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靓鸭为钱两头跑

　　“以后别随便把阿猫阿狗带回家。”谢景然丢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容情也自知自己做错，以前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带人回家，但这次她是想不到办法拒绝了，便只好硬着头皮请人回家吃饭。

　　谢景然在床上闲着无聊，给谢景昕老师打了电话确定谢景昕的近况之后，点开了直播网站。看着今非昔比的粉丝数，谢景然有些茫然。

　　他怎么突然涨了几千粉？谢景然点进去看，都是有名字的账号，那就排除了刷粉的嫌疑，看账号等级不高也不低，看了一下之后谢景然就去睡觉了。

　　几千粉算什么，想要让他继续直播，起码得五六万粉丝吧，不然他还不如回去接客呢。尝试提现了一下礼物钱，谢景然发现还不错，这年头有钱沙雕真多。

　　谢景然还在考虑着直播还是回去接客的事，要是粉丝数真能涨到五六万，那他就可以不回去接客，不回去接客周末就有时间回家陪谢景昕。要是回去接客，OneNightStand里的狂欢夜几乎都是周末才举办，那时候许童肯定会让他出现，不得缺席。

　　OneNightStand的合同是五年制的，谢景然在四年多的时候又续签了一年，现在离合同到期还有大半年。许童最近问他要不要续约，谢景然回复说先考虑一会。这次直播选他也是许童留人的手段，谢景然不可能不明白。

　　许童想留他，从头到尾都不想他走。想到这里，谢景然抓了一把头发，烦躁地揉了揉。

　　离一个星期还有三天，如果三天内他的粉丝数可以涨到五六万，人气值也涨，他就能继续直播。但要是不能，他就回去接客，合同到期了就不干了，出去找工作。

　　谢景然在害怕，他在害怕谢景昕知道他哥是做鸭的。虽然目前鸭和牛郎这两个特殊职业也是算正规职业，但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这两个职业的人也不少，谢景然不想别人带着有色眼镜去看谢景昕，看他倒无所谓。

　　想了半天，谢景然还是觉得直播好。接客时间不受他调控，但是直播要粉丝数，他总不能给自己刷粉丝刷礼物。几个熟客给他发了消息，谢景然统一回复之后躺在床上，不再去想这些糟心事。

　　为了业绩，谢景然开始了求刷礼物之路。

　　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扣子上面两颗没扣，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谢景然把摄像头打开，漫不经心的刷着网页。今天他不打算玩沙雕游戏，玩一些脑残游戏，能气死人那种。

　　游戏开始，谢景然操作了一把，没两秒钟，死了。

　　游戏重新开始，谢景然避开刚才死的地方，在下一步里，又死了。

　　来回几十次，谢景然也记住了哪里不能走，好不容易过了一关，谢景然忍住骂人的冲动，继续着下一关。

　　下一关的套路也是差不多的出其不意，谢景然没跳两步就又死了。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暗示自己不能骂人，接着继续敲着键盘，开始了新的一轮死亡之路。

　　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通过两关，谢景然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有这闲工夫还不如随便找个网站签约，来这种付费网站直播游戏，当金主都是傻子吗。

　　想是这么想，谢景然还是打开了第三关继续玩，瞥了一眼评论，人来的也不少，比昨天还多几千，不过谢景然觉得观众都是冲着他的锁骨来的。

　　看着评论里好几个舔一舔的表情包，谢景然下意识摸了一下锁骨。

　　草，搞半天不是看他玩游戏的。

　　谢景然瞎敲了几下键盘，又死了。

　　撑着下巴盯着评论，谢景然喝了口水：“什么时候五万粉了就不穿上衣，不过可能没有那一天了，还有几天试用期就到了，到时候我就得走了。”

　　谢景然翻了一下网页，粉丝数一万多，距离三万还有一倍的差距。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谢景然指骨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要是他去当一个se情主播……谢景然想退出直播间去另外一个板块去看看，但鼠标还没点到，又意识到自己还在直播，而且许童说过不能拿这个号去别人直播间，谢景然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打算直播结束之后去建个小号。

　　终于还是在这个破网站花钱了。

　　谢景然郁闷的玩着游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键盘。

　　晚上回家的时候谢景然觉得好累。一开始去OneNightStand上班都没这么累。

　　容情今晚不在，谢景然也习惯了家里除了周末以外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随便煮了个面吃，谢景然就回房开了个账号。

