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舒服吗?”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
阮软一惊,迅速睁开眼睛,偏头看到迟萱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顺的青丝被水打湿,晕出深深地水色,随着飘荡的波纹起伏不定。
“你你你怎么来了!”她快速遮挡住自己水下的身子,羞怯地将身子往下缩了缩,声音都被吓得有些发颤。
迟萱轻笑起来,双手从水中划过,虚虚揽住阮软瘦弱的腰肢,趴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怎么,我就不能来泡泡灵泉吗?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湿热的气息吹打在白皙的耳轮上,将一片病弱的白染上了暧昧的粉色,阮软的脸烫极了,背后的触感十分清晰,挑逗般故意用柔软的弧度轻蹭着脊背,勾得她口干舌燥。
不会把她吃了?那有本事别动手动脚啊!
阮软心中暗骂,却羞于启齿,一动不动任她胡作非为。好在迟萱也没真打算将她如何,撩拨一会儿就放开了她。
各自泡灵泉。
泉水暖暖的,含有一种舒顺的力量,将她虚弱的身子慢慢包裹。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再昏昏欲睡,两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但凡迟萱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恨不得竖起全身的毛发,深深低鸣警告。
对此,迟萱颇为忍俊不禁,难得没有再故意折腾。
等两人泡得差不多了,阮软第一时间蹿上岸去,穿上衣服,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要去蔚澜那里,再让她检查检查身子吗?”迟萱对她的警惕恍若未闻,十分自然地凑了过去。
阮软迟疑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眼见迟萱又要碰她,连忙躲开:“停!我自己能去!”
言罢,快速拿出玉符,眨眼间消失原地。
迟萱一愣,看着地面上仍然清晰的水迹,心中好笑,忙不迭地向前山飞去,却不想见到阮软蹲在大门口不进去。
她有些惊讶,走到阮软的身边问:“怎么不进去?”
回复她的是一张通红的脸。
迟萱吓了一跳,看那夸张的颜色还以为阮软生病了不舒服,连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还好温度并不烫人。
这时她才听注意到门内传来的异样声音。
“别、别....不要了....嗯~”
“住手....疼....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叫我什么?”
“....主人....求你了....”
....
这令人羞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饶是迟萱自诩风流,也不禁热了脸。她在心中低骂,没想到大白天的,师妹竟然玩得这么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可说是这么说,迟萱咽了口口水,也加入了阮软的偷听行列,嘴角疯狂地往上扬,压都压不住。
阮软:....
她戳了戳迟萱的胳膊,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小声咳嗽一声,“注意形象....”
你可是门主啊!千万不能崩人设啊!
迟萱听得正上头,被人打扰十分不悦,不耐地摆摆手,继续兴致勃勃地偷听。
明明长着一张冷峻淡漠的脸,硬生生被她摆出了油腻的表情,像极了偷/窥他人的猥琐大叔。
阮软心中的女神形象轰然倒塌,只感觉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忽然,门内的声音沉静下来,阮软狐疑,刚想问迟萱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方才还在听墙角的人不见了。
不待她反应,背后传来了清冷的声音:“在这里做什么?”
阮软惊得一个哆嗦,木愣愣抬头看去,见到蔚澜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足足有半尺长的银针。
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阮软不禁屏住了呼吸,“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停地求饶,要不是演技太差,恨不得当场痛哭流涕,心里将跑路的迟萱骂了一千八百遍。
蔚澜皱眉,不知道阮软发什么疯,想到烟儿还在里面躺着,所幸直接提着少女,闪进了屋内。
阮软以为她要杀人灭口,张牙舞爪地挣扎,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被她丢在一边晾了许久,才平复了惊恐万分的心情。
里屋又断断续续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声音,听得阮软浮想联翩。
自己还在呢!她们竟然这么....这不知羞耻!
阮软一边唾骂,一边止不住向里屋移步,最后大着胆子向里头看去,果然见到蔚澜将许孀烟压在身下,手里不知道在弄着什么,将许孀烟折磨得哭哭唧唧。
她不禁咋舌,没想到古代人还这么会玩。
“阮软?”蔚澜忽然抬头,跟看得津津有味的阮软四目相对,没注意到她僵硬的神情,摆手道:“稍等,烟儿这边快了,有事一会儿再说。”
阮软被她毫无底线的羞耻心惊住了,刚要劝说些什么,却发现许孀烟的身上有银光闪闪的东西。
她心中疑惑,凑近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她们并没有白日宣淫,只是蔚澜在跟许孀烟扎针灸而已。
阮软:....
