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果这是结局
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脚,凉薄诽谤,这一脚都能踢飞弦歌,小样,你还是太嫩。
最终在回了客房半盏茶之后,君墨玦想起了白日约好的事情,换了一件竹青色的衣服来见凉薄。
一手烤玉米,一手烤地瓜的凉薄费力开门后震惊了。果然是男主,穿衣这么考究。出来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衣服。话说,你衣服藏哪了?我咋之前没看见?
烈日阳光已经日落西山,晚上的风里带了丝丝凉意,凉薄裹了裹衣服,一脸希冀的看着男主。果然男主从背后掏出了一盘西湖醋鱼。
不过……在寺院吃肉是不是不好?
算了,反正已经死了,就算是六畜之葬吧。凉薄瞬间罪恶感全无。
一顿饭后,凉薄意识到什么是经典,什么是革命。
就冲男主这义薄云天的劲,自己也要和他拜把子。更何况鱼这么好吃。
可是到了夜里,凉薄伴着月光和钟声辗转反侧,丫的,太饿了。
第二日,凉薄本以为被女主放了鸽子的男主会放过自己,可是没想到,男主居然非要拉住自己再转一转。
原本以为最晚中午就可以回驿馆,可是没想到,这一日……发生了许多的难料。
凉薄坐在马背上,男主牵着马慢慢行驶在小路上,看着眼前的如画风景,回忆着昨日吃的烤地瓜和偷着吃的叫花鸡,凉薄不禁诗意大发脱口而出:“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尾“君”一字,拖出稍长,便带了笑意。
那边怔愣了很久,期间只闻风过林梢之声,有丝丝清凉传来,掀起君墨玦月白的袍角,而不远的前方,亦有如烟似雾的纷白一片。
凉薄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了弦歌,这厮来信告诉自己,不日将会再见,届时,将会给凉薄带一副高丽特产。想到这里,凉薄眉眼弯弯,掏出玉笛轻轻吹起。
只有笛声传来,悠扬在天际云端,空灵高远。
君墨玦只见马上的女子,眉目潋滟,乌发如云,面晕浅春,缬眼流视,□□天然。纤细长身偏坐在马背,着一袭白胜雪的芙蓉裙,汤汤广袖飘飘如仙,裙摆轻盈若飞若扬。
一曲终了,君墨玦拍起手来:“好曲,好曲。”
“王爷过奖了。”凉薄面上淡淡说道。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丫的外挂就是厉害,看着男主看自己颇为惊艳的眼神,凉薄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女人的直觉,自己再吹一两次,男主就被攻下了。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它发生。这要是发生了,女主咋办?任务怎么办?
于是凉薄默默的收了玉笛。
“话说这是到了那里?”凉薄冷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兀的问道。
“这……”君墨玦讪讪。
“你丫不要告诉我你迷路了吧。”凉薄气不打一处来。
“呃……”
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凉薄气馁,为啥吃个好吃的就这么难?“算了,要变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男主点头,算是同意凉薄观点,于是利索上马,驾马奔驰。
同样坐在马上的凉薄看着把自己捂的紧紧的男主,“……”
中午也没找到人家的两人就着凉薄带的一包裹食物简单的吃了顿饭。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沉,山路被覆盖,目之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可以回去的路。
凉薄眼尖(主要是饿的),在山顶的时候,看到远方有一众淡淡的灯火,在夜幕中分外明显。
她拉拉君墨玦的衣袖,对着他说道,“你看西北方向的山谷,那里有人,去问下路吧。
西北山坳里是一个村落,远远看着都是低矮的木屋,大约有两百多户人家。
看着就在眼前,但是真正达到村落的时候却足足废了小半个时辰。
到达村口的时候,凉薄因为在马上颠的太久,基本已经下不了马。
君墨玦下了马,顺势要抱凉薄下来。
可是凉薄拒绝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万一一拉就拉出革命奸情怎么办?
