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
闵枫哭笑不得,货真价实如他,反而被当成假的。将白小渔小爪子里的石头弄掉,一手摩挲她脸颊,“想要证明,那我就给你证明下。”
这痞中带邪的口气正是他的,紧张神经刚放松,却对方唇落下,堵住她还想说话的嘴。
“呜、你无赖……”除了一句撒娇言辞,再叫她没机会说话。
闵枫的吻还带惩罚之意。
“你别……我……”越挣扎,被钳制的越牢固,左右推他不开,白小渔干脆圈上他脖子,陷入他的陷阱里。
好半天,闵枫才不舍的放过她,虽还搂她在怀,闵枫却眼瞅别处。
白小渔知他动情了,这样是为压制升起的欲望。
闵枫背靠树干道:“现在相信了?”
白小渔咬着嘴唇眼圈泛红,昨晚两次扑进他怀中,一次是梦里,一次是对那个假木风,现在再想满腹委屈。
发觉怀中人异样,闵枫低头道:“怎么了?”
“对不起。”白小渔抽泣道。
“小笨蛋说的什么话,哪里对不起我?”
脑袋偏过,靠近他怀中,“昨晚认错你,这是一对不起;这二对不起,是因、我昨天和别人、和别人拜了堂。”白小渔越说声音越小。
没听到回应以为他生气,白小渔慢慢抬头,瞧木风只是定定望着她,“你、你是否觉得我吃着碗里的,还要望着锅里的?”
他被她的话逗笑,从来都是他逗她,这会实实在在被她逗笑,“呵呵……”闵枫一手扶上她脸颊,“傻瓜,你拜堂那阵我一直在你身边……”
还没说完,白小渔杏眼圆睁打断道:“昨儿你就在场?难不成你打算抢亲来着?”
再顾不上抹眼泪,将他上下观察,还好,哪里都好好的。回想昨天,旻王丢了老婆肯定会找,应该恰巧他在,所以才叫他得知消息钻了空子,除这个,白小渔实在想不出木风怎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抢亲?“哈哈哈……”闵枫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好半天他说:“其实,我想在洞房那阵……”他话还未说完又被白小渔打断:“啊,你想在洞房时才去抢亲!”
白小渔脑袋蒙进他怀里开始大笑,“你咋那么恶趣味,嘿嘿嘿……”
闵枫现在不光想笑,更替自己悲哀,若真有人在他洞房时去抢亲,无论那人成功与否,叫他以后如何做人,如何在下属前立威,小丫头的脑子里一天都想些什么?
他扶正白小渔:“渔儿看着我,其实我就是……”
“阿嚏,”一个喷嚏,再次将他打断,白小渔低头,瞧见身上所穿衣物:“咦,这袍子是你的?”
闵枫只得先回答她的问题,“不是,这衣服是一位捉妖师的,你认识他吗?还有,你怎么会惹上那个妖精?”
捉妖师?
白小渔摇头,“我从不认识什么捉妖师,至于那鲤鱼精,都怪我当时心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他炖了鱼汤……”白小渔把回府之后所遇之事给他大概讲了一遍,闵枫听的认真。
“……要不是小龙告诉我,我也不知那人是妖精。”
“小龙,他什么人?”
“别乱想,小龙还是个孩子,他是我弟弟。”
“哦?你何时多出个弟弟?”
白小渔知道不给他个说法,他肯定没完,搂上他的腰:“我答应过小龙,会为他保守一些秘密,所以你不能叫我做个失信的人,但我保证你见了他肯定会喜欢他。”
说到这白小渔想起,昨夜阴云遮月,小龙应该还困在白府,得想办法弄他出来。
人都有秘密,既然渔儿答应帮别人保守,闵枫并非不通情理,他便不再多问。但见怀中女子又沉思:“想什么呢?”他问道。
“我得回去一趟,有些东西不能丢,必须带走。”
“好,我们现在就去拿。”
白小渔却反对,不行,估计旻王这阵满城找老婆呢,现在回去岂不自投罗网?”
“你就那么讨厌他?”
“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哪来的讨厌,我是看不过众人欺负他才想帮他一把,从没想过要嫁他……木风,我再也不想听到旻王、或者闵枫这两个字,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等我拿到东西咱们离开这吧,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好吗?”
闵枫磕巴了:“你、你就那么反感他?”
“并不是我反感他,你想想,那人阴寒,任谁和他睡一张床,他浑身一股子死人气,想想都渗的慌……”正说的开心,发现木风额角滴汗,她便问:“怎么,你很热?”
