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还是小甜甜
陆菟一条朋友圈, 截图转载闹翻了整个圈子。
她一句谁是小三却被正室漫不经心打脸,成了最近一月四九城绕不开的笑话。陆菟自认她没那厚脸皮闹成那样后去删朋友圈,也没糟心的上赶子去围观。
好在她还能苦中作乐地想, 学校跟那圈子里的人大多扯不上关系, 所以上课谁也不认识她, 还能把她当学霸, 见到就称赞崇拜两句。
因此,当她的丑名甚嚣尘上, 闹得大家没完没了说不停的时候,自己还能划出一片净土,安安静静搞学术。
陆菟仗着自己瘦,快六个月了孩子不显怀就一直拖着没有休学,但最近学业愈加紧张, 加之之前在灭绝老重课上表现不错,期末考试成绩又优异, 在她还不知情的时候,已经被选作学校代表和另一所大学参与数学竞赛,这毕竟她能力放在那里,老师以为她心里有准备, 因此见到她提起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 陆菟原本打定主意拒绝,临到头答应了。
权午虽然不再要求她尽快休学,但是每次她去学眉头都蹙得够难看,陆菟也没想一直逆他性子, 决定以比赛来给自己学校生活画一个圆满句号。
数学系竞赛, 一校就出了两个代表,一个是她, 一个是华衍井。学校非常看重这次比赛,特派老师来辅助他们学习,因此当陆菟的绯闻轶事闹得圈子里几乎每个人都为她交头接耳,眉飞色舞吃瓜吃的喜上眉头时,她还在老师的带领下紧锣密鼓地沉醉于学习。
另一边,权午最近一段时间也没顾得上和她多待。
朋友圈事件没多久,他就被安思召回老宅,商议和曾衫的婚事。
权午从头到尾表情淡淡,两家人说的是他的婚姻大事,他倒像一个局外人,机器人似得只有一句“爷爷决定就好”,权丘脸一横,脸上不满,但看这孙子老老实实答应联姻,心里也是乐得开心。
两家人商议了半天,也就定下个时间,剩下的酒店宴席等事项就通通丢给了下面负责人,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了公司上。提到这个,安思和亲家说得更加投入,恨不得下一秒两家就真是亲家关系了。
权午起身:“爷爷,既然讨论完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对面尾座自己的未婚妻,竟连一眼没看,就离开了。
曾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捏着衣角,半晌追了出去。
“阿午!”她喘着气轻喊:“我回来了,回来和你结婚,你不开心吗?”
权午脚步不停,似乎都懒得理她,直接往外走,下一秒,被不死心的曾衫跑上来拽住衣袖,面带苦涩,咬着嘴唇欲语还休:“你、你是不是恨我?”
权午莫名其妙瞟她,扯回自己衣袖整理,“曾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阿午,你、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她眼眶湿润,面前的世界雾蒙蒙,“我当初不该离你而去,我知道错了,我回来了,你原谅我,我还爱你,你原谅我阿午。”
权午面无表情看着她一脸凄苦,“不要叫我阿午,我的话出国几年,就不听了?还有……”他顿了一下,奇怪笑问:“原谅?原谅是因为伤害,你觉得,你伤害过我?你能伤害我?”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她心里一刺,那种不安的感觉从回国那一刻就撞击着灵魂,在此刻几乎决堤,她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般再拉住的衣服,“我…我错了。”她惊慌失措,以为一再道歉就能抹掉一切求得原谅。
这次权午学聪明了,早在她试图拉住他时就躲开了,甚至还往后退了一小步,像躲一个厌恶不行的烦人苍蝇。
“曾衫,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应该没有人比你还清楚了吧。”
权午慢悠悠拿出一根烟,放在鼻尖闻了闻,最近顾忌着陆菟,即便是在外,他也很少吸烟,但是曾衫逼着他回想以前,让他心中有些烦躁,即便这样,他也不过是闻了几口烟草味,心里的烦躁不耐就渐渐褪下去了,能这么有功效,可能被拿起烟眼前便唤起的少女身影所平息,和烟草本身无关。
权午满不在乎一句话,让曾衫乞求期盼尽数被打散,脸白的如同霜打一般。
“你自小在权家长大,因着安思的缘故,我对女人虽反感,但倒不至于怪罪在你身上。一直以来,能靠近我的女人只有你,很神奇,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人都说权家大少钟爱的女人是你,一个被他放在心底里的不敢明说的真爱。呵。”权午轻笑了一声,余音全是讥讽,透过香烟看着某点的目光嘲意满满:“真爱?在安思熏陶下长到的小怪物,会懂什么是真爱?不过所有人都这么说,那真就像喜欢你又如何,你和我一起长大,比所有人都了解我,我是个不知不扣的变。态,想法畸形,处事极端,你看着我的眼神到底是真柔情还是假温暖,你以为我看不出?我纵容你的接近,帮你实现权家孙媳妇的愿望,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完成真爱应该做的事,我哄骗所有人,以为把自己都骗住了,一个懂得爱究竟是什么的人。可惜……那假不假,曾衫,我们一起长大,你会不清楚?”
