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场（续）

　　地：宿馆房中

　　时：夜

　　人：箬奕，天渝

　　箬奕（坦白地说）：其实我心里很不愿意让她进府当丫鬟的。她好歹是个公主，从小被羲皇捧手心里长大。她怎么能去伺候人呢。

　　天渝：说的也是，凰羽公主是修灵王国灵女，也一样去当丫鬟。

　　天渝拿起放到桌上的一壶酒，喝下一口。

　　第二场

　　地：冰贾府丫鬟房中

　　时：夜

　　人：凰羽，桠橪，锦娘

　　锦娘带凰羽和桠橪进房。

　　锦娘：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吧，从明天早上起开始干活。

　　凰羽：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很守规矩，好好干活。

　　锦娘：那就好，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锦娘离去后，桠橪彻底放松下来，四处走走看看。

　　桠橪：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起码是干净的，能住人。

　　凰羽：出门在外，我们就将就一下吧，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不住了。

　　桠橪：说得也是。

　　第三场

　　地：冰贾府大院

　　时：日

　　人：凰羽，桠橪，锦娘

　　第二天，锦娘站在大院里使唤仆人。

　　锦娘：你们动作麻利一点啊，把院子里打扫干净。

　　仆人们搬东西的搬东西，扫地的扫地。

　　凰羽和桠橪来到时，就看到仆人们忙忙碌碌的。

　　锦娘看到她们来，向她们走去。

　　锦娘：你们两个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呢？赶快去帮忙啊。

　　桠橪：锦娘姐姐，我们刚刚来，对这个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锦娘：我昨天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没有干粗活。你们这双白嫩嫩的手，让你们干粗活都有点委屈你们了。

　　凰羽：锦娘姐姐，那我们该干什么呢？

　　锦娘（想一下说）：这样吧，你们到大厅里去帮忙吧，去洗洗茶杯什么的。

　　凰羽：洗东西我们会。

　　桠橪：那我们现在就去。

　　凰羽和桠橪一同前去大厅。

　　第四场

　　地：冰贾府大厅

　　时：日

　　人：凰羽，桠橪，冰晶

　　凰羽和桠橪在大厅里洗洗茶杯擦擦桌椅。

　　来往的丫鬟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们两个，小声嘀咕起来。

　　众婢女的声音：我们府里何时来了两个这么漂亮的丫鬟？对啊，我以前都没见过，你看她们两个长得那么美，怎么会来当丫鬟呢。

　　凰羽听到她们那么说，停下手来。

　　桠橪（凑近她说）：凰羽姐姐，你说我们两个的颜值是不是太出众了？让她们嫉妒到都不想与我们说话了。

　　凰羽：好像是！

　　两人嘀咕着，冰晶来到。

　　冰晶：你们两个在那儿磨蹭什么呢？还不干活？

　　凰羽和桠橪一听，赶忙干起活来。

　　冰晶觉得她们有点奇怪，她以前没见过。

　　冰晶：等一等！

　　凰羽和桠橪停下手来。

　　冰晶：你们两个转过来。

　　凰羽和桠橪互看一眼，转过身去。

　　冰晶看着她们两个，眼中有惊艳，更多的是嫉妒。

　　冰晶（绕着她们走一圈）：你们两个长得这么美，为什么要来当丫鬟？

　　桠橪：我们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来这儿当丫鬟的。

　　冰晶：是嘛。我看你们两个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有干过粗活。来当丫鬟岂不是委屈你们了。

　　桠橪：锦娘姐姐对我们很好，只让我们洗洗茶杯，擦擦桌椅。

　　凰羽：我们等一下可以去扫地，可以去剪花，甚至可以去搬东西。

　　冰晶冷冷的看她们一眼，起步离去。

　　凰羽（搞不懂她）：她为什么要生气啊？我们难道表现得不好吗？

　　桠橪：一定是因为我们长得比她美。她才不喜欢我们。

　　第五场

　　地：冰贾府丫鬟房中

　　时：夜

　　人：凰羽，桠橪

　　桠橪一回来就趴到桌上。

　　桠橪：好累啊，我们洗了整整一天的东西，我全身麻痹了，骨头也累散了。

　　凰羽（趴到她的肩上）：我们还要不要去找冰蝶小姐啊？

　　桠橪：我走不动了，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吧。

　　凰羽：我们明天一早起来又要洗东西。有锦娘看着我们，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冰蝶小姐，我们只有晚上有时间。

　　桠橪：可是我们晚上都太累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不行了，我要睡觉了。（趴着就睡）

