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追求有理想的人
话虽这么说，隔了几天，江萌却……
好像搞到真的了…
那天，她在一个私人咖啡厅作终审面试，面试完第三位后，有人打来电话。
江萌趁着第四位还没来的空挡接起，电话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老板。
前老板听到接通后，“呵呵”地笑，江萌仿佛能通过手机，看到对方满脸堆笑，讨好的样子。
她礼貌地：“邹老板，你好。”
邹正：“你好你好，萌萌，呵呵呵呵。”
江萌：“找我有什么事吗？”
邹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
江萌：“其实有些事，电话中沟通也很方便。”
邹正：“呵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这边的收购，什么时候我们再谈谈细节？”
江萌猜到是为这个，她安慰：“您放心，我明确过了，江氏不会收购您公司的。”
邹正却急了，“不是，我是说，我们可以再往下沟通一下嘛，做生意总要你来我往地了解几个回合的不是吗？”
确实，花个几百几千万想买他的公司，他是不乐意的，但……花个5-10亿，这又是……一切好说了。
江萌：“难道江氏的人最近还在因为收购的事情打扰您？”
邹正：“我就疑惑这事，前段时间挺急迫，现在却没了。”到手的肥肉要飞了，可自己连它是怎么飞的都不清楚。
邹正对自己公司值几斤几两十分清楚，放在别处怕是没人敢这么大方，这回真卖成了，上亿资产到手后，他东山再起或做点别的投资，那可就是不一样的等级。
江萌听邹正的回答，放下心来，好心开解道：“您不用担心，以后江氏集团的人都不会再找您了。之前我爸爸确实想花5-10亿买下您的公司，但我想，您是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当然不可能要这从天而降的5-10亿，所以我没有同意，可能冒昧了一点，但请您一定要接受我这个人情，您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挣到这5-10个亿的。”
邹正：……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然而没有等邹正开口，江萌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一抬头，看到对面已经坐了一位白衬衣的纤瘦少年。
少年摘下墨镜，正露出宣辰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江萌：？！
难道今天面试的最后一个人是宣辰吗？
事实上她出发前根本没看张然发给她的人员名单，此刻打开手机确认，嗯，就是他。
江萌弯起嘴角笑，刚粉上的小孩此刻就乖乖坐在她面前，这就是……开公司的乐趣？
宣辰在，赵程歌会不会也在？
江萌的视线在宣辰后方随意浏览，然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她收回视线，开始进入正题。
江萌的终审听起来严肃，但其实很随意，就是两个人聊天。
她判断此人能否通过只看两个方面，一是眼缘，二是感觉。
合眼缘，那证明对方必然是帅得有点内容，感觉好，证明对方双商在线，谈吐涵养都让她挑不出错。
这判断方式简单粗暴，但她就是利用如此主观的判断手法，选出了一个个大爆的热门。
此时宣辰在眼缘这关上，早就已经过了，只是在感觉上……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
这孩子太腼腆了，摘下墨镜后就不说话，只喝眼前的咖啡。
江萌不是善于找话题的人，但此时也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扔出话题聊聊。
可聊着聊着江萌发现，对方似乎有在冷场中怡然自得的本领。
好吧，其实她不怕尴尬，既然他也不怕，那……就这样吧。
江萌于是也不再发言，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冷得结冰。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宣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口道：“其实……我本来不太想来这里。”
江萌：“嗯？”
宣辰：“是公司安排的。”
江萌面对宣辰羞涩的样子，忍不住放柔语气：“为什么不想来呢？是抵触和陌生人见面吗？”
宣辰：“不是。”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不太想上偶像推荐。”
这是看不上他们的模式？
江萌问：“为什么不想上偶像推荐？通过了，你的人气经过推荐有所上涨，能有更多人关注你，听你唱歌，这样不好吗？”
宣辰：“但是我觉得……不应该通过这种方式来宣传自己。”
江萌：“那应该通过什么方式呢？”
宣辰：“通过唱歌，如果我唱得足够好，总会有人喜欢我。”
还是个很纯情的小男孩，江萌想。
她问：“你是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会有人喜欢你，对吗？”
