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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茅塞顿开一般,子璟像是忽然明白往常治愈饥饿的原因。他以前只是痴痴愣愣地承受着月鸾的抚摸,现在忽然自己发现诀窍,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浑身上下热气腾腾,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滑在月鸾脖颈中。
月鸾被他这突如而来的激动,吓得不轻,羞涩渐渐变成了羞耻,因为她感觉自己因为这亲密的动作,腹下涌出一阵一阵的热流,被子璟蹭着的那处,已然泛起了一片湿意。而她整个人开始有些混乱的迷糊。
“子璟……子璟……”她忽然觉得很害怕,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下意识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可这时的子璟,已经是沉浸在自己掌控的欢愉中,箍着她的手像是两个大大的钳子一般,让她动弹不得。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甚至干脆翻过身,像那春宫图里面的人儿一样,整个人压在她。
月鸾因他这毫无章法的粗鲁动作,而有些难受,下意识的稍稍打开双腿。
只是,意外便这一刻发生,她打开的同时,子璟猛地一撞……竟然进了去。
月鸾大致做梦都没想到,破身的一刹那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临。
但是,传说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或者是因为她不是娇女子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她已经足够湿滑。总之,月鸾觉得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除了有点荒唐之外,并不难以接受。
她甚至在感觉到子璟进入后,之前那些惶恐不安竟然统统消失,只余下有些无所适从的羞涩。
子璟也被这感觉吓住,僵了半天没再动作。而后他稍稍立起上半身,将信将疑地掀开被子,借着屋内摇曳的红光,朝下面看去。
他愣愣地盯着两人结合的两处,脸上迷惑的表情,终于慢慢变成笑意。
月鸾却是因为他的动作,脸羞红得像是煮熟的瞎子,一边腹诽着丢人,一边拉着被子往两人身上搭。
只是还未搭上去,又被子璟一把推开,这傻小子满脸都是激动,拉着月鸾的手,让她往下看:“阿鸾阿鸾,子璟进去了!”
轰隆!月鸾终于是……彻底崩溃了!
她狠狠揪了他一把:“闭嘴闭嘴,不准说。”
子璟却置若罔闻,只是兴奋地笑着,重新趴在她身上,含住她的嘴唇亲了亲,又去□她的脸颊和脖颈。
身下更是下意识再进去了一点,而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止不住闷哼了一声。于是,他又试探着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
他的脑子虽傻,但身体却再健全不过,本能轻而易举就在这毫无章法的动作中被唤醒。
月鸾刚刚破身,哪里禁得起他这样的粗鲁孟浪。开始还忍着,但渐渐便支撑不住,下身夹着痛意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
“子璟,你快停下,阿鸾受不了了!”她的声音止不住带着点哭腔。
子璟涨红着脸,喘着粗气,继续在她身上大开大合,含含混混的声音,一听便是承受着巨大的欢愉:“子璟舒服,子璟喜欢和阿鸾连在一起!”
他说完,喘息声忽然变得愈加急促,而后整个人猛地一颤,重重倒在了月鸾身上。
月鸾感觉到一阵热流,在她身体内绽开,她愣了愣,憋着胸口的喘息,推了推他。
“阿鸾……”他埋在她脖颈,懒懒地哼哼唧唧。
他身体委实太重,月鸾有些受不住:“子璟,你压着阿鸾了!”
“哦。”子璟这才翻了身,两人相交的地方,摩擦着分开,他为着这感觉,讷讷地眨了眨眼。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下太粘腻,子璟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而后伸出手在眼前,好奇地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他吓得猛地起身,飞快凑到月鸾身下,打开她的双腿,看到那里的血色,他急急叫道:“阿鸾受伤了!”