曾衫早在权午冷着毫无感情的眼睛,说着毫无感情的话,像一个冰冷骷髅同她对峙时,就颤抖着腿扶着旁边的花园几近跌倒。
权午话说一半,觉得无聊,将烟塞回口袋,轻笑着离开。
曾衫捂着嘴,几乎哭出来。
她很清楚,权午就是个变态!他演的那么真,可她再清楚不过,他根本就不爱她,他是个不懂爱的变态,是个永远没有感情的魔鬼!
有一段时间,曾衫活在周围所有人都说她是权午真爱的甜言蜜语中,理智被冲昏头,以至于她不再满足于紧紧成为权家孙媳妇,想用一次无理取闹来试探权午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她提出出国留学,想权午陪他一起走。
他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笑的很古怪,说:“不要胡闹。”
曾衫心里不舒坦,笑得勉强:“怎、怎么了。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还对伯母说同我结婚吗?那我们结婚后出去一起学习几年,回来进了公司,我也能好好帮助你。”
“不行。”权午一口回绝。
曾衫没想到会被他这样果断否定,后来又说了几次,权午竟然毫无耐心,“想出国出便是,不要喊我。”
“我想你陪我,你是我未婚夫,同我出国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想。”权午坦荡荡说。
曾衫看着他冷然的面孔,那双漆黑的瞳眸一片澄澈,她心里一片冰凉。
没有任何原因,他只是单纯不想同她出去。
曾衫心里溃不成军,以至于她荒唐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故意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权午面前亲热想要激发他的占有欲。
这是权午最恶心的事,知道安思曾对权午做过什么,她就不该这样试探。
可笑的,权午反应很平淡,事后也只是偶然提到一句“想什么时候走?需要的话,我帮你买两张票。”
曾衫看着他随意淡然的表情,带着最后一点骄傲,仓惶离开此地。
在她走后,国内还有声音传来,权午痛失所爱,她抛弃了他,让他伤心赛车,出车祸摔断腿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曾衫像看到希望之火,燃起最后那一丝希冀给权午打电话,权午懒洋洋看着石灰包裹的右腿,乐不可支地笑。
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就像渗了毒般带着丝丝凉意。
“我赛车,是因为,我果然不喜欢你。”
一直以来表演的深爱,都是假象,他还是那个他,在安思优秀教导下,不懂感情的怪物。
世间人的喜怒哀乐,与他并不共通。
直到现在,他无意精心表演一场真爱秀,但陆菟试图得到的名头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意识到,陆菟也是不过是如此。
谁都不过如此,没有人能打动他。
他拨给陆菟,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阿午,你工作不忙了?”
她不知道他是回家订婚。
权午哂然,心里那点冷意却像是倒灌的海水,退离了礁石一些,缩回大海,缩回平日不出现的地方。
“下课了吗?我去接你。”
陆菟不满噘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今天要比赛,你都不来看我比赛。”
权午看了眼表:“现在去还跟得上吗?”
