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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心只为你,永无悔

  闻言,苏吟浅放软了身子,将心酸埋葬。乖乖的配合着他的一切,任由他狂风暴雨。

  完毕,萧珩淡淡说道:“以后朕需要,你就得过来,真有一天满意,会将它还给你。”

  微微喘息,苏吟浅咬了咬唇,她要的是自己的爱情,不是这般的强取豪夺。

  看到她那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萧珩不耐烦的说道:“你可以离去了。”

  苏吟浅听到这句话,匆匆的着衣离去,动作很匆忙,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只要苏吟浅知道,她是在逃避着爱的浓烈。每遇见他一次,爱就浓一分,他就像是熊熊烈火,而自己就是飞蛾,明知是万劫不复,却还在所不辞。

  当爱已成为一种习惯,他的冷酷,他的不屑,他的无视,总会引得自己阵阵心痛,却仍是无可救药的想着,念着,爱着他。

  苏吟浅抬头,看着深邃漆黑的夜空,像是他的眼眸,定定出神,定定心酸,宇宙洪荒,沧海桑田,自己的情全给了他,而他的情,又为谁种?

  苏吟浅回到御膳房,如同往日般独自一人干活,不语,更多的是发呆,想象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毕竟再呆一个月,肚子大了起来,那个时候更是一阵狂风暴雨吧。

  这件事在她的心底无数的挣扎,反复,沉思,洗碗的时候沉思,打扫的时候沉思,吃饭的时候沉思,睡觉的时候沉思,她时时刻刻的沉思着他知道的时候的反应。

  他会生气,还是冷嘲,还是淡漠的不看自己?或者是与他无关的表情?

  苏吟浅想象不出来,但是已经几天未见他,心底总是辗转反侧,犹豫不决。

  终于,苏吟浅决定去找萧珩,告诉他,她想,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本卷的最后一节了下面的内容现在小叶先报一下,免得大家等的急。

  【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要她的孩子,她便乖乖的听话的将孩子残忍的打掉。】

  【冷漠无情的帝王说,你可以离宫了,她便压下满心酸楚狠狠的逼自己离开。】

  【只是,她在临走之前,想放任自己对着他任性一次。】

  【于是,低声吟浅的说道:萧珩,我爱你。】

  【还来得却是他一脸不屑的不在乎:以后不许对朕再说这句话,会很恶心。】

  【最后,她终于说出自己要走了。】

  【他却看也没看她一眼,说道:要走,永远也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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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苏吟浅去了山河殿,萧珩不在,细想,应该是在议政殿,苏吟浅低着脑袋,万分紧张的向着议政殿走去,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自己万万不可放弃。

  苏峰远远地看见她,便转身进了议政殿,待她走近时,便淡淡的说:“皇上,让你进去。”

  苏吟浅顿了一顿,然后才迈步走进殿里。

  殿堂富丽堂皇,萧珩一人高高的坐在大殿里面,气宇轩昂,隐隐的霸气从里透出。

  “皇上。”苏吟浅走进,躬身轻唤,声音很淡,淡的让萧珩以为是错觉,但是她从来不主动寻找自己,今日找自己必有重要的事情。

  抬头,映入眼眸中的是低首敛眉的怯弱样子。

  看到这样的她,萧珩嘴角淡淡的微笑掀起,带着些许讽刺和厌恶,她难道除了这样怯弱冷淡的神色再也没有别的神色了么,不禁一股无名的怒气涨满了心胸:“朕今天没有传唤你,你来干什么?”

  他永远是这么残酷的,苏吟浅知道,他对她永远是弃之不顾的,压住心中苦涩小声的问答:“皇上,奴婢想和您谈谈么?”