说完,衣服也不穿,便心急火燎地要跳下床:“子璟去找张叔,让张叔找大夫去。”
月鸾刚刚被他折腾得狠了,本来懒懒躺在床上,准备去会周公,听了他的话,吓得赶紧翻身拉住他:“子璟你停下,阿鸾没有受伤。”
“阿鸾受伤了,阿鸾流了血。”子璟急得差点哭出来。
月鸾用力将他拉回床上:“子璟,你听阿鸾说,阿鸾真的没有受伤。流血是因为这是阿鸾第一次和子璟行房。”
听了她的话,子璟终于是稍稍安定了下来,只是还是有些犹疑:“真的吗?那以后子璟进去,阿鸾还会不会流血?”
月鸾面上一红,这个傻子,当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她无奈地摇摇头:“不会了,阿鸾以后和子璟行房都不会流血了。”
子璟终于是露出欢喜的笑容,喜滋滋地钻进被中,将月鸾抱住:“子璟喜欢和阿鸾行房,喜欢和阿鸾连在一起。”
呃!月鸾头冒黑线……默然!
兴许子璟是头一次如此真枪实弹,身体的悸动并非一次就能消减。他抱着月鸾撒娇般蹭了蹭,身下的小子璟,又不听话地竖立起来。
这回他已经有了经验,完全不需要继续抱着月鸾不知所措。
而是仔细回想着白日春宫图的每一个画面。
他一个翻身,覆在月鸾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又用力嘬这几口她的脖颈,欢快地在上面留下了红红的印子,又照葫芦画瓢一般,在她胸口也盖了几个印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程度的肉,如果都会被发黄牌,卤煮只能去净身了~~~
那啥,留言呢~~
正文 32和美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周家傻少爷不费吹灰之力便找着了位置,没等月鸾拒绝,便喜滋滋将自己塞了进去。
大致是周家伙食太好,周子璟没补着脑子,但身子却是补得太好。这一回他食髓知味,折腾的更生猛更持久,直到桌上油灯烧尽,他还不肯停下来。
月鸾起初只觉着下身火辣辣的疼,到后来被周子璟进出的那处,已然是痛到麻木。整个人只剩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她好声好气快要哭着求身上这人,可这混蛋毫不理会,只顾着自己快活,下手也从头到尾没个轻重。
被压在下面的月鸾,快禁不住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弄死在这张床上。
可如果这样,未免也……太丢人了!
于是,到了第三回,周子璟从后面顶着她,再次要进去时。月鸾为了保命,终于猛吸一口气,将他推开,一把坐起来,用力对他吼道:“你是要弄死我吗?”
子璟吓了一跳,在黑暗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子璟还想要。”
要你个亲爷爷!月鸾腹诽。怒气冲冲恐吓他:“你再这样信不信我阉了你!”
“什么是阉了子璟?”周家二少很傻很天真地问。
月鸾被一口气噎住,气哼哼躺下,手伸向下面,用力握住子璟对她使坏的那处:“就是剪掉子璟的小鸡鸡。”
她实在生气得狠,于是手上很用了几分力。平日在她面前乖顺的傻子,在这事上简直像换了个人,也不体谅她是初次,竟然下那么黑的手,差点让她去了半条命。越想越觉气,恨不得真将这个罪魁祸首揪下来。
子璟吃疼地哼了一声,那作恶的东西也被吓得软了下来,一时只撅着嘴委屈无辜地哼唧却不敢出声。
见他老实,月鸾这才放开手,一转身背对着他,懒得再理会他。
良久,因为疲惫渐渐要进入梦乡的她,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子璟的是大鸡鸡。”
由于过度劳累,这一夜月鸾睡得极其沉,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人则已不知去向。
她刚要起身,才发觉浑身又虚又痛,一边腹诽着那傻子,一边颤抖着手将衣服穿上。
“阿鸾……”刚下床,便见那个被她腹诽的混蛋,手中托着一盆水,从外面欢快地跑进来,“子璟给你端来热水洗漱。”
月鸾幽怨地瞥了眼昨晚使坏那么久,今日却还一脸无恙,甚至还意气风发的人,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一嘴,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周子璟再愚笨,也隐约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些,尤其是看到月鸾躬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更是心虚,赶紧放下手中的盆,跑来讨好地扶着她,小心翼翼开口:“子璟知道错了。”
月鸾坐下,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真的知道了?”
