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折磨!

  傍晚五点多,从Y国飞来的航班落地已过去快一个小时,等在机场许久的庄夕依旧未见江沐出来。

  前后几通电话下去,可江沐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

  昨晚通过电话后,庄夕就没有再联系过江沐,江沐告诉了他乘坐的航班预计抵达中安市的时间,他今天还特意早了半小时候就到达机场等待。

  可是……

  如果江沐临时改了航班,那也该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毕竟江沐知道他今天会来机场接他。

  庄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每隔几分钟就尝试着给江沐打电话,但直到天暗了下来他也没能联系上江沐。

  庄夕回到江沐租的小公寓,翻箱倒柜的翻找江沐电脑书桌上的,各种江沐曾从公司带回来熬夜办公的文件资料,总算从一份采购清单中找到江沐一个同事的联系电话。

  庄夕直接照这个电话打了过去,对方的确是江沐的同事,听闻庄夕想要此趟老板出差一行人的联系电话时,有些犹豫,直到庄夕百般恳请,又听说是江沐下落不明,对方这才同意打电话给自己老板的助理问问。

  过了几分钟后,对方回电话过来了,称那边王助理的回复是,江沐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队伍,并且给他们发信息称是在Y国偶遇了老朋友,便临时去朋友那里做客了,其余就不清楚了。

  “小江是给那王助理发信息这么说的?”庄夕疑问道,“不是亲口说的?”

  “嗯,王助理说是收到了江沐的信息,因为据说是江沐一开始主动要求离开队伍回国,李总也同意了,所以他们就也不好干涉江沐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江沐有说是去见什么朋友吗?”

  “这个王助理没说。”

  “算我求你,把那王助理的电话给我,我想亲自问他。”

  在庄夕的恳求下,对方犹豫好一会儿表示要打个电话征求那王助理的同意。

  好在那王助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庄夕最后顺利与其通上了电话,但那王助理所说的与先前那江沐同事转达的几乎一样,也没再额外补充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称江沐昨晚给他发信息说是去见朋友,然后人就不见了,而他忙着跟自己老板应酬,也无暇顾及江沐的行踪。

  “请问江沐具体是什么时间给您发的消息?”

  “就昨晚差不多要到十点这样吧。”

  要到十点,那也就是在江沐与他庄夕通过电话之后差不多一小时。

  庄夕告诉王助理他怀疑江沐出什么事了,但王助理却不以为意,一个成年人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很正常,且他所在的城市,治安良好在世界都是出名的,庄夕这紧张兮兮的语气显然有些敏感过头了。

  庄夕显然是不能指望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且这些人跟江沐非亲非故,论交情也浅的很,要他们帮忙上心基本不可能。

  庄夕一方面在心里祈祷着江沐这是真在Y国那边遇上什么老朋友了,但另一方面想到贺谦言也同在Y国,心底充满不安。

  特别是他想起昨晚江沐说,他这一趟能跟他的老板去Y国出差,也全是因为贺谦言背后的牵引,这让他无法不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

  江沐再次醒来,身上的棍伤像渗了进骨子里,稍一动都剧痛无比。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打开的窗门口,一缕缕清凉的山林晚风吹了进来。

  江沐吃力的从床上坐起,他身上已换了睡衣,隐还能闻到一阵药剂的问道,似乎是外抹在他伤上的药味。

  想到昏迷前所经历的一切,江沐只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从贺谦言的手里逃出去。

  贺谦言兴许是真的疯了。

  就算没机会逃出去,他也不想被贺谦言那般虐待。

  对他来说比死亡更恐怖的,是生不如死。

  脚踝上依旧还套着锁链,只不过束缚从原本的右脚踝换到了左脚踝上,而之前因挣扎而受伤的地方,也被悉心裹上了一层纱布。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名佣人端着晚餐走了进来。

  见来人不是贺谦言,江沐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他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在佣人把餐盘放在床边桌上时,伸手抓住了佣人胳臂,一脸哀求道,“帮我报警,求求你,帮我报警好不好,求……”

