她，那她就不得不报警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问了对方是谁，很快那人回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身后有一家狗仔工作室，我们工作室目前正在调查炬克新传媒，发现炬克旗下数名女艺人无故自杀，所以找到你，想采访你一些问题。”
殷雾岫发送对话，消息显示已读，但对方并没有回话。
她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尤夕禾留下的证据拿到手。
金玫瑰是找到了，怎么把金玫瑰手上的证据弄到手又成了新的难题。
她只能不断地私信金玫瑰，有事没事想起来私信一下，最后金玫瑰对她没辙了，答应见上一面。
也仅仅是金玫瑰见她。
殷雾岫到达指定地点后，在路边站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发现金玫瑰的踪影。
她正气恼呢，金玫瑰发过私信。
“你是哪家工作室？”
“守星娱乐工作室。”
殷雾岫抓紧时间：“我到地点了，你还来不来？”
金玫瑰：“我也到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你是个好人，你回去吧。”
殷雾岫发了一连串问号，对方没有回答，她气哼哼的关掉私信界面，打了个车火速离开。
她居然被人放鸽子了？放完鸽子还不算，还给她发了一张好人卡。
她要的是好人卡吗？她要的是照片！是日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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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星期过去了，闷热的季节迎来雨季，每天上午阴云密布，空气中透出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
下午一点征兆也没有，豆大的雨滴落下来，路上到处都是慌忙寻找避雨地点的路人。
殷雾岫衣服上到处是晕开的雨滴，她跑到车里，半推开门，等陆小柏上来后火速关掉车门。
杨志海上车后身上打了个冷颤：“这天也是够了，二话不说就变脸啊。”
陆小柏接过毛巾，擦擦脸上的雨水：“不知道要下多久。”
杨志海：“放心吧，雨势太急，下不了多久。”
下不了多久的雨下了一个半小时，殷雾岫坐在车里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又被人盖上。
“睡吧。”
陆小柏的声音很轻，像是催眠剂一样，停在耳朵里带着绵绵痒意。
殷雾岫很快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外边的雨没停，只是下的不大。
陆小柏不知道去哪了，没在房间里。
她爬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给人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在杨志海房间里。
她去的时候杨志海开门，一边开一边催促道：“快进快进快进！”
人一进来，杨志海哐的关上房门，火速跑到房间里，三蹦两跳跳上床，旁边的被子抄在身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眼含兴奋：“到哪儿了到哪儿了？那女的出来了没出来了没？”
陆小柏一脸严肃：“出来了马上出来了！卧槽！你别掐我肉！靠靠靠靠靠！头！头！门口有个头！”
殷雾岫好奇的看向电视屏幕，正巧看见一颗好大头颅从房门后飘出来，吓得嗷一嗓子。
她一叫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靠在床上捂着被子的两个大男人也跟着嗷嗷叫唤起来。
中间夹杂着各种灭绝人性的掐队友事件。
陆小柏和杨志海一边掐一边叫唤。
窗外传来打雷声，轰隆一声，闪电劈开夜幕。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下来，然后是大型尖叫现场。
陆小柏左边殷雾岫右边杨志海，两边胳膊被人掐着，痛的死去活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一掀，起来关掉电脑。
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嘀咕道：“这下不吓人了吧？”一抬头对上殷雾岫和杨志海幽怨的眼神。
陆小柏：“你俩什么眼神？”
殷雾岫：“我还想看。”
杨志海：“我也想看。”
一部恐怖片看完，几人饿的前胸贴后背，下雨天也不愿意出去跑，点了顿外卖吃完后，陆小柏留在杨志海房间整理这几天拍摄的资料。
殷雾岫回房继续睡觉。
睡前习惯性点开微博，发现通知一栏标着小红点，点开看见金玫瑰给她发信息了。
