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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跟你在一起的时光?
这你得问他。
对于自己被下了情蛊,你什么想法?
开心。
那他变成孩童心智后,你的感受是?
一样傻。
用一句话表白他吧。
我愿为你身前最坚不可摧的盾牌。
——骆亦遐
初见?我好像不太记得,嗯……他好像让我输了银两吧,这我记得(笑)。
后来我也没注意到他,更是很少听人提及他,直到他十五岁那年,议灵堂第一嘛。当时我的反应就是不服气,如果我去的话,肯定是我第一啊。不过再想想,就算我去,第一应该也还是他吧。
再遇时,我意外发现这个人灵力很高、很厉害(双手大拇指)。相处后,我发现他慢慢的走进了我心里,然后便再也不能让他出去了,我试过,赶不走(笑)。
他为我羽化成神,我心疼的滴血,难受极了。
他陪我对抗整个世界,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我是真的爱他,喜欢他,没有他就会死,魂飞湮灭的那种死!
这样说...会不会夸张了点?
可能吧,(耸肩)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我。
……
哦对了,我也不是因为被他打动了,为了感激他才要留在他身边,我是真的喜欢这块“木头”,喜欢得恨不得他一分一秒都不要跟我分开。
……
(哈欠)问完没?我困了。
呃...为什么对他下情蛊?
这玩意儿啊,起初我是真的恨他,认为是他杀了芽芽嘛。可是后来才发现,我其实有千万种方式方法折磨他,但自己偏偏选择了情蛊,我想我当时的真实想法应该是不想让他离开我,只不过好像那时候自己都没发现。
最后用一句话来表白他吧。
(对准镜头)哥哥是我的心脏。
那最后的最后...能卖个萌吗?
(笑)当然行。
...一二三,开始!
哥哥哥哥,你给的糖果最好吃啦,我都被你收买了,不行不行,这样是不行的,不能就这样被你收买了!
(看后,不满意)还是再来一遍吧。
好的,一二三……
哥哥哥哥~要亲亲~muamuamu~还要抱抱,嘻~举高高的抱抱~还要哥哥抱我上床~还有还有,我不是一直都在说嘛(一本正经),哥哥真的好厉害!
凤染
大夏天,户外酒桌之上,一群人又瞎聊的起劲儿。
“你们都听说了没?鹤鸣山归属凤焰门管辖了!”
“呵,那可不是。想来那鹤鸣山的掌门老头儿还想借助凤染上位呢,把唯一的女儿都嫁给了他,可结果呢?结果就是人财两空咯。”
这怎么能不叫人唏嘘。
“我还听人说,金家小姐不满凤染这么做,结果被赶出来了流浪街头!”
“想想她也真是可怜,被人当作棋子不说,我听说她爹娘还一齐上吊自杀了!”
“是吗?为什么啊?按理说凤染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
“哈,鹤鸣山好歹也是百年的基业,老两口子觉得没脸活下去了呗。”
他们说的轻巧,却不知道局中人的苦楚与悲哀。
“啊——”一声怒吼声传来,一根竹棍打到木桌上,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一群人赶忙躲开,看清来人是个叫花子后,怒道:“你这个死疯子干什么?!”
疯子不说话,蓬松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但脏兮兮的脸颊上眼泪却是止不住的直往下流。
她的衣裳很是破旧,手部和腿部有一部分衣不遮体,像是被某种动物撕扯过。整个人看起来很脏,谁又能想到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金家千金呢?
果然还是仙门中人,她迅速推开想围攻她的人,立刻拔腿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几人怒骂几声,无奈人跑得太快。
“你也真是下得去手,听说金悦都被你逼疯了?”凌夜道。
凤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可没干什么,她自己要走的。”
凌夜冷哼一声,更是觉得这人心狠。
是啊,他是没赶人走,可是他却把人的父母都给逼死了,难不成还要叫人家每天面对着仇人生活?实在是太狠了。
须臾,凌夜问:“说真的,你是不是和金家有仇?”
“仇?自然是有的。”凤染的面色突然冷寒。
有些事,金家忘了,他可没忘。
记得他还年少时,第一笔生意就是被金家抢了,那时他不仅被凤焰门上下嘲笑,更是受到了凤华的责骂打击。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总是敏感的,那时候嘲笑他人的面孔他到现在还记得,并且都一一还了!金家不过是最后一个,当然也是最惨的一个。
“就为了这等事情?”凌夜突然觉得凤染这人不只是心狠记仇这么简单了,他心思缜密,或许早就筹谋已久。
不知道自己又会不会成为他下一部局的一颗棋子?
