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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当然可以,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席巴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语气中似乎带有着一丝不屑。

  “那么你可以开始写遗言了。”信长公冷笑着咧开嘴角,双目充血地盯着席巴道:“现在没你的事了,小鬼,把身体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迪诺君出场被推迟了,下章翠觉醒超灵体……

  彭格列什么的可以见鬼去了

  53

  53、失格 ...

  “别擅自决定啊信长大人,我还得再考虑一下这事呢。”我皱眉说道。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信长的坏脾气,但他的态度还是令我感到有些不太愉快。而且那个印第安人看起来非常可疑的样子,万一是个圈套的话我可没有人生重启的机会,凡事都得谨慎进行才对。

  “不,其实你已经打算参加了。”席巴双手抱着胸,注视着我说:“伟大的精神,也就是精灵王无所不知,被我们选中来测试的都是有参赛意愿的通灵人。”

  “这听起来越来越像诈骗了啊。”我皱眉道。

  他又知道我有参赛意愿来?好吧,我确实有。虽然自己对通灵人大赛感兴趣,但在知道这场比赛的真相之前,我不会贸然行动。

  “……真是多疑的小姑娘啊。”席巴叹了口气说:“再接下去的事情现在你还无权知道,如果你能通过这场测试的话,我就会详细解答你的疑惑,并授予你神谕呼叫装置……也就是选手证明。”

  “……”感觉还是很不靠谱。“我能先打个电话跟人商量一下吗?”

  “可以,但是请快一些,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机会只有一次。”席巴无奈地说道:“在你之后还有一大票人排着队等我去测试咧。”

  “……好吧,我尽快,你等等……”我转过头对一脸不耐烦状的信长公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我装作没看到他的视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麻仓叶老家的电话。

  嘟——嘟——嘟——

  几十秒后,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

  “没人接吗……”我咕哝了一声,张开手对一旁的席巴说:“再稍等一下啊。”

  “快点啊,我也很忙的。”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信长板着脸站在一旁,神色很难看,虽然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看的脸色。

  我忙从通讯录上找到叶的手机号码播下,虽然这个时间段打叶的电话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十之八九都会是安娜接通电话,我不想又平白无故被她数落一顿了。

  [啊——你好,我是麻仓叶,我现在无法接听您的电话,请使用自动留言功能,滴——]

  几十秒的忙音后自动转入了语音信箱,我皱眉按下了挂断键。

  ……难道是睡了?不可能,才八点呢。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管做什么都不顺利,也许回家后我应该去开一道转运符?

  “奇怪啊。”我嘟哝着按下了重播键,不过一旁沉默了很久的信长终于按耐不住,他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鄙夷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废物一样犹豫不决了?如果你不打算战的话,就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

  “不是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点。”我平静地看着手机说道。

  “你们快点决定啊。”席巴不耐烦地催促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真没办法……虽然有些鲁莽,但也只好先试试了。

  我合上手机,弯下腰捡起信长的灵位。“那就上吧……只要打到这家伙一下就可以了吧?”

  “哦是的。”席巴说,他张开双臂道:“终于开始了……我等了很久了,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了解,我们上了!”我一把抓住信长的灵魂按进自己胸口,依凭状态下精神渐渐开始亢奋了起来。反手握住灵位牌,快步朝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的印第安人冲了过去。

  “哈啊啊啊——觉悟吧!”

  “呵。”席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他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随意地举起拳头迎向我的武器。

  他想要找死吗。

  我皱了皱眉,尽管只是用木牌做的灵位,但在武士的手里它却能变成利刃,就算是斩下一个人的人头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既然自己要找死的话,我可不会手软啊。

  “别小看人啊——”我奋力地对着他的拳头挥下灵位,然而在木牌即将碰到他拳头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像是击中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双手被震得发麻,木牌被什么被挡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好好用你的眼睛看看。”席巴无动于衷地挡着我的木牌说道。

  “……”见攻击无效我立刻收回木牌往后空翻了个身跳回远处,信长似乎不想放弃,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冲上去继续攻击席巴。

  信长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没好气的说:“无能的废物,把控制权转交给我,我去宰了他。”

  “冷静点信长公。”我一边同他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一边费力地把精神力慢慢集中到自己的眼球。果然,他拳头上有什么东西,我竟渐渐看到了一个有着乌龟壳外形的盾附在他的拳上。

  “是刚才的动物!”我吃惊地叫了起来,我没看错,是之前的那些猛兽灵体,竟然直接具先化了!

