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早饭76
吻了很久,直至古今快喘不过气,宁伯渊才放开她。
自由之后的古今猛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你不是说亲一次,咬一次吗?”或许是被亲傻了,古今竟然说出这种话。当她回过味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要是舍得咬,你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古今略微把宁伯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觉得浑身燥热,当脑海中的形象具体化后,她身子更加热了。这热透过皮肤,在她脸上化成了一片红。
“卧室在哪?”这时,屋内开始暖了起来,宁伯渊脱掉了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羊绒衫。
这件羊绒衫,古今也有一件,是去年宁伯渊让“恒源祥”的老师傅做的,两件款式一模一样,只是古今这件要小一点。
“二楼左转第一间。”古今听他这么问,原本有些疑虑,想着他该不会在这里睡下吧,那到时候她该撵他还是不撵?可看见宁伯渊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她还是告诉他了。
他若真的在她卧室睡下,大不了她去客房睡好了。
宁伯渊朝二楼看一眼,便又靠近古今一些,将她的鞋穿在脚上,随后挨着古今的身子,将她拦腰抱起。
古今身子倾斜,她倒抽一口气,连忙搂住宁伯渊的脖子,可见两人这么亲密她回过神后,又将手松开些。
“古今,你的脚好小,明天给我买双拖鞋来。”
古今怔了怔,随后缓缓问道:“你要在这住下吗?”
“不。”宁伯渊已经走到卧室门前,古今配合着他将门打开,“但是我会常来。”
古今轻轻“哦”了一声,又因为“常来”这两个字,而变得浑身燥热起来。
古今今晚十分不自在,她拿起衣服去洗澡,听着水流的声音,仍然不太自在,宁伯渊可就坐在外面呢,她不停地往门外看着,虽然知道他不会进来,但隔着一扇门,跟没隔一样。
由于心里紧张,古今匆匆洗完,她穿着香槟色的连体睡裙,踏着缓慢的步子往外走。
这里只住着她一人,因此浴室的拖鞋也只有一双,她见宁伯渊脚下还踩着她的棉拖鞋,她不想把水踩得到处都是,便准备将浴室里的拖鞋放在门前的垫子上,光着脚溜过去。
可她的脚还没沾地,宁伯渊就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之后,宁伯渊给她擦脚。
“古人讲究,说女子的脚只能给丈夫一人看。”宁伯渊轻触着古今的脚,心想她的脚好光滑,她的手也光滑,她就像是陶瓷做的,一碰就碎了似的。
古今闻言,连忙勾着脚,想将脚收回来,可宁伯渊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抵在自己的胸膛。
“躲什么躲,你还在乎这些闲话?”
宁伯渊是说者无意,但古今却是听者有心,她现在极度敏感,以为宁伯渊每句话都是在变着法子嘲笑她。
自从宁伯渊代替她与何家结亲,她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是强忍着的,而是心甘情愿。可今天宁伯渊本就欺负了她,现在又追着赶着到这里说话给自己听,她心里有怨气,这气顺着腿,一直延伸到脚下。气冲了出来,变成了脚下的一股力。
她一脚踹在了宁伯渊的胸膛上,宁伯渊正给她擦脚,没有收力,便被她踹倒在地。
看着宁伯渊坐在地上,古今慌忙地把腿收了回来,她眼神中闪着慌乱,就连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看着宁伯渊惊诧的脸,古今微低着头,用被子将脚裹了起来。
“古今这腿,倒是有几分力道。”宁伯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古今。
古今一听这话,气得眼都红了,她怎能没听过,这话是形容堂子里的女人功夫比较深,无论伺候多少个男人,她们的腿也不会累。
可是宁伯渊怎么能用这话来羞辱她!
方才的气又加速倒流回来,变得更急更猛!
