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3

  云漠探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谢省的手微微发凉,软而滑,比他的手小一号。

  他将手心收拢了,摩挲他的手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之间和他以前想象的还是不太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也远比他想象的要顽固和残酷的多。

  谢省跟他在一起好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放松,也不能获得快乐,更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

  他变得卑微了。

  云漠暗暗地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看到你回来,太开心了,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

  “哥,”谢省抬眸看他,话问的很直接:“你最近是不是在赌?”

  “是,”云漠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问:“许宁与告诉你的?”

  “为什么?”谢省的面色严肃起来,即便之前就已经知道,但云漠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你明知道谢澜他……”

  谢澜的名字一出来,两人便都静了静。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省的话很急切:“你告诉我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手心里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谢省的脸色也白了些,一双眼被衬的又黑又冷。

  云漠起身绕过去,从背后环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心口处。

  谢省的神经绷紧了。

  他能感受到云漠身上的温度,感受到丝质睡袍轻柔地蹭着他的面颊,感受到云漠身上特殊的清新味道,还有他沉稳的心跳声……

  那都是他极贪恋的东西,他想转过身去回抱住他,把自己的头扎进他的怀里去,可是他忍住了。

  他想乞求他,告诉他,他只有他了,他不能再失去了。

  可他知道云漠的世界比他的大的多,他还有很多喜欢的,重要的人,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未必有多么重要,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他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忍不住在他怀里细细地发起抖来,连声音也无法控制住颤抖起来:“哥,别碰那些东西了吧?谢澜就是毁在了这上面。”

  他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哭音,连自己也没有发现。

  云漠将他抱的更紧,大手揉着他的发,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省省……”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声音也温柔又坚定,像是天生就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谢省心里的慌乱和恐惧神奇地被驱散了许多,他抬起头来,抿着唇看他。

  云漠也在看他,眼睛里含着一点安抚人心的笑意,他低下头来在他额角印了一个很温柔的吻:“你相信我吗?省省?”

  “嗯。”谢省的头晕晕的,仿佛今天醉酒的人是他,半晌后又再次点点头,确认道:“相信。”

  “我也相信你。”云漠轻声说:“当年那件事,我一直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

  谢省的唇微微张着,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是讶异,是震惊,是委屈,是愧疚……

  他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紧接着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

  骂他没关系,羞辱他也没有关系,就算给他一刀,他也能甘心情愿受下去,不掉一滴眼泪。

  可是这一刻,他怎么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他难堪地低下了头。

  云漠没再说话,安静地让他发泄情绪,他的手探下来,轻轻揉开他温热的嘴唇,探进一节指节,让他咬住。

  谢省咬的很用力,但很快又松开了,他往后撤开,避开他的手,然后情不自禁地把头探进云漠怀里去。

  在心底积了五六年的淤血,终于被云漠握着那颗残破不堪的心重重一挤,全部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云漠任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探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揉了一把,他的皮肤是软软的,糯糯的弹,伴着满手心湿冷的水意。

  “我相信你,”云漠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脖颈:“你也该相信我,不会步谢澜的后尘。”

  谢省点了点头,依然埋在他怀里没有动:“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就够了,知道吗?”

  谢省轻轻“嗯”了一声,鼻音十分重。

  云漠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么乖了,我都不习惯了。”

  谢省没法说话,怕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抬起脸来,眼尾湿红,鼻尖和嘴唇都红的要命,像一粒被雨水淋透了的樱桃。

  云漠用手掌托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脸颊那颗小小的泪痣,轻声问他:“以后,能不跟我生份了吗?”

  谢省点点头,依恋地蹭蹭他的手心。

  云漠怜惜地揉他的后颈:“能和以前一样相处了吗?”

  谢省又点头,然后放任自己环住他的腰,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软着声音叫他:“哥。”

  云漠温柔地揉他的发,他的小小少年吃了很多苦,变了很多。

  但今天终于又将对着他的那些尖刺收了回去,重新将他柔软的小肚皮亮在了他的眼前。

  但谢省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的手僵住了,他继续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会把你当做亲哥哥,也会把未来嫂子当做亲嫂子。”

  云漠垂眸看他,谢省的发旋长得很乖,乌黑的发在他怀里蹭的有些凌乱,脸颊上还有未曾干透的泪痕。

  他轻轻地揉他:“你呢?是真的吗?”

