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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离宵眨眨漂亮的眼睛:“我喜欢看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趣。”
李冉冉无语,此人已经变态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又坚持了一会,她绝望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干脆摔下去,也许会再穿回去也说不定,想到这,她突然勇气倍增,老娘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
闭上眼,她缓缓松开手,身体不断下坠,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灌得她耳朵生疼。
也罢,这样去了也好。意识一放松,连日来的疲惫便涌上来,她只觉有东西缠上她腰间,却再无力气查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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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这是回家的路。
街上雾蒙蒙的,并没有多少人,她也不以为意,怀着虔诚的心一步一步往前走,满心欢喜,终于,可以回去。
门没有锁,她轻轻推开,如往常一般的欢快语调:“妈我回来啦!”
一屋子的人,压抑的气氛,没有人回头,亦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一愣,惊奇的发现平时不常联系的亲戚都在,此刻他们一脸哀戚,正围着她的父母。
不祥预感陡然升起,抬头,她赫然发现客厅中央挂着巨幅的黑白照片,相中的女子巧笑倩兮,惊人的熟悉,分明便是她!
扭头看着双眼通红的父母亲,她杵在门边,艰难的开口:“我回来了……听见了吗?”
仍旧没人作答,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想要触碰母亲,却惊恐的发现手指毫无障碍的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仿佛瞬间血液就凝固了,她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漫天遍地的晕眩感盖下来,她终于崩溃,站在原地又哭又叫:“爸妈你们哭什么,你们看看我,我没死,我还好好的,你们看,你们看啊!”
有亲戚上前,拍拍母亲肩膀,安慰道:“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让冉冉安心的走吧”
她满脸不可置信,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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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真的!!!
猛然翻身坐起,李冉冉冷汗涔涔,满脸惊慌,是梦,原来是梦。
她一脸心悸的揪着衣襟,扭头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那双眸子的主人好面熟,她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突然反映过来:“破军?”
对方含笑点点头。
试探性的开口:“我……没摔死?”
破军怔住,随即调皮的眨眨眼:“难道小姐以为此刻在和牛头马面交谈么?”
李冉冉扑哧笑出声来,原来古人也有如此风趣幽默的,不甘示弱的顶回去:“牛头马面哪有公子你生的俊?”
少年顿时红了脸。
李冉冉默哀,代沟啊代沟,果真还是开不得玩笑。
顺手倒过茶递给她,破军询问:“小姐做噩梦了?”,
她接过,感激的笑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不提了……我昏迷多久了?”
少年脸上立马呈现不自然神色:“已经三天了,其实……“
吞吞吐吐,必有隐情!李冉冉摆摆手:“有话直说,无妨。”
“小姐可还记得服下的那粒清心丸?”
李某人脸色一变,“有毒?”
“自然无毒,只是……”
李冉冉心急,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嘛!挤牙膏似的,你以为这是说相声还留包袱呢?
小心肝颤啊颤,她弱弱的问道:“只是什么?”
“清心丸是用来解醉绮罗的毒性的,加入了不少特殊药材,习武之人吃下并无大碍,可在下一时疏忽,并未确认小姐是否习武,所以……”
瞥见李冉冉满脸焦急,他面有愧疚,继续说下去:“普通人吃了会产生幻觉,而且是心底最可怕最恐怖的景象。通常入睡时会随梦境产生。”
略略松了一口气,李冉冉擦擦冷汗,“那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
“五天左右。”
“有办法么?”
破军摇摇头。
NND,每天做这种梦要折寿的,李冉冉咬牙:“那我不睡了还不成么?”
破军苦笑:“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顿了顿,他认真的盯着李冉冉:“小姐这几天没事别出房门,明天我再派人过来伺候。”
李冉冉咬着手指头,一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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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个夜晚,熬过去就解放了!
已经一天一夜没阖眼的李某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含泪的鼓舞自己……
睡意源源不断涌上来,她迫于无奈,打了盆冷水,把头埋进去,借以清醒清醒。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
李冉冉大惊,不自觉呛进了好几口水,想要起身,无奈后脑勺被人压住,动弹不得。来人气力极大,她双手在身后乱挥,却被那人点了穴道,顿时无力,软软的把头垂在了水盆里。
肺里空气越来越少,像要炸开似得,无法想象的痛苦,她紧闭着双眼,这一刻,生不如死。
敲门声突然响起。
同一时刻,黑影从窗口掠出。
久久不见人来应门,一推开门,破军一惊。赶忙拎出李冉冉,后者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头发上全是水,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