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经81
暗红色的衬衣如血一般,一双漆黑的眸子透着渗人的寒意。
泛紫的嘴唇邪气的笑着,舌尖划过齿间看向仓灵的视线变得狂躁起来。
兰时戒备的向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玉羊不屑的笑着说:"怎么如此小气,更迭换代也没有改了兰时小气的毛病。"规矩的站在女人的身边微笑看着兰时。
兰时看到她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我不是兰时而是玉羊!"
当年的事被重新摆在台面,玉羊更加嚣张的笑着。
"废物就不要再说什么怪谁,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
"你!"兰时指着玉羊愤怒不已又不敢在谷主的面前说什么,到最后只能放下了手:"小姐,我希望你能听我说……"
"我不是很喜欢听废话。"女人打断了兰时的话也不再纠结于新仓灵的身份上,转而走向了栽培仲冬花的土壤旁:"仲冬的花期就要到了,可我要的东西你还是没有收集全。"
兰时哑口无言。
"以后你便在这里专心培育吧,玉羊会代替你。"
女人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玉羊得意的看着兰时摇了摇手指。
走出地下室,玉羊凑近了一些小声的说:"谷主,仲冬这样机密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说着做了手掌在空中划过。
女人斜眼看着她,悠悠说道:"历代玉羊纯粹不问世事,就只是一把杀人的刀,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
玉羊神色紧张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一把会说话的刀,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一阵花香袭来,玉羊只感觉喉咙发紧一个不稳跪倒在地痛苦的抓着脖子。
身上开始毫无预兆的发痒,太阳穴如同鼓槌击打一般砰砰的响。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多话。"
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羊趴在地上痛苦的□□,她艰难的喘息逐渐肿胀的脖子将整张脸憋的肿胀起来。
这时,一袭白衣降临在身边。
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清凉,玉羊瞬间松了一口气。
"扶桑……"
陶苏回到了家,苏念正巧在家。
"咦~最近可是少见哦。"陶苏抱着小宝走了进去:"老陶呢?"
苏念笑着将小宝抱了过去才说:"她最近和你二姨在追查那朵花的事情。"
陶苏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哦对了。"陶苏拉着苏念坐了下来:"妈,你听说过兰时,仓灵,扶桑,玉羊吗?"
苏念脸色大变,紧皱着眉头看向陶苏:"谁告诉你的!"
陶苏讲述了昨晚的事情,苏念越听心头越慌。
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整段故事。
她严峻的表情无疑就是最好证明真实的证据。
"妈,现在这件事涉及的事情很多。"陶苏抿了抿嘴:"应该说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说出来。"
苏念还是缄默。
"妈,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而且可能还会死人!"
陶苏着急了,这场闹剧在所有人不在意的时候开始到现在根本无法控制,如果再不管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陪葬。
"这是巫医谷的秘密。"苏念思虑在三还是开口了:"早在大概八十年前最后一任谷主意外身亡之后这四个花女就不再存在了。"她看着陶苏认真的说:"所以,陶苏,这只是一个传说的故事。"
可陶苏并不理解追问道:"最后一任谷主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花女没有了?"
苏念仔细的回想了片刻。
"这也是听我奶奶说的……"
玉羊死后,扶桑被谷主带回了巫医谷不吃不喝不说话。
谷主对扶桑本就心生爱慕之情,暴怒之余还是悉心照料着。
因扶桑始终不肯救治仓灵,在三天后仓灵也去世了。
此时谷主手下就只剩下了兰时一名花女可用。
扶桑又整日寻死,谷主狠心将她的双腿打断。
只是她没有想到,兰时竟然将扶桑的腿直接斩断了。
没过多久,兰时不知被谁鼓弄竟然对谷主动了杀心。
一个雨夜,老谷主惨死在铺满仲冬花的培育室中。
隔天新任谷主便继任了,只不过是没有几年光阴新任谷主也暴毙了,身边还躺着被吸干血液的兰时。
"自那以后,巫医谷经过改革由扶桑族的祖婆婆当了谷主。"
苏念讲述的是扶桑死后的故事,可能还有很多隐情她并不知道。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见证的老人也去世的没剩几个了。
"那……那个叫仲冬的是怎么回事?"
陶苏问道。
"仲冬?"苏念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仲冬是一朵神花,它生长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不喜阳光不喜热,需至恶之人的鲜血培育存活的仲冬才是纯正的。"
"那现在呢?"陶苏又补充道:"如今巫医谷还有吗?"
苏念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会重现人间……"
陶苏感觉现在就像身处一个巨大的泥潭之中,四周疯狂卷动着代表阴谋的淤泥而在漩涡下堆满了叫不出名字的尸骸。
惨白的骨头穿过淤泥如同荆棘丛生,仲冬花却在沼泽中绽放的如此绚丽。
那……执花之人是谁……
"别想了。"苏念打断了陶苏的思考:"你还小,会有人解决这个事情的。"
陶于渊已经在介入了,钱欣欣聚集了协会中所有的钻研紫微斗数的相师正在测算结果。
只不过这场博弈似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天象被强大的力量遮盖,陶于渊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冲破。
只不过这些消极的事情,苏念不会告诉陶苏的。
"妈,你说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苏念当然不知道,仲冬花这种东西放在现代社会一文不值。
若是说想要重返巫医谷更是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就算真是如此何必杀这么多的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总有暴露的那一天,也终将会被绳之于法。"
陶苏始终坚信,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
泥泞的也好,平坦的也罢,所犯下的错误都要为之买单。
"妈……"
"叮~"
陶苏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清是于归晚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对方的呼吸急促仿佛是在奔跑:"陶苏!嫌疑人出现了!她绑走了于队!"
"什么!在哪?"
对方喘着粗气:"她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