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 70

　　斯塔克在等待甜点到来的同时也开始与他这次的目标司行开始攀谈。

　　“我们是不是见过？这位不知名先生？”斯塔克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桌面, 用目光扫视着抱着茶杯的司行。

　　司行对托尼的装蒜，甚至不能算是搭讪的搭讪表现得非常冷漠。他回复道：“没有，先生。我们没见过。”

　　斯塔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天知道他接下来的说辞已经卷在舌尖了, 只要司行开口一句和见过相关的词, 他就可以把原本准备好的像倒豆子一样全部倒出。

　　托尼·斯塔克是什么人？是一个高智商天才科学家、是复仇者联盟的首领钢铁侠，是时不时会和政客、老狐狸尼克·弗瑞周旋许久的演说家。

　　他会被司行的不配合影响吗？

　　会，当然会。比如现在他耳麦里来自复仇者们夸张的笑声就快让他炸了。

　　表面上，斯塔克还是一幅面不改色的模样，他道：“我想起了, 我们见过，亚撒·卡特尔先生。在某个邪恶组织的基地里。”

　　“那天我只顾着完成某个黑黢黢的家伙拜托我的事儿了, 忽略了精神不佳的你，我很抱歉,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 尽管跟我说。”斯塔克眨眨眼道：“斯塔克工业愿为你服务，永久有效。”

　　来自托尼·斯塔克的承诺等于什么，等于任何一个托尼·斯塔克能给的起的东西，可以是用不完的金钱、可以是让各个组织下发的关于折纸怪盗的通缉令失效的EMP。

　　更重要的是，司行可以把这份钢铁侠的承诺用在迪克的身上, 它在未来一定能帮上迪克。

　　比如在披风争夺战里, 迪克可以用这份承诺让钢铁侠乃至整个钢铁军团为迪克服务，关于争夺战，是司行从迪克口中得知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 自己在夜里睡不着时思考的想法。

　　如果蝙蝠侠在某日再也无法穿上披风, 那么他的徒弟当中总会有一个人会穿上他的披风成为蝙蝠侠, 司行不知道迪克会不会想成为蝙蝠侠, 无论想不想，万事总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吗。

　　如果是没有接到查尔斯教授电话，托尼·斯塔克的承诺肯定让司行心动了。

　　接到过教授电话的司行，知道这是一场在被糖衣包裹着的谈判。

　　于是司行毫不为之所动，他的睫毛轻颤，他不再注视窗外，窗外是不断往里看的人群，这让司行觉得自己是被围观的猴子，他拉着窗帘把窗户挡住。

　　“请问，你是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还是以钢铁侠的身份来与我交谈？”司行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两名小孩也从司行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东西，他们保持着安静吃着面前的甜点。

　　司行不懂什么谈判技巧，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在谈判桌上不可以泄露自己的情绪否则会被对方利用自己的情绪加大筹码或者减少筹码。

　　托尼眨眨眼模糊而令人舒适的回复道：“那要看你的需要了，你要你想，我可以是斯塔克，也可以是钢铁侠，亦或者两者都是。”

　　谈话到这里，司行就知道他们的对话不能再按照托尼的节奏进行下去了，托尼很擅长这个，继续下去他只会在和托尼的对话中被诓骗进去，什么时候着了道也不清楚。

　　所以司行直接强硬的打断了托尼的话。“有什么就长话短说吧，我实在没什么时间跟你客套，我还得送这两小孩回费城。”

　　托尼耸耸肩，看得出司行是真的很不耐烦了，为了不让复仇者联盟的好感度在司行心中降为负数，托尼干脆地点开手表终端的投屏，一份文件传到了司行的手机里。

　　“你可以看看这份文件，文件里大部分都是对你有利的东西，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复仇者联盟。”

　　“我们复仇者福利很好，如果你加入我们，神盾局和政府会为你免除一切你过去偷盗累积的287年罪行，你将和我们居住在复仇者大厦内，每月领高昂的工资。”

　　“并且复仇者的事儿不多，我们不像哥谭的黑黢黢连吸毒的小年轻都要关局子里，这些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和恐怖组织、外星人以及索尔和他家的事儿，一个月就出动那么两三次。”托尼。

　　听到自家正义联盟的老板，资金提供人被托尼不屑一顾的提起，比利有些不高兴。

　　说完，托尼眼睛闪烁着光芒，期待的看着司行，他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没兴趣。”司行冷漠，托尼耳麦里的笑声更猖狂了，紧接着司行更加冷酷的补上了一句。“你不像钢铁侠，你像个搞传销的。”