“怎么了?”蔚澜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抬头。
阮软尴尬地摇头:“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好奇一下!”
蔚澜微皱了眉头,听见烟儿又不安分地挣扎,没好气地拧了一下她雪白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红印子:“别乱动!不是你非要缠着我扎针灸吗?”
许孀烟红着眼眶,委屈巴巴:“我哪里知道这么疼啊!求求你....主人了,我不要了....”
蔚澜冷着脸:“胡说!哪有行医行一半的,坚持一下,还剩下十二针就没了。”
“十二针?!”许孀烟不可置信,拼死挣扎,“我不要!不要!”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蔚澜死死桎梏住她,不紧不慢地扎着针灸。
阮软误会了她们,自觉羞愧难当,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刚走出大门,就被迟萱拉入一旁的枯树后,一脸八卦地问:“怎么样怎么样?里面都发生什么了?”
阮软冷笑,逃跑的时候不见她这么紧张自己,问起八卦来却比谁都快,气呼呼甩开迟萱的手,就转身离开。
“哎哎哎,到底怎么了?”迟萱挽留,拽住她的衣袖,却被她再次气愤甩开。
在愈演愈烈的怒气下,阮软一连三五天都没理迟萱。她带来讨好的小吃倒是来者不拒,可等吃完了仍然板着一张脸。
迟萱心里着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说动阮软。
月底,断情峰又下了一场大雪,将整座山铺得厚厚一层,踩下去有闷闷的刺啦声。
阮软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起来了,拉着曲月和许孀烟一起堆雪人,却独独撇开了跟她同榻而眠的迟萱。
“看看看,我堆了个兔子,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曲月迟疑了一会,“还可以。”
阮软看着面前的蠢兔子,艰难道:“还....还行?”
许孀烟不高兴了,瞥见她们二人身后栩栩如生的精美雪雕,气得牙痒痒。
明明都是从地上铲的雪,怎么成品的差别却这么大?
她舒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怪笑,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在阮软的雪雕上掏出一个洞。
“啊!我的雪人!”
许孀烟咧开嘴笑了笑,团成雪球砸向曲月的雪人,然后拔腿就跑。
曲月和阮软紧紧追着,从地上挖起一大块儿雪就砸了过去。
你追我赶,你来我往,一场和谐的堆雪人,最后变成了打雪仗,直到将三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才作罢。
“今天除夕了,晚上要不要聚一聚,吃个年夜饭?”曲月忽然道。
“除夕?这么快?”许孀烟喘了口气有些惊讶,“那就聚聚吧,好久没吃便炉了,一会儿回去叫澜....主人准备些食材。”
曲月大笑:“怎么还叫蔚澜师叔主人呢?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许孀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却依然佯装镇定,“没、没事啊。”
曲月见她眼神躲闪就知道有事情,坏笑着戳她的胳膊:“快快快,还不从实招来!”
许孀烟闭眼装死,曲月不依不挠。她们又闹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阮软很久都没说话了。
扭头一看,竟发现她眼睛水盈盈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把她们吓了一跳。
“阮软!”
“你怎么了?”
两人慌忙的声音惊动了远远守着她们的迟萱,一个健步就把兀自伤心的阮软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她轻声细语地问。
回答她的是沉默。
阮软咬住了下唇,将头别到一边去,眼眶里波光潋滟,视线慢慢被浓厚的水色模糊了。
迟萱叹气,将她的脑袋轻抵在自己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安慰,对着一旁手足无措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悄悄离开了。
年关已至,连呼啸的寒风都放软了态度,轻轻柔柔地刮在身上,像凉爽的雪花,十分舒适。
一直死死压制感情的阮软,终于到了力竭的时候,在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哭了出来。
悲恸的哽咽声中夹杂含糊的哭诉,迟萱只听懂其中一句。
“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下一本已经放专栏了,本文完结开始连载,可能会提前放出前一万字申签,喜欢的点个收藏,么么哒~
《她的情人小姐》
cp:又奶又狼落魄千金vs心口不一纯情老阿姨
文案:
被迫包养前,谭雨清以为裴戈是个贪恋美色的老油条。成了她的情人之后,她才知道,裴戈是个有色心没色胆,连接吻都会脸红的纯情老阿姨。
谭雨清:裴总,今晚我们.....
裴戈:今晚我们分房睡!
20岁和30岁,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