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学了17

　　潘西其实也是被刚才的东西吓到了，只能用冷嘲热讽来掩饰自己的害怕，正好看到德拉科护着的莉莉吓得不轻的样子，自然开口了。

　　“嘿！莉莉，清醒些！我是德拉科。”德拉科握起莉莉的手，希望能给她力量。

　　这时候车厢里的人大多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看向这边。

　　“发生了什么事？回到座位上去，车很快就会开了，都回到座位上！”一个又瘦又高的长脸男人走过来，他衣服上还有补丁，黑色的巫师袍已经被洗的起毛发灰，他挥舞着魔杖走过来。

　　“你是谁？”布拉克开口说道。

　　“你们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发生了什么？”卢平快速的说道。

　　“她状态不是很好，你看下。”德拉科听到是教授，还是决定让他看看。

　　觉得好多了的莉莉轻轻握了下德拉科的手虚弱的笑着说：“我没事了，只是想吃一块巧克力。”

　　“好了！给她块巧克力！没什么大碍。”卢平看了眼莉莉，觉得莉莉的状态还好，说完就继续去车头的位置（斯莱特林的车厢靠近车头）。

　　莉莉在吃巧克力的时候车就开动了，莉莉觉得胃里空的难受，好像下午时候吃的东西都消化没了一样。

　　大约一个小时后，火车进站停在霍格沃兹门口，而在火车停靠之前，救世主哈利波特晕倒在车厢中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辆列车，但是莉莉的事情被德拉科按下去了，除了和莉莉一个车厢的人都不知道莉莉这边的情况，还以为和大家的情况都一样呢。

　　在大门处，弗立维教授拿着长长的羊皮纸在门口点名，车上的行李一点点被费尔奇和列车长搬下来。

　　莉莉已经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了，感觉自己有些辜负了斯内普教授的指导，明明应该在发现摄魂怪的时候就抽出魔杖的，不知道教授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莉莉·莫林。”

　　“德拉科·马尔福。”

　　“好了，进去吧！”弗立维教授在羊皮纸上画了勾，他坚持每人必须自己报上名字，虽然他很熟悉莉莉这个在他课上出色的学生。

　　“这是什么？”莉莉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生物，但是她对它们充满好感，她喜欢它们看起来酷酷的外形还有像蝙蝠翅膀一样薄薄的翅膀。

　　“什么？马车么？很普通啊！”德拉科顺着莉莉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往年都会看到的自己动的马车。

　　“不，是那些拉车的生物。”莉莉指着那匹高大的像是马一样的生物，他们长着一双翅膀浑身漆黑，尾巴欣长，皮包着骨头一样的皮肤散发着一种死亡气息，极具有神秘感，却没有摄魂怪那种腐烂的味道，灰色的眼睛上像是布满了白色的翳一样，看不出什么神采。

　　“什么都没有，这些马车只有自己能动。”德拉科奇怪的看了眼莉莉。

　　“可是……”

　　“走吧！你不是说饿了么？”德拉科拉过莉莉的手上了马车。

　　莉莉被德拉科带的一歪上了车，之前在车上时候连德拉科后买的零食都被吃光，但是莉莉还是觉得很饿，胃里那种空虚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黑洞从胃里蔓延到全身。

　　直到坐在霍格沃兹的大厅，莉莉才从上车时候的那种恍惚中解脱出来，像是在幽冥逛了一圈才回到真实的世界。

　　“欢迎！欢迎大家来霍格沃兹度过又一学年，在大家动筷子之前，我想宣布一件事情。”邓布利多站到台前，讲台上那只金色的猫头鹰精神抖擞的张开翅膀，“首先很高兴R·J·卢平教授他能够同意接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一职，真是幸运，教授。”

　　在火车上见到过的瘦高男人站了起来跟大家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大家都鼓起掌来。

　　“我们的魔法生物老师退休了，他希望带着仅存的残躯度过更多闲暇的时光。幸运的是，我再次宣布……这个职位的接替者，除了鲁比斯·海格之外无人可以胜任。”

