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成容捂着嘴,憋着笑走了出去,带到走出小院后,便放肆大笑起来。
阮苏发誓,他看见了少主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少主情绪外放,喏喏的站在原地,想靠近却又不敢,纠结的站在原地,小脸皱成了一团。
莫念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像前走去,于是一路的下人便看见自家少主后面远远缀着个尾巴。
待来到温泉后,莫念骄走了进去后,守在外面的侍卫看着阮轻有些纠结,他们都知道少主昨天带了个人回来,可是该不该放他进去,少主之前也没说不让人进去,而现在少主对这人的态度还不明朗……
在侍卫纠结中,阮轻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起初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待到听到水声时才意识到这是浴室,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而在温泉的莫念骄听到脚步声时也只是挑了挑眉,心想那只兔子是害羞了!
待到莫念骄泡完温泉后,阮轻脸上的热度也降了下来,莫念骄出去便收获一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兔子。
笑笑道:“你这般跟着我,所求为何?”
阮轻脸腾的一下又红了,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想感谢少主昨天救我一命。”
莫念骄挑眉:“哦?”
阮轻不说话,只是在莫念骄的注视下脸上的红润一点一点褪下,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可怜。
莫念骄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人比他昨天看见时好像还要小,收起了逗弄的心思道:“若无去处,你便在这里生活也不无不可。”
阮轻轻声道:“谢过少主。”
看着莫念骄一点一点远去的背影,阮轻一点一点捏起了拳头,他也想有骨气一点,事实上就是他无处可去,再加之他心里确实有些小心思,他想离少主近一点,他这么强大,可以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顺从自己而活……
选拔很快便开始了,莫念骄看着水镜了的影像,只想打瞌睡,没意思,还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
莫成容看着他懒散的神情便知道他怕是没有把这场选拔放在眼里了,笑道:“咋地,我们莫少主没有一个看上的?”
莫念骄懒懒看了他一眼,道:“你说把这一批人放在莫家山脚下会是什么样。”
莫成容面上笑道:“大概是无一存活。”眼里却是一片冰凉。
莫念骄:“所以还有何好看。”
“也是。”
而在下方的周家则是心里不忿,坐在下方的周子珍愤怒的看着坐在上方的两人,这么严谨选拔,这么能容忍这两人这般放肆!
周成均皱眉看向周子珍,传音道:“不得无礼!”
周子珍愤愤收回目光,不情不愿的回道:“是,只是父亲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容忍他们这般放肆!”
周成均眯了眯眼道:“来者是客。”
周子珍:“……是”
莫成容注意到了下方这对父女的交锋,笑眯眯对百无聊赖的莫念骄道:“刚刚那个小美人可是眼巴巴的看着你呐~”
莫念骄:“回去记得让九叔给你治下眼睛。”
莫成容撇撇嘴,“无趣,跟你这木头脑袋在一起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莫念骄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你可以回去找三师姐玩,相信一点很有意思。”
莫成容想起三师姐那痴汉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愤愤道:“好嘛,你既然这么嫌弃我,我等会就走好伐!”
莫念骄:“你想走也不用拿我做筏子。”
莫成容:“……还能好好做朋友吗!”
莫念骄:“你是我侄子。”
莫成容:“……”
时刻关注着上方的周子珍便看到上方两人似是谈崩了一般,莫成容愤愤离去,而莫念骄则是冷若冰霜。
瞬间心中一喜,若是两人分开来的话就好对付多!
这边,管家看看瘦小的阮轻,有些头疼的问:“你多大了?”
阮轻:“十六了”
管家有些苦恼的看着阮轻,这小身板怎么看都没有十六好吗,身子骨看上去也虚的很,能做些什么事哦,大概少主把他留下来根本没指望他能做什么吧!