  “没错,你领悟的速度还算快。”席巴点头称赞说:“接下来就给你个提示吧,运用你的智慧,利用巫力来攻击我。”

  巫力……是指灵力吗?

  天生具有灵力的人即使自己不情愿也会看到幽灵,然而我方才却并没有看到他用来当作武器的动物,知道把灵力集中到自己眼球上的时候,才看破了他的技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九分钟哦。”席巴说。

  我警惕地盯着席巴,身上微微渗出了一些虚汗。

  是再试一次吗?我不认为会有效……那么,就尽可能的找他的破绽吧。

  再次牵动起身体,握起灵位牌朝他肚子的要害处攻击过去,席巴皱眉把当作盾牌的龟壳位置下移。

  上当了。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脚踩着水泥地面下滑到席巴的身后,挥刀斩向他的后颈的破绽。“结束了!”

  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席巴突然开口说:“没用的。”

  瞬间从他背后刮起了一阵大风,龙卷风一样的狂风直迎我面门,我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一个没站稳被吹飞了出去。

  “哇啊——!!”

  这是怎么回事?!

  被狂风刮到空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风中扭曲着转了几下后,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然后发现身体开始往下落。

  “可,可恶……”我吃力地想要找回身体的平衡,而这时竟然看到了站在地上的席巴突然长出了翅膀飞了起来,然后他飞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哈啊……哈啊……”

  回到地面以后,我体力不支地半蹲着喘了几口气。

  席巴没有攻击我,他只是将我平稳地带回了地面。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场测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检测你的身手。”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仅仅附身合体的话是永远无法战胜我的,还有我发现一点,尽管是完美的合体,但你和你的持有灵默契度并不高。”

  “……”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吃力地站起身体。

  “哼哼哼……逞口舌之快也就只有现在了,那就让你了解信长我真正的恐怖……小鬼,你可以休息去了,接下来是信长我的时间。”

  “不是这样,请安静一点,信长公。”我喘着气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像明白这场测试的目的了。”

  没错,席巴给了那些提示并不是为了考验我的反应与格斗能力,他除了乌龟的盾防御以外还能利用其它的灵体进行攻击。但他自身并没有和那些灵合体,而反倒是那些灵就像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被具先化了出来。

  那么,他要考验我的难道是……

  “够了,你这无能的废物。”信长的话音里明显流露出了不耐烦:“我只相信我自己,你做不到,就给我退下。”

  “那样是赢不了的,我们必须换种做法……请您也稍微听听别人的意见。”

  “如果那时候你是我的部下的话,我早就已经把你斩首了。”他冷冷道。

  “………”我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

  “如果你能深谋远虑一点,多想一些事情的话也不会因为太宠幸兰丸的关系而没有考虑到明智光秀的心情导致本能寺之变了。”

  我是知道的啊,关于本能寺之变的说法纷纭,甚至还有野史写明智光秀与森兰丸争锋吃醋的说法,但引起这事变的起因还是因为信长打算要把光秀的那座城作为赏赐送给他的美小姓兰丸的关系!

  “………”

  信长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揭他疮疤,他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后非常生气地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希望您可以冷静一些,多思考反省一些问题。”我丝毫没有退让,挺直腰板道:“我早就想说这些了信长大人,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吗?您单纯的只是用武力来征服天下,丰臣秀吉是收买人心,而德川家康他是‘忍耐’。您知道最后的结局吧,最后是家康得到了天下啊!”

  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一个暴君,小心翼翼地跟他相处,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他必须认清这一切,而不是一次次重复造成自己失败的错误。

  “……真有胆量,你想造反吗?”信长冷笑了起来:“反抗我信长的人只有死,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沉寂的街道上气氛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预兆。

  “我说……能不能先解决我这边的问题?”席巴无奈地摊了摊手,试图打断我们的交谈。“我也很忙的啊,你们能否等会再吵架?你还剩五分钟了。”

  “给我先安静一点,印第安人。”我毫不退缩地注视着信长,一边朝席巴喊道。

  “……”席巴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严肃地说:“您该控制一下您的脾气了,现在的日本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战国了,除了我之外您已经没有一个亲信,离开了我的话您什么都做不到啊。”

  “……有意思。”他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那么你呢,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离开了我的话不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成?我忍耐你已经很久了,我早就该找个更听话傀儡来附身实现我的野望……你滚吧。”