　　托尼大受挫。

　　迪克其实早就到了，奈何门外的人太多挤不进来，更何况甜品店已经被斯塔克包下来，除了司行他们再无别的客人，迪克对着拦着门的保安好说歹说，甚至出示了警局的证件才在保安不情不愿打开门地动作下钻了进来。

　　迪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司行身边的托尼，他走上前从旁边抬了个单人沙发，脸上带着最温柔的笑容。

　　拽着托尼的后衣领子，不顾托尼的抗议提起这个穿上了战甲无敌强脱下了战甲比普通人还肥胖一些的斯塔克先生把他拎起来放在了单人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斯塔克坐的位置。

　　紧接着，迪克殷红的舌尖划过洁净的牙齿，他灿烂一笑眼睛微眯，他问：“我有错过什么吗？各位。”

　　表情、神态、看起来格外的无辜，仿佛刚才把托尼·斯塔克毫无形象提起来人不是他一样，也得亏托尼刚刚遣走了这里所有的服务员，司行刚关上了窗帘，否则这丢人的一幕将会是明天娱乐版区的头条。

　　托尼：！！！！

　　司行：？

　　比利顺手把信息发到了正义联盟的内部群里：干得好夜翼！

　　弗莱迪：...？

　　喂，夜翼黑化了吗！

　　见迪克来了，斯塔克顿时没了兴趣，他已经被拒绝了他也知道如果这时在赖在这里不仅会让他显得格调低还会让司行觉得厌烦。

　　这件事得循循渐进，虽然复仇者几乎是最晚来向折纸发出邀请的组织了，斯塔克坚持认为雷霆沙赞一定是正义联盟派来说服司行加入正义联盟的。

　　可恶，居然派小孩来说服折纸，太阴险了正义联盟。

　　虽然斯塔克很不情愿，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所认定的‘没有不为利益所动的人，只有利益的程度没让他心动的人。’这一点在司行身上并不适用。

　　斯塔克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他对着司行露出礼貌的微笑，他道：“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给我打电话，不是我的秘书，是我的私人电话。”

　　斯塔克离开了，原本聚集起来的人群也逐渐减少，但还是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在甜品店里他们的身上。

　　迪克不需要问都知道斯塔克说了些什么，但迪克看着因为斯塔克的到来而脸色不太好的司行选择主动绕开这个话题，他得先把两个小孩送回去。

　　“比利和...？”迪克并不清楚弗莱迪的名字，沙赞的小伙伴们没有加入正义联盟。

　　“我叫弗莱迪，先生。”弗莱迪笑容灿烂。

　　迪克点点头道：“我先把你们送回费城。”顺便他还喊来的服务生打包，桌上由斯塔克点的甜点动也没动过，倒不如打包起来送给小孩吃。

　　这时比利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上面只有一条来自神奇女侠戴安娜的信息，‘询问折纸怪盗要不要入伙正义联盟，五险一金哥谭中心包套房。’

　　比利沉吟了片刻，突然对着司行开口道：“先生。”

　　“嗯？”刚从沙发上捞起迪克的外套的司行回以比利一个侧脸，司行知道他心情不佳也不该把脾气发在两个与这件事无关的小孩身上，所以他并未发散他不佳的情绪。

　　“要不要加入我们正义联盟，五险一金哥谭中心包套房。”比利的声线是少年的柔软清脆。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司行黑了脸，迪克差点笑出声，哥谭中心包套房？这像是布鲁斯·韦恩干的事，可不像蝙蝠侠会干的事。

　　“不。”司行语气生硬的拒绝了来自沙赞的邀请。

　　迪克并没有开车送比利和弗莱迪回费城，他只是帮他们付钱打了辆车直达比利和弗莱迪在费城的家附近，迪克所在的专案组目前有案子在身，这注定了他不能远离布鲁海文。

　　但他今晚可以不必回到监视的那辆车里，他需要和司行谈谈，在他骑着机车往甜品店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查尔斯教授的电话。

　　迪克希望司行能加入泰坦，但他不会强迫司行加入泰坦，无论是加入别的超级英雄组织还是选择当一个普通人，只要不是犯罪..

　　那种看似是犯罪的情趣不算。

　　迪克都会尊重司行的选择。

　　他希望他的恋人打心底觉得快乐和幸福，而不是被现实牵着走，尽管有句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只是因为司行有能力所以他就得承担这一切吗？没人给过司行选择的权利。迪克现在正尽他所能，给司行选择的权利。

　　假如司行不愿意，迪克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司行，即使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即使非司行不可。

　　查尔斯的话让迪克深思了很久，他现在或许能保护下司行，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司行身边，而来找司行的人会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危险。

　　迪克会尊重司行的选择，迪克也会说出自己的建议给司行作为参考，至于司行要不要听从便是司行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