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怜的女人四更求粉票、推荐票!283
红衣用过了饭后,楚一白叫了丫头进来把饭菜收了下去,现在他更加的不想立时就走了——他感觉能这样伺候红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虽然被人看到天下闻名的楚先生会亲自为女子奉羹汤而吃惊,但是楚一白硬是感觉比做任何事情都让他快乐。
楚一白对丫头道:“厨下可煮了汤品给郡主?现在取来给郡主用吧。”
丫头答应着退了下去,楚一白又把热茶端给了红衣:“郡主先吃两口茶吧,不过莫要吃得太多,一会儿还要吃些补品才是,茶吃多了怕郡主就吃不下补品了。”
红衣点头轻声答应了,然后吃了两口茶便又把茶盏递还给了楚一白。红衣现在好似不敢过多地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赶人走。
楚一白又取了一旁的毛巾给红衣净手:“郡主可有些乏了?这样坐着有些累吧?只是伤在背部却不能依靠呢。”
红衣答道:“不算累,还好了。”红衣怎么都感觉屋子里地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虽然她不太相信楚一白对她会有男女之情,可是楚一白的所为却让红衣怎么都有一丝丝地尴尬,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楚一白却对自己现在的所为非常满意:郡主已经有些不安了,脸色也红得有些可疑,是不是她有些查觉了呢?
小丫头送了一盅汤品进来,楚一白接过了汤品挥手让小丫头出去了。小丫头行礼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对于众人来说,楚一白是郡马,他要亲自服侍郡主用汤也好,用饭也罢,那就是他们夫妻的事情,他们做奴婢地当然还是避开的好。
红衣也不好叫住小丫头,那她岂不是露了行迹,让楚一白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了?那她与他日后再假扮夫妻岂不是要尴尬死。
楚一白把汤品端到了红衣面前:“郡主,用些补品吧,你身子早日好起来,才可以出去探视来总管等人啊。”
红衣看了看汤品,再看了看楚一白,他非常坚持的看着她。红衣本来不想再用汤,可是楚一白不是奴婢,也不是自己的家人,人家如此服侍自己,自己总要给三分面子的吧?红衣只能乖乖的取了汤匙用起了汤来。
楚一白看红衣喝下了一口汤,轻轻的道:“郡主,小心烫,慢慢的用。”话呢,也没有问题,楚一白的神情也极为正常,但是他说得那样轻,轻得让红衣听到耳中便有了一丝丝的不同,红衣的脸在汤品的热气中又红了一分。
楚一白一直到红衣吃下了所有补品才把汤盅放了回去,然后道:“郡主,我喊丫头进来服侍你卧下休息一会儿吧。府中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除了有大将军与大将军府的几位夫人外,我同父亲这几日也会住在这里帮助料理来总管等人的伤势。郡主好好调养身子就好,其他不要想得太多。”
楚一白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事情不可以做得太过,否则便会取得相反的效果。
楚一白说完起身后就要走,行到门口又回身道:“郡主,我明日再来瞧你,你好好睡一会儿吧,莫要再胡思乱想。”
楚一白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衣这才真得告辞走了。
红衣直到楚一白出了屋子她也没有说话:楚先生今儿是不是做得事情太过奇怪了一些?那他真得对自己有了其他的意思?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他一直没有娶过亲,这样的男子眼界会高到什么程度,哪里会看上自己呢。一准儿是父亲乱想,害得自己也差点误会了楚先生的好意。
红衣摇了摇头,想甩开这些想法。小丫头们进来服侍红衣又伏倒在床上,红衣轻轻合上了眼睛,她也想睡一会儿,可是她闭上眼睛一会儿便伤心起来: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花嬷嬷等人。可是她的伤感却被人打断了——有个小丫头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正轻轻的为红衣读书,红衣听了两句,她读得居然是一本杂记。
红衣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小丫头,奇怪的道:“我没有吩咐你读书给我听啊,不过这书倒选得极不错,读就读吧,我也许能睡一下也说不定。是不是嫂嫂让你读给我听的啊?”
小丫头道:“回郡主的话,不是大夫人的吩咐,是郡马吩咐奴婢选杂记读给郡主听,还特意嘱咐奴婢要轻轻的读。”
红衣听了更是奇怪,她问道:“郡马——,怎么会知道你识得字?”
小丫头道:“郡马刚刚在外面细细问过了我们几人,还同我们几个识字较多的丫头们多说了几句话,然后说我的语声比较容易让人入睡,才吩咐了奴婢给郡主读书,以助郡主入眠。”
正文 三百一十三 神丹是真的!疑云再起
红衣这才注意到小丫头说话的声音不是常见的清清脆脆的那一种,她的声音有些特别,嗯,听上去有些懒懒的意思。
红衣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楚一白出去了有一会儿,小丫头们才进来服侍。
红衣叹了一口气儿,楚一白是不是太仔细了些——对一个义妹而言;可是硬要说他对自己动了心,那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红衣被小丫头一搅把刚刚升起的伤心弄没了,反而多了一份心思:父亲说得难道是真的?