“跟得上跟得上!”那边似乎高兴得要蹦起来了:“我还没上,下下场才是我,你快过来!”
权午应了后,陆菟又么么哒远程啵啵了那边几下,才放下电话,随即,一脸称得上谄媚的笑也没了。
金小沙是来给她当拉拉队的,看到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摸摸莫名起来的鸡皮疙瘩,把水递给她:“这、谁给你电话啊?你不会在外面欠了什么债吧?”
“是啊,裸、贷,你要帮我还债吗?”陆菟笑着打趣她。
“帮!”
金小沙一口应了,陆菟感动的还没说话,她接着道:“帮你把裸、照拍的更美点。”
“滚。”
两人斗了会嘴皮子,陆菟名字在广播里传来:“下一场,c大数学系大学一生陆菟,同她对战的是……”
随着陆菟迈着沉稳步伐走上竞赛台,下面响起一片唏嘘声,一方面是不敢相信代替c大出战的竟然是个大一的新生,另一方面,惊异这学霸长得也不太学霸了吧!
又想学霸会做题,又想学霸长得像明星,比赛台上这人完美的融合了这一点啊。
所有人还未完全接受这个学霸的完美人设,随着主持人一句开始,紧张的比赛开始了。
这次数学竞赛总共分为三个回合,第一回 合抢答数学题,采用选择题的方式;第二回合用说的方式讲大牛们一些顶级推导;第三回合简单粗暴,做题,有限时间内比正确率。
权午来的时候,陆菟正好上台,因此她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没错过。
陆菟优秀权午是知道的,因此第一场看着她淡定从容又自信的获胜,他并不意外,只是随着陆菟愈加精彩的表现,权午悠闲的姿势慢慢收回,看着舞台上的女人,目光几番变换。
一直以来,陆菟在他面前表现的,都是机灵可爱,有点小聪明,惯会顺杆爬,成日里喜欢仗着他的喜欢胡闹叽喳,最爱的事是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一边点火一边故作无辜撒娇。这是他最熟悉的陆菟,即便两人因为订婚的事闹了一晚上不愉快,第二天,陆菟依旧能元气满满,像个小猴子上蹿下跳同他调皮,睫毛长长,眼睛里永远充满了太阳般的温暖光芒,闪烁的星星眼中每一片亮晶晶都似乎在说:我爱你。
她总把喜欢,我爱你当口头禅,而这个词原本在他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忌讳。
权行因为爱,养着一个女人几乎没有回过权家,安思因为爱,在外面花天酒地当着儿子的面让一个野男人操。自己妈妈。
权午很聪明,他不会因为爱,做任何事。
一切都没有变,那晚争吵过后,陆菟的爱似乎也没能被他的冷漠熄灭,每次**之后咬着他耳朵羞红着脸怯语“我爱你”的程序必不可少,只是,权午看这竞赛台上那个落落大方、雷厉风行,语言干脆利落,用自信和聪明将对手一点点斩杀的女人,仿佛和他记忆力搂着他撒娇喃喃自语,总是湿红眼眶委屈不行的女人,是两个人。
权午站在台下,和她隔着似乎永远跨不过的距离。
台上的女人,有时从容不迫口齿伶俐过分优秀,有时眼都不眨将对手撕灭的冷漠有点像他。
这样的她,意外的陌生。
所以在结束那一刻,权午冲到后台,在他还没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时,紧紧抱住了陆菟。
陆菟看到他,眼前一亮,“阿午!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比赛偷偷台下都没找到你,我前面的比赛你都看到了吗?我是不是很棒!”