  “嗯?”谢省疑惑地抬头看他。

  随即反应过来,云漠是指他与孙岩的绯闻。

  谢省从他怀里退出来,低头笑了笑。

  云漠跟他不可能了,他跟谁传都没什么关系了。

  以前他厌恶绯闻,可现在,传个绯闻说不定反而能让云漠放心,毕竟云漠只想把他当作弟弟。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轻声说:“孙姐对我很好,像你以前那样,包容我,照顾我,也指导我,她……特别好。”

  云漠的喉结滚了滚,但没说话。

  他比谁都知道,谢省缺爱,缺很多很多,如果有人可以给他足够的爱,他很容易飞蛾扑火。

  云漠的睡袍被揉上了一片凌乱的泪痕,谢省不好意思地把手按上去,手底温热紧实的肌肉似乎轻轻鼓动了一下,他又迅速移开了。

  他站起身来:“哥,太晚了,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云漠没说话,到了门边,拉着他的手录了指纹:“不是要照顾我吗?以后回来可以随时过来。”

  谢省点了点头,略沉默了片刻,他说:“哥,你能不能把重要的资料都锁起来。”

  云漠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半晌点点头:“好。”

  谢省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谢谢哥。”

  谢省很皮,也很叛逆,可是云漠知道他自小就十分没有安全感。

  如果他不答应,谢省也许会不敢踏进他的房间里来,他会害怕自己再次犯错。

  云漠没关门,靠在门框上看谢省走到对面门口,伸手按指纹。

  门锁打开的声音在深夜里特别明显,谢省进去,关门前又探出脑袋:“哥,晚安。”

  “省省。”云漠叫住他,想要借机也拿到谢省家的开门权。

  如果他想,谢省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谢省脸上的笑意是他们重逢以来最轻松快乐的一次,他不忍心打破他的快乐,于是也含笑说:“晚安。”

  他们对视了片刻,谢省先关门,然后趴在猫眼上偷偷往外看,云漠则又站了片刻之后才关上房门。

  两扇门渐次关上,门后人的表情却大不相同,谢省快乐的几乎要飞起来,连洗澡都哼着小曲,虽然偶尔会停下来思考片刻,但心中去了一块巨石的感觉让他很多年都没有那么畅快了。

  他像是又回到了十八岁之前,又成为了那个纵情姿意的少年郎。

  只要不要太贪婪,快乐其实很简单,能看到他,能照顾他,能被他理解,能赎自己的罪……

  而云漠则靠着门久久没动,他的满脸倦色再也无法掩饰,低垂的眼睫仿佛被坠上了沉甸甸的东西一般,连抬起来都很费力。

  从小到大,谢省想要的东西,他即便摆着脸也会给他弄来,因为他知道谢省缺爱,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

  可是,如果是他不想要的呢?

  他没强迫他接受过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可现在呢?自己现在就是他不想要的东西之一。

  是要放任他玩吗?万一玩成真的呢?

  还是要逼着他重新把目光放回自己身上来

  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伸手去摸烟,丝滑的触感让他乍然惊醒,他穿着睡袍,口袋里并没有烟。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凌乱的湿痕上,手指一寸寸抚过,那是谢省的泪痕。

  把他抱在怀里那一刻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到现在都没有散去,以前他无论是冷了还是怕了钻到自己床上去的时候,也是喜欢把头埋进自己的心口处,拿一个乖巧的小发旋对着自己。

  他常常对着他的发旋发呆,即使有时候说着泼冷水的话,心里却依然觉得他可爱的不得了 。

  怎么办呢?他必须得要谢省啊,谢省也只能是他的。

  无论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最终结果只能是这一个。

  这是这么多年他唯一有过的强烈愿望。

  *

  谢省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剧组。

  孙小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太一样。

  “哟,”孙小圈阴阳怪气:“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么美滋滋。”

  谢省抿着唇笑。

  “你不会是,”孙小圈一惊一乍:“又爬人床啪啪啪了吧?”

  “说什么呢?”谢省瞪他一眼,摸出一支糖塞孙小圈嘴里:“上次不是说了吗?他只能是我哥,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不太好。”

  孙小圈咬着糖没说话,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谢省有多爱云漠的,像是魔怔了一样的喜欢,真的能说放就放吗?

  孙小圈的黑眼圈有点重,谢省也含了一颗糖进嘴里:“没睡好吗?”

