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欣赏成痴迷
剧情越跑越偏,完全没道理可讲!许辰躲在被窝里疯狂揉头。
原主落榜后, 心灰意冷, 在郡城赚了一笔横财就回了老家, 啥事没有。
反观自己,跟喻少爷搅一块就算了,还多了那么多未知因素的配角。一位幕后主导杀手的玩家,一位长相似左乐的娼子,还有打酱油的小妹跟柳烟。
这乱七八糟的剧情, 烧得脑壳疼!
许辰裹着被,摔在地上。
理通一件事情,打哪来回哪去,喻大少爷大雕好了, 没他什么事儿。
许辰简单地收拾包裹, 准备在深夜里走人。
-南柳县-
秋风萧瑟, 朴实无华的农民在地里挖番薯,有一老头不经意之间看到田间小道行走极快的人, 欢呼雀跃道:“嘿呀!左家毛头小子回来了…”
许辰抬头一看, 扬了扬手,笑道:“阿公,近来忙吧!我爷爷在哪?”
“左老头, 你家小子回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落都知道左乐回家。
许辰拎起包裹,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到家中。
爷爷弯着腰在割藤苗,许辰放下东西, 走过来,握住他手里拿的镰刀,迎风流泪带了一丝哭腔:“爷爷,我来吧!”
“去去…屋里歇着,一路奔波累了吧。”左老翁婆娑的嗓音道。
“我不累!”许辰执意要帮忙,抢过来就割起藤苗,低头时,用袖口抹了下眼泪。
左老翁看透不说透,端详孙子的样貌,似乎白了一点,个子高了些,慢悠悠去了厨房。
天渐晚,一轮明月挂空中。
左乐一家和睦幸福,他给老爷子盛饭,满满一桌子好菜等着共享。
左老翁捋了一把胡子,示意他坐下来:“别忙活了,赶紧趁热吃!”
“爷爷,你也吃!”许辰夹了一块五花肉放他碗中。
左家说不上富有,平日里老爷子省吃俭用,孙子回来,才拿出储存的银两在街头猪肉铺砍上一刀肉。
肉香四溢,左乐却吃出了眼泪,他放了碗筷,起身跪在祖父面前。
低头忏悔:“爷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落榜后一直不敢回家…就怕…”
“唉~事已至此,没啥大不了的,起来吃饭!我懂你,抱负心一般,逼着你去考取功名…都是老朽的错。”老人家看淡一切说。
左乐心疼爷爷揽下这份不孝之罪:“不是这样的,都怪我自己!我不专心,不顶用!”
“罢了罢了!老朽属无能之辈,总希望你能成为有用之才,别介,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辰承诺:“来年再战,我定不辜负爷爷重望!”
“食饭,再不食就凉了。”左老翁高兴地拿起碗筷。
这顿饭算吃出来和气。
许辰真的没法改变老人家对孙子的期待,无论结局怎样,他都会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即便是口头答应也是极好的。
左乐得闲时,拿出写本子赚得银两交给老爷子,以为他手脚不干净,遭到左老翁的一顿说教。
解释好几天,才让他放心拿着,老爷子节俭惯了,不敢大手大脚花钱,全给左乐存起来。
这一天正逢重阳节前夕,头一天左老爷子将家中的番薯拿去街头卖,赚些铜板。许辰得知,跟随而来。
他本是缚鸡之力的书生,担不起重活,便给爷爷拿秤砣。
爷孙俩找了一处地方,酒铺外边摆摊。如今生意难做,需要叫卖。街头走一圈全是打广告的声音。
许辰寻思着,是不是叫两声,给爷爷招客源。
他亮了下嗓门,大声喊道:“南来的北往的,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原生态番薯,好吃不上火。”
“…”
老爷子一头雾水,见孙儿乐在其中,不愿打扰他,由着他叫卖。
不一会儿,几名妇人来买,上下打量左乐,悄悄向左老翁打听,“这您孙子?哟…长得真标致,是否有闺女许配给你家?”
老爷子顾忌三分,压下嗓音问:“不曾!刘婆有介绍没得?”
“这个当然有,来…老婆子跟你说说,县里头李员外家闺女…”那妇人叫到一旁,向他嘀嘀咕咕。
许辰站在一头,默默无闻,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
如今他不在是少年,总是要经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老爷子乐乐呵呵,似乎与刘婆达成某种协议。
许辰垂眼,一阵烦闷,自古以来,父母命不可违。
可惜他心悦男子,不能对姑娘投入真心。
刹那间,街头有一名外地公子哥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力,各个问道:“这人谁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俊呀!”