金玫瑰：“我怀疑炬克的人找上我了，今天出门，总觉得这个人在跟踪我。”
她发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光线太暗，看不大清男人的脸，不过男人身上的衣服殷雾岫似曾相识。
“这不是……葛察吗？”
照片中的葛察带着棒球帽，鬼鬼祟祟躲在墙角转弯处。
照片是金玫瑰偷偷拍的，拍的不是很清楚。
金玫瑰：“这人跟了我两天了。”
殷雾岫急忙回复：“这是炬克新传媒的经纪人葛察，曾经带过美江。”
消息显示已读，金玫瑰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很久才回复，敲出的字单薄凄凉，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她的无助。
“我知道美江，我该怎么办？”
殷雾岫思来想去，回复道：“报警吧。”
金玫瑰立刻回复：“不能报警，报警岂不是侧面告诉他我发现他了，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殷雾岫很想拽着这姑娘去警察局，瞻前顾后还胆子小。
面对这种人，她有点抓狂。
金玫瑰：“你还在不在？可不可以和我见一面？我很怕。”
这次见面殷雾岫不是自己去的，她和金玫瑰说了声，她拉上陆小柏和杨志海，心里想着最好中途遇见葛察，到时候她找个麻袋套他头上，一顿闷棍敲下去，不信他什么都不说。
葛察没遇到，倒是金玫瑰开门时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殷雾岫三人站在楼道里面面相觑。
她怎么说金玫瑰也不愿意开门，最后杨志海上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那张一看就非常老实憨厚顾家好男人的脸，终于劝服了人，三人脱离闷热的楼道，小心翼翼走进房门，脚步都不敢用力放，生怕里面的人脑袋一抽再把他们赶出去。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房子，厨房设计在门侧，里面摆着柴米油盐，看得出房子的主人经常自己做饭吃。
客厅很小，除了沙发和小茶几，空闲的地方不多。
金玫瑰搬过小板凳坐在对面，指指沙发：“坐吧。”
殷雾岫三人挤在小沙发上。
剩下的事全程由杨志海出面。
毕竟是采访过跟拍过无数人的老江湖，对付一个有社交恐惧症的小姑娘不在话下，仰仗过人的耐心和话痨属性，终于从金玫瑰嘴里问出话来。
金玫瑰和尤夕禾认识的很早，尤夕禾刚出道那会，还是个小透明明星，她那时从一档网络剧中露过脸，四十集的网络剧，尤夕禾只露了一次脸，是女配众多小姐妹中的一个，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连句台词也没有。
金玫瑰是偶然间看见尤夕禾的，初始觉得这个演员长得真好看，乖巧可爱的，特别是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眼陷进去。
金玫瑰翻演员表，翻了好久翻到尤夕禾的名字，她顺着微博找过去，关注尤夕禾后，每天都会去尤夕禾的微博逛一逛。
见尤夕禾只是个小新人，粉丝不多，她便每天给尤夕禾发鼓励的话，尤夕禾跑得龙套角色她也看，看完吹几句算不上彩虹屁的彩虹屁。
一开始尤夕禾没有理她，后来随着金玫瑰的私信越来越多，尤夕禾尝试着和她聊天。
两人逐渐从粉丝变成朋友。
金玫瑰眼圈泛红：“我早应该想到夕禾会出事的，不然她不会和我说那些话。”
“她和你说了什么话？”杨志海适时问道。
金玫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她那段时间有点奇怪，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来她给我寄了份快递，嘱咐我不要打开。”
“我是在她出事后才想起那份快递的。”
快递不大，一个笔记本和一个U盘。
金玫瑰先是看了笔记本，看完后看了U盘，从而知晓尤夕禾受到的非人的折磨。
金玫瑰站起来，转身去了卧室，再次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仅仅躺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是个U盘。
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殷雾岫几人面前：“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没有用，美江有好几位死忠粉，她自杀后几个粉丝在网上闹过，不过没闹出什么水花，还被炬克警告了。我本来也想拿着这些东西闹，想想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大本事。”
“夕禾生前太苦了，希望你们能还给她公平。”