  “嗐,”孙小圈说:“和你真是难兄难弟,昨天夜里我前女友发信息说她要结婚了,要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欠你钱不还的那个?”谢省问。

  孙小圈蔫蔫的:“嗯,你说我怎么回啊?去不去啊?”

  “傻啊你。”谢省弹他脑门:“告诉她下次吧,顺便让她还钱。”

  孙小圈:“……要不要这么毒?还下次?咒人家呢?那云漠结婚你也不去吗?”

  谢省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笑:“他又不欠我钱,是我欠他,我有什么资格说不去?”

  “小圈哥,”谢省接着说:“我哥说他相信我。”

  他咬了咬嘴唇:“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好呢?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吧?”

  “好才可怕。”

  孙小圈比谁都清楚谢省那段时间的遭遇。

  全世界都在骂他白眼狼,没有人相信他是无心之举,云漠以前的朋友,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着的那群人再也没有理过他。

  前两天他听魏瑕说,云漠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打击太大,在加拿大去世了。

  他没敢跟谢省提这事,也叮嘱了魏瑕不要说。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可云漠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与痛苦,却还是愿意相信他。

  都说忘掉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云漠这么好的话,谢省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人啊?

  “谢省啊。”孙小圈语重心长地说:“我愿意把自己遇到更好的人的机会让给你,这样你就能忘掉云漠开始新的生活了”

  比他前女友好的人太多了,随随便便就能有,可比云漠好的人,可真的太少了,谢省能遇上的几率太低了

  “谢谢了您嘞,”谢省笑笑:“但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像我负担这么重的人,还是不害人了。”

  “别啊,”孙小圈说:“谈物质多俗?”

  “拿错台词了吧您?”谢省说:“这难道不是有钱人的专属台词?”

  孙小圈不服气:“穷人就没人权了?”

  “有啊,”谢省眉眼含笑:“就是不太明显。”

  *

  万事开头难,但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无比丝滑。

  最近的戏份越拍越顺,谢省彻底进入了徐小川的世界里。

  那些隐秘的悲欢与苦痛,折磨着徐小川也折磨着他。

  随着崔鸣云的生活步入正轨,徐小川的生活却彻底脱轨。

  他与崔鸣云之间的关系,由纯粹的爱人变成了爱恨交织,彼此折磨。

  他们在外人面前依然像以前一样,但单独相处时的气氛却紧绷到几乎一触即断。

  空气像是变成了粘稠的胶水,连呼吸都无比痛苦。

  终于,这种矛盾在又一次游泳时爆发了。

  和上次一样,徐小川再次由远及近,而崔鸣云则靠在池壁上抽烟,他的眉目深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徐小川再次环着他的腰出了水,他脸上的笑意恣意而锋利,天真而残忍。

  他仰着头,眸子里像是有星星,说出的话却残忍到让崔鸣云的指尖一颤,一截烟灰颤抖着坠落下来。

  “怎么办呢?”徐小川轻声说,语气里带着蛊惑与挑衅:“她说我弄的更舒服呢。”

  崔鸣云指间的烟都忘记了掐,他咬着牙关在颤抖。

  徐小川又笑起来:“不如你退出吧,怎么样?”

  崔鸣云终于失控,他探手按在了徐小川的后脑上,咬着牙将他按进了水里。

  徐小川在水底挣扎,水面上翻起绝望的浪花。

  崔鸣云牙关紧咬着,双眸中的光几近疯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刚出水的厉鬼一般,面目扭曲而狰狞。

  手底下的挣扎渐渐微弱起来,崔鸣云如梦初醒,他一把把他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叫他的名字:“小川,小川。”

  徐小川伏在他怀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后他才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

  那张近乎美艳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他微眯着眼看崔鸣云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

  他脸上滑下的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水,那双眼睛里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极度的绝望痛苦。

  崔鸣云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下去,他痛苦地呢喃:“小川,小川,不许和别人在一起!”