　　就见教师席上坐在麦格教授旁边的巨大身影站了起来，他满脸胡子，正是每年接站的半巨人—海格。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带动了椅子，椅子腿和地面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还将桌子撞的向前好远，桌上的餐具发出脆耳的撞击声。

　　格莱芬多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莉莉隔着桌子看到哈利甚至站了起来。

　　“最后还有一件会引起轰动的事，应魔法部的要求，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将入驻学校，直到我们抓住小天狼星布莱克。”

　　等到讨论声渐息，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摄魂怪将驻守在各个出入口，但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干扰到我们日常的教学生活中，只是提醒各位同学小心——摄魂怪是非常凶恶的生物，他们不太分得清楚自己的猎物和妨碍自己的人，因此，我必须警告所有的同学，不要招惹它们，这种生物的天性并不和善。”

　　“但是你们要知道，即使不幸的时刻也有欢乐存在，只要有人记得带来光明……”

　　*****

　　“关于布莱克，你们怎么看？”马修坐在莉莉的对面，马尔福坐回了三年的位置，在说到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时候还看向哈利，但是很快又像是在忍受什么一样看向莉莉，莉莉一直盯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想象着一会会有什么好吃的出现。

　　终于讲话结束，当那些蛋糕出现在桌子上的时候，莉莉像是饿了很久一样，虽然没有狼吞虎咽，但是一直没有停嘴。

　　“嘿！莉莉？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几天没吃饭了。”艾伦注意到了莉莉的不同寻常。

　　“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你们讨论吧，我听着呢！”莉莉抽出空来说了一句后就继续投入到吃这一伟大事业中了。

　　但是奇怪的是，虽然总能看到莉莉在吃东西，却没有见到她长肉的时候，像是那些营养才只够莉莉吸收一样，因为莉莉一旦吃的少了（和正常人吃的一样）就会有消瘦的迹象。

　　“人们都说他要将波特献给神秘人。”马修神神秘秘的说。

　　“神秘人已经死了！”埃布尔突然插话到，“已经死了……”

　　“你还好么？埃布尔？”莉莉察觉到埃布尔的样子有些奇怪，喝了口南瓜汤问道。

　　“还好。”埃布尔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埃布尔说的对，神秘人已经不能再回来了，我相信奥罗们很快就会抓住布莱克的。”马修接过话，嘴里还嚼着鸡腿，看起来滑稽极了，大家都笑了出来，基本面摊的埃布尔也露了个笑脸。马修暗暗松了口气，他希望大家都能开心些，有点后悔自己提了这个话题。

　　“但是摄魂怪在学校周围，想想都有些让人不寒而栗。”艾伦等大家笑够后来了一句。

　　“好了！总之霍格沃兹是安全的，刚才校长也说了他们不会打扰到我们的生活，只要我们不出学校。”马修接过话做了总结。

　　当天晚上平静的度过了，但是第二天，莉莉就瞧见了一脸愤怒的乔安娜坐在自己的床边。

　　“啊！我的古古又少叶子了，教授也真是的，就不能少摘两片，看看看看，它都快秃了。”乔安娜指着自己照的古德拉草的照片，就见缺着几片叶子的古德拉随着微风摇晃，就像是缺了门牙的八岁小孩咧着嘴对你笑，这种即视感不要太强烈。

　　“啊！也许有急用，估计再长叶子之前教授不会再摘了！”莉莉忍着笑心虚的安慰乔安娜。

　　那叶子是之前她用了的，哎！就让乔安娜以为是教授摘的吧！反正她不会去找教授对峙，死道友不死贫道，教授大人，原谅我吧！实在是乔安娜太可怕了。

　　“算了，快起床吧！一会是弗立维教授的课，我先走了。”乔安娜早就收拾好了，非得等莉莉起来也就是想跟莉莉抱怨一下，如果能通过莉莉告诉院长少摘点古古的叶子就最好不过了。