闵枫千想万想,从没想过白小渔这样看他。但也让渔儿说对了,自己可不就是死人堆里爬出的,浑身当然一股子死人气,只不过和她在一起时,他将那股子气息掩盖了。
闵枫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白小渔这阵面色惨白,看来在她心里旻王就是讨命小鬼。要现在告诉她,她眼前人就是闵枫,不知会将她刺激成什么样,想来想去,闵枫觉得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于她吧,“好,咱们以后少提他。”
得保证,白小渔立刻娇笑,然肚中发出了“咕噜噜”,叫人听的清清楚楚。
从昨天上轿到现在再就没吃过饭,中间出了那么多事都忘了肚子饿,这阵窝在他怀里那么安心,反而感觉到了肚子真的好饿。
闵枫刮她鼻头一下,“饿了?我带你去吃饭。”说话间抱起她,白小渔却要下来自己走。
“光脚怎么走?”他说道。
经提醒才想起自己确实没穿鞋,不再多说任由他抱着,一边走还一边聊天,“想一想我也挺亏,清誉白白送了旻王不说,还叫我爹放一堆血给他,我连毛毛都没落下。”
“要不,我去帮你收点利息,将你的损失补回来?”
“那到不必,就当我好心送他了,万一偷不着,被发现怎么办。”
偷?
想起第一次与她在白府相遇,她就说自己是贼,“渔儿,难道你一直以为你家相公我是做贼的?”闵枫道。
听他自称相公,白小渔圈住他脖子娇笑道,“我管你是不是贼,你永远都是我的疯哥哥。”
这话使得闵枫心情又大好。
大路边,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低头啃食地上青草。
白小渔横坐马背,黑袍罩帽将她包裹严实,继续窝进他怀里。
回城去了一家较偏僻的酒楼,客房洗澡水备好,洗漱完毕,床上放一套崭新的淡粉轻纱裙,白小渔心中甜蜜,木风居然这么细心。
刚把衣服穿好,敲门声响,“渔儿,收拾好了吗?”是木风的声音。
连忙开门,门口不光木风,还有跑堂,跑堂端着饭食进来摆桌上离开。
房中现只剩他二人,白小渔头发湿淋淋的随意披散身后,这样的她自有一种随性慵懒气,令闵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够了,他扯着她一同落座桌前:“先吃点东西,晚上,带你出去活动活动!”
“活动、去哪活动?”
“秘密,晚上你自会知道!”闵枫一边说一边给她布菜。
五脏庙抗议多时,不再多问,低头专心吃饭,两人相互喂对方,今天这顿饭格外香。
那鲤鱼精虽被捉妖师重创,但白小渔所中的阴魂术还在,饭后她又开始打瞌睡,但这阵却敢安心睡觉,因为身边有他在。
闵枫怀抱温香软玉,那叫一个惬意,虽痛恨那鲤鱼精让渔儿中了邪门妖术,可听她梦话里一直喊自己名,闵枫心中却又欢愉。
这一觉睡的让闵枫辛苦坏了,白小渔的小爪子动不动挠他一挠,叫他心里一个劲痒痒,她却睡的今夕不知是何年,好不容易挨到夜色.降临,闵枫将人摇晃醒:“渔儿该起了。”
白小渔揉眼看清眼前放大的脸,飞快给他一个吻,随即闭眼偷笑,闵枫受刺激,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渔儿,我要收点租子。”二话不说,两人又滚到一块。
这次倒没被他的吻搞得喘不过气,时间不长,他将她放开,“乖宝贝,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闵枫一脸贼兮兮。
收拾整齐,二人出客房。
再次策马,行至一处大宅门口,“来这做什么?”白小渔疑惑。
闵枫凑近她耳朵悄悄道:“我带你来收利息。”
收利息?
难道这是旻王府?
白小渔的愣神还没缓过劲,就已被他揽着腰,随他跃进大宅高墙,定睛一看,这里果然是旻王府,白小渔当即紧张开:“来这干嘛,我不需要利息。”
“不叫闵枫放点血,哪对得起你牺牲那么大,走!”不由她分说的拉她朝里去。
白小渔左顾右盼,紧张极了。
迎面几个侍卫往来,闵枫搂她隐身暗处,将他们放过去。
待侍卫们过去,他拉她一路到了一间几人把守的屋子那。其中一人发觉有情况,刚想大喊,却看到是自家主子给他打手势,这人立刻明白过:“走,兄弟们,今晚没什么事,咱们喝酒去。”
守在这的几人相互勾肩搭背,离开此处。
闵枫拉着白小渔进了那间屋,里头漆黑,闵枫取出火折子就要点蜡烛,却被白小渔拦住,“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放心,我偷这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人一时半会回不来。”说话间,蜡烛已点燃。
白小渔怀疑:“是、是吗?”当看到屋内东西,她再顾不得思考他的话。
这里放的全是她的嫁妆,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珠宝首饰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