古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想也不想就抬起了手,可她又不敢下狠劲儿打他,在手风在快靠近他的脸时慢了下来,最后,她几乎是轻轻地碰了下宁伯渊的脸。
但是刚碰完她就后悔了,这动作不像是生气后的惩罚,而像调情多一些。
果然,宁伯渊笑了笑,但这笑却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之,有些不怀好意。
宁伯渊往前探,古今就往后躲,躲到了床中央,宁伯渊按住古今的胸口,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古今的床很软,她往后倒的时候,身子猛地陷了下去,随即又被弹了起来,这一弹,就弹到了宁伯渊的胸膛上。
两人有一瞬间的接触,又猛地分开。
“宁伯渊......”古今将刚刚落下去的领口往上拉一拉,“你现在像个流氓。”
古今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摸不准宁伯渊的脾气,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宁伯渊支着胳膊,控制着自己不压在她身上,但看见古今的动作后,他又把她的领口拉了下来,“这样好看。”
古今感觉领口一片冰凉,她羞得直咬牙。可宁伯渊实在太过强势,他竟然还控制住她的手。
古今快急哭了,她“呜呜”地转了个身子,虽然手还被宁伯渊压着,但至少可以护住胸口。
宁伯渊却没有放过她,他放开古今的手,顺势躺在她身边。宁伯渊一只手穿过古今的长发,将她的脖子勾住,慢慢地往自己身上靠。
古今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清香,宁伯渊就低下头,在古今的身上、脸上轻轻地嗅着。
古今简直不敢动,此时的宁伯渊仿佛就是一头豺狼野兽,她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他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可是古今不动,不代表宁伯渊不动,她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起来。
“宁伯渊,别咬,我疼。”古今拉起宁伯渊,用手捂着他的嘴。
宁伯渊抬起头来,古今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双眼猩红,眼中闪着侵略的光,鼻尖急促的呼吸,重重地打在她的脖子上。
古今觉得被他这沉重的呼吸砸得心慌,她慌起来,就有点手足无措。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放下手时,宁伯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心,沉声地嗯了嗯。
“我去洗澡。”宁伯渊起身之后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坐在床沿上,问:“会走吗?”
“什么?”
“会跑去客房吗?”
古今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宁伯渊问出来,她却摇了摇头。
宁伯渊得到她的答案才转身去洗澡。
古今躺在床上,逼自己沉稳地呼吸。
两人在床上一直未睡,宁伯渊也没有动手动脚,正当古今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宁伯渊开口:“古今,你以前怕黑,现在床头怎么没灯了。”宁伯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着沉沉的叹息,也许,以前的古今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在适应。”古今知道宁伯渊没睡之后,微微动了动身子,但又不敢动静太大,生怕打扰了他。
“适应什么?”
“适应......改掉以前的坏习惯。”
听古今这么说,宁伯渊有些心疼,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说:“以前那些哪是坏习惯。”
“是的。”古今转过身,一双星眸在黑夜中闪着光。
有人宠那不是坏习惯,但没人宠,那就是了。
“睡吧。”宁伯渊叹了口气,覆上古今的眼,随后自己也轻轻闭起眼来。
第二天早上,宁伯渊很早就坐在了楼下的沙发上,烟灰缸里摆满了烟头,古今昨晚睡熟了,她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来的。
“宁伯渊,你一大早就开始吃烟。”古今下楼觉得很冷,原来宁伯渊为了通风,把窗户全打开了,此时她穿着睡裙站在楼梯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迈出步子。
宁伯渊本还想再点一根,见古今在那里,便连忙把火苗吹灭了,将烟放在耳朵后面,又去把窗户关起来,打开暖炉,拿了条毯子将古今包起来,才说:“最近烦心事比较多。”
古今窝在毯子里,被宁伯渊抱着往下走,她身上暖了起来,心里也开始暖了。
不过,她觉得有一点最可笑,他们单身时未这样亲密,反而结了婚,开始走得这么近了。
“我什么时候还得去趟何家。”古今小心翼翼地说着。
宁伯渊抱着古今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眼时间,快到七点。
“不行。”
“为什么?”古今抗议着,以为宁伯渊是怕她和何德华勾在一起,便说:“我跟何德华......”