然后抬脚,下马。凉薄麻溜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半。
君墨玦一旁笑的灿烂,“郡主,本王抱一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被祸害没吃饱的某人火气很大,“不稀罕。”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十一〉
年轻人,你们是谁啊,来咱们村子里有啥子事呀?” 村口刚好经过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她头上扎着蓝色帕子,右手挎着一篮鸡蛋,冲君墨玦和凉薄和蔼地笑了笑。
凉薄见她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虽然打了几个补丁,洗的有些发白,但是看着干净整洁,不由地便心生好感。毕竟农家宴也是阔以的。
君墨玦拉住马缰绳,微笑说,“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见这里有灯火,便顺着过来了,还请老人家指点下山的路。”说着,便从衣袖中摸出一锭足足有五两的银子递过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两个,嘴里啧啧称奇。她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可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一对璧人,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村里多年没来外人,老婆婆又是热情的性子,便推了他的银子,笑着道,“你们这可不巧了,下山的路崎岖不堪,就算我指给你们路你们今晚也是下不去了。不如在这住一晚,明早再走。”
“好好好。”想吃农家宴的凉薄连忙应下。
村里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破旧,不过推门进去后,凉薄略略扫了一眼。屋里的家具不多,而且都是半新不旧,不过剩下布局合理又收拾的整洁干净,倒是比一般的客店还要好些。
希望这次的农家宴可以扫去这两日的憋屈和饿。凉薄如是想。
“白菜涮豆腐哈,白菜涮豆腐。”凉薄绝望,明明电视上的农家宴都是有鱼有肉,可是到了自己为什么只有这一道菜。哦,不对是两道,老奶奶为了让两人驱一驱身上的寒气,还倒了两杯八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女儿红据说是她姐姐出生时埋的,可惜没想到未嫁而逝,如今算是来了贵客,照例应该喝掉。凉薄端着酒杯心想,如果弦歌出生时也埋了女儿红,那么只有弦歌活到八十,一样可以有八十年陈酿女儿红,毕竟……
凉薄刚刚吐槽完,却看见君墨玦已经把酒坛喝的见底。原本脸上带着薄薄冷意的他,如今面色绯红,已经不醒人事。
得了,就是为社会做贡献。凉薄努力扛起君墨玦,拖的空房间。安置好以后,凉薄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屋里只有一张床。
看了看睡得死死的君墨玦,凉薄觉得其实挤挤也可以。于是麻溜的躺下睡觉。
可素肚子怎么可以两天没有油水,所以凉薄半夜就饿的发晕,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想着这两天的遭遇,凉薄泪目到天亮。
次日,一大早就醒来的男主神清气爽的打算起床做运动,结果猛的一眼看见一个娇花似的妹子在自己床上,眼哭的跟核桃似的,想想昨天的行为又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问人家人家哭的直摇头,什么也不说。(凉薄:废话,要你你怎么说,饿的?不现实好伐。)于是果断想歪,定然是自己趁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回去是路上,两人无言。
到了驿馆,凉薄被扑出来的云怡压倒在地,云怡惊喜的看着凉薄激动的说,“凉凉,还好你来了,七天以后的比赛就靠你了。”
凉薄茫然的啊了一声,回头看到君墨玦已经离开,于是推开云怡茫然的问,“怎么了?”