　　账号有24小时的免费时间，但也有限制，很多板块的直播不能点进去看。谢景然肉疼的充了钱，点进去一个付费直播间去看。

　　看了一圈，谢景然大概有思路了。按他这样的条件，在网站里算中上？什么水平谢景然也说不清，但不至于太差。

　　点开许童的名字，谢景然打了个电话过去。

　　“什么事？”许童没好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要是我去直播了，还能回来接客吗？”

　　“能啊，直播合同一年制，你每个月够时长就行。”

　　谢景然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两边跑。”

　　许童那边沉默了一会，谢景然握着手机等着许童的回复。

　　“可以啊，”一阵嘈杂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你想鸭店跟直播两头跑是吧？没问题，不过你得继续跟叔……许童续约，再续一年吧，你客户挺多的。”

　　“手机还我！”

　　许童那边好像是在抢手机，谢景然皱着眉，末了才说了句“我考虑考虑”。

　　“可以啊，你要是同意续约了，直播间随你玩，我另外给你提成，直播时长也能短一点，怎么样？”依旧是那个男生的声音。

　　“我过几天给你答复。”

　　“没问题，到时候给我电话……不对，你没我电话，去办公室找我吧，我下午一般都在，知道办公室在哪吧？顶楼最左边那间就是。”

　　谢景然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许童挂断了，挂断前还听到了许童的谩骂声。

　　盯着手机发了会呆，谢景然思考着刚才那人话的可信度。按照许童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真的。

　　在讨许童欢心吗？

　　许童确实挺想留他的，但这么一出，谢景然突然觉得自己工作不保。

　　“顶楼最左边……”谢景然摩挲着下巴，“这都什么跟什么。”

　　想了半天谢景然才发现，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不想了。”

　　谢景然去洗了个澡，赤条着走出来，拿了条毛巾擦干身体，就直接钻进被窝里。他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要不是家里有人，他甚至还想不穿衣服。

　　侧着身子在玩手机，谢景然上着微信回复着客人。谭思远另外一个账号给他发了信息。

　　谭思远：什么时候有空？我去OneNightStand找你。

　　谢景然：下个星期吧。

　　回复完客人之后，谢景然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谭思远还没有回复他，估计是没看到或者是在另一个账号上。

　　谢景然不明白谭思远为什么要给他另外一个账号，一般现在的人都喜欢两个号，一个工作号应该日常号，闲的发慌的人估计还好几个小号。

　　他就没有，他就一个账号。一个账号里的人都快要应付不过来了，虽说里面几乎都是客人。

　　谢景然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关系好的也就一个发小，发小还出国了。这个发小还是一个女的，贼彪悍。

　　谢景然把自己做鸭的事情告诉对方，对方还骂了他一顿，骂完之后也就那样，说她管不着，还差点决裂了，不过到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对方还说有钱了就来嫖他，谢景然对她这种想法也只是笑笑没接话。

　　想了想，谢景然又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一会才被接起。

　　“我说大爷，我上着课呢，什么事啊？”电话那头一个女声响起。

　　谢景然愣了愣，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啊我忘了，那待会说吧。”

　　“你欠抽呢？我快要下课了，说吧。”

　　“猪苗啊……”

　　“干嘛呢。”

　　“公司最近有个直播，我去了……”

　　“然后你火了？快快快，截图我看看！”

　　“……”谢景然清咳一声，“不是，就是那种付费网站，你懂吧，我不知道……”

　　“你拍片了啊？我靠？”被称作猪苗的人似乎是很惊讶，连说了几句我靠，“谢景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谢景然有点头大，苗馨沂哪里都好，就是喜欢打岔。

　　苗馨沂就是谢景然的发小，幼儿园的时候跟谢景然表过白，说是喜欢他，被他拒绝之后锲而不舍地追了他一个学期。小学的时候不在一个班，初中又在一个班，苗馨沂一眼就认出他，然后继续骚扰他，他被烦的厉害了，就直接出柜了。

　　然后他就成了苗馨沂的gay蜜。

　　“你说你说，你说话大喘气，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苗馨沂顿了顿，压低声音悄悄地说，“你等会把网址给我，我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