　　凰羽挣扎了一下，也趴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第六场

　　地：冰贾府走廊

　　时：日

　　人：凰羽，桠橪，锦娘，小欣（府中婢女）

　　凰羽和桠橪一人端着一摞杯子从走廊里走过。

　　桠橪：凰羽姐姐，我们把这些杯子放好后就去找冰蝶小姐。

　　凰羽点点头。小欣同另一名婢女从对面而来。

　　双方擦肩而过之时，小欣推一下凰羽，凰羽手上的杯子砸到地上，碎成一片。

　　小欣：哎呀，你们两个也太不小心了，这要是被冰晶小姐知道了，你们两个就要被赶出府了。

　　桠橪（愤愤不平的看向小欣）：明明是你推她的。

　　小欣：是我推的吗？有谁看到？

　　桠橪看向站在她旁边的那名婢女，那名婢女怯怯地后退。显然是怕她。

　　锦娘（从对面走来）：你们在这儿嚷嚷什么呢？

　　小欣：锦娘姐姐，有人摔坏了冰晶小姐要的杯子，这要是被冰晶小姐知道了，她们两个不仅要扣工钱，还要被赶出府去。

　　桠橪：锦娘姐姐，明明是她推我们的。

　　锦娘：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还不赶快把杯子捡起来。

　　凰羽拉拉桠橪的手，叫她不要再争辩。

　　凰羽俯下身子捡杯子，被玻璃片割伤手指，流出血来。

　　桠橪（赶忙蹲下身看她的手）：凰羽姐姐。

　　小欣：你们两个也太嫩了，捡个杯子都不会。（得意而去）

　　桠橪（忿然起身）：你站住，你不能走。（拉住她）

　　小欣：放手！（两人拉扯中）

　　凰羽和锦娘要劝也劝不住。

　　小欣手狠狠一甩，桠橪向后倒去，脚腕搁到玻璃片上。

　　凰羽：桠橪！

　　第七场

　　地：宿馆房中

　　时：日

　　人：凤云，凰羽，箬奕，天渝，桠橪，大夫

　　桠橪坐在榻前，伸着受伤的脚。

　　箬奕（奔进房中，看到她受伤，又气又恼加担心）：怎么会弄成这样？

　　桠橪（要哭）：箬奕哥哥！

　　箬奕坐到她旁边，抱着她，抚慰她。

　　天渝带大夫进来。

　　天渝：大夫来了。

　　箬奕（庆幸）：大夫，你快来帮她看看。

　　大夫（检查一下她的脚，说）：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上一下药，过两天就好。

　　众人听到他那么说，都松一口气。

　　第八场

　　地：宿馆走廊

　　时：日

　　人：凤云，凰羽

　　凰羽：我们刚才本来是要给桠橪治伤的，可是我身上什么药都没有带，不能给她治，只能让天渝去请大夫。

　　凤云（停下来，问她）：桠橪的脚受伤，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凰羽：我没事，只是手被割了一下，已经止血了。

　　凤云（拿起她的手看伤痕）：这么大的伤痕，割伤时一定很疼吧。

　　凰羽：现在已经不疼了，过两天伤口结疤了就好了。

　　凤云心疼，手指从伤口上轻轻掠过，伤痕立即不见。

　　凰羽（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满是开心）：你还会治伤。

　　凤云（握她的手）：你不要再进冰贾府了，找冰蝶小姐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

　　凰羽：不行的，我是借机跑出来的，我骗锦娘说我们把药和衣服忘在宿馆了，她才让我们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回冰贾府。

　　凤云：你不准你再回去。

　　凰羽：可是你之前明明同意我去的呀？

　　凤云：我之前以为他们会人性一点。现在看来，你是万万不能回冰贾府了。

　　凰羽看他一心执拗，知道一时劝不动他。

　　第九场

　　地：宿馆房中

　　时：日

　　人：箬奕，桠橪，大夫

　　大夫：姑娘，这个药放上去会有一点疼，你要忍一忍啊。

　　桠橪抓着箬奕的胳膊不放，她最怕疼了。

　　箬奕：你这么怕疼，还敢让自己受伤。

　　桠橪：箬奕哥哥！

　　箬奕：你以后再让自己受伤，我可不管你了。

　　桠橪心痛再加伤痛。双重痛苦夹杂在一起。

　　药一触到玻璃扎的伤口，桠橪疼得直咬牙，死死地抱着箬奕不放。

　　箬奕看她强忍着，心里五味杂陈。

　　箬奕（提醒大夫）：大夫，你轻一点啊。

　　大夫：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桠橪（忍不下去了）：箬奕哥哥，我们不上药了，我不要上药了。（她怕疼，很怕）

　　箬奕：桠橪！

　　大夫：不上药伤怎么能好呢，你这伤如果不好好治，以后会留疤痕的。

　　桠橪：留就留，我不要上药了。

　　大夫：这！

　　箬奕：桠橪，你听话，让大夫上好药，你的伤很快就好了。

　　桠橪心痛得要哭。

　　桠橪（哽咽地说）：我，我怕疼。

　　箬奕（抱住她）：别怕！（对大夫说）大夫，你给她上药吧。

　　大夫：好！

　　桠橪死死地抱着他，箬奕也抱着她。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抱过。

　　第十场

　　地：宿馆大堂

　　时：夜

　　人：凤云，天渝

　　天渝坐在大堂里喝酒。

　　凤云从楼上下来。

　　凤云：怎么不见箬奕呢？（坐到桌旁）

　　天渝：他在房里陪着桠橪呢，他没想到桠橪天生那么怕疼，大夫的药上了整整一天才上好。

　　凤云：也不知道她们在冰贾府发生了什么，桠橪竟会伤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