杨志海郑重的抱起盒子：“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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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克新传媒第一次走进网民的视线，是在某位营销号发的微博里。
【扒一扒圈内某家奇特的公司。】
内容没直接说名字，用了某家代替。
【最近有个朋友跟我聊了件事，是位十八线小艺人，我看了照片，发现那姑娘长得不错啊，怎么没听说过呢？朋友说这姑娘去年自杀了，博主震惊了，这么好看的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啊，后来我找了关于这位艺人的生平，才发现自杀的远不止她一个，除去她，她经纪公司五年内连续自杀三人，（PS：只是网上能找到消息的，实际自杀人数待定。）博主已经不是震惊了，是震震震惊了。里面有没有隐情我不知道，下面放几位艺人的照片。】
照片发出来，依次是美江、尤夕禾和金朵。
营销号粉丝两百多万，微博刚一发出，立刻有人评论。
【图二姑娘长得比当红小花差不了多少吧？自杀了？】
【哪家公司啊，近几年没听说过有艺人自杀啊。】
【卧槽！以我智商不过两位数的脑子看来，绝壁有隐情啊，博主继续深挖啊，另外哪家公司？麻烦把名字放出来。】
【我也想知道哪家公司，这几位女艺人我见都没见过，按说长得挺好看的，我是花痴，这张脸真出现在网络上，我不可能没有见过。】
这条微博很快窜上热搜，因为没带公司名字，也没有实锤，所以热搜排名不高。
真正支撑它窜上热搜前列的，完全是尤夕禾几人的照片。
葛察当初想签殷雾岫就可以看出来，他不仅眼光好，胆子还大，所以经他手签下的女艺人颜值很高，各有各的特色。
网友是健忘的，这条微博在热搜上待了一天，网友讨论了两天，很快没有了热度。
一个营销号被健忘，还有无数个营销号。
守星为了爆料铺垫也是下血本了。
隔几天有位营销号整理了尤夕禾生前跑过的龙套角色，视频剪辑的很唯美，把尤夕禾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因为这段剪辑尤夕禾火了，彻底火了。
在她屈辱死后的不知道多少天。
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她并成了她的粉丝，网友自发组织起来，建立账号建立超话，挥着大旗全网探寻尤夕禾的死。
事情发酵到不可控的地步，炬克新传媒轻易被网友扒了出来，微博底下大批的人讨要说法。
时隔一周，守星发博表示尤夕禾的死另有隐情，并宣称工作室手上有尤夕禾留下的照片和日记，工作室已报警。
第二天，网上传出尤夕禾前经纪人葛察被警方带走调查的消息。
第三天，相关部门介入调查，炬克新传媒再次发布澄清。
第四天，炬克新传媒总裁钱如海同样被警方带走。
事情远没有结束，炬克新传媒每天挂在热搜上，无数看见消息的人争相讨要说法。
一周后，警方找到证据，证明美江并非自杀，而是死于他杀。
杀人者钱如海和葛察。
尤夕禾和金朵确实是自杀的。
尤夕禾留下的照片中，她躺在地上，钱如海手拿棍子抡向她，葛察站在照片一角，静静看着面前发生的事。
事件的另一位人物钱如海，从小跟着父亲生活，幼年时母亲还在身边，他五岁那年，母亲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年龄再大点，钱如海知道了自己是私生子的事实。
他爸是有名的企业家，他爸的原配是位退圈多年的演员，长相靓丽，人美心狠。
在得知他和他母亲的存在后，原配并没有撒泼打诨，而是向钱如海的父亲提出将他们母子接过来。
钱如海住进钱家，眼睁睁看着原配私下刁难母亲。
他母亲不堪刁难，最后跳楼自杀。
幼小的钱如海心灵逐渐扭曲，他恨原配，但他没有能力替母亲报仇，只好低声下气、伏低做小。
这使他的性格更加偏执变态。
后来创办娱乐公司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心里的恶趣味。
他讨厌女明星，更讨厌长得好看的女明星。
旗下签约的女艺人无一幸免，不是肉.体上遭受毒打就是精神上受到折磨。
钱如海把对原配的恨意全部倾泻在旗下艺人身上。
后来玩脱闹出人命，他不仅不怕，反而更兴奋。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殷雾岫看着网络照片上意气风发的钱如海，现如今满面颓废，行尸走肉，她握着陆小柏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但凡参与进尤夕禾自杀事件中的人，一个也没有逃掉。
其中以钱如海和葛察最为严重。
官方消息一出，网上沸声一片。
沉寂五年的案子画上句号。
陆离和金朵的爸妈特意赶到清城感谢陆小柏。
守星的微博下也是大片的感谢声赞美声。
这么久的跟拍，殷雾岫身心疲惫，决定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还没休息一天，薛鳕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