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民国——赌圣
凉薄一脸绝望的蹬着自行车往回走,丫的弦歌去哪里了,肯定去造作了,还没带自己......是不是好姬友......
凉薄越想越觉得绝望,脚下不由用力三分。
“啪。”
“???”凉薄一脸懵逼,哪里来的声音。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无意识的蹬自行车。不过......为什么蹬起来毫不用力了呢?凉薄停了车下来一看:“......”
车链子光荣的牺牲在了凉薄脚下。
凉薄继续一脸绝望的蹲下扒拉了点树枝准备就地修自行车,看着手上沾满了黑糊糊的油,想起来自己先前吐槽的那句:“要啥自行车啊。”委屈的低下了头,我现在想要自行车行吗。
但是事实已成定局,凉薄只得任劳任怨的修车,蹲在角落里,偶尔抬头看看经过的车,更加怨念——老娘要钱,老娘要买福特,老娘要去楼西买新烤出来的香喷喷的板栗。
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拉风的从凉薄面前经过,顺便带起一片土糊了凉薄一眼。“@$%^#^^,你丫瞎吗?”凉薄抹了一把脸,怒吼道。
似乎是听见了凉薄的呐喊,车停在了街口,下来一个穿西装扎领带的男人。凉薄收敛了呼吸,心脏噗噗直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凉薄举起树枝挡住自己脸,自欺欺人的嘟哝。
脚步由远及近,凉薄低头看见眼前出现了崭新的皮鞋,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大哥,大佬,我只是路过,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啊......”
“顾小姐是吗?梁先生有请。”
男人态度倒是谦和,凉薄摸了摸下巴,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弦歌惹的桃花债,不过看这架势,恐怕我要是说认错人了,他能立马给我来一枪,灵魂出窍去见MKS,不过要是跟上次一样……emmm……那还不如去见MKS。
算了,一会去看看,再随机应变,要是是个年轻俊朗的,那就将错就错,要是旁的,那就再看看吧。”
打定了注意,凉薄眼珠子转了几转,学着弦歌的语气开腔?“咳咳,这样的话,恭敬不如从命,带路吧。”
男人微微颔首,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凉薄上了车。
唉呀,舒服。凉薄惬意的荡着脚,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会将要面对什么。
等车到了目的地停了下来,凉薄才意识到不妙,眼前金碧辉煌,来的非富即贵不假,不过这喧杂吵闹的环境,貌似是赌场吧。
凉薄心里还在盘算什么情况,迎面已经来了一位年轻男子,恍若晨曦,又如春风,不过凉薄瞬间已经从玄幻中清醒过来了,因为那人开口就是:
“顾小姐吗?梁某这次请你来是为了赢赌王xx……”
原谅凉薄没有听清人名,当凉薄听到赌王二字,腿已经软了,连忙推辞解释:“啊不,丁,呸,杜,阿不,那个啥梁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弦歌……”
但是对方怎么能信呢?
“哈哈,顾小姐就是有趣,宁泽,带顾小姐进场,好好招待。”
“是。”男人上前,一把拉住凉薄衣服,“请吧。”
虽然表面上很恭敬,但是实际上……
凉薄用尽全力,把胳臂从男人手里挣脱开,白嫩的胳膊上印着红印,“嘶……”凉薄小声的发出声音。
“那啥,请让我死的明白,为什么要叫顾弦歌来?”
男人微微一笑:“顾小姐那次在宁北路8号玩骰子麻将时候的风采真是让人难忘。”
妈蛋,风采难忘就是忘了脸上啥样的借口吗?再说,弦歌那厮当时是为了成功勾搭易先生,打算先用麻将牌九打入敌人内部,这才筛的好点,再说,要是真厉害还用老娘修自行车,那厮写稿子赚钱养家吗?