  “你和朕有什么可以谈的?”萧珩勾起嘲弄,她总是在自己面前自卑自惭,还有畏惧和害怕。

  听到这样的话,苏吟浅心底一阵抽筋,鼓起勇气,开口道“不会耽误皇上太久,只要一句话就好。”

  她的语气中闪现出哀求的声音。

  萧珩收回飘忽不定的眼光,看向苏吟浅,淡淡的说道:“你要什么?”心念掠过玉佩,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皇上的意思是说,奴婢可以要求什么吗?”苏吟浅的心底升上一丝欢喜,“那你一定会答应吗?”

  “朕只是说你可以要求,并没有说要答应,如果你觉得朕不会答应,那就不必提了。”萧珩冷笑,她不会聪明的以为,自己会把主动权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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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那奴婢可以先问皇上一个问题吗?”苏吟浅心地微微一叹,自己总是自作多情,欣喜的太早。

  “说。”萧珩直了直身子,挑眉,她今日和往日不大相同。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苏吟浅轻轻幽幽的声音恍惚着不确定散乱飘来。

  “堕胎!”萧珩看也没有看一眼她,决然的说道,说话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权衡取舍,和犹豫。

  深吸气,苏吟浅抬起头,眼眸中压抑着伤痕,惨淡凄然,双唇有些发抖,幽幽的声音继续飘荡:“我知道了。”早该想到的,她不会要她的孩子。

  说完,有些黯淡的想要转身离去。

  “你的要求不说了?”萧珩看着她欲离去的意图,脱口说道,不知何缘故,他看到她的落寞,心底一阵抽痛。

  “奴婢希望皇上可以准御膳房的管事姑姑回家。”苏吟浅轻轻的说道,她答应管事姑姑的,今日就恳求他一次吧,或许他会答应,也说不定。

  皱眉,沉思,她寻自己为的就是区区一个御膳房的管事姑姑?

  看到他的沉思,苏吟浅又是一阵悲哀,开口乞求道:“奴婢答应,若有机会,便帮她出宫,还请皇上成全。”

  “你以为你很大的面子,朕会听你的话?”萧珩冷笑道。

  “奴婢不敢。”苏吟浅彻底放弃,再一次转身离去。

  “你怀孕了?”在她走至殿门时候,萧珩清朗的声音夹杂着丝自己不懂何缘故的惊喜道,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能。

  苏吟浅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萧珩,呆愣的看着他许久许久,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子,让她痛不欲生的男子,她的定定的看着,让萧珩有一刻以为眼前的女子是尊雕像。

  “你一直没有避孕么?难道没有管事的给你药么?”他不喜欢她不死不活,不言不语的暗淡逃避的淡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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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吟浅有一瞬间的呆愣,她怎晓得什么叫作避孕?就连她第一次来月事,都慌乱的以为自己将要死去,那种绝望到现在还会引起她片刻的窒息。

  苏吟浅始终是没有开口说话,淡淡的悲伤浓浓的愁绪熏染她的心。

  有没有重要吗?不重要了他已经回答她拿掉不是?垂首心灰气丧沉重的疲倦感侵袭满全身,苏吟浅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回道:“没有怀孕”.。

  有些话,那么短,却那么痛。

  然后她继续先前离开的动作。

  “最好是没有,因为我珩国的皇子是不能接受不清不白的母亲。再说,朕的皇后未立,现在有了皇子,无法对丞相交代。”萧珩压住心中想要留下她的欲望,张口出声,似警告似讲述的语句淡然飘出,“最好也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可以母凭子贵,一旦朕发觉你有所企图,那个玉佩,朕便毁了。”

  苏吟浅强自忘记之前自己幻想过的美好,逼自己面对现实,残酷的现实。

  斩钉截铁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她当时怎么会傻得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家,偶尔会看看自己,让自己不再那样的孤寂,不再那样的寒冷。

  梦总是美好的不真实,痛总是残酷的想逃避。他和她,总是经不住那些似水流年,逃不掉那些骄傲自大。

  苏吟浅离开议政殿,并没有回御膳房,只是去了太医馆。

  跪下苦苦的求了太医许久许久,才求来了一碗药,双手捧着,磕破了额头,然后神魂不守的回到御膳房,把自己关进房中,紧紧的关在里面,不哭,不笑,不思考,像是决绝般狠狠的一口气喝下那碗药。

