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脑子抽风谢景然
谭思远看了半天谢景然直播，接了一个电话，就把直播挂在那。
牛郎店里最近生意火热，章炀不给他请假了，要他来应付客人。作为牛郎店里的头牌之一，谭思远去One Night Stand遇到谢景然的时候还以为谢景然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没有。他以为谢景然不在意他的职业，结果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个牛郎。既然不知道他也不想多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就挺好。
“闲趣”是牛郎店的名字，老板是一个退休牛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章炀。章炀年轻的时候也是某家牛郎店里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了退休之后接盘了一家牛郎店。手里资源也不少，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牛郎一般都不会用真名，因此，什么中二病的名字也挺常见的。谭思远是混血，又在国外长大，但对东方国家很好奇，机缘巧合之下回了国，最后做了牛郎。
谭思远做牛郎的名字为谨言，谨言慎行，这是他做人的准则，所以也被他拿来做名字了。他的客人们大多数都是追求高雅孤傲的人，高学历的研究生、事业成功的精英，还有情趣高雅的富二代。
他今年26岁，因为性格原因，成为闲趣的头牌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他在排行榜上并不是很出名，因为他挑客。用章炀的话来说就是“浪费青春”。谭思远并不介意，他有客人，不至于养不活自己，相反，他还能养活一只鸭。
闲趣有个牛郎收入榜单，谭思远接客不多，但却能排在前十。
牛郎从来不做上床的生意，跟客人上床是算违约的，章炀厌恶凭借身体拿得业绩的牛郎，如果被他发现，会解雇这个牛郎。
但这并不是说章炀厌恶上床的人，他只是职业病。牛郎只能凭本事拿业绩，出卖身体的都不是好牛郎。
谭思远今晚已经收到了好多鲜花以及两个香槟塔。他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各个客人里，手里端着杯酒，唇边依旧是淡淡的又儒雅的笑。
今晚为他点香槟塔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某某知名大学的女教授，还有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女人。
凌晨两点，谭思远揉着眉间，这会店里还是很多人。他摸了一下胃的位置，太久没喝这么多，胃有点难受。
“抱歉，补了下妆。”一个打扮得贵妇模样的女人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你要下班了吗？我请你吃宵夜。”
谭思远点点头：“好。”
出了闲趣，谭思远呼出一口气，手摁了一下胃。
“胃病犯了？”
谭思远摇摇头：“有点难受。”
贵妇是今晚为谭思远点香槟塔之一的女人，名叫叶怀柔，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
谭思远挺欣赏她，职场上手段狠辣，私底下却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女人。
“你不是减肥吗？要去喝减肥茶吗？”
叶怀柔摇摇头：“算了，去吃点暖胃的东西吧，好久没见你了，去哪浪了？”
谭思远笑笑：“胃不太舒服，休息一段时间。”
“有人跟我说在One Night Stand看到你了。”叶怀柔暧昧的向谭思远眨了一下眼睛，“看上哪个小帅哥了？”
“没有的事。”谭思远脑中一晃而过谢景然那张脸，“就是去放松放松。”
叶怀柔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虽说她把谭思远当朋友，但朋友之间，也有秘密。
两人来到一家茶馆，叶怀柔给谭思远点了壶暖胃的茶，自己则是要了壶减肥茶。
叶怀柔撑着下巴，看着谭思远说：“对了，我最近有个朋友在写一个关于牛郎店的报告，你有没有兴趣？”
谭思远的手在桌子下面揉了揉胃，越来越难受了。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嗯？说来听听。”
“就是一个学生，想研究一下牛郎店的尔虞我诈，你可以去交流交流，对方也挺大方的。”
谭思远的手摩挲着茶杯，发出细微的声音，叶怀柔也不着急，喝着减肥茶等着谭思远回复。
“什么时候？”
“周末吧，她平时要上学。”叶怀柔笑了笑，“小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刁钻，不过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谭思远笑笑：“喝茶吧。”
胃越来越难受，谭思远忍着胃疼，趁着叶怀柔去洗手间补妆的时间吃了两粒药。
