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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又重重地吻了下去,眼睛里笑意浅浅地,却是真的像个狐狸精似的在勾/引/人。他手放到云懿的身后,将婚纱的拉链拉开,肩头上的修饰便顺势滑了下来,退到了手弯处,可他也不急着将那曳地的婚纱脱下,便又弯下腰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随后俯身压下时,还笑的痞痞地说:“我可没你那么的狠心,我也不想被警察叔叔带走。”他抬手从果盘里拿了个不大不小的苹果,就塞进了云懿的嘴巴里,“吃吧。”
云懿皱着眉头瞪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却是勾着嘴角,还饶有兴致地说:“学会了吗?”
“不想让我说话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非要把我毒成个哑巴才行。”
他又将苹果拿下来,云懿立刻就深深地吸一口气,脸色又红了,沈熙的视线凝滞一瞬,缓缓压下,薄唇轻启的低语,小声告诉她,“还有一个办法,比刚才那种的,就温柔多了,要不要学?”
他根本就不等云懿答,话音落下时,就轻吻着她的嘴角,又撬开她的唇齿,眼眶一窄地看着她笑,那个意思好像是在说:学明白了吗,你看,这种的,我同样也说不出话来。
云懿双腿蜷缩的靠在床上,可婚纱很长,湖蓝色星潮一样的裙尾扑扑啦啦的就曳了地,像是坠在人间的星光,又梦幻,又不真实。
而身穿星光又像个精灵似的小姑娘,看起来就破碎了很多,她面色是紧绷的,眼尾是红的,湿漉漉的眼角瞪着人,也像是被欺负惨了却也不服输的倔强着。
而某些人则是看起来良心终于发现,褪去她手上的束缚,又温柔地吻了吻那发红的腕骨。
可温柔之后便是陷阱,在饿狼面前,小羊就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饿狼的爪子虽然被磨平了,但狼性难驯,总有那么几次,是想要将自己的爪子向前伸一伸,探一探的。
这种狼捉小羊的游戏,饿狼贪玩的极重,也特别的容易上瘾。
食髓知味的感觉,一下怎会餍足,看着被欺负惨了的食物,还想凶狠地在她的伤口上吮一口。
也正如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样,尝到了甜味儿,一颗又哪里能够满足。
云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婚纱是什么时候脱下的,当她照镜子时,就连昨天没来得及卸掉的妆都已经卸掉了。
云懿轻嘶一声,皱着眉头垂了垂有些发痛的腰就扬起了嘴角,至少……那么的不是人,但那所谓的售后服务是真的很不错。
两个人在凤城又呆一天,才回到安梧。
盛夏花开的季节,此时,已经很有名气的那个小村庄,又迎来了一场不算盛大却很暖心的婚礼。
五颜六色的云朵,被氢气球带到天上,那是浮了满天的棉花糖。
还有许许多多的云朵形状的棉花糖,被一根根细细的竹签支起,又插了满路。
婚礼的看台上,是一颗用银丝编制在一起,做成的大树,这颗树的名字叫做“灵枫”,而树的枝头,则是结满了白色的云朵。
“灵枫”,是一颗成了精的枫树,也是这世间最痴情的妖怪,她一直在等待着她的恩人归来,可却等了不知多少个岁岁年年,也不曾再见恩人一面。
灵枫树下,沈熙笑着吻了下云懿的手说:“我会像灵枫一样等你,但我比较幸运,等到了我的云朵。”
沈熙五指回握,他无名指上的指环便与云懿的对在了一起。
两颗小小的云朵,却在晴朗的阳光下,被照的璀璨又绚烂。
……
而——
很坑很坑,非常坑特别坑的夏小姐姐支着下巴,悠哉悠哉地说:“好感动。”
冀繁星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颤了颤,“你、别捣乱。”
夏晰否悠哉悠哉的瞥了他一眼,“我还、挺靠谱的吧?”
冀繁星看着她站起来,倒吸一口气,“……嗯,再安分一点,那就更好。”
“是吗?”夏晰否短暂的琢磨一会儿,又坐下,摸摸肚子,“我饿了。”
“饿了你就吃。”
冀繁星伺候祖宗伺候的非常熟练,就差亲自喂到嘴里了。
*
晚上的时候,沈熙和云懿两个人相互地看了半天,谁都不说话。
最后云懿抿了抿嘴角,眉头一皱地道:“你先跟我道个歉。”
“对不起。”
云懿:“……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吗?”
“不知道。”
云懿抬了下眼皮,气呼呼的瞪着他,“您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再离谱点吗?”
“别用您。”
云懿想想那满天飞起来的棉花糖就肉疼。
按照现在的物价来算,一个那么大的棉花糖就十块,十个就是一百块,一百个就是一千块,可沈熙放的满天都是,云懿的眼中,那哪儿还是什么棉花糖呀,那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呀。
云懿捂了捂心脏,“好疼。”
沈熙立刻就想帮她揉揉,云懿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沈熙啧了一声,准备撒一个小谎,“我拉一个赞助,钱不是我花的,是……”
他脑子灵光一转地说:“许竞悠,是许竞悠,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云懿是最不喜欢铺张浪费的,然后他说……”他看了云懿一眼,肯定道:“他说,你不铺我铺。”
云懿又将视线缓缓地看向他,满眼都是……我信了你个鬼!
她问:“许竞悠还活着呢?”
沈熙又啧了一声,“大喜的日子,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他为了我,”云懿特意强调,“这么铺张浪费的,你不吃醋?没有想要打死他的冲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