　　“嗯！我现在起来。”莉莉点点头。

　　莉莉的魔咒课成绩向来不错，在给斯莱特林加十分之后的练习时间里，莉莉有些开小差，这是见过夜骐之后的后遗症，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会神，想起那蒙着白翳一样的眼睛。

　　中午休息的时候莉莉决定再去看下那个生物，不然在心中好像总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一样。

　　在大家都去吃午饭的时候，莉莉独自一人去了森林。

　　看守海格只有在重大日子的聚餐才会到大厅吃饭，平时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小屋中做些吃的，还有照顾他的‘小动物’们。

　　“海格教授，你在么？”莉莉觉得问这些动物的话，海格应该比较知道在哪。

　　砰，哐当！哗啦啦。

　　“在！在的。”海格还是成为教授后第一次听到被叫成教授，有些紧张，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铜杯掉在地上。

　　“我想问下关于那种黑色的马的事情，就是接学生时候拉马车的那个黑马。”莉莉想了想，只能用如此匮乏的形容词来形容那种神奇的生物。

　　海格看向莉莉的目光中带有怜悯，“哦！可怜的孩子，你能看到他们？”

　　莉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能看到他们是一件让人感到悲伤的事情么

　　“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他们，孩子，你是哪个学院的？”

　　“斯莱特林，教授，你能告诉我它们平时生活在哪里么？我想在看看它们。”莉莉觉得在自己说出是斯莱特林的时候海格好像顿了顿，表情有些尴尬的样子。

　　“哦！他们在东边的树林里，很好找的。”海格指了个大致的方位说道。

　　莉莉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能看到一大片树林，隐隐约约有一条小径直通过去，“谢谢教授，我知道了。”说完就像那个方向走去。

　　“你等一下，我送你去吧！下回来你就认识了。”海格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怕莉莉走丢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上去。

　　“啊？哦，谢谢教授，我们走吧！”莉莉刚开始被海格的声音震得耳朵疼，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海格说的什么，于是站在原地等海格过来才一起走。

　　说是等一下也就是个谦称，海格走两步就撵上莉莉了，基本上莉莉刚转身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海格已经到了身边。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海格默默的在前面带路，莉莉也专心的走路，想着关于刚刚海格说的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那么！莉莉想起自己一直认为是梦境的醒来却忘不掉的零星片段，看来可以确定那些就是自己丢失的记忆，并且真正发生过。

　　一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片段，莉莉就汗毛倒立，如果是真的……

　　“到了，它们就在那！”海格给莉莉指了指林中的夜骐后说，一只高大的夜骐看到了海格，飞快的跑过来，亲昵的蹭了蹭海格的手臂。

　　“好孩子，”海格用他巨大的手拍了拍夜骐的头和背，脸上因为胡子太多挡住了表情，但是莉莉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快乐的情绪。

　　“它们很喜欢你？”

　　“是的，最开始就是我在照顾它们，你都不知道，开始的时候只有可怜的六只，现在已经有一大群了。”

　　海格好像很为自己能饲养夜骐而骄傲，语气中的自豪感满满地都快溢出来了。

　　“它们有名字么？”莉莉看向好奇的走过来的小夜骐，小夜骐见莉莉再看自己，又跳着回到妈妈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往这边看。

　　“当然，它们都有名字，那个小的叫墨墨，才出生没多久，这是乌乌，是个健康的小伙子，你可以试着摸摸它。”

　　海格拍着夜骐的骷髅一样的脑袋说，但是很快又有些讪讪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它们很可爱，”莉莉慢慢伸手摸向乌乌，但是身高问题，它微微翘脚才摸到乌乌的脸，乌乌将头低下，莉莉才够的不那么幸苦。

　　“这可真难得，虽然他们很和善，但是主动亲近谁我还没见过。”海格大声的说，震得莉莉耳朵疼。

　　感受到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莉莉觉得这两天的恍惚感消退了。

　　“是么？它们还真是可爱。”莉莉小声说，拿出准备好的肉递给凑过来的小夜骐，小夜骐先是嗅了嗅，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们很喜欢肉，每天都要吃掉好多，你知道的，他们是飞马，还喜欢盯着往来的飞鸟，尤其是学校的猫头鹰，他们觉得追着猫头鹰飞是件有趣的事情。”海格冲莉莉眨眨眼睛。

