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到底想干嘛
我们到了一家饭店，还好不是上次那家，听他们说老地方，我还有些紧张，要是再撞到李颜安然肯定又是一片混乱。这些人真是的，就不能让我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嘛！
路焕还没到，服务生把我和郝建康引到座位上，递给我们菜单。
“先点菜吧，等路焕来就直接吃了。”郝建康把菜单递到我手上。
真好，跟我想的一样，赶快上菜，我赶快吃完，然后拿着我的包，拍屁股走人。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抬头问郝建康。
“啥都能吃，点两个下酒菜吧，剩下的你就点爱吃的吧，等路焕来了他想吃啥再点。”
“路焕有糖醋排骨就行，下酒菜你喜欢偏咸口儿的，还是偏辣口儿的？”我仔细挑选着菜品。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对于每一餐的选择都很慎重。
“辣的吧，高血压，老吃咸的不好。哎呀，你和路焕关系可是真的好，彼此都那么了解。”他语气里带着调笑。
“哪有......”我一时语噎。
我是真的无意识的说出路焕喜欢糖醋排骨。习惯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跟路焕认识十多年，吃过无数次饭，他的口味我都记得。但从现在开始，我也开始要忘记这些，重新变得纯粹。
“你们都来了。”路焕来了。
“来的刚好，正点菜呢，你看看你要吃啥，庞烁说你喜欢糖醋排骨，给你点上了。”郝建康招呼路焕坐过来。
“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她看着点就行。”路焕答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点去。”我把菜单扔给路焕。
他为啥总是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忘了自己才结婚？老跟我这儿瞎套什么近乎。
“怎么，新工作不顺心？这么大火气？”路焕把菜单递还给我，温柔的笑道。
我还没来得急回话，郝建康先急了。
“才不是，我才问过庞烁，她说可喜欢我那儿了。”郝建康有些骄傲的说。
哇，这个大哥真是长大了，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张口就来。我啥时候说我可喜欢了，唉，算了，人家是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忍了。
“嗯，我可喜欢，可喜欢我的新工作了。”我一脸谄媚的笑。
“喜欢就好。”路焕一脸欣慰。
“看吧，我没说假话吧。真的，路焕，你把庞烁推荐给我，真的得谢谢你，就今天一天，我们庞经理就把我那摊杂货铺理的盘亮条顺的。”郝建康对路焕说。
“庞烁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她一定拿得下。不过，你可别欺负她啊，你们公司的别人也不行。”路焕对郝建康交待道。
“那哪能啊，欺负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大拿啊，我指着她给我挣钱呢。”郝建康说道。
“记着你说的话啊。庞烁真的是很优秀，但她工作有一些小习惯。她的狗脾气，有时候工作做不完她会有些着急，尽量别打扰她，不然指不定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不小心对你无理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是无意的，工作干完，她自己也不一定记得；要是工作到很晚，第二天麻烦让她晚点上班，她有些焦虑症，睡不好会更严重，还希望你体谅一下......”路焕絮絮叨叨的跟郝建康交待。
“路焕，吃饭，你的糖醋排骨来了。”我打断了路焕。
这个人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老父亲吗？他在这儿瞎交待什么。还狗脾气，说谁呢！你才狗脾气！我真的是搞不懂他要干嘛，他那天真的喝多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有，有跟老板说这些的吗？他这是帮我找工作还是给我找保姆呢？该死的路焕，为什么要这样！
见我脸色不善，路焕也没继续说下去，开始跟郝建康东侃西侃，我也不想说话，就只顾低头扒饭。
酒过三巡，天色也晚了，我提议今天先结束吧，他们也都同意。
“建康，先送你回吧，我和庞烁顺道。”路焕对郝建康说。
“也行。”郝建康喝的有些多，也没拒绝。
把郝建康送到地方，我叫司机师傅往我们家的方向开，我跟路焕一路无话。
把我送到家，我开门下车，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把他送到伊山景都。”
也没道别，关上车门我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站住，你包不要了？”路焕也下车了？我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你怎么下来了？”我接过路焕递给我的包，妈呀，差点又忘了。
“跟你聊两句。”路焕拉住我。
“唉，不聊了行吗？没啥说的了。”我甩开了路焕的手。
“烁烁，我们现在，话都不能说了吗？”他的眼睛里尽是失落。
“唉，走吧。”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路焕也跟着我坐下。
“说吧，要聊什么？”我先开了口。
“庞烁，我们可不可以还跟以前一样。”路焕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唉。路焕，那天在酒吧里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吗？”我语气里带着无奈。
“烁烁，我不明白，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啊，就算我谈恋爱，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尽管我现在结了婚，我觉得跟那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啊。我们一定要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吗？”路焕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语气有点激动。
“路焕，是我不一样了，你说你要结婚的那一刻，我切身实际的感觉到，我应该要退出你的生活了。我感觉到了，我是要失去你了，我感觉到很痛，我感觉到我应该是爱着你的，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要保全你的家庭，要保全你的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不能伤害对你来说重要的一切。你对我好，我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接受了，这会把我拉进深渊，所以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才发现，你是我心上的朱砂痣，可能一辈子都去不掉，我们断了联系对彼此都好，所以，路焕你好好的生活吧。”我耐着性子，又给路焕解释了一遍。
“我又何尝不是呢。”路焕苦笑。
我突然感觉被雷劈了一样，我又何尝不是？他在说什么？他是真的疯了？
“够了，路焕，你结婚了，你有家庭，别再说了。”我起身打算离开，再说下去，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
“等等，我还没说完。”路焕拉住我。
“庞烁，你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吧。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零顺位，可能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现在这么深刻的意识到。庞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的每一任女朋友都会接受你。接受你，是我跟她们在一起的前提，葳葳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想这样的话，我就能保住你。我是个很糟糕很坏的男人吧。”他低头苦笑。
路焕说完，我真的头嗡嗡的在响。我不明白路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真的是欠扇！他什么都想要，那别人呢，不是人吗？凭什么为了他委曲求全。
“路焕，你说这个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都说成这样了，索性都说了，破罐子破摔。
“庞烁，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迟钝。”路焕苦笑。
“路焕，你没长嘴吗？喜欢我不会给我说？你都有家有口了，现在给我说这个？怎么？想跟我搞外遇？还是想让葳葳过来扯我的头发？”我真的好生气，突然觉得，我认识的路焕不是这样的。
“庞烁，是你说，你没有信心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如果是朋友的话，是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你说要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鬼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我要的是一辈子。”路焕的语气也激动起来。
“你神经病啊，小时候说的话，你记到现在，人是会变得你不知道吗？除了那时候，我有再说过这句话吗？路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想伤害葳葳，不能伤害你的家庭，我们说的这些要是让葳葳听到了，她会有多么难过，对她公平一些可以吗？”我哭了，又心疼葳葳，也为错过的一切难过。
“路焕，小时候我不懂事，霸占着你，你一直体谅我，现在，我又要食言了，我不能答应一辈子，不能动不动出现在你身边，你再体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想你幸福，想你的孩子有个圆满的家庭。我们就这样吧。我们一起走过了青春，下半辈子，换个人陪你吧。”说完，我哭着跑走了。
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鬼知道面对路焕的时候，我有多少次想要说我们在一起。但我不能这样做，不能再伤害无辜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跟路焕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再见，路焕，不，希望再也不见，你要好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