叶怀柔回来之后谭思远就恢复为平常的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叶怀柔叹了口气，说：“本来找你也不想说糟心事，但是最近工作上都不太满意，我憋得慌，又没有人可以说话，好不容易看到你来闲趣上班了，结果又被其他人抢了你。”
“没事，以后有事可以联系我，不在闲趣上班，我有空的话也会来的。”
“今晚另外一个是谁啊？大手笔啊。”
谭思远愣了愣，随即明白叶怀柔说的是另外一个给他点香槟塔的女人。
“一个老师。”谭思远没说是教授，大家都是客人，他也得保护客人的隐私。
“难怪呢，看气质就挺像的。”叶怀柔喝着减肥茶，“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被一个老师抢了，郁闷。”
谭思远笑笑：“没什么好郁闷的，我现在不是在吗？下回你来我在店里的话就提前跟你出来。”
“真的？”
谭思远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那倒是，那下回我早点联系你。”叶怀柔今晚难得开心了一回，喝着苦涩的减肥茶也觉得是甜的。
今晚叶怀柔为谭思远点了两个香槟塔，那个老师明显感到了她的挑衅，但谭思远很好的化解了矛盾。不然又会上演抢人大战，不得不说，谭思远业务能力强的令人羡慕。
两个人陆陆续续的聊了半天，聊到叶怀柔都开始犯困了，谭思远就把叶怀柔送上了车，自己则是回到茶馆里待着。
叶怀柔一走，谭思远就不想再继续装了。胃疼得他弯着腰，茶馆老板也是他的朋友，茶馆里有雅间，谭思远蜷缩在床上，等待着疼痛过去。
可这次胃病仿佛是跟他作对似的，折腾了谭思远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章炀的电话把他叫走了，谭思远苍白着脸走出茶馆，走了一段路，还没走到路口，胃就疼的他走不动。
谭思远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拿出手机想叫车。
“谭思远？”
谭思远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入眼是一双擦的发亮的皮鞋还有笔直修长的小腿。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向前弯了一下，眼前人蹲下来了。
“刚才就看见你了？不舒服啊？”谢景然摸了摸鼻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谭思远摇摇头：“没事。”
“你脸都煞白煞白的，还没事？”谢景然伸出手想去扶谭思远，被谭思远阻止了。
“别动，我胃疼。”
“胃疼？”谢景然一愣，“那我送你去医院。”
“没用，我吃药就好，你去上班吧，我叫车就行。”谭思远觉得自己不能再硬抗了，给章炀发了条请假信息就准备叫车。
“那你吃药了吗？”谢景然想了想，不等谭思远说话，又说，“算了，还是送你吧，毕竟主客一场，现在上班高峰期，不好叫车。”
“那麻烦了。”谭思远也没再拒绝，他心里还是挺想跟谢景然独处的，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谢景然半扶半抱的把谭思远弄上车，谭思远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
谢景然调了一下座位，好让谭思远躺的舒服点。
“谢谢。”
“谢个屁，你家在哪啊？”
谭思远报了一个地址，又继续皱着眉闭目养神了。
谢景然把车开到谭思远家，被门卫拦住之后转头找谭思远，谭思远紧皱着眉头。
“谭思远？醒醒，到家了。”
谭思远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门卫看见是他也就把车放了进去。
“有钱人住得地方都这么麻烦。”谢景然啧了一声，“你要不要紧啊？不要紧我走了。”
谭思远摇摇头：“没事，谢谢。”
谢景然看着谭思远弯着腰捂着胃走着，背影惨淡，叹了口气，下车扶着谭思远：“陪你上去吧，你不介意陌生人去你家吧？”
“不介意，你也不是陌生人，谢……”
“你再说谢谢我就走了。”
谭思远摇摇头：“行吧，我家在七楼。”
两人上了楼之后，谢景然在谭思远的指引下找到药。谭思远皱着眉躺在床上，谢景然端着水走到谭思远床边喂他吃药。
“你要洗个澡吗？都出汗了。”
“嗯。”谭思远点点头。
“那我帮你放水？”
“你看我这样能自己洗吗？我等会自己来吧，你不还要上班吗？你先去忙吧，别迟到了。”
谢景然摇摇头：“我这个星期上班时间可以自己定，帮你擦个身子吧，反正我也没事做。”
谭思远还想阻止谢景然，可对方一转身就去了浴室，谭思远也只好随他去了。
谢景然端着个盆子在浴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抽风了闲着没事干来帮谭思远。想了半天，他归结为谭思远会做人，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次。上回被两个客人遛的事他还记得，谭思远一次性的大手笔让他安静的待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