阮轻有些紧张的道:“我会做很多事的,我会做饭,会洗衣服……”
管家:“……,别院里有人专门做这些的,而且你也太瘦弱了。”
阮轻捏了捏衣服默不作声,管家有些头疼的想了会,道:“你便伺候少主好了。”反正少主一年也来不了一次。
阮轻惊喜的看着管家连声应是,管家轻轻摸了下他的头道:“少主其实很好说话,只要不犯他的忌讳……”
阮轻认真的听着管家所说的注意事项,管家见他这么乖,不禁也就多说了两句。
这边第一轮选拔过后,周成均道:“不若请少主前往碧啸阁一叙。”
见莫念骄不说话,周成均继续道:“少主初来可能不知,这青云城有三好,酒好,景好,花好,可否请少主移步一观。”
莫念骄到也想看看这人想玩些什么花样,微微点头,便是同意了。
碧啸阁立于一湖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映上周围树木的倒影,通透的绿煞是好看,而在不知哪一届选拔之时,一选拔者在当时不叫碧啸阁的阁楼上以萧起奏,引湖水伴奏,惊艳了所有人,碧啸阁便因此事闻名,也因此更名。
周成均在碧啸阁开了一间雅间,靠近湖面,便能直面碧啸阁的风光,莫念骄往窗外看去,此时已是傍晚,橙红的落日印红了一片湖水,倒也是另一风景。
不多时小二便上了菜,周成均提着一壶酒笑道:“这酒是在这寒潭里浸了百年,可能后劲有点大。”
说着便开了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缓缓飘出,让闻到的人不禁心神一荡,楼下已有人在议论这酒香。
周成均看着莫念骄依旧淡漠的神情,不禁有些不满,还是笑道:“这酒只有三坛,周某也是从未尝过,也是今天少主来了,才让人开了一坛酒。”
话至此,莫念骄拿起酒杯闻了下的,道:“尚可。”
周成均:“呵呵,能得少主一句赞词也是不虚着酒的名声了。”
莫念骄却始终看着窗外,对此话并无反应。
周成均看着他这般态度,心里一阵波澜,面上却是不显,拍了拍手,便有人推门进来。
一白衣女子在屏风后坐下,而站在一旁的粉衣女子问道:“不知各位想听何曲?”
周成均笑道:“那便弹邹姑娘最拿手的吧!”
粉衣女子笑道:“瞧城主这话说的,邹姑娘拿手的那么多,那便奏一曲鸣渊如何?”
周成均笑道:“自是可以。”
一阵婉转琴音传来,莫念骄把视线从窗外移开,放到了屏风前,周成均见状心里一喜,道:“青云三好,景好,酒好少主已经见过了,便是这花好,”
莫念骄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道:“别吵。”
周成均面色一僵,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待到一曲奏完,莫念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有任何反应,粉衣女子也被莫念骄刚刚那句‘别吵’给惊到了,不敢言语。
倒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邹姑娘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莫念骄把玩着酒杯淡淡的道:“柔软有于,反而失了鸣渊的锐气。”
邹姑娘一怔,淡然一笑:“公子懂鸣渊。”
莫念骄:“略懂”
“不如公子在听听。”说着不等莫念骄回答便弹了起来,却与刚刚那曲曲风南辕北辙。
如果说刚刚那曲是温柔乡,那么这曲便是红颜骨!
周成均听着曲音里暗藏的杀伐之气,脸都要绿了。
待到奏完后,周成均怒道:“邹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被指着的邹晴似是并没有听见似的,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擦拭着自己的琴。
一旁的粉衣女子赶忙打圆场道:“真是不好意思,是姑娘不识抬举,不然让姑娘在奏一曲?”
莫念骄淡淡道:“鸣渊从不是什么温婉的曲风,既是你选的便应该知道着曲是什么样的。”
粉衣女子瞬间禁声,一时间屋内,安静如死水,只有邹晴似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在擦她的琴。
莫念骄抿了口酒后,便放下了酒杯,起身道:“谢过周城主的招待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没在看身后人难看的表情。
而在莫念骄走后,周成均便摔了杯子,怒瞪了粉衣女子一眼,便气冲冲的走了。
粉衣女子被周成均瞪的瑟缩了下,待到周成均走了后,便对邹晴道:“你看你,得罪了周城主,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你就算了,偏偏还要连累我!”
邹晴对她的话恍如未闻,只是在想莫念骄走时同她说的话,莫念骄说:“你若是想走便来找我,该放下了,你本就不欠他们!”
阮轻正在给莫念骄整理被褥,看着整整齐齐的床铺,分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便想出去,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念骄,脸蹭的就红了。
结结巴巴的道:“少主,你回来了。”
莫念骄点头,看着瘦弱的人问道:“是管家让你来做这些的?”
阮轻点点头,又摇摇头,莫念骄看笑了道:“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呐?”
接着又道:“我又没怪你。”
阮轻看着一直面带笑容的莫念骄感觉有些奇怪,一阵风吹过,阮轻耸耸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少主醉了?”
莫念骄轻笑:“没有。”
阮轻:“……”
莫念骄淡定的走进屋内,脚步沉稳,实力证明他没醉。
阮轻道:“那我出去了,少主还请早点歇息。”
莫念骄:“好。”
阮轻:“……”怎么还是感觉少主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成容:我要跟你决斗!!!
莫念骄懒懒打了哈欠,站在身后的莫倾默默拔、刀
莫成容:……你能要点脸吗!!!
莫念骄挑挑眉:不服气你也可以找个媳妇来保护你呀!单、身、狗、
……
莫成容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