她絮絮叨叨又开始说不停,傻的可爱,憨憨絮叨,熟悉的烦人。
权午那点不安立即得到抚慰,吻住她喃喃不休的嘴,“你真吵。”
哪里陌生,分明和对着他耳朵不断说“我爱你”的女孩一样吵。
权午按着她吻得不停,陆菟察觉有人进来,拉着他躲进了旁边的化妆室,偷偷锁上门。
再出来,天都快黑了,陆菟不满地摸着脖颈暴露出的一点红印,“我都说了不要亲这里……”
她可怜巴巴瞪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权午心里一软,摸了摸她黑色秀发,“嗯,下次改。”
“胡说,你从来都不改!”陆菟势必要和他对峙到底。
“饿了吗?走去吃饭。”
陆菟抱臂:“你休想用一个冰激凌哄好我。”
“嗯,允许你吃一个冰激凌。”
她跺脚:“两个!”
“一个。”
“两个,大不了第二个我只吃一口,剩下的都给你。”
权午毫不退缩,商人本性暴露无遗:“一个。”
陆菟气鼓鼓瞪他。
权午浅笑,拉着她上车。
商场顶层饭店,华灯初上。
陆菟透过落地窗眺望着整个城市,一手拿着一盒冰激凌问他:“你怎么会想起来带我来外面吃饭?”
“庆祝你赢得比赛。”
陆菟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那么聪明,肯定能赢啦。”
“嗯,你很棒。”
陆菟笑嘻嘻闭上了眼睛,放下吃的紧紧抱住自己,像一个乖娇小精灵:“我要好好拥抱这个时刻,因为阿午太好了!像做梦,不想醒来。”
权午看着她,眉眼不知不觉也染上了浅浅笑意,恰逢陆菟睁开眼,两人相互对视,片刻两人都笑着错开了目光。
陆菟红着耳朵,低头像个小仓鼠不停往嘴里喂冰激凌。
权午勾住她落在耳边的发丝,挽在她红扑扑的耳后,“喂,少吃点。”
“知道啦知道啦,你管得好严格哦,都说第二个是你的啦。”她嘟着嘴抱怨,手上却笑嘻嘻将冰激凌喂给他。
权午熟练接受她的投喂。
吃完饭,权午带陆菟去买衣服。
陆菟拉着他的手,四处乱瞧着,因为孩子的缘故,除了上学,她几乎不能出来乱逛。
“你怎么回想到带我来买衣服,不会也是奖励吧?”
权午勾勾她的鼻子,“不然呢?”
陆菟轻哼一声,开玩笑般随意道:“我看才不是呢。”
说完,她也没说为什么,权午笑着看她,眼里带着点宠溺,不置可否。
逛了几家店,权午一直没什么反馈,直到看见一条浅蓝色裙子,才指着说:“那件喜欢吗?”
陆菟回头看了一眼,立马就扭开了眼睛,眼里没一点惊艳到的亮色,扭着鼻子说:“丑死啦,你什么眼光啊?”
她故意撇头瞧他一眼,表示自己对他眼光的鄙夷。
权午手指顿了一下,放下手,转而捏了捏她的鼻子,“惯的你,自己选。”
“我当然会好好选啦。”她拉着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地出了这家店,转头去了几家权午一直没打算进来的店。
两个多小时后,陆菟兴尽而归,也幸得权午真的有耐心,陪她在商场都逛了一圈,而不是像大多数女孩子的男朋友般,一进店就四处找凳子坐。权午不仅配合,竟然还好几次指衣服给陆菟看,只可惜都被她吸着鼻子十分嫌弃的否决了。
陆菟走在前面,回头看权午对着两手袋子发呆,偷笑了一声,回头拉他:“怎么,没帮女人拎过东西,我告诉你,这才是开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
权午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笑道:“可以忍受。”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以后逛街你都得陪我。”
陆菟威胁着,一边给他普及女人更多的麻烦之处。
权午听得投入,两人远去背影,蜜里调油般甜蜜。
后面,一个羸弱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一男一女的幸福背影,身上森森寒意,愈加明显外露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值不值得一句粗长
很久后:
权午:你真的很爱我啊,我都那样气你了,你都不生气,怎么现在不能有这好脾气了。
陆菟:呵呵,不生气?
权午:你喂我吃冰激淋,还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可爱。
陆菟:呵呵。
权午:说话!
陆菟:……你对女人的怒火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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