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律看鸽转身出房门,哀嚎声音也收回。
其实自分班以后,便不大过开心,明明分班时候,是率先抛下鸽去理科班。
但分班之后,鸽从不曾找,那点别扭心思还没有及反抗,就被鸽浇熄火。
门外声音断断续续,律知道那是自己老妈和鸽讲话。
手机开始振铃,律挠一遍头发,哀嚎一声,躺会床上,不厌其烦将闹铃关掉。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么想。
“律!你tm是不是又躺回去,你给我快点。”
门口鸽大吼,律打个激灵,猛地爬起。
等到搞好一切,鸽早就不耐烦站门口抱胸跺脚。
律一把揽过鸽,不等她发脾气,就快速冲向电梯,讨好点一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拿巧克力递过去。
“别生气,请你吃糖。”
鸽悄无声息咽口口水,别过视线,看电梯上方数字跳动。
“我戒糖。”她淡淡。
律一愣,一大早冷言冷语实让有些受伤,律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大早鸽脾气就那么大,但是不妨碍猜测。
根据多年经验讲,鸽可能是姨妈。
姨妈女生从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律然点点头,将巧克力收回。
“明白,明白,那下次我给你准备点红糖?”
“.......”
鸽不明白脑子里想什么,她啧一声,懒得解释,率先出电梯口。
江城一中距离们并不算远,只有一站路距离,鸽走前面,穿校服,和身边人融一起。
律跟后面,两人步伐一致,却渐渐渐行渐远。
微微抿唇,瞧见一旁卖早点铺子,眼睛一亮,大步过去。
鸽走一小段路,身后一直没有声音,她奇怪向后看去。
“人呢?律!”
她四处张望,四周全是穿白色校服人。
那么大一个律呢?
鸽压下火气,搞什么,分班一个学期后,律连路都不会走。
“鸽,喝点豆浆。”
找毛焦火辣鸽正要喊出声时候,一杯散发热气豆浆递到唇边。
她侧头看去,叼大肉包子律举杯豆浆出现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拿过豆浆张口就喝,温热液体通过习惯进入口腔滑进心肺脾胃。
不得不,清晨时候喝一杯豆浆真心让人觉得浑身通畅。
她咬吸管,问:“你买什么包子。”
“豆沙、酱肉和鲜肉。”
律递过一个豆沙,鸽摇摇头:“给我个酱肉,我戒糖。”
把豆沙包塞回自己嘴里,嘟囔道:“好端端戒什么糖啊!”一边又从塑料袋里拿个肉包子出。
滚烫包子放手心里,简直要灼伤皮肤。
鸽两只手回倒腾,放进口里,小口小口吃。
包子魅力下,好像之前那些让人烦闷情绪都消散一空。
鸽觉得可能是自己饿。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直到进入教室后,鸽才和律分开。
手里提两个包子,慢悠悠跨进教室门。
鸽悠然吐出一口气,呼,果然还是分开舒服。
讲真,她觉得律段位又变高,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哥~数学作业做没?”
早自习前早晨是最适合抄作业,今天你一本,明天我一本,鸽作业便被班上学承包。
“没有,我昨天做是语文。”
“语文?有作业?”
“卷子一张,加背诵全文。”鸽放下书包。
问话小哥一脸茫然:“昨天卷子不是已经讲吗?”
“所以我做是背诵全文。”鸽掏出一个字没动作业本,随手扯过身后抄作业大军其中一本。
“啪啪啪。”小哥鼓掌:“第一次见没做作业还这么理直气壮,等会老程点人背诵怎么办?”
鸽抽空看一眼,理所当然回答道:“到时候背不就行。”
“.....”
小哥噎住。
小哥桌扯过小哥,头也不抬:“哥记忆力你和她比,你忘记开学时候,她现场背诵诗篇,抬脚就放学回家壮举?”
