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也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是该吃点清粥小菜!”白衣男子,嘴下没有一丝的服软。
安歌也懒得和他计较,既然药已经拿到,现在最关键的是,回去救娘亲,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个,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安歌是真的着急,侧过身子,就要出去。
“哎……怎么我一来就要走呢?就这么放心把这盘菜放我嘴边?”白衣男子左右打量着楚玄,还是直摇头。
楚玄一脸嫌弃:“别看了,就你这样的小白脸,我一刀能砍五个!”
安歌听罢,反手就拍在了楚玄肩膀上,兄弟,可以啊!就凭这句话,以后姐罩着你。
楚玄傲娇的小眼神还没翻出来,就被安歌给拍回去了。
楚玄:“……”
“咳咳,轻点。”还受着伤的楚玄瞬间又变回温顺可口的清粥小菜。
“砍我?留着力气砍太后吧!摄政王带伤刑场救人,已经在凤都传遍了,想来,太后现在应该就在来的路上了吧!”白衣男子,对于自己的好友没有一丝的担忧,满脸的看好戏。兴奋的手舞足蹈,越刺激越好,也不枉自己白跑一趟。
听到太后,二人的神色都严肃了下来。
楚玄看着身侧熟悉的自己的身体,不住叹息。
凭文怡对自己的感情,这个女人应该没什么事,现在最惨的是自己啊!
“我还有事,你们慢聊!”楚玄也顾不上齐恒那小子了,一定不能撞见文怡。
“想溜?别呀,我还想见识见识你的大刀呢!”白衣男子,一把拦过就要出门的楚玄。
齐恒,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想变成小鱼干?楚玄感受到自己脖颈间的那只冰凉的手在暗自蓄着力,这幅身子内力本就不高,现在又受了伤,还真是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我的人!”你可以伤我,但是绝对不能伤我的人,这是安歌在军营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守的信仰。
“呦,哪个是你的人啊?”安歌话音未落,就听见一暗哑的女声。声音虽不大,却充满着杀气,让人生寒。
“参见太后娘娘!”齐恒看见来人,收回了手上的内力,扯过一边嘴角,挑衅的看着躲闪开的女人。
“参见太后娘娘!”楚玄不得已,低下头,给文怡行着礼。
“摄政王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文怡看着楚玄因为刚洗完澡,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攥紧了拳头。
大姐,我说的是,我的人,我的人!这和我的女人,差十万八千里吧!
安歌对于太后的理解能力也是给跪了!
可是文怡只看她相信的那一面,现在更认定眼前这个刚在楚玄汤泉池里洗完澡的女人就是抢走楚玄的人。
“想做摄政王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文怡看着眼前的女人头发上的水珠,滴在胸前,雪白的肌肤在湿透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更是气急。
“摄政王,咱凤都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那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文怡冰霜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一丝的情绪波澜,公事公办的语气,真是要多冷有多冷。
我又不是你们凤都的人,我知道个鬼啊!安歌在心里暗骂着。
“带走吧!”文怡看着男人并未言语,心里竟有一丝丝甜意。
看来也就是玩玩,并不是很在乎。文怡看着男人的反应,勉强顺了一口气。
刚刚听到下人来报,摄政王竟然为了一女人,带伤冲上刑场,这心就像被千万个针刺过一样,瞬间疼的喘不上来气,一刻也等不了,就来了摄政王府。
“别动她!”怎么还要带走呢?安歌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个老女人是觉得自己默许了。
这若被带走了,那还了得,要是传出去,让数万名的安家军怎么看我?
想着,安歌伸出修长的手臂拦过呆在原地的楚玄。
楚玄看到文怡过来,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再看向安歌已经默许,都已经做好从皇宫逃脱的路线图了,不想直接被一只大手揽过去。
不同于齐恒那小子,虽然手掌冰凉,但是那厚重的力道和霸道的气势,真是连指甲盖儿都在跳脚的宣告着要保护好怀里的女人。
楚玄先是一愣,但是看着脸已经气的变形的文怡,随即反应过来,如若无骨的小手顺势攀上健壮的臂膀,还有些潮红的小脸娇弱的靠在男人胸口的位置。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扑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手上已经爆青筋的文怡。
就算一会儿是十八层地狱,现在也决不能输了气势。
“你,你们…….”文怡已经说不出来话,早就没有心情估计太后的形象和威严了。
化拳为爪,对着女人白净的小脸就抓来。
文怡的招式,楚玄是再熟悉不过的,手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竟然想抓花我的脸?脸能忍,我都忍不了!