  那佣人用力去挣江沐的手,江沐死死抓着他不松开,在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根本不会帮自己时,他直接扑过来搜找这佣人身上的手机。

  混乱中,江沐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贺谦言,动作猝然一滞。

  贺谦言不急不缓的取下了挂在门旁边墙上的那根棍子。

  江沐脸色惨白,顿时更加疯狂的搜找那佣人身上的手机,直到贺谦言走到床边,挥起手,一棍砸在了他抓着佣人不放的左手臂上

  一声沉闷而又重力的声响后,江沐痛苦的缩回了手,右手托着被打的手臂颤抖的退到床头,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以后再给他送饭,至少安排两人。”贺谦言对那佣人道。

  “是。”

  佣人离开后,贺谦言坐在床边,他将手里那根棍子放在桌上,然后端起床头那碗羹汤,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

  “晚上就让人随便做了点,你要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明日让厨师给你做。”贺谦言的声音与他此刻的面色一样温柔。

  “你会遭报应的。”江沐低喘着,咬牙切齿道,“就算你绑架我的策划做的再完美,也一定……”

  “先吃点吧。”贺谦言轻声打断江沐,就如在哄着江沐一般,“你已经一天没吃任何东西,想看我遭报应,就别跟自己过不去,来,乖……”

  一勺浓香的羹汤送到江沐嘴边,江沐抬手一把拍开,随之抱着一股跟贺谦言同归于尽的狠劲儿,扑过来就要掐贺谦言的脖子。

  贺谦言迅速起身,拿起桌上那根棍子,随之退到江沐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

  江沐恨不得咬死贺谦言,但被脚上那根链子束着无法再向前分毫,看着近在眼前的贺谦言,江沐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你有种就打死我!打死我!”

  贺谦言闭了闭双眼,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随之他缓缓道,“好。”

  贺谦言转身将棍子挂回了门旁的墙边,江沐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到贺谦言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扣,将他腰间的褐色真皮皮带一把抽了出来。

  “那根棍子,我特意裹了一层橡胶,就是怕真伤着你。”贺谦言低头看着手中的皮带,轻声道,“这个其实也不错,伤不着内脏筋骨,但是会比棍打还要痛苦数倍。”

  江沐寒毛卓立,脚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他现在的确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

  “你应该认清你普通人的身份。”贺谦言道,“小江,你的意志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让你承受下这种痛苦,你这时候但凡聪明一点都该知道顺着我的心意来。”

  “别……别这样……”江沐牙关打颤,“看在我们曾交往过的份上,别……别这样……”

  “那先听我的话,把晚饭吃了。”贺谦言微笑着道,“十分钟时间,不准剩一丁点。”

  江沐惊恐的盯着贺谦言手中的皮带,几秒后他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最终走到床头前,流着眼泪吃掉了所有食物。

  “这就对了。”贺谦言微笑着道。

  佣人进来收拾一番离去,而后贺谦言解开了江沐脚踝上的镣铐。

  “这是给你听话的第一份奖励。”贺谦言说道。

  江沐没有说话,此刻终于行动自由,他只想趁机逃离这里。

  “现在第二件事……打开看看。”

  贺谦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只还未拆封的小盒子递给江沐。

  江沐不明所以的打开盒子,最后从里面取出一只小巧的,似硅胶裹着金属的,连着的两只小圆球。

  江沐看着手中的物件一脸茫然,但潜意识里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件事就是……”贺谦言眯笑着,他俯下头在江沐耳边低声道,“当着我的面,把这个放进身体里。”

  “……”

  “我想看。”贺谦言看着江沐额间流下的冷汗,再次徐徐道,“并且只有你这么做我才觉得有趣……”

  “好,我做。”

  “真乖……”

  在贺谦言准备搂着江沐坐回床边的时候,江沐趁其放松警惕之际,一把挣开他冲出了卧室。

  江沐几乎是赌上了命在狂奔。

  几分钟后,被两名佣人合力摁在大厅地板上的江沐,依旧在不断挣扎着,他歇斯底里的吼着,“警察一定会找到这的,贺谦言你一定遭报应的,还有你们这群帮凶!”