“嗯。”子璟用力点点头,“子璟把阿鸾弄疼了,子璟以后不会那么大力了。”
月鸾听他这样说,表情稍稍松动,这上刑般的行房,有这一次就够她一辈子后怕的了,往后这傻小子要再敢乱来,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跟他拼命。
子璟看她脸绷得没那么紧,继续谄媚:“子璟早上去告诉大哥了,说阿鸾今天不舒服,不去跟他做事了。”
“哦!”月鸾拿起热水盆中的毛巾,擦了把脸,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看向堆着一脸笑意的人,问,“你怎么跟大哥说的?”
要是这傻子说的是,她是因为行房不舒服这种丢人的话,她真的要一盆水泼在他脸上,好叫他长记性。
“子璟告诉大哥阿鸾不舒服,大哥就问为什么不舒服。子璟记得阿鸾告诉子璟,不可以对别人说在床上的事,所以就告诉大哥阿鸾是着凉了。子璟有没有做错?”
月鸾总算是松了口气,敷衍地赞赏了他一句:“子璟做的很对,子璟和阿鸾在床上做的事,是夫妻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嗯,子璟记得。”子璟蹲下身,一双眼灼灼盯着她,手往她腿间探去。
月鸾吓了一跳,用力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子璟委屈地摸摸被拍疼的手背:“子璟知道阿鸾疼,想给阿鸾揉揉。”
刚刚那眼神,是像是只给她揉揉的样子么?再说了,那地方能揉好么?
想着,便用力瞪了他一眼。
子璟心虚地站起来,转瞬却用力将她抱住,在他脖颈边撒娇,语气满足又欣喜:“阿鸾是子璟真正的媳妇了。”
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从她肌肤上滑过。这一刻,月鸾居然前所未有的笃定,就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的相公是傻,但却是真心实意疼她。比起市井那些男人,不知要好多少倍。而她大概也在这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傻子上了心,所以才会有这般欣喜的感觉。
可到底是女人,她听了子璟傻里傻气的话,不由得羞赧,为了掩饰,只得做出色厉内荏的样子,虚张声势地对他嗔道:“傻子!”
子璟撒娇地更厉害,摇晃着她,像只小犬一样哼哼唧唧:“子璟不是傻子,大哥说子璟是最聪明的弟弟。”
呃!好一个坑人的大哥。
子璟继续不依不挠道:“子璟也是阿鸾最聪明的相公。”
“好,子璟聪明子璟最聪明,阿鸾饿了,子璟快去叫人将早膳送来。”
原来她也是一个坑人的媳妇。
于是聪明的周家二少,蹦蹦跳跳地跑去叫人了。
吃过早膳,在屋内休息了一会。月鸾实在被子璟的黏糊劲,弄得有些受不住了。经过昨晚,这傻小子恨不得长在她身上一般,坐着都不安生,非得抱着她亲亲蹭蹭。
月鸾明白自己是休息不好了,周子璟如墨的双眸,时不时就闪着她心悸的幽光,一副随时想要吃人的模样。尤其是他衣服下,鼓起来了好多次。月鸾不想也知道是为何。
不过到底是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些,子璟再如何难耐,也憋红着脸忍了下去,这对于一个从来都为所欲为的傻子,委实艰难了点。
月鸾知他刚刚开了真正的荤,想必是气血冲动,怕他这样弄出毛病,也怕他终究忍不住狼变,便提议两人出去走走。
周子璟看了看她,有点不确定:“阿鸾不休息么?”
