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给我哭17
老板一脚踹过来:“快滚。”
看着郁晚离开,老板独自坐了好一会,才起身走。
秋千上留下一只并未点燃的烟,安静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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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在里面待得百无聊赖,不停的打开手机。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自己又不好打扰他们,想了想,干脆翻开app背单词。
一边去看楼下,一边重复单词“flirtatious、flirtatious、flirtatious……”
她哪里是在认真背单词哦,思绪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直到——
一位穿着西服的挺拔男人出现。他的面容融入黑暗,鼻梁挺直,嘴唇凉薄。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谁!
“郁晚?!”
不是,等等。
她趴在透明玻璃上生怕自己看错了似的集中注意力。
他这一身……有些过分的帅气了。
黑色领结与西服,头发全都梳了上去,露出额头。这样的发型,让面部轮廓清晰的展露出,那双清冷的眼睛像禁欲的高贵王子,俯瞰众臣,即使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他一样如此引人注目。
看惯了郁晚穿校服的模样,白纸鸢保持着这个姿势愣了好半晌。
郁晚他……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酒吧里的灯光与舞曲仿佛与她的心情相合,即将到达高潮。
突然——
楼下的男人往上看了一眼,锋利视线与她相交,白纸鸢猛地拉住窗帘,关上这片空间。
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抚着胸。
“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莫被酒色欺!!莫被酒色欺啊!!”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白纸鸢悄咪咪的伸出一根指头打开一条缝。
一边思考着:“他是在这打工?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一边看见……三个女人围住了郁晚。
而郁晚居然在有说有笑…等等,笑?!
白纸鸢:????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两秒后,一把抓起包就往下冲,恨不得飞一样跑下去。
妈的。
那三个女人做什么?!老牛吃嫩草?勾引小狼狗?!
不行,不可以!
郁晚!你怎么可以出卖色相!
居然是来做酒保,居然在这勾搭女客人,居然会对着别的女人笑。
白纸鸢路都走不稳了,撞到好些个人,气势汹汹的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过郁晚,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站在他面前,双手张开,瞪着围住郁晚的三位女人。
这么近距离去看她才发现,这三位女人长得真不赖,甚至可以说,一行一动都很有诱惑力,是那种属于女人的诱惑。
白纸鸢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你们为什么要围着他,他才是个高三学生,他要回去复习了,不能陪你们玩了。”
三位女人都被突然撞进的小姑娘弄傻了眼,一个个笑的颤抖,尤其是跟郁晚说话的那个,特别好奇的打量白纸鸢。
“小姑娘,你是谁呀,不是要参加高考么,你怎么来这了?”
“我,我为了找他才来的。”白纸鸢头也不回的反手指着郁晚,一双眼睛多少有些怯怯的,但并没打退堂鼓。
女孩儿声音虽然软,气势倒是足。
领头的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拖的很长:“哦~这样哦。那,他是你的谁呀,帅哥,你认识她吗?”
白纸鸢生怕郁晚因为不想跟她去复习而撒谎说不认识,她连忙插话:“他是!他是……”
女人好奇的歪着头瞧她,红唇性感又迷惑。
“是谁?”
眼一闭,心一横,她不管了!
白纸鸢梗着脖子说道:“他是我男朋友!”
背对少年的女孩当然不知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身后人的眼睛有多亮。
“现在我们能走了吧。”她红通着脸,说,“你们,你们总不会抢别人男朋友吧。”
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笑得停不下来,指着郁晚说:“抢你男朋友?哈哈哈,不,小妹妹,姐姐有男朋友。”
“?”弄错了?
却见,女人一只手搭在郁晚肩上,指着他说:“臭小子,交女朋友了都不跟我说一下,还认不认我这个嫂子?”
女人一甩长卷发,对白纸鸢说:“认识一下,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你看你是跟郁晚喊我嫂子呢,还是叫我老板娘呢?”
白纸鸢“老”字还没说出口,老板娘纤手一挥:“就叫我嫂子吧。”
白纸鸢:……
这是,夫唱妇随?
女人端着酒朝他们摆手:“行了小子,我都不知道你女朋友在,今晚就不占用你时间了,你们俩好好玩,下次见。”
说完,她便走了。
剩下白纸鸢和郁晚孤零零站在这,这时白纸鸢才感觉到,什么叫乌龙事件的尴尬!
这简直是要尴尬到天际啊!