　　莉莉了却心愿，就提出要回学校了，海格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下午

　　第一节就是自己的神奇生物课，连忙往回跑，甚至忘记和莉莉告别。莉莉有种地都在震动的错觉。

　　“看这里孩子们，铛铛铛……”莉莉在海格走后在禁林中逛了一圈，下午是一下午的自习课，莉莉想晚点再回去，她很喜欢在树林中漫步的感觉，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和海格的大嗓门，好奇心驱使下走近了些。

　　等莉莉到的时候，就看到哈利在对着一匹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海格站在两者之间指导哈利该怎么做。场面很安静，没有人在说话。

　　“哇啊，啊！”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呼扇着翅膀后也向哈利鞠了一躬。

　　“你可以去摸他了，慢一点。”海格说着扔给那匹马一个什么小动物的尸体说。

　　莉莉稍微走进一点，看到海格将哈利抱上那匹马的背上，马身被羽毛覆盖，莉莉想坐上去一定很滑，不知道哈利半路会不会滑下来，随即又觉得自己阴暗了——想太多。

　　直到马起飞，海格看到站在矮墙边的莉莉，冲着莉莉点点头，莉莉也冲着海格笑了笑，目光追随那只神奇生物，直到哈利落下来。

　　“很好，哈利！非常棒，巴克比克！”海格走上去将哈利抱下来高兴的叫到，莉莉才知道那个生物原来叫巴克比克。

　　站在一边的学生为哈利鼓掌之后，有几个人愿意先和这些有翼兽互动的分别站在几只前面学着哈利的样子鞠躬，马尔福也得到了巴克比克的鞠躬，他正拍着有翼兽巨大的鹰脑袋，看到哈利和海格在一边说话，故作大声的说：“这很容易，”他确定哈利已经听到自己的声音时继续说，“我敢打赌哈利做到的我肯定也行……我敢打赌你一点都不危险。”

　　他对有翼兽说：“你这个丑陋的笨马。”

　　莉莉看到有翼兽被激怒了一样抬起前腿，给了德拉科手臂一下，海格还在和哈利说话，听到德拉科的惨叫声才转过来。

　　就见德拉科躺在地上，有着巨大脚趾的强壮生物就要踩到他身上了。

　　“滚开！”就在所有人吓得尖叫起来，开始逃离有翼兽的身边时一声冰冷的低吼响起。

　　哈利听到惨叫声也看向这边，他不希望海格的

　　第一节课就发生这样的事故，他倒不担心看着就要被踩到的马尔福，因为马尔福就是该受到点教训，但是却担心海格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处罚。

　　巴克比克呼扇着翅膀保持上半身立起来的状态，哈利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漂浮在巴克比克和马尔福中间，巴克比克不安的移动着站立的后腿，周围起了一层浮灰。

　　“离开他！”那个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利看不太清楚漂着的是谁。

　　海格这时候反应过来，冲上去抱过巴克比克的巨大脖子控制住了它，并用链子将她拴好。

　　所有学生躲在一边的矮墙处看向这边，德拉科的惨叫声还没有停，但灰尘随着巴克比克的离开渐渐散去，马尔福也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苍白的脸色憋得通红嘴唇用力的抿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的手臂骨折了，鲜血已经沁湿了他的巫师袍，他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哈利是站在莉莉斜对面的，他注意到莉莉眼睛闪着红色的光，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已经从漂浮状态落下来背对着马尔福站在那，蓬松的头发被风吹的散开，就像来自深渊的恶魔，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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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看到熟悉的天棚，莉莉疑惑的看向四周——没有人！喵喵也不在，整个校医室都很安静，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但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德拉科要被踩死了，然后自己想去阻止巴克比克，之后的事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而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就更是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