…
直到公子哥走来,落脚后停在酒铺门口,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寻左家的。
许辰陷入自我矛盾中,并没有发现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
等他察觉后,身边高大帅气的人影占据他的内心。
他捂着脸,颤颤巍巍地嗓音道:“…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喻信顷刻流露出来的激动,从唇冒出来:“这段时间,藏得够深的,害本少找了一通。”
“我没藏!”许辰犟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回家而已。”
“回家?不辞而别能叫回家?看本少怎么收拾你。”喻信捉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别乱动,我为什么要跟你辞别,你算老几!”许辰躲不开,被拉进怀。
老爷子见陌生人跟孙子拉拉扯扯,冒昧问:“这位如何称呼?”
喻信松开他,拱手诚心道:“晚辈喻信拜见前辈,鄙人来自北云郡,是左乐的知心好友。”
知书达理的人深得老爷子的心,他微笑道:“老朽不敢当,既是朋友,乐儿带喻公子逛逛街,这儿留老头儿一人守着就行!”
“爷爷…别管他!”许辰神色一变,傲娇道,“喻少爷闲来无事,自己去找乐子,别挡着我家做生意。”
他蹲下身子,看得不看大少爷一眼。
喻信扯了下嘴角,露出窘迫来,老爷子一瞟,凶相毕露,拍拍左乐,“读书人这是什么待人的态度,赶紧起来,去溜溜!不到天黑不准回家。”
许辰情不愿站起来,扯住喻信的后襟飘带,遛狗似的带着他离开。
一路向西,两个人无话可说。
直到入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喻信猛然,抱住小呆子。
“放开!”许辰冷淡地数落一通。“你当你是谁,天王老子麽,追我追到我家!你我之间并无任何交集,请公子自重!”
“没有交集?小狗子胆量渐长啊,你吃了本少,来一句:一路走好不送就撇的一干二净。当我不存在麽?”喻信心甘情愿前仆后继,招来左乐恶脸色,以及抬杠,自然不肯罢休。
左乐反咬一口:“好意思说,你做过什么?你把药我给吃,害我稀里糊涂就断送自己,你怎么赔小生?”
“本少赔你,你开个价!”喻信豁达道。
他的言语歇斯底里:“谁稀罕,滚!你从哪里来回哪去!我再也不想掺和你的事,懂了吗?”
这段话许辰很早就想说出口,这一次不顾后果豁出去,就为与他撇清关系。
喻信将他逼到墙壁上,恶哏哏地瞪他一眼,“本少爷不懂,只懂有人拼命把它交到我手上,就为老子的硬度着想,『子欲欢』可不就是你,小乐子你还有何话撇清?”
许辰看到话本的书面,一阵眩晕袭来,认命地闭了眼,
卧槽!
无情! 这会儿真牵扯不清了。
“哪里不适?”喻信关心问。
“你若离去,我自然就好了。”许辰逗弄着,“不准叫小乐子,跟喊太监似的!你那玩意不是好了麽,干嘛扯我不放,当小生求求公子,放过我好不好?”
“实话告诉你,本少没你不行,我试过很多次,同他人交流,多看一眼就嫌弃,软趴趴的,根本起不来!但是我一想到你在我怀里撒泼,就心猿意马,噌噌直翘,真邪乎。”喻信急眼道。
许辰大声叫嚷:“关我毛事!你看话本啊,我写咯那么多戏本,本本精彩,融不进少爷的眼吗?”
“如果有用,我就不会来了…那日你误食合欢散,鱼水之欢后,至此非你不可!”
阵阵无奈似流水一般缓缓归矣。
“诓骗我,我才不信!你别跟着我,再跟踪,我就放狗咬你。”许辰放狠话。
喻信听后,原地踏步。
直到左乐没了影,他回了喧嚷的大街上,追随而来。
左老爷子正数铜板,喻信挡住他的阳光,不安道:“对不住,我惹左乐不高兴,他冲我置气,不肯理我。”
老爷子恼火:“哈?这小子真是…都怪老朽惯的毛病,喻公子别急,你住客栈吗?”
“暂时没有!”
“与公子初见,如不嫌弃的话,来老朽家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你得自己跟他沟通。”
喻信眼睛一亮,“乃鄙人之荣幸,多有打扰了。”
“无事,无事…乐儿过于单纯,又或于自卑,这死心眼的性子容易得罪人,想必喻公子忍得很难受!”
喻信一笑泯恩仇,“这倒不会,鄙人觉得左乐挺好相处的!倒是我脾气暴躁如雷轰顶,是个人都可能受不住。”
老爷子笑吟吟:“看来公子真是乐儿的挚友,有你这份心真好!得了,今个收摊,天要黑了,早些回去。”
“鄙人帮你…我身强体壮,来背地瓜吧!”
“哈哈…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