是,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给班上学施下马威,当场背诵一篇长篇古诗,背出走人,背不出留下上晚自习。
为增加难度,班主任还特意选择篇跨度很长诗句。
当时鸽看两眼,读两遍,便举手背诵。
结果不用多,鸽为逃避律,二话不地收拾起书包,挥挥手便和班上新学再见。
至此,鸽文科六班一战成名。
被称作“哥”。
小哥看一眼,双管齐下,看一眼答案就能写一大堆题目鸽,钦佩转回身帮桌抄作业。
水性笔纸上滑动,鸽桌看一眼:“你周末家干嘛?怎么啥都没有写。”
鸽想一下:“昨天去做回傻逼,干件吃力不讨好事情,简直让人心累不想话。”
“诶,听校花过两个月就去水木。”
小桌是个圆圆小女生,天天散发八卦新闻气息,浑身上下到处都可以摸出吃,自从和鸽桌以后,鸽达到不挪位置便可知天下事成就。
鸽挑眉,示意她继续。
小桌整理书桌,顿时精神道:“听前段时间,校花本没有被选中参加,后她不知道找谁,直接就被水木大学人录取,虽然加一场考试,但是这也是唯一一次,水木专门给考生加考。”
“那这么算,她还不是考进去。”
小桌急,似乎察觉到鸽没有get到点,她凑到鸽身边:“不一样,我怀疑校花背后有人。”
鸽看眼满脸坚定桌,翻一张卷子,随口:“行,我桌上包子吃不吃。”
“吃。”
小桌伸手拿一个方鸽桌上包子,吃进嘴里,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罐牛奶:“我妈早上热,还有点温度。”
这样互换,显然不是第一次。
鸽抽出吸管,捅开锡口,将自己作业分一些过去,然后递过去一支笔,含糊:“今天包子是被人请,等中午时候我请你吃鸡翅,帮我分担点。”
小桌瞅一眼,全是历史需要抄写内容,有些不情愿皱起眉头:“不行,你这工程量太大,还需要加瓶可乐。”
“行。”
话间,鸽已经把数学卷子搞定,转头看起英语。
随时间流逝,早自习铃声打响,鸽摸出语文书放上面遮挡,下一层水性笔飞快运作,后面传浑水摸鱼唱歌声,老师从隔壁办公室探头看一眼,确定里面有读书声就不再管。
江城一中文科班就是这么放松。
有时候简直不像一个高中学校。
鸽花半节早自习补完作业,让前面学生帮忙传递给组长,随手翻开昨天需要背诵诗篇。
“诶,鸽,起今天早上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生走一起,那是谁?”
小桌偷偷摸摸吃包子,小声低头问。
鸽顿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律是谁。
她这才想起,自己走就走分到文科班,班上大多都是不认识人,认识几个也只是见过几次面,没有打过交道。
因此这个班上几乎没有人知道自己和律关系。
她勾起嘴角,头也不回:“没什么关系人,干嘛你?”
“问一下啊,我之前学校论坛看到过照片。”小桌眼望八方回答,桌上摊开一本语文书。
鸽翻一页,问:“将什么?”
小桌:“好像追校花。”
“.....”
不是,这不是昨天才决定事情吗?
怎么今天就有人论坛看到追校花事情?
鸽有点懵,她看向小桌,表示怀疑。
小桌眨巴眨巴眼,不明白鸽这是什么表情,良久心中恍然,充满怜悯看她,俨然一副好姐妹被渣男骗取身心表情。
鸽看懂小桌表情,如鲠喉,让她心生疲惫。
她一把挪开小桌头:“你想多,没有事情。”
小桌眨巴眨巴眼,不话。
等到下课铃响起时候,外面传早操预备声。
鸽又放下书,和小桌晃晃悠悠下楼去操场集合。
周一早晨,阳光明媚。
要是教导主任不上面长篇大论,鸽想会更喜欢这样一个温暖早晨。
主任刚讲完话,严书鹿便站上去,下面一片狼叫。
鸽不由自主看下理科班学。
不知道是不是很巧,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不远处律。
低头,袖子里摆弄什么,然后看看四周,瞧见鸽视线,挤眉弄眼打招呼。
鸽撇过视线不打算理。
律看见,撇撇嘴角,伸出袖子对准讲台。
鸽余光一直看律,瞧见动作顺势看过去,顿时黑一张脸。
“......”
啧,招蜂引蝶、恬不知耻。
不对,指不定还暗度成仓。
鸽慢慢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