红衣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便放开不再想了。她实在是有些累了,慢慢的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她想睡一小会儿。
可是屋中的寂静让她如何也不能睡过去,她总是不自禁的会想起佛光寺外大石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眉头刚刚皱起,那小丫头的读书声便响了起来。
红衣再次睁开眼睛:“郡马是不是还吩咐你,我只要一合上眼睛,就让你读书给我听。”
小丫头有些吃惊:“郡主,您听到了郡马说得话吗?”不过一时小丫头便醒过了味儿来,她有些不好意思——郡主不可能会听得到,距离太远了。
小丫头又道:“郡主,你是猜到的对不对?您同郡马一样厉害呢。”不用小丫头说什么,红衣已经确定是楚一白细心的安排了。
红衣又一次慢慢合上了眼睛,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郡马是很厉害的,不过你家主子我却不能同郡马相比,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厉害。
小丫头看红衣没有再说话,便低头看着书又轻轻读了起来。红衣没有等到小丫头再接话。本想再问问小丫头,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终于在小丫头低低的读书声中睡了过去。
红衣这一觉倒没有做恶梦。她睡得还算是安稳。
大将军同楚老先生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去看服过药地众人情形如何。说实话。大将军是很紧张地:如果万一此法不行。那来喜儿等人地性命不保。那他该如何向女儿交待呢?
楚老先生安抚大将军:“放心好了。服药之前御医们会先弄醒他们。如果我们过去地时候他们睡着了。并且呼吸沉稳便是过了难关。性命一定是无碍地了。”
大将军道:“为什么要弄醒了他们?”
楚老先生道:“此药珍贵异常。如果在他们昏迷地时候灌药。容易出事儿不说。而且浪废了药物再到哪里去寻?我同御医们商议过。以针灸弄醒他们以便于服药。”
大将军有丝不放心:“如此弄醒了他们。对他们地身子没有害处吧?”
楚老先生瞪向大将军:“有害处的话,我会这样做吗?”
大将军嘿嘿一笑:“我不过是有些紧张罢了,唉——!比我自己的儿子受伤还紧张呢,我们大将军府欠这些人的啊。”
楚老先生拍了拍大将军地后背:“老友,你为什么只想坏事儿不想好事儿呢?”
大将军瞪眼:“有什么好事儿,死了这么多的人,还好事儿呢。”
楚老先生叹道:“你就是死脑筋啊。有这么多人的为了保护郡主而舍了自己的性命,这只能说是郡主非常得人心啊。这不是好事儿吗?你有这样一个女儿不值得你骄傲?”
大将军听了以后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时才道:“说得有道理。不过,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死去。才真得是好事儿。现在,唉——!”
大将军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靖安郡王的房外。御医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大将军心下一揪:“王爷怎么了?那药不管用吗?”
御医道:“回大将军地话,那倒不是,是因为那药王爷根本没有吃。”
大将军向楚老先生都是一愣,然后二人对望一眼没有说话,推门进去看到靖安躺在床上还没有昏睡过去。
大将军看了一眼几案上的那粒药问靖安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药为什么不服下去?”
靖安虚弱的道:“我一人用一粒药,而那些多人却合用一粒药,这怎么可以?而且,我听闻郡主也受了伤,为什么没有人为郡主准备一份药呢?”
这些话靖安说得极为吃力,他停了几停才说完的。
大将军取了那粒药道:“郡主伤得根本不重,你当时就在大石上,郡主如果伤得重哪里还能站着?这药呢都是王爷的,本来硬分了王爷的东西,我们心下就不忍,怎么还能让王爷与他人合用一粒药呢?”
靖安轻轻摇头,他看向大将军:“是不是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我才独享了一粒药?”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可是大将军不能直承此事:“救命的事情还能看身份吗?靖安,我何时何地把你当过王爷看待过?好了,听我的话,把药先服下去再说。”
靖安硬是不同意,大将军劝说无果,楚老先生上前道:“王爷,不如您先服半粒如果?他人都是有半粒药可用的,这样总是公平地吧?”
靖安想了想不同意:“这粒药如果真得没有其他人等着用,那么就给郡主用了吧。她是女子,不管她受了什么伤也算不得是轻伤,在那大石上活下来的人,又哪来地轻伤呢?”
楚老先生过去为靖安又请了一次脉,知道他已经糟糕透了,不可以再拖下去便对一旁的御医道:“先取三分之一给王爷服下。”然后回头对靖安认真地道:“如果你有个万一,你让郡主如何心安?你想让她内疚一生不得欢乐吗?这三分之一的药你先服下,如果郡主需要用药,三分二地药足足有余了。”
靖安听到楚老先生这话终于没有再坚持不服药,服了三分之一的药下去后。大将军吩咐御医好好看护着,便同楚老先生去看来喜儿。
来喜儿地药也没有喝:郡主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大将军没有同来喜儿多说,也不同他客气。直接上去抱住来喜儿强灌了下去,然后对来喜儿道:“老货儿,你要活着,不活着,我女儿哪里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牛鬼蛇神?我能来看你,就表示红儿地伤的确不重。如果伤重我哪里还有空闲来看你呢?这点子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来喜儿想想大将军说得也有道理,而且药也已经吃了下去,他除了好好将养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到了萧云飞的房中。看到他的药也没有用,楚老先生与大将军地眉头都皱了一下:郡主受伤的事情是谁告诉了这些重伤在身的人?