凤染笑道:“我一向记仇。”
凌夜没答话。
两人各自端起茶杯,心里想着不同的事情。
说起记仇一事,凤染莫名想到了萧观骨。那个人他从小便看不惯,可现在仔细想想,他真的没有故意惹到过他,甚至他都不知道萧观骨身上有什么是能让他心生恨意的。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看不惯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啊——我杀了你!”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长剑!它笔直的刺向凤染……
不巧的是,凤染今天习惯性没带佩剑。不过幸好有凌夜挡下了。
守卫立刻赶来跪下,“属下该死,没有拦住她!”
凌夜的剑架在刺客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抹便可让人瞬间死亡。
凤染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叫花子,道:“金悦,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言语中充满讽刺。
金悦恶狠狠地吐他一口口水,“凤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魔鬼!”
“那也只能怪你倒霉!谁让你生在金家!”凤染冷道。
凌夜看不下去了,“把人带下去吧。”
两名守卫道了句:“是。”
岂料正要动手之际,金悦却自己把脖颈抹了上去……血恰好喷溅在凤染的脸上,为他阴鸷的脸颊又增添了几分狠绝。
**
凤染——我不恨你,只是莫名讨厌。我不喜欢你,只是你不在怀念。
落久千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砍掉他的腿。
如果再来一次,他应该会和他成为朋友知己。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再让鬼魍扮做那黑影去陷害骆亦遐杀了芽芽。
也尽管萧观骨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但是,他心里是有悔的。
说真的,落久千其实还挺感谢兰姬的,因为她彻底让老妖王灰飞烟灭了,所以他最后才能放下。
这几年来,其实他也早就听小妖汇报过萧观骨在哪,可是却也一直没有去打扰,去干什么呢?去说什么呢?
可能朋友这个东西,于他一生而言都是个永远得不到的奢侈品。
**
多年以后。
“姐,你好些了吗?”落久千端着药碗,细心询问道。
白纤纤自从那次从夙清观回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许陌离。整个人心里全是愧疚,恨不得去死。
她现在满头白发,时不时还是会妖化,可是落久千却是一直都在细心照顾着她。
知道白纤纤不想说话,落久千笑笑,“没关系的,我明天再来。”
出门后,他刚好遇到路过的临忧,两人猝不及防对视。
最后落久千开口道:“临忧,几天不见你去哪了?”
临忧生疏的行了礼,话都不答往前走。
落久千拉住她的手,怒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就连本王问你话都敢不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临忧抬眸冷冷盯着落久千,一字一句道:“你可以杀了我。”
落久千怒极反笑,禁锢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临忧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一路被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一偌大的温泉处。
临忧挣扎得更甚了,“落久千!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话音刚落,落久千直接一用力将人甩进温泉里,怒笑道:“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吧?”
临忧原身是猫,猫最忌讳的便是水,这下可好,她又一次感受到了窒息是什么滋味。
“我记得我一直跟你强调,我把你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顿了顿。落久千才又道:“可是你呢?你却不择手段的爬上了我的床!”他言语愤怒,一字一句都带着羞辱的意味。
临忧皱紧眉头,眼神无比涣散,就像是快死了一般,直愣愣的站在水里一动不动。心里怕得要死。
她现在心中只有三个字在不断重复:“我没有……我没有……”
天知道,那天不只是落久千醉了,就连她也是醉醺醺的,而且还不知怎么会跑来落久千的宫殿,最后又失足摔进温泉里垂死挣扎……
那时落久千正巧路过把她救起,之后……之后……?
她想不起来了,她根本就不记得,记忆仿佛被抹掉了,她真的不记得。
可是他不信。说是不信,不如说是廉价的信任,甚至都还算不上。因为落久千的嘴上说着相信她,可是就像现在一样,他其实从来都没有信过她不是故意的。
片刻,临忧失去意识,甚至失去了心跳,她一下子没入水中。
一旁的落久千见状立刻跳下去救人,丝毫未曾犹豫。是本能吧,他承认,他根本就舍不得她死。
不过这次她却不愿醒来,无论落久千怎么呼唤,她都像是真的死了,或许心也停止了跳动。
直到许久后,落久千怀里的人儿才吱声,她闭着眼睛小声哀求:“你杀了我吧。”
既然爱你是错,那我宁愿死。
落久千五指一缩握紧她的手臂,一会儿之后他又松开,道:“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临忧绝然起身,头也不回往前走,脚步踉踉跄跄。
落久千
从此一个月,妖族的王脾气愈发暴躁,动不动就杀妖泄愤,惹得众妖怨声载道,恨入骨髓!
所有妖都知道,落久千向来听白纤纤的话,可是白纤纤现在早已是个活死人了,她根本就不会“纡尊降贵”地来管落久千这个弟弟。
即使管了,应该也没用。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么久以来,落久千一直都没来给白纤纤送药了,全是小妖们来的。
他总是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平息心情忘掉她。
可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呵,多么讽刺,有些人、有些事,确实是失去了才会懂得。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妖王!”小妖前来禀报。
落久千醉意熏熏地问:“何事?”