  “呃,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持有灵和主人吵起来了……你们关系很不好吗?”席巴无奈地看着我们皱了皱眉。

  “……您以为还有谁能忍受得了您的脾气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明明是一直在替他着想……信长一直是个唯我独尊的家伙,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和他心灵相通的人,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可他却始终一味的一意孤行,如果不能认清自己自身存在的问题所在的话,我们谁都不可能变得更强啊。

  身体的重量突然又回来了,信长的灵魂离开了我的体内。

  “……”我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即使心里清楚他可能要丢下我去找其他宿主了,可“不要走”这种话是怎么都不说不出口。

  信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等一下!”我慌忙奔向信长消失的地方,但已经晚了,自己扑了个空摔了个嘴啃地,而空气中,只剩下一股淡淡的硫磺残留味道。

  ……他居然真的丢下我走了?

  相处了那么久,自己把他当成了搭档,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信长,但我有很努力地培养着我们之间的默契,经常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洗澡,晚上外出上共用测试厕所的时候怕黑也带着他,但对于信长公来说,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奴仆而已?

  不对……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对席巴说:“对不起,我的持有灵出走了,能否把测试推迟到下一次?”

  “不必了。”

  席巴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说道:“一个被自己持有灵抛弃的通灵人,没有资格参加通灵王大赛。”

  作者有话要说:与原来想写点东西不太一样,我是个变化无常的人啊……

  和持有灵的一次磨合……信长公真的不是男主|||真的不是|||

  翠也是死要面子赌气的那种人,反省的话要反省一下了……不过铺垫是必须的,为了后面出现的某段剧情显得不突兀……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什么详细的情感碰触呢。

  54

  54、云雀君 ...

  [被自己的持有灵抛弃的人,没有资格参加通灵王大赛。]

  席巴的话冷漠低沉,像是重锤一样打在我心头。我犹豫了片刻,想要分辩一两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虽然心头总有一丝不安,今天和信长之间的爆发完全出乎意料,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长久以来我们都太过固执,其实我何尝不是像他一样,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别人?

  仰头看着空中散去的灵力,那些点点光芒与星辰混为一体,最终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亘古星芒,一切犹如从未发生过一样。我感到心头一阵无力。

  席巴宣布完测试结果后,仿佛不愿多看我一眼似的,就立刻离开了这里。离去的他带走一阵凉风,我在这微风中摇摇晃晃地想要凝视什么,却不知自己的目光焦点应在何方。

  像是要夺去周围星星的光芒一样,一轮明月从云后露出真容。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些什么,也许偶尔冥想一次不是什么坏主意。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争吵也好,共患难也罢,互相的冷言冷语更是如家常便饭……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我现在完全无法集中起精神,大脑中一片混乱。像是长久以来早已习惯的那种微妙平衡被什么打破了,心中莫名的涌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随便了吧。

  皱眉摇了摇头,撑着身体拍拍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才不在乎,他走了才好。

  那种麻烦又让人提心吊胆的灵早就本来就不适合我,我需要的是一个忠诚听话的武士才对。

  ……唉。

  我仰头轻轻叹息一声,随手把信长公的灵位一折,扔到身后不远处的不可回收垃圾分类堆里。

  “哐当。”

  投入150日圆后,我蹲□从自动贩卖机底下取出一瓶“健康第一茶”,无力地拧开瓶盖。

  站起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即使刚入秋,夜晚还是有些微凉,我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真冷。”我抱怨了一声,掏了掏口袋却没找到手帕,于是只好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饮料瓶中的茶水。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因为和持有灵闹翻了,我不想去叶那里,因为一旦被问起来的话,我是完全没有心情向他们解释信长的问题。

  已经近深夜了,会走这条夜路的人很少,所以即使刚才与席巴造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围观,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身后远处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少年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带任何感情,冷淡且给人感觉有些疏离。

  我回过头望去,月光下的街角处有一个制服披肩的黑发少年朝我走了过来。

  “并盛中的学生禁止夜游。”少年走到我的跟前,冷淡地打量了我一眼我的着装。

  少年靠近后我就着街灯看清了他的脸,发觉竟是我们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少年带着红色风纪袖章的衣袖上,尽管已是深夜,但他俊秀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一丝倦意,甚至连眼神也比白天犀利了不少。

  “老实说并盛中的校规我并不是很清楚,但你不也是一样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我从他身上收回了视线,低头拧上了饮料瓶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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