萧云飞的伤是几人中最重的,他现在已经又陷入了昏迷中,楚老先生亲自施针,不给他说话地机会,把药也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大将军看着他道:“我的女儿,你的主子,虽然有伤但却不重。你还是好好将养身子,日后才能好好保护郡主不是?”
萧云飞看着大将军:“郡主的伤真得不重?”他看上去不太相信红衣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
大将军点头:“郡主的伤如果极重。我今日哪还会出现在你的房中?”
萧云飞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他现在没有一丝遗憾——他还能继续保护郡主,还能守卫在郡主的身边。老天待他何其厚也。
李贵祺也没有服药倒让大将军和楚老先生颇有些意外,虽然他救了红衣。但是当时情形紧急,他根本没有考虑;但是现在却又一次舍了性命。倒真真是不像贵祺所为。
贵祺倒是这几人当中伤得最轻地一个,他看到大将军焦急的道:“郡主如何了?郡主她、她没有事儿吧?”
大将军皱着眉头,他实在是对贵祺没有好印象:“我地女儿没有事儿,她现在挺好的。”
贵祺急道:“郡主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挺好地呢?”
大将军道:“是受了伤,不过不重,你先把药吃下去再说话不迟。”
贵祺摇头:“这药拿去给郡主服下吧,我没有什么大事儿,不需要这药的。”
贵祺伤得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地伤在内中,那一剑刺穿了他的内脏,如果不设法,他也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
大将军皱眉:怎么好似人人都知道郡主受伤了,而且还认为她伤得极重?并且还都知道这药有奇效地样子?
大将军又看向了楚老先生,楚老先生也正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分开了,楚老先生劝说了几句贵祺,贵祺相信红衣没有什么事儿以后就把药服了下去。
大将军走出屋门后看了一眼楚老先生,楚老先生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两个人背负着双手走了。
两个人又到了布儿四人的房外,向服侍她们的几个丫头问了问布儿几人的情形,这里倒是没有人知道红衣受伤了,布儿几个人早已经服下药,现在睡得正香。
大将军看向楚老先生,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我们再去看看王爷吧,看他服下药后如何了?”
楚老先生点点头跟了上去。神丹是真的,所有服过药的人都呼吸平稳的睡着了,看来只要好好调养一下,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剩下的那多半粒丹药还放在桌子上,靖安已经睡得很熟了,看他的样子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大将军上前将丹药拿起交给了楚老先生:“收着吧,不定哪天还可以救几个人的性命呢。”
两个人便先生自靖安房中出来了,直接回了大厅。不一会儿,郡主府内的虫鸣声好似叫得欢了些,不,应该说是虫儿好似多了一些。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所有的大夫与御医终于也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郡主府里安排了酒宴请他们过去用酒菜。
正文 三百一十四 恶报
在外院的厨房中,一排排的药罐正“噗噗”的冒个热气。一个人影儿过来左看右看,把侍药的童子都支使开了,他掏出药来刚想往药罐中投放,便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郡主府的侍卫把这人——一名御医抓了起来送到大将军面前,大将军与楚老先生不过三言两语便得知了他的意图:不过是想让这些人死掉罢了。
不过,郡主他们今日刚刚回府,谁能如此快的安排人下手呢?问到最后大将军叹了一口气儿,没有说话起身走了。楚老先生看着那御医很久,然后叫了侍卫进来把这个御医送官完事儿,幕后的人?幕后的人居然是望秋——不用说,这个御医也就是二王爷他们的人了。
望秋就算楚老先生不治她的罪,这一次二王爷他们也不会放过她——宫中安排个人很容易吗?居然就这样被发现了。
因为事关楚府内宅的事情,所以在大将军什么也没有说避开了——老友一定会有交待的,不可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吧?事情就快要解决了,他们楚家一家老小要远离京城的日子也不远了,楚府中的内奸现在没有理由再任她们放肆下去了。
楚老先生当晚没有在郡主府歇下,他去了城外的竹林,去见那个曾进宫查看贵妃怪病的人,她就住在竹林中,是楚老先生的妻子,楚一白的母亲。
对于楚老先生入朝侍君,她一直不同意,便没有住到楚府中,而是另居在竹林;楚老先生至今未能辞了所有的事情,同她去过逍遥的日子。所以时时不给楚老先生好脸色看。
楚夫人没有等楚老先生开口便道:“罢了,你不用开口了。望秋,我们这些年所为。完全对得起她与她的母亲了。这么许多年,我们暗示、明示让她改过自新,莫要再替贼子卖命,可是她就是要一条路走到黑,无可奈何啊。她这些年来做过多少事情让你们父子为难,甚至于有过危险我都知道。现在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我也明白。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望秋——,这个外甥女儿,我是无福消受地。”
楚老先生看着楚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夫人——”不是自己夫人的回护。望秋能在楚府猖狂这么多年吗?楚家父子可能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