  贺谦言站在江沐的身前,脸色复杂,“小江,我不想伤害你。”

  “贺谦言你等着。”江沐瞪着他,“我失踪,耿炎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贺谦言脸色逐渐变的危险起来,他冷笑道,“是,我差点忘了耿炎这个人,也差点忘了,你跟他所谓的决裂分手,只不过是演给旁人看的一场戏。”

  江沐知道贺谦言是清楚耿炎和严覆青之间的争斗的,而就庄夕告诉他的那些,似乎可以确定当前耿炎已击垮了严覆青,那照目前情况来看,贺谦言应该也是处于劣势。

  那此刻耿炎必定是贺谦言所忌惮的存在!

  江沐也懒得跟贺谦言解释耿炎那场戏他也是受蒙骗,并且贺谦言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庄夕说的那些就是事实。

  耿炎真的一直都没有变!

  他一直都是爱着自己。

  “是,耿炎肯定已经在找我了,包括你贺谦言。”江沐道,“除非你一辈子都不从这里出去,否则你……额啊!”

  贺谦言一脚踩在了江沐的手背上,那力度仿佛要碾碎江沐的手指骨。

  “你最好,别跟我提他。”贺谦言一字一顿道,“你指望他来救你,不如求我对你手下留情。”

  贺谦言转头命令一旁佣人上楼,去江沐刚休息的那间房取来他那根棍子。

  贺谦言面无表情的卷起袖口,“你缺的不是教导,是教训。”

  十几分钟后……

  两名佣人架着被打的几近昏迷的江沐上了楼,在贺谦言的命令下脱掉江沐的衣服,将其放进了满是药味儿的浴缸里。

  江沐虚弱的靠在浴缸内,微垂着脑袋,半睁着双眼看到没至胸口的褐色液体,从嘴角流下的鲜血,顺着下晗缓缓滴落进了水中。

  佣人离开后,贺谦言坐在浴缸旁,伸手撩起浴缸内的水轻轻浇在江沐露出的肩上。

  “这里面的药,对恢复你身上的伤很有效。”贺谦言又温柔的拭去江沐嘴角的血迹,“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你的身体留下任何后遗症……”

  江沐缓缓抬起头,被泪雾包裹的瞳仁四周,更弥漫着一片鲜红的血丝。

  对上江沐仇恨的目光,贺谦言继续平静的说道,“很快,我就带你去见我母亲,跟她坦白你我的关系。”

  “我跟你……”江沐艰难的沙哑道,“……没关系。”

  “我为你预约了一位心理催眠师……”贺谦言抚摸着江沐的头发,“他会为你清理部分记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了。”

  江沐此刻虽精神衰弱,但意识却是清醒的,他很快便听明白了贺谦言的意思……他这是想为自己强行洗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疯狂到这种地步。”江沐面如土色,心中既恨又悲,“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你当初先背叛了我,就算你有什么不甘心,也没道理报复到我的身上。”

  “是,可你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贺谦言捏住江沐的下巴,温柔深情的看着他,“我早把你当成我的私有物,可是你,却选择跟耿炎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不会做到这种地步,但偏偏你选择的就是他……”

  贺谦言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先前给江沐的双珠,江沐一看到那物件,脸色当即变了。

  “不……”

  贺谦言一手掐着江沐的脖子将其牢牢的摁在浴缸边缘,另一手拿着双珠伸进了浴缸内,直探入浴缸最底部……

  江沐遍体鳞伤,身体虚弱不已,即便他再如何挣扎,也未能阻止贺谦言的动作。

  江沐身体颤抖不止……

  贺谦言吻了吻江沐脸上的泪水,笑着低声道,“进去了。”

  愤怒与屈辱占据了恐惧,江沐吃力的颤笑着道,“你这么做,不就是因为你贺谦言自己不行……”

  贺谦言神色一凛,随之眯笑着道,“这你都知道?”

  贺谦言忽然抓住江沐的一撮头发,将江沐整个脑袋摁进了水中。

第97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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