  然后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般,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浑身冰冷,双眼无神。

  默默地等着陪伴自己四个月的惊喜缓缓的流逝,痛,很痛,心痛,下腹痛,然后是热热的血液流出,那是她的孩子,她曾经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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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昏过去,再难受,都那么的坚持着,是她杀了她的孩子,这只是个惩罚,不算痛的。

  他还要亲眼送着她的孩子魂归忘川,父亲不认,母亲无力爱的孩子,活着,未来也是悲伤的日子。

  只是,要有多坚强,才能保持着清醒的姿态,看着骨肉一点一点的流逝。

  待到体内不出血,苏吟浅勉强的爬了起来,拿着抹布将地擦得干干净净,接着便褪去被鲜血染红的衣襟,抱起来,放到水盆里,无意识的一点一点的搓洗着。

  搓洗的是她的孩子。那个无缘人世的孩子。

  像是幽灵般,收拾完一切,便狠狠的将自己摔在床上,顿时又是一阵无力感,全身轻飘飘的,方才的拼命清洗,似是一种幻觉,轻轻苦笑,她强迫自己入眠,拒绝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

  苏吟浅不知道,为什么求一副药这么的困难,那是因为,怀了四个月的胎儿,打掉的话,对母体有多大的危害,虽是可以毙命的,那一副药服的不好的话,不止害死的是幼儿的命,还有母体的生命一并带走!

  当夜,苏吟浅开始发烧,开始昏迷,一次一次的苦苦挣扎着,想要活过来,接着就会出现许多许多的幻觉,是萧珩冷酷无情的面孔,决绝的说道: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接着便是萧宸温和如玉的面孔,满眼疼惜的将那个玉佩交给她,同样的决绝。

  她为他情倾尽所有,萧宸为她亦倾尽所有,矛盾的三个人,在她的脑海中一直闪现,孩子,玉佩,那副绝世的面孔。

  她是最懦弱的人,无法拒绝两个人的开始,无法抗拒这样的结局。

  其实,那又怎是她的错?错就错在,萧宸痴心爱着她,她痴心爱着他,而他,不爱她,不要她,不屑于她。

  最后,在她真正陷入黑暗中时,她的唇角泛起一丝浅笑,她终于不用那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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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吟浅第二日,是被管事姑姑唤醒的。

  张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封锁知觉,扬起淡淡的笑意:“姑姑。”

  “小吟,我是来给你道别的。”管事姑姑欣喜的说着,没有发现苏吟浅的异常,毕竟平日里这个女子永远是苍白着一张脸,看了便让人心疼,“皇上准我回家,苏侍卫说,是你求的皇上。”

  苏吟浅有一阵的恍惚,接着心底犯上心酸,有些不甘心,那是她原本为了保住孩子的要求,换了她的归家,一时,有些沉闷,有些怨恨,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她求他,留下这个孩子,那么昨夜她的孩子便不会这样的离去?

  “小吟,我走了,换了管事的姑姑,你要小心,别被人欺压,你这样的身子骨,粗重活干不来的,皇上又不准人帮你,我很担心你的日子。”管事姑姑似是没有注意到苏吟浅的神色,一味的感动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苏吟浅很晕,晕的有些喘不过气,许久才低声说道:“我没事。”

  声音中夹杂着一种万劫不复的绝望,使得管事姑姑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虚弱的摇了摇头。

  “要不你也和我一同离开吧,呆在宫中,你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的苦,她的哭,整个御膳房没有人不知道,但是只能徒劳而叹,无半点办法。

  虚弱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好意思去连累他人?