“西、南两位堂主突然起兵造反,我等毫无准备,恐...恐怕就要抗不住了!”
怒摔酒坛,纳昀直接把小妖的头颅给割下,“一群废物!”
他们难道都不怕妖王令了吗?哦对了,哪还有什么妖王令。
掀翻桌子,他张口大声叫唤:“来人!”
小妖们全都躲在旮旯里,哪里敢出来送死。
不一会儿,妖皇宫很快就被攻陷了,说是攻陷,倒不如说是被人双手奉上。
小妖们早就对落久千心生不满,他们根本没理由再护着他。
就在落久千失意时,一位蒙着面的紫衣女子突然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落久千掀开疲乏的眼皮看人一眼,旋即伸手扯掉她的面纱……
“临、忧……”
临忧惊慌失措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右脸,须臾,她转过身去,随即丢给落久千一块厚铁,道:“这是另一块妖王令,拿着吧。”
说完,她也不顾落久千懵懵懂懂的神情,走了。
落久千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意识倒也还有点,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谁后,扔掉手里的妖王令,不顾一切的抱住临忧的脚跟,“你回来了。”
临忧一怔,她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一幕,全然乱了心神。
就在这时,殿里突然挤满了小妖,将他们围成一个圈,随之两位堂主慢步走来……
“落久千,你这个残暴不仁的蛇妖!亏老子之前还对你忠心耿耿,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我儿!”
这人举起手中的剑,直接捅向落久千……
不过却在一米外就被弹开了。
众妖仔细一看,是地上这块发紫的厚铁,上面刻着三个字:妖王令。
没妖注意到,临忧长袖下的手变成了猫爪。
仿佛恢复全部意识,落久千猛然一惊,他艰难地爬起身来,抓着临忧的肩膀把人掰过来面对着他,怒吼道:“你都做了什么?!”
临忧依旧捂着脸,不答。
啈,落久千怎么忘了,他怎么能忘了?临忧之前可是老妖王身边的右护法,对于妖王令的制作方法她肯定略知一二。
所以……所以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落久千打掉她的手,旋即看到的是一团黑色的绒毛……
她的脸,居然……
从古至今,妖王令唯一的制作方法便是:一个心甘情愿被做成令牌的妖,只要她每天献血默念所有妖类,那么这块令牌一个月后就会变成能统治妖族的妖王令!
前提是,这个人必须心甘情愿并有着强烈的渴望,还有,一旦令牌制成后,这只妖必然会死。没有人会为了别人掌权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不过有例外,之前的妖后便是一位,现在的临忧又是一位。
临忧彻底消失后,落久千大开杀戒。
**
落久千抱着冰冷的墓碑——对不起,临忧,我悔了。
许陌离
从失去你的时候开始,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再让我觉得有意义。
亦遐如此,你亦如此,为何总是有千百个理由要离我而去,偏偏我又不知该作何抉择才是对的。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追究对错。
**
“观主。”默无道。
许陌离正端坐在悬崖峰上打坐,闭目问道:“何事?”
默无上前双手奉上一封信,说道:“这是凤焰门和雷神宗联名送来的信。”
大概内容是说,想请夙清观前来帮忙一同重新镇压四大神兽,让其出世的日子再一次推后。
许陌离道:“推了,不去。”
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从夙清观去凤焰门或者是雷神宗都得经过妖皇宫的上空,到时被发现倒也没什么,就是他怕遇到熟人。
这么久以来,夙清观变了,白纤纤变了,就连许陌离也变了。曾经多么温雅如玉的一个人啊,现在却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纵使他有时还是会笑,可眸中却不再有半分笑意。
想了半晌,但许陌离还是决定去了。
甚至当他途径妖皇宫时他还驻足过,只是没有发现他想看到和害怕看到的那个人。
不过,他却发现了一只庞大的黑猫妖。这猫妖背对着他,头锁卷在怀里,尾巴时不时甩动两下。
默无道:“观主,要我等上去看看吗?”
许陌离颌首示意,命他们前去查看。
结果几人才刚靠近两步,这猫妖便一尾巴甩了过来,差点将人都甩飞,旋即它转过身来……
猫身、人头,正是白纤纤。
众弟子们在上次许陌离带白纤纤回夙清观的时候就见过她了,而且还发生了那等事,所以这次一下便认出来了。
“白纤纤……观主,是妖族白纤纤!”
哈,他许陌离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不过……他很诧异、很不可置信这就是她。
“纤纤……”他将他这些年以来思绪梦绕的她的名字脱口而出。
换来的却是一大爪子,爪子很大,一只手就能把许陌离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