她刚刚干了什么?把别人嫂子当成勾搭小狼狗的坏女人,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宣誓主权,说男人是她的……
这一晚,白纸鸢的三观已经没了。
她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思考。
要脸吗,白纸鸢?
白纸鸢以为,郁晚会拿这件事笑话她。
谁知道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说:“走吧,女朋友。”
what?
白纸鸢回头瞪着她,这就,就,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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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小角落里,白纸鸢有些不可思议。
她居然来了这间全魁宁市最出名的咖啡厅,强迫性点了杯最贵的咖啡,坐在真皮椅子上浑身不舒坦,还要面对最不敢得罪的大佬。
以及,大佬的作业本。
空空如也。
整本作业本,就两个字:郁、晚。
大佬疯了?大佬不是穷的家里揭不开锅了吗,不是可怜巴巴的生活在那十几平米里吗?不是特地被老师归纳为贫困生了吗?
怎么带她来吃香喝辣,点一杯几百块的咖啡?
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郁晚的脑袋有没有被烧傻,但白纸鸢还是忍住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郁晚脑袋摸不得,所以,屁股等于脑袋?
什么玩意,她被自己走神的思维弄的很无语。
但是!
人走神的时候真的是会犯错误的呀,而且犯了错误还不自知,白纸鸢迷茫的回神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放在郁晚的额头上了。
这么狭小的角落,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是挨着坐的。可这一伸手,距离就已经近到一臂之长了。
猛然回神,白纸鸢的手僵在那,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糯糯的小声嘀咕:“听说手背温度和额头差不多,我晚上吹了风,试一试。”
她躲着郁晚的视线,耳根通红。
郁晚望着她:“你没听说…”
“恩?”她问。
“试一个人的体温,要这样吗?”
郁晚前倾额头,微俯下身,在白纸鸢的诧异中,两个人的额头相处,温温热热的体感传来彼此的温度。
白纸鸢的呼吸都静止了。
只要,只要郁晚的下巴再往前一点点,他就,要碰上了啊。
“我教你做题!”白纸鸢猛地坐直身体,赶紧翻开桌上的作业本。
“我们做哪个,哪个呢,数学怎么样?不不,要不英语吧。我今天刚学会了个新词,在酒吧背的,我写给你看。”
白纸鸢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下英文字母。
教他:“flirtatious。”
郁晚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古怪。
“flirtatious?”
“是啊。我今晚才学的。”白纸鸢说。
“那你背了它的意思了么?”郁晚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写这个单词,是想对我说什么么?”
白纸鸢一头雾水,她确实只记住了词没记住意思啊,在那个环境下能记住这个单词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
她拿出手机的英汉app,输入进去。
念出来:“flirtatious是形容词,翻译为——调情的。”
她一愣,眼睛睁大:“调、调情的?”
等等,我不是!我没有!
郁晚单手撑着额,又道:“还有轻浮的意思。”
“所以,你告诉我这个单词,是想暗示什么呢?”
为、什、么!
这是什么破单词啊!
白纸鸢欲哭无泪,不是啊,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想对郁晚说我不是说你轻浮也不是要你调情啊呜呜呜。
见她都快哭了,郁晚的心情特别好。
没由来的好。
那张英俊的帅气脸孔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白纸鸢总觉得他在笑,还是很得逞的笑。
她一个劲的在心里吐槽郁晚,哪知还没吐槽完呢,郁晚合上那本写着“flirtatious”的本子,一本正经的说:“以后你要有需要,不用暗示,直说吧。”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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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么闹,白纸鸢还是没忘记重点。
开始苦口婆心:“你没考虑过以后吗?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郁晚:“如果我考上了呢?”
白纸鸢摆摆手:“你先别想那么远,你先把这周五的月考考好。”
“如果考好了,有奖励么?”他漫不经心的问。
“你还要什么奖励啊,难道从倒数第一考到倒数第二我还要给你个大奖励么?”
他笑道:“如果不是倒数第二呢?”
白纸鸢:“恩?”
郁晚中指关节在桌上轻轻敲击,他问:“如果我考了年级第一,小班长,你就做我女朋友?”
“哈。”白纸鸢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个笑话!
倒数第一考成年级第一?
她一拍桌子:“成交!”
打死你也考不到,没事吹什么牛逼。
郁晚撑着额,看上去懒懒洋洋,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知道好学生是不会轻易答应谈恋爱什么的,乍听闻白纸鸢如此果断的答应,他好像也没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坐直了身体。
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意味高深莫测,捉摸不透。他扬了扬嘴角,有样学样的也拍了下桌子。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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