云怡邀功似的看着凉薄,“凉凉,我和嫣然想过了,夏倾城是郡主你也是郡主,郡主对郡主才公平啊。”
凉薄:“……”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凉薄从二人口中知道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只恨自己当时不在。
原来比赛分三局,第一局比棋艺,凉薄一窍不通。呃……
第二局比骑术,凉薄有恐马症。呃……
第三局比绣工。虽然凉薄不会,不过还好弦歌已经预知这一点,送来了一副刺绣。
三局掰回一局,也不算死的太难看,不过剩下两局是碾压式失败。
七日后,比赛如约举行。
料峭的寒风吹彻整个大地,周围围满了人。
这下丢大人了。凉薄不禁捂住脸。
第一局,棋艺。
凉薄正襟危坐等女主来,比赛已经开始计时,一柱香燃了一半女主才穿了一件艳红色的大衣姗姗来迟。
来了也不话多,颇为嚣张的坐在椅子上,比个手势示意凉薄先手。
凉薄哆哆嗦嗦的从盘里拿了一枚白子,放在正中央,仔细回忆东方嫣然这几天给自己讲解的方法。
希望没出错。
女主连看都没看棋盘,只是看着凉薄嚣张的笑,“再让你十招。”
是因为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太菜了吗?凉薄哆哆嗦嗦的又下了十步,等待女主来把自己秒杀。
可素……
女主又一次嚣张的笑了,“再让你十招。”
凉薄这次抖的更厉害了,自己这是碰到大神吊打了吗?
没想到转机出现。
女主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看着碧蓝的天,风轻云淡的说,“今天天不好,这局算你赢。”
酱啊……
凉薄算是清楚了,女主本意是羞辱对方。可惜碰到个对棋艺一窍不通的凉薄。
哈哈哈哈。凉薄心里窃喜,面上还是要风轻云淡,不露声色。
第二局,骑术。
空旷的马场凉薄哆哆嗦嗦的看着一匹匹高过自己的马,不由抖了抖。
没想到转机又一次出现了。
一阵梵音从天而降,四面出现了白袍人控制了局面,空气中带着花香。在凉薄面前。十名白衣女子手扶轿撵从天而降。白衣女子们轻轻的脚点地,旋转一周后,把轿子稳稳的放下。
四面白衣人朝轿子单膝下跪。
真拉风。凉薄心想,这接下来是不是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白衣人朝南而跪,口中齐喊,“千秋万代,武功盖世,恭迎我主归位……”
轿子四周皆是白色纱幔,将轿子里的人遮的严严实实。
我主?指什么?凉薄茫然。
果不其然,齐皇君墨凌问出了这个问题,在旷野显得格外清晰。
“自然是这四海八荒的领主。”抬轿的一名女子冷冽的答道。
君主之上再有,就是领主。君主统一四国也只是君主,而领主统一四国之外,更要让其他地方的人臣服。这是君主和领主最大不同。
“云国军队坚不可破,又何来领主之说。”云迟上前一步置疑。
这厮不会也是女主的爱慕者吧,凉薄汗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轿中人轻轻一笑,听不出是男是女。
弦歌。凉薄老泪纵横,肯定是弦歌。
四周八名子听到其中有声响,连忙舞剑旋转撤出五米开外。形成一个环状包围结构。
轿子里面突然一阵狂风,四周纱幔掀起,向着四周,宛若游龙。轿子里的人飞了出来,也是一身白衣。站在骄顶,手中飞出几件物件,云怡凑上去一看,是四国信物。没想到从来这开始,自己国家就被彻底攻陷。
于是乎,为了尊严,为了子民。四国时隔百年又一次联手。十万大军不分你我,合力摆出了“束龙阵”。却见那人手一挥,整个大军溃散。
眼见军队不行,四大男配联手上阵,结果也被轻轻打败。
凉薄看着站在白色纱幔上的弦歌,激动万分。到底是高丽的什么小吃?
这是突然BGM变了,带有独特的高手对决的气场,女主一步步的向弦歌走来。
“嗖嗖”两声,女主朝着弦歌射出两枚银针,弦歌轻轻一跃,把猝了毒的银针躲过。
场面进一步激烈。
最后,全场目瞪口呆的看着弦歌与夏倾城你来我往,夏倾城次次交手次次退,但是弦歌却一直在纱幔上。
最后交手时,弦歌借力打力,女主被拍到山上,基本成了壁画。
“哎呀。”凉薄想起了鬼市上的刻碑,就在那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