  “没关系,只要你出去,在苦再累我也愿意,你能让我出宫,我都无法报答你。”

  管事姑姑居然甘愿多挑一个负担,也希望她离宫吗?她的爱情在别人的眼里,原来是这样的毫不起眼,人人具想阻断。苦涩泛上面容。

  “管事姑姑谢谢你的关心,我要去干活了。”异常苍白的脸,勉强的支撑自己下床,自己是奴婢,不能无缘的旷职,她该放手昨晚的噩梦,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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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调换来的管事姑姑对苏吟浅并不好。

  成日里打骂,还将许多粗重的活交给她干,所幸的是从孩子流逝的那晚起,萧珩不在唤她去山河殿,晚上虽总是环绕着孩子的噩梦,却能得到一丝一毫的休息,不会太劳累。

  其实,对于苏吟浅来讲,这些劳累,根本不算什么,一个亲手扼杀了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在那晚好几次命丧黄泉的女子,一个现在连死都不怕的女子,怎还会惧怕这些活着的困苦?

  苏吟浅干活的步伐走得很慢,那是因为堕胎没有养好的身子,全凭着她疯狂的念头支撑着,确切的说,她应该是在狠狠的自己虐待自己。

  其实,她很自私,他说,不要她的孩子,有了他的孩子,或许她就待不在他的身边,所有她狠心杀了自己的孩子,将这件事付之东流谁,可以像往日一般,像个小丑般可以看见他,他就知足。

  尽管这个爱情,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在认可。

  每每到午夜梦回,她总能看见孩子可爱的笑脸,两个都是她的生命,她却只能选一个,弃子的结果,其实很明了,皇上依旧不爱她,爱情仍旧再继续,对于苦难,无尽头的承受。

  ——————————————————————————————————

  孩子死去的第七天。

  笙箫阁宴会,一派喜气洋洋,只要她垂头丧气,心思酸苦,新的管事姑姑派她去上菜。

  她心有余辜,上次送的那碗燕窝粥,但是如今,她却是孤身一人,想他想得厉害,所以,她还是去了笙箫阁。

  早就料到自己来到笙箫阁会自讨苦吃,但是她还是来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可以看他一眼,沾染了他的气味,回到自己的屋中,可以对着自己的孩子讲,这是他父亲的味道。

  扬起悲伤地笑颜,低首将菜放在桌子上,偷眼瞄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眼,泪花蓄满眼眶,她很委屈。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扬起悲伤地笑颜,低首将菜放在桌子上,偷眼瞄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眼,泪花蓄满眼眶,她很委屈。

  女人总是这样,为了爱情这般奋不顾身,得不到时,还会觉得委屈,苏吟浅自嘲,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一丝眷顾?

  萧珩在看到苏吟浅安静的上菜,低首沉默,脸上虽淡淡的没用任何波折,心底像是被大石头冲撞了一般,猛的一颤。

  她比往日更加的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娃娃。

  自己只是几日未见她,她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吟浅淡漠的在他的眸光中穿梭来穿梭去,整个宫殿上,似是只有她一个奴婢最忙,她总是放下菜就走,像是幽灵般,急速的飘走,似是掩饰着什么。

  直到,她端了一盆汤进来,显得似是有些吃力,是穿过落叶放的。

  萧珩清晰的看见落叶的脚伸了一下,然后就看见苏吟浅像是破旧的娃娃般,狠狠的向前摔去,砸在了诺大的餐桌上,毁了一场宴席。

  落叶一脸震惊,可怜兮兮的看着萧珩。

  知秋深感同情,担心幽幽的看着苏吟浅。

  扫过两个女子的神色,萧珩才转到苏吟浅的身上。

  “你究竟在干什么?”七个字,冷冷的从萧珩的口中射出,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上好佳肴的残体之中的苏吟浅。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对于他的冰冷,她已麻木,怔怔的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他,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娃娃:“奴婢错了。”

  一如往常的没用求饶,没有解释,没有怨恨,只是那么认命,而这一次认命中,清晰的闪烁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不要以为你服侍过朕,朕这次会饶过你。”冷笑,讽刺,言不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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