可是手上的招式还没出,就看见文怡狠辣的攻势,被一个熟悉的臂膀挡下。
人都已经在我怀里了,还这样欺负?真当我是死的吗?
安歌也杠上了,也不管什么太后了,只要伤害我怀里的人,就不行。
真是这些年的大刀没白耍,安歌本就用了全力,再加上摄政王本就健硕的身子,这一挡,震的文怡是手臂发麻。
“楚玄,你,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文怡一阵吃痛,被震的踉跄的往后推了几步,揉着麻掉的胳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
声音掩饰不住的哽咽。泪水更是逃离早就红了的眼眶,不打招呼的纷纷落下。
喂,大姐,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怎么还成了我打你?
安歌只觉得自己委屈!哪里顾得看太后红了的眼眶。
倒是楚玄,看着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文怡,意识到,自己和安歌好像是有点过分。
这些年来,文怡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虽说自己从未给过回应,但即使这样,她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
看着不顾颜面,都已经在齐恒那小子面前掉眼泪的文怡,应该是真的伤到了。
“太后娘娘,奴婢和摄政王没有别的关系,只是奴婢略知医术,为了摄政王的病,才没被处死,并留用在府中的。”楚玄出声打破僵局。
病?我还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安歌脑海里是一万个问号。
“啊!是,要不为了我自己的病,能去刑场救她吗?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安歌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看着文怡的神色,好似是被唬住了,也就顺着胡诌。
再说,用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摄政王身份,去和当朝太后硬碰硬,真是嫌自己命长!
看清形势,安歌身上的戾气也去了不少。嘴软的说着。
“楚玄?你的病又犯了?怎么样?严重不严重?”文怡听罢,好不容易调整好的面部表情,瞬间又崩坏了,心疼的问着眼前的男人。
“差点就去见阎王了!”安歌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按照楚玄一惯的作风,捡着最重的说。
“那她、能治好吗?”文怡吓的心脏都跳停了一拍,缓缓看向安歌怀里的女人,虽然还是难掩恨意,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已经没有了杀气,甚至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祈求。
安歌看罢,一阵愧疚,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但作为女人,她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摄政王,刚刚自己的做法,对于一个本就爱的辛苦的女人来说,着实残忍。
“奴婢会想到办法的!”楚玄虽然知道文怡的心思,但并未过多关注,所以看到这样失态的文怡,还是大吃一惊。
“太后,既然为了楚玄的病,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试一试,不是吗?”齐恒看着气氛已经缓和下来的三人,忙出声说着。
齐恒也没想到,楚玄竟然会和文怡动手,事情竟然失控成这样,本来只是想来调侃一下老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场面。
“那…咳咳……那你,照顾好他!”文怡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深吸一口气,又是那个冰冷的太后脸。
说完,文怡不再看向还搂在怀里的两个人,挺了挺脊背,轻轻扶正头上的凤冠。
转过身,泪如雨下。
二人送走太后,也是心累的不行,齐恒终于实趣的没再说话,安静的离开了。
“我刚刚只是想保护你……”安歌也不知道在解释什么、在向谁解释,只是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阵阵心酸,觉得是不是真的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楚玄轻轻松开有力的胳膊,一阵冷风就钻进了还有些湿的领口,惹的楚玄打了个寒颤,果然没有怀里暖和。
竟然不自觉的想,再去抱住还有余温的臂膀,好在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彻底吹醒了楚玄。
“你不是还要拿药回去救人呢嘛?”楚玄出声提醒还在自责的安歌。
安歌听罢,思绪瞬间飘了回来,看着还捏在手里的小药瓶,想着母亲惨白的面庞,和云岭峡谷倒下的几万名将士,再也控制不住,跨上白马,向着家的方向,狠抽马鞭。
楚玄自上而下打量了下自己,无奈摇头,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