“你以为这么简单?”宁伯渊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想吃却又忍住了,将烟扔到桌子上,那圆滚滚的烟身便在桌面上滚了两圈。
“谁告诉你的?”宁伯渊抱着古今往后一倚,开始沉思起来。
“秀儿。”古今见宁伯渊的表情,便想着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但谢秀儿说的话,应该不假。
“秀儿?”宁伯渊皱起了眉头,又道:“这件事你别管。”
“可是.....”古今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宁伯渊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整。
宁伯渊起身去开门,古今就躲在沙发一角,用毯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着。
“哎那个......”柯栉鳞拎着早饭刚见着宁伯渊人影,却没想到,他接过早饭便把他们关在门外。
“古今!”几人见进不去,就跑到窗前喊古今。还好宁伯渊抽烟的时候把窗帘都拉开了,否则他们现在连里面什么样子都看不到。
古今听见有人砸窗户,从沙发里探出了头,就见柯栉鳞、林黄、白秦三个人紧紧地贴在窗户上。
她笑了两声,起身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后,三个人匆忙跑了进来,生怕动作一慢,又被宁伯渊关在门外。
“不是我说啊伯渊,这点你就没有古今仗义,这大冷的天,你怎么忍心把我们关在外面啊!”柯栉鳞一进来就跑到暖炉旁待着,不断地去搓因拎早饭而冻得通红的手。
宁伯渊正喝着粥,见他们三人不脱鞋就走进来,就沉着脸把粥放下。但又不想将这层意思表现得太过明显,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粥端起来。
“又没准备留你们在这里做客。”
“哎哟哟,我们又不是去你的大院,三少爷难道连这里也要管?”林黄手里也拎着饭,此时他们三人就齐吃另一份。因为之前宁伯渊对古今的态度有目共睹,所以在这里见着他,他忍不住调侃一番。
宁伯渊喝了口粥道:“管不着。”
宁伯渊这话一说,几人倒都尴尬起来,尤其是古今,她夹煎饺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觉得有些委屈。
她又没有主动招惹他,可他却每每都陷她于尴尬的境地。古今这时才想起,宁伯渊哪里是原谅她了,他分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柯栉鳞和林黄却没有这么想,他们觉得宁伯渊就是在端着,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古今这里待着,还不是心里放不下人家?
“我筷子掉了。”林黄弯腰去捡。
“我勺子掉了。”柯栉鳞也紧跟着弯下腰,两人在桌底下窃窃私语。
“以后有他好果子吃。”林黄捡起筷子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看向正在捡勺子的柯栉鳞。
“你让他再嘚瑟两天。”柯栉鳞拿着勺子在手里转着。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白秦出其不意地探下头来。
“吃你的饭!”两人异口同声地朝他喊。
这顿饭吃完之后,几人就走了,只留下古今一人。古今抱着奶糖听会广播,因昨晚睡得太晚,此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已是下午三点,古今摸了摸空扁的肚子,准备出去买点吃的,可又见林黄他们过来将地踩脏了后,她决定先把地打扫干净。
这时,门铃声又响起,她以为是他们东西忘拿了,便赶紧去开门,可是入眼的却是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
“古小姐,我是来给您打扫卫生的,这里是一些日常用品。”
古今惊讶地看着女佣将许多男士用品拿出来,心里也能猜到是谁派人送过来的。
这时,奶糖一溜烟地跳到桌子上,原来宁伯渊还给它买了干粮,奶糖兴奋地去戳包装袋。
古今见状赶紧把袋子撕开,她想起最近都没怎么吃饭,连带着奶糖都受委屈了。
等女佣忙碌完之后,古今看着浴室里新增加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心里就有什么东西沸腾起来。
宁伯渊对她是怎样的态度?应该还是恨的吧,恨她不念旧情,恨她故意设计他,恨她......
古今低着头,宁伯渊还恨她什么呢?恨到一定要住到她家里来,时时刻刻折磨她才能解气?
古今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如履薄冰,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父母的事情还没头绪呢,自己又陷入感情的牵牵绕绕中。
古今伸手,在镜子里描绘自己的脸,可不知怎么,宁伯渊的东西就钻进了镜子里,一个不落地落入她的眼中。她抿了抿嘴,将宁伯渊的东西拿远一些,至少让它们不要出现在镜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