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金色六翼在眼前出现。
在撒旦反应过来之前，圣剑搁上他的大动脉边。
黑色镰刀已经拿在手中，又被迫放下。
加百列稳稳擒住撒旦迅速将他绑缚后，伸了一个懒腰：“终于好了啊，路西菲尔。我都快在那帮没胆子的魔族面前喊破喉咙了。”
撒旦瞪大眼睛看过来，嘴巴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加百列拎起撒旦晃晃：“话说回来，这个就是撒旦？小鬼头一个嘛。”
撒旦在加百列手下扭动着：“放开我，你这个死女人！”
加百列一个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他消声。
我捂嘴：“尽快离开吧。”
“路西菲尔，你这个卑鄙无耻冷血无情坏心下流的混蛋！”撒旦尖叫，“加百列怎么可能在这里？”
“独立空间只说同进出，不能独自离开，没说不能临时转移他人进来。”我瞟瞟他。
他努力地把身体翻过来正对我：“你什么时候放的空间转移？！”
我悲悯地看看他：“在你面前。”
他呆了两秒，整个表情扭曲掉：“路西菲尔你混蛋啊混蛋！你怎么可以不专精白魔法，去专精时空魔法的！你是不是天使啊你！”
“我有说专精白魔法了吗？”我浅笑着解释，“只是时间久了，又不如其他人这么忙，当然会想打发点时间。”
他翻个白眼，几乎梗过气去：“在这种地方空间转移还好意思说不专精，你去死呀！”
“多谢夸奖。”
他翻过去。
加百列很有兴致地拎起来看看，忽然扭头问我：“路西菲尔，你很少兴致这么高，这家伙有这么好玩吗？”
“很好玩，”我点头，“除了有点像欺负小孩。”
撒旦在加百列手下扭扭扭着尖叫：“路西菲尔我要吃了你吃了你！我发誓我一定要吃了你！”
“你吃过天使吗？”加百列问。
撒旦狰狞地笑：“吃过上百个了。”
“好吃不？”
撒旦愣了一下：“……好吃。”
加百列的眼睛刷地亮了：“路西菲尔，我头一次听说天使好吃哎……不如我们回去办个宴会，试试看烤小恶魔？”
撒旦僵硬掉。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加百列，我们赶回第三天去。”
“好！”加百列干劲十足。
撒旦默然。
加百列戳戳他：“你想要我动手……还是自己念咒文？”
我微笑补充：“独立空间时效十二小时，到时间会自己消失。”
撒旦眼泪汪汪地开始念咒文。
传回去是在战场中心，两方阵营同一时间派出队伍准备迎接。
然后全部都愣了。
一个最近的能天使快速将准备好的斗篷递上。
我和加百列披上斗篷就开始往第三天飞。
斯洛尔在下面大吼：“殿下——！！！”
我用传声魔法：“发布消息，说我和加百列俘虏了撒旦。具体情况在能天使兵团长手里。”
一路飞，用简易版忽略咒文躲过第三天的魔族，躲不过的由加百列干脆利落解决。
一出来就被我放了几个禁锢魔法的撒旦忽然出声：“你在独立空间里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有转移我的注意力？”
“啊，基本是这样。”我头也不回。
“你……你够狠，爱人和孩子都不要了……”
加百列眼角狂抽搐。
我想了一下，决定用一个委婉的方式打击他：“这些年我碰女天使都没让她们怀孕，然后……”
“……然后？”
“我喜欢男人。”
“……那女的说她是迷|奸的你！”
加百列整个面部神经失调。
我慢条斯理地说：“很容易看出来吧，那女人是炽天使。”
“嗯。”
“那孩子是四翼的。”
“嗯啊，那又怎么了？”
“你说，炽天使跟炽天使，怎么才能生下个四翼天使？”
撒旦被击沉。
回到第三天的主城外，远远看去能天使兵团的旗帜已经一面不剩。
“……”撒旦愣了一会儿，欣喜若狂地喊，“能天使兵团已经完蛋了？能天使兵团完蛋了哈哈哈哈！！！”
“空城啊笨蛋，”加百列把他丢到地上，“能天使兵团早被派往支援炽天使了。”
撒旦脸黑掉：“……你胡说！”
我们无视了他。
我仔细看了城内的狼烟：“应该才刚入城。”
“啊呀呀，来晚了一步吗？”加百列说，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可惜之意。
“没关系，意料之中的事，拿回来就是了。”我向前走着，
“意料之中？不是的吧，”加百列拎起撒旦跟上来，“你早就打算这样了。一开始由我演空城计拖延时间，让他们的注意力远离炽天使兵团处，让能天使兵团更隐秘地到达斯洛尔处。现在城被他们拿下，更是我走之后你准备的拖延计，让他们在城破的喜悦与战胜的骄傲中，好让你能顺利进行第二天和第三天的隔离计划……我猜的对不对？”
我鼓掌：“不愧是水之天使加百列将军，十中八九。”
“剩下的那一呢？”
“小恶魔的心理，”我简要解释，“敌方统帅忽然消失，他们不战而胜，并且夺得久攻不下的城镇。其余魔族不会多想，胆小的小恶魔却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我打出最后一张牌之后。”
加百列眨眨眼：“你是说撒旦？”
我点点头，继续说：“你说，在看起来如此脆弱而虚假的胜利时刻，忽然敌方统帅再度出现，并且带着本族的王室俘虏……小恶魔们要怎么办才好？”
加百列露出一个官方版的圣洁微笑：“……弃城投降。”
“要是其他种族不肯投降怎么办？”
“啊呀，那就只好先自己跑出去投降。”
“要是敌方统帅要求他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呢？”
“唉，为了高贵的小王子和数万族人的性命，只能让他们作一点牺牲了。”加百列笑得眼睛弯弯，一胳膊砸上来，“行啊路西菲尔，我终于见识到你传说中的……”后半句断掉。
我转头才发现撒旦实在抖的厉害，加百列皱着眉摇晃他。
我想了一下，示意加百列放下他。
用魔法制造了一个金色的鸟笼将撒旦关在其中，我微笑地安抚他：“别担心，你很有用的，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你。”
他抬起头，用颤抖的语调控诉我：“你这是报复吧！路西菲尔，你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卑鄙无耻冷血无情坏心下流小肚鸡肠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