  “你呢,你为什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徐小川推开他,冷冷地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他说着话张开双臂向后倒去,激起一道水花后,整个人没入了深水里。

  这段戏拍了许多遍,尤其谢省被按进水底那一段,反反复复拍了十几遍才过。

  魏瑕坐在旁边,一边悠闲地吃着芒果干一边向助理感叹:“太苦了,谢省这段戏真的太苦了。”

  助理瞥他一眼,太苦了您老还在笑嘻嘻。

  魏瑕一边感叹,一边又握着手机把谢省一遍遍被按进水底的片段排成小视频,转手发给了云漠。

  最后又摇摇头:“太苦了。”

  云漠刚从S市回来,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

  助理进来向他汇报苏氏最近的动态。

  “苏氏派人查了您的动态,目前应该只知道收购企业位于港区,但还没有具体到鑫源。”

  云漠手中的签字笔顿了顿:“把鑫源的消息放出去一点,帮帮他们。”

  “是。”助理站在原地,等他把剩余的一部分文件签完。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云漠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点开手机看信息,助理看不到内容,但却能看到他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难看了起来,嘴唇也越抿越紧。

  看完信息之后,他霍地起身:“让司机准备下,我出去一趟。”

  助理愣了愣:“文件……”

  “回来再签。”云漠说着话,已经开始大步向外走去。

  助理在加拿大就跟着云漠了,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虽然有几份合同很着急,但他也不敢再多说,紧跟着走了出去。

  谢省下了戏便立刻回了酒店,孙小圈不放心又逼着他喝了一碗姜汤。

  他捂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将薄薄的睡袍都打湿了。

  人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整个都是湿淋淋的。

  太难受了。

  他窝在被子里将吸了汗的睡袍脱下来,随手扔到了床边的地上,然后光着趴在被窝里。

  疲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闭着眼睛想眯一会儿,但惦记着一会儿还要看剧本,便睡的很不踏实。

  朦胧中响起了敲门声。

  他哑着嗓子,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进来。”

  进来的人脚步很轻,谢省感觉他站在了自己床边。

  他迷迷糊糊地咕哝:“小圈哥,帮我再拿件睡衣,剧本,烟和糖都帮我拿一下。”

  对方没有动,谢省又有点撒娇地说:“小圈,回头我们去吃火锅吧。”

  云漠的心神动了动,他一进来就看到谢省半遮着被子,露出半片光裸的背脊来。

  蝴蝶骨在他背上耸出两道优美的弧线来,雪白的手臂软软地放在身体两侧。

  他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声音有点睡迷糊的暗哑,支使着人拿东拿西。

  云漠垂眸看了他片刻,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脖子里那点软肉。

  “好啊,”他轻声说,轻轻捏着他的颈肉揉了几下:“什么都可以带你去吃。”

  “哥?”谢省猛然惊起,被子滑落下去,露出大片光裸的皮肤。

  他仿佛这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又手忙脚乱地去拉被子。

  云漠低头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一动都没有动。

  谢省终于成功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面颊上染了一层薄红。

  乌黑的发覆在他的眼睑上,看起来特别乖。

  云漠抿着唇,垂眸看他,却怎么也掩不住眸子里的那缕笑意。

  他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东西在哪,我去帮你拿。”

  谢省再次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不用,小圈一会过来拿吧。”

  “真不用?”云漠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偏头看他。

  这算个什么情况?想到自己没穿衣服,谢省就感觉两个人的地位完全不对等。

  他像蚕宝宝一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要不,哥,你先帮我拿件睡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也有可能写《你是我宝贝[双重生]》,求个预收和专栏收藏,笔芯

  文案:

  上一世,江随风爱了路西野十年,可对方却连他是谁都不屑于知道,直到他与别人订了婚,一次偶然,路西野却对他一见钟情。

  一朝重生,江随风回到高一,还未认识路西野的那一年,

  十年太苦,这一世他只想为自己而活,再不想跟路西野扯上任何关系。可现在的路西野却好像变成了路西狗,学校大门口就敢对他动手动脚,并满眼爱意地唤他:“宝贝。”

  江随风:(⊙o⊙)

  *******

  上一世,路西野错过了暗恋他十年的江随风。

  他曾拼尽全力想来到他身边,可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当他真的看到他,爱上他时,他却已有婚约在身。

  后悔,很后悔,悔到吐血。

  一朝重生,路西野重回大二那年,这一次他再也不想错过他,并决定趁着对方年龄小,先把思想基础给打牢。

  学校门口,路西野拦住了仍是跳脱少年的江随风:“宝贝?”

  少年咬着棒棒糖,长眉一挑:“大哥,没事吧你?”

  路西野:(⊙o⊙)说好的曾经爱我如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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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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