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时刻关注着新药的动态,在我的催促之下,新药准备上市了。挺着大肚子的我,手握花药近90%的股权,有了一切的话语权。于是今天上班的第一天,我进行了裁员,裁掉了公司近一半的员工,大部分是生产部的,因为上次事故发生就是生产部王秃驴和他的侄儿搞出来的,我有了阴影。再者,我的新药研发工艺相比较之前那些,工艺更加简单了,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了。
被裁掉的员工纷纷说我不近人情,冷血。毕竟裁掉的人里有一些是老员工了,他们说自打花药投入生产之时,他们就在了,都是老员工了,我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果断的辞退了他们,很过分。
话是这样说,但我想他们自己心理应该更清楚,为老不尊身为老员工的他们,带头在车间抽烟吃零食,对新人颐指气使。
我是位讲究公平公正,对事不对人的女企业家。虽说前段时间有些失败,不过好在我现在满血复活了,这一次我会更加坚决果断,更加不近人情。那些想靠关系和后门进公司的事情,坚决不允许出现,除非他们真的有实力,我倒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我的不近人情,除了表现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更加苛刻。坚决不允许谢榭在我房间留宿,把电视机搬到隔壁房间,他要看球赛,看到几点都行,没人管他。倒是和我一起,影响了我休息。
另外他坚决不可以在我不同意的时候,送菜送饭给我,尤其是亲自送到公司里,惹得人说闲话暂且不论,他做得饭太好吃了,把我喂肥了影响美观。
倘若不是冬天穿得多,我这肚子一下子就被员工们看了出来,威严何在?上了公交,中学生都主动给我让座,一点气场都没有了!我没那么怂,也没那么虚弱,凡事可以亲力亲为的,别人都少来参和,尤其是谢榭。
我没有刻意的在针对他。但谢榭总认为我对他存在芥蒂。我觉得他想得一点也不错,他的敏感度很好。就是敏感的有点晚。倘若当年我追求他那会儿,他敏感一点,真的只是敏感一点点,能不能感觉到我抑制不住的满心欢喜?
我惆怅三秒,顿觉自己想多了。当年他喜欢的是萧星星,我是个连备胎都算不上的人。他们男生并不全是大猪蹄子,他们其实能感觉到女生对他们别样的情感,只是伪装不知道罢了。而我就在他的伪装之下,葬送了自己的整个青春。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的心更狠了,越发不近人情。一激动之下将谢谢轰出了门。也许是我的心理活动过多,站在门口的他一脸茫然,不停的敲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女人的心事呗。我告诉他,他就能懂了吗?即便他懂了,他愿意舍弃什么吗?他真的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吗?他不过只想要孩子罢了。
这些日子我处理了公司的一些事,整顿了内务。安排好各人员事项。叫秘书小杨悄悄帮我购了一张去欧洲的机票。
忙碌了这几年,该得到的我都得到了。是时候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好好休养生息了。况且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在机场候机的我,下意识的护住圆滚滚的肚皮,以免受凉。
平时去哪里我都是一个人,莫莉习惯了我偶尔的问津,或是长久的不打搅。我的父母也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他们很少过问我的事情,小艾和小妮学习忙碌,更不会想到我,并且我跟他们说过,只要好好学习就行,我平时很忙,有空闲时会抽出时间过来看他们的。
我平时的生活交友圈就这么大,一切安排妥当,我便可全身而退。
也许谢榭会想找我,也很有可能动发动一切力量找我。但一次我坚决不会让他的计划得逞。孩子必须是我的,连名字都想好了,花清。
花清,划清。意味着这一次,我要和谢榭断了一切来往,连孩子都划清和他的界限。顺便时刻提醒自己,以后无论到哪儿都不可冲动,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我以为一切都做的很好,马上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谁知等我刚上飞机坐下,旁坐的人,将盖在脸上的报纸拿下,我顿时傻了眼。谢榭?
为何这人总是阴魂不散?!
谢榭明知故问,一脸单纯的笑说:“去哪里?旅游吗?怎么不带上我?一家三口一起,整整齐齐的,多好。”
我一时语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傻傻杵在那里。
谢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说:“坐啊,站着多累啊!可别苦了孩子。”
张口闭口都是孩子,他的心里大概真的只有孩子。一时间,我心里有股莫名而来的怒火。但凭我多年来的职场经验,我很快冷静下来,并且表现得异常平静,坐下。
谢榭不自觉地凑近我,摸着我圆鼓的肚皮说:“宝宝啊,你可安稳点吧。不要想着到处乱窜,让妈妈受累,爸爸也跟着着急。”
呵,男人!我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他哪里是说给孩子听的?
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宝宝啊,妈妈给你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花清。花朵的花,清楚的清,喜欢吗?”
不要骄傲的太早,不要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会说这种话。谁还没一张嘴啊!
谢榭继续道:“宝宝啊,咱是男孩子,做爷们儿呢,就得有个爷们的样子。名字还是霸气一点的好。你看谢春临如何?”
我鄙夷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果断,“俗!”
谢榭这会儿直起身,嘴角仍旧挂着笑意,说:“得了吧,就你取得好,搞得跟武侠小说里清心寡欲的道长似的,你咋不叫花满楼,花无缺呢?”
我说:“还王满楼王无缺呢!”
“王?隔壁老王的王?你这绿帽子想强扣我头上,人老王也不乐意啊。百发百中的技术并不是人人都有。”谢榭依旧笑嘻嘻地,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好脾气,有一茬没一茬的跟我东南西北的到处扯皮。
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管他哪里来的好脾气,我闭上了眼睛。忙了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又是安排事情又是收拾行李的。这会儿,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