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坠落（三）(2/2)
卷烟燃烧着，即使眼睛熏得刺痛起来，烧到了烟蒂，刘延凯也舍不得吐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续上第二根烟。
信息量太大，没有几包烟根本缓不过来。
“我有很多问题，脑子里也很乱，不过我也不会问你，你说了我也搞不清楚。”
刘延凯说：“我只想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我该怎么出去？”
“还能怎么样，等我拔掉你的獠牙，剪掉你的利爪。这才能证明你彻底好了，对社会没有任何威胁了。”
该怎么去证明呢？
刘延凯看着地上那些被害人残肢血肉的照片，脑子里却是想着以前看到的笑话。
精神病院里有个病人，平时也没啥，就是喜欢拿弹弓打院长办公室玻璃。
院长把他弹弓没收之后，这家伙一下就正常了，就是有些闷闷不乐的。
某一日，精神病院长对精神病人说：“你可以出院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出院了做什么？”
精神病人回答:“找个女人”
院长一愣，嘿，这小子终于正常了，还晓得要找个媳妇，但院长有些不确定，就继续问：“然后呢”？
病人开始有些扭捏了：“脱她的衣服”
“然后呢？”
“脱她的裤衩”病人脸一下就红了，猴屁股似的。
院子倒不在意，食色性也，这才是个正常人嘛，院长欣慰点头又继续问：“再然后呢？”
病人哈哈一大笑：“她娘的，我抽出她裤衩的橡皮筋儿做个弹弓，打你家玻璃！”
刘延凯没忍住，噗得笑出声来。
“这都能笑出声吗？”舞媚撇了眼地上那些被害人照片。
“我想到……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正事吧，我想出去，我该怎么做？”
“也不难。”
舞媚点燃烟，丝毫没把刘延凯当做病人，也没把自己当做医生，就很平常地交流。
她翻着白眼：“你现在有八种人格，除开你，每一种都非常危险，说实话我并不想接手这件麻烦事。”
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刘延凯开始有些急躁，脚掌无规律地踏着地板发出噪音。
舞媚撇了他一眼：“急躁可不是件好事，大部分罪恶都是急躁导致的。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出去，但你得想清楚要不要去做。”
“你说！”
“哎，算了，反正是要面对的。”舞媚忽然蹲下，瞪着眼珠子和刘延凯对视。
“你去其他人格的梦境，把他们全部干掉，当只剩下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舞媚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似乎刘延凯不管怎么回答，她都会觉得十分有趣。
她不像是个医生，像是酒吧里刚蹦玩迪的小太妹，因为刘延凯从未看过有医生上班时穿着热裤套渔网袜。
穿成这样那些男性病患天天充血上头，伤口还能不能痊愈了？
“我感觉你在盯着我的腿，怎么了，好看吗？”
“咳咳…我要怎么做…”
舞媚：“你相信我吗？”
“你是医生。”
“我懂了，那你做好准备，可能是会死的，嗯，我是说这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