宣辰：“难道不对吗？”
江萌想了想，“其实也很对的，只不过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吸引来的人太少了一点？只靠才华，没有平台，没有宣传渠道，你有80%的时间都会是做无用功，我觉得还是不要做太多没意义的事，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典故啦！”
宣辰不说话。大概是没想好反驳的说法。
江萌也不说话，任由尴尬流淌。
过几分钟，江萌觉得时间或许差不多，于是道：“不如我们可以互相加一下微信，当你想清楚了，微信上联系我？”
宣辰丝毫没觉得不妥，乖乖拿出手机扫了江萌的二维码。
江萌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唾弃，这样看起来真的好像在拐卖小孩啊。
然……
虽抱有这样的心思，微信还是顺利加到手了。
江萌站起来，“你怎么回去？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宣辰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的经纪人在车里等我。”
江萌很甜地笑一下，“知道了，那你小心点，戴好口罩墨镜和帽子。”
宣辰认真地点点头。
出咖啡厅，江萌忍不住和徐温纤感叹：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徐钱钱：谁？！我家时戈和凯哥卿卿我我被你撞见了吗？
江萌：……倒不是这个。
徐钱钱：放心了。那是谁？
江萌：宣辰。
徐钱钱：啊？？？就是那个讲话奶声奶气，动不动就哭，打个嗝都好像要冒出奶泡泡的宣辰？！
为什么她的形容如此有画面感？江萌瞬间脑补了宣辰变身小金鱼打嗝，吐出个小泡泡，被赵影帝毫不留情戳破的画面。
江萌：就是他。顺便，你刚刚的形容让我忍不住产生画面脑补了。
徐钱钱：该死！这种场面为什么不叫上我？！
江萌：？我以为你并不感兴趣……
徐钱钱：我对所有美男的抵抗力和我对金钱的抵抗力是一样的啊！
江萌os：……那不就是毫无抵抗力？
她发了一个“ok”的表情，表示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绝对带上她。
面试完成，江萌给了张然反馈意见，四人中，一人可以，一人待定，其他两人淘汰。
然而隔天，江萌面试的视频却被放到了网络上，一个挺显眼的标题：江家半路女儿，一下午约会四男。
视频中江萌的样子看不真切，但她对面坐着的人的穿着打扮却是能分清，确实，一个下午，她岿然不动，对面的人却流水样换了四个。
江萌：以这个角度来判断的话，她的约会对象应该不止四个。
正准备解释一下，林祝迪的电话进来了，刚接通就骂骂咧咧：“气死我了，这些媒体都干嘛的！
江萌os：当事人好像都没你生气？
林祝迪：“我早就说了让你面试的时候带上我，你不听，现在好了，被坑了吧！”语气有点气急败坏。
江萌os：带上他的话，那么今天的标题大概会是：江家半路女儿，一下午约会五男。
好像更说不清了呢……
林祝迪：“这事你别管，我给你处理！”
江萌一边翻视频下的评论，一边道：“有些人居然说我利用工作之便泡明星，这好像冤枉过头了？像我们这种文明追星人，连个微信也……“说到一半突然住嘴，因为她想到昨天确实因为工作之便加了宣辰的微信。
林祝迪自顾自哼哼着：“你是不是活该，当初把面试交给别人不就得了，非得你来。”说完回想江萌刚刚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的话，觉得可疑，“你刚刚说什么？”
江萌：“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我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总要出点力。”
林祝迪反应过来，语气何止气急败坏，简直暴跳如雷，“你该不会真在借助工作追人吧？！”
江萌：“哦，你说这个？没有的，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昨天确实因为工作加了宣辰的微信，所以觉得刚才的表述不太正确，因此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林祝迪却好像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你还加人微信了？”
说完重复，“你还加宣辰微信了？”
江萌：这是重点吗？
她提示：“我们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呀，你投资一部你女神的电视剧或电影，难道就想着要和她发生点什么吗？”
林祝迪：“我那是工作！工作！”
江萌：“但事实上……我的也是工作？”
林祝迪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气冲冲说了句：“你简直要气死我！”然后就挂断。
江萌：这个人的脾气实在是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