月鸾瞥了他一眼,她能休息好么?于是摇摇头:“阿鸾没事的,闷在屋内也难受得紧。”
“嗯。”子璟点头,扶起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箱子中翻出一件裘皮斗篷,像个体贴的丈夫一般,披在月鸾身上,“暖和。”
月鸾怔了怔,不免欣慰。
两人刚刚走到院中,就见碧禾和宝莲,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张望,见两人出来,立刻讪讪笑道寒暄:“二少爷二少奶奶,早啊!”
月鸾疑惑地看了看头顶的日头,觉得这两人太莫名其妙,但还是还以微笑:“两位夫人,有什么事么?”
碧禾哈哈干笑了两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周子璟:“没事没事,就是走着走着路过这里,顺道看看二少爷二少奶奶。”
子璟对这两人从来是没有好脸色,此时亦然,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客套寒暄的打算,只默默扶着月鸾继续往外走。
可走了几步,近了两人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对二人粲然一笑,放开扶着月鸾的手,一溜烟跑进了房内。
月鸾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叫他,也没见他有反应。
过了片刻,只见他拿着一个小盒子风风火火跑回来,又将那盒子递给碧禾和宝莲:“给。”
碧禾吓了一跳,唯唯诺诺接过盒子,犹疑地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盒子珠宝。
这两人一时面面相觑,没反应过来,自然是不敢要这二少爷的东西,赶紧退还给他。
哪知子璟笑着的脸猛地一垮下,恶声恶气道:“子璟给你们的。”
这回,连月鸾都疑惑了,这个傻子哪根神经答错了?
碧禾宝莲又是相视一眼,忽然心领神会地明白了什么。于是宝莲轻轻笑道:“原来二少爷是想谢谢我们。”
子璟点点头,哼了一声,却不再理会她们,拖着愣在原地的月鸾离开了。
走了好几丈远,月鸾终于还是忍不住,戳了戳他:“子璟,你干嘛给她们那么多东西?”
“大哥说过,知恩要图报。”
“知恩图报?”月鸾更是一头雾水,“她们为你做了什么么?”
子璟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她说的夫妻在床上的事,不能告诉别人。虽然他没有告诉碧禾宝莲,但也是看了她们给的东西才知道昨晚的事。要是告诉阿鸾,阿鸾会不会骂他?于是他心虚地捂住嘴,用力摇摇头。
月鸾见他这么古怪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蹊跷,于是做出凶狠的模样,阴森森一字一句问:“子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阿鸾?”
子璟捂着嘴巴继续摇头,一脸的惊惶。
“不说?”月鸾凑近她,连着着表情都变得阴森,手已经作势要去抓他。
子璟到底是没抵抗住,捧着嘴支支吾吾招供:“昨天……昨天碧禾宝莲给子璟看了一张画,那画上是……”
他不说完,月鸾已经猜出那是什么画了。难怪之前一直不懂□的傻小子,昨晚非要做那种事。还以为他自己想通了,原来竟是有人指点。只是那两人怎么会突然对她和子璟这般关心了?
不过,子璟要感谢她们确实是应该的。
子璟见她没有生气地迹象,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的衣襟,轻声唤:“阿鸾……”
月鸾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以后就算是要谢谢别人,也不能随便拿那么贵重的东西。”
照他这散财童子的做法,再富裕的周家,也禁不起他败。
子璟乖顺地点头。
月鸾想了想,又补充:“以后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子璟再听话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卤煮唧唧歪歪风又来了~~~不过呢马上会慢慢有点转折了。虽然肉是注了水的的肉,可日更的lz难道不值得乃们打分留言吗?泪奔遁走~~~
正文 33震怒
这是两个月以来,周子珏头回没带着月鸾一同做事。
周大少爷对这事,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但一天下来,却一直隐隐觉得少了点什么,好似心里某个地方缺了一块,横竖都不是滋味。
他平生中第一次意识到,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周子珏用两个月的时间,习惯了一个女人老实本分地跟在身边。月鸾在的时候,只不过像是一道影子而已,并未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可一旦少了这个影子,他才蓦地发觉她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