虽然凉薄很想抓着宁泽的耳朵大吼:“你是不是傻啊?说啊?你傻不傻?傻不傻啊……”
但是对美好明天的向往——强烈的求生欲使凉薄闭上了嘴巴。
满桌的美食又让凉薄长大了嘴巴,凉薄一把抓住了宁泽的手,坚定道:“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摇个筛子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弦歌当时玩的很简单,说明这肯定很简单,我这么一个机敏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嘛……
凉薄跟在梁先生后边亦步亦趋,自我安慰道:“深呼吸,呼气,吸气,呼……”
梁先生冷不丁转头,凉薄呼了一半的气断开了,咳,咳咳……”
“顾小姐一定要为国争光……”
乔小姐心想,就赌个钱,怎么还上升到国家层面,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足:“好说。”
或许是凉薄面不改色装逼给的勇气,梁先生觉得凉薄一定可以赢。
万众瞩目,灯光耀眼,凉薄觉得自己腿发软。
“开盘吧。”对面的赌圣旁边的某个大佬开口。
可不不是你赌,凉薄心想。
“啊,怎么是日本人。”凉薄扭过头去问梁先生。
“当然是日本人,所以希望乔小姐一定要赢,为我们血洗前耻。”
“当然当然。”凉薄头发冷汗,心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后第一把,凉薄手里前三张是Q-T-2,似乎很有把握,有两张overcard和一个straight draw,就缺一张成顺子。凉薄想自己应该下注,下注自己可在后面加倍,看他是不是真有牌,万一他有一对Q,自己还可能还有10张牌可以赢他,因为如果自己在他后面加倍,或许还能免费看第四张牌。
然后凉薄输的彻底,“呃,和想的不一样。”凉薄尴尬的看了梁先生一眼。
“没事,后面可能会翻盘。”梁先生安慰道。
“哦,我再试试。”凉薄心虚的看着凉薄先生说。
然后又输。
最后一局,凉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情急之中想起了自己口袋装的扑克牌。
事实证明凉薄赌对了,姑且认为这牌是汪先生的外挂,总之凉薄用的风生水起,同色10,J,Q,K,A,几率小的不得了的皇家同花顺,就这么轻易打了出来。
然后凉薄就在满堂喝彩中低调离开。
再不走等着凉凉吗?
凉薄溜了,是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的溜,毕竟虽然梁先生没说,但是凉薄也知道,自己肯定输了很多钱,是那种能买很多很多肘子的钱。
转了几圈,凉薄终于从金碧辉煌的建筑出来,沿着小路,不一会就走到望月亭,阳光从树缝穿过,落下一地灿烂的阴影。
金灿灿的光影落在坐在长廊的女人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却又显得格外美颜动人,女子见来人,浅笑盈盈,双手自然的叠加在腿上,穿了一件豆绿色的洋装,在这种场景下……
凉薄当然无心欣赏没人,又不是蕾丝,看什么女人啊。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
凉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弦歌的领子,弦歌偏头无奈:“欸,别乱抓,可贵了。”
“哼。”凉薄松开手,拍了拍衣服:“你丫去哪里了,知道我多辛苦吗?都怪你,乱惹烂桃花,要不是我溜得快,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片成刺身上桌了好吧。”
弦歌面露微笑,不去反驳。
“?”凉薄纳罕,这要是按照平常,这厮已经开始怼起来了好吧,这是什么上身了???
自然弦歌不去管凉薄心里的小九九,拿起放在身边的灯给凉薄展示?“当当当当,眼熟不。”
“这不是,这不是那盏灯吗?”看着那个熟悉的玻璃罩凉薄撇嘴。
“恭喜你……”弦歌一脸严肃的说,“你第二次忽视了它。”
“……”
“拿来我看看。”凉薄心虚的转移话题。
想都没想,弦歌大方的把灯递给凉薄。
灯嘛,也不见得多宝贵,凉薄也不能干什么,交了也就交了,递过去的时候弦歌还想,这灯抗摔吗?
凉薄接了过来,翻了个面,看着底座,原本灰突突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凉薄下意识地去用手扣,但是她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没人扶着灯。
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灯已经脱手而出,凉薄茫然的抬起头,对上弦歌错愕的目光。
弦歌已经懵了。
凉薄伸手去够,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罩,然后滑腻腻的错开了。
凉薄捂住了眼睛,却没有听到应该有的声音,悄咪咪的透过指缝看向弦歌,弦歌已经暗淡在强烈的白光之下。
灯没碎。
按照弦歌的推测,这应该是灯的一个自我保护功能,毕竟要是刚开局的时候就碰到凉薄这种毛毛躁躁的人,岂不是开局凉凉,没有结局?
随着灯光的消失殆尽,弦歌再一次和凉薄成功错开,不过灯这次就在弦歌脚旁,弦歌踢了一脚,弯了腰,对着灯道:“难道你也知道要是沦落到凉薄手上,迟早要完?”
说完,摇了摇头,弯腰拿起灯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消失在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