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2/2)

　降谷正人和降谷春奈的卧室里。

　“阿娜达，你对零君……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降谷春奈看着丈夫，有些无奈。她一直都没明白这父子俩之间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份也不好介入两人。这么多年，这父子俩关系一直很僵硬。

　“但是小夜的脾气你是了解的。”降谷春奈叹了口气，“他虽然一直不怎么跟我们提要求，但每次有了自己的主意后就很难改变。再加上他跟零君确实要好。只是去东京念书，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降谷正人皱眉，“你什么都不知道！”

　降谷春奈道：“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也不说，难道想让他们兄弟两个像你和零君一样，也闹得这么僵吗？”说道最后她也有些生气了。

　“这么多年零君是怎么对小夜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从来没针对过他，反而对他疼爱有加，甚至比我们还要宠小夜。”

　“现在小夜不在旁边，你也不用避讳什么，能告诉我吗，你到底是对零君有什么偏见？”

　自己丈夫自己了解，虽然他也没明面上阻止两个孩子之间亲近，但当初降谷零刚上国中就直接搬去东京独自居住，他却没阻止来看，降谷春奈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是没想到隔得远并不能阻止小夜喜欢他哥哥，会自己坐电车后就经常自己跑去东京找零。这些年兄弟俩的感情才一直这么好。

　降谷正人闭了闭眼，“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见他就这样避开问题躺下准备睡觉，降谷春奈抿唇，“你别逃避问题，你和零君的事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不说也无妨。但小夜想去东京上学的事。你不拿出个能说服我们母子的理由来。我就跟小夜一块搬去东京住！”

　“你！”降谷正人坐起身。半晌，又躺回去。叹了口气，“你让我再想想。”

　这就是软化的意思，降谷春奈也不再多逼他，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来。“所以零君……”

　“他的事你不用多问。”降谷正人打断道。“睡觉吧。”说完他闭上眼，拒绝交流。

　降谷春奈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再多问。又是这样，这么些年她也不是第一次问了，每次降谷正人都避而不谈，也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喝过水的降谷夜带着一头雾水回了房间，想再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没有什么头绪。

　还有零哥，父亲也好像态度有点……

　上一世没有他转学这一茬，他也不知道如果那时他也提出转学，父亲的态度会不会是一样的。

　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边泛白，降谷夜才再度睡过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打着哈欠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降谷夜就听到自家母亲的话。

　一下困意就全消了。

　“妈妈你说什么？爸他答应了？”

　见儿子瞪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降谷春奈点头表示他没听错，“是这样的，所以等会你跟我去一趟千叶这边的高中，办理一下手续。”

　“好耶！”降谷夜没忍住欢呼一声。他回到十六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身体影响，心性也越来越像十几岁的少年人了。

　“不过，爸爸怎么突然就同意了？”明明昨天晚上他听见的时候还……不然他也不至于折腾半夜睡不着。

　见他这个高兴的样子，降谷春奈也笑了，隐去了昨晚她跟丈夫的争执，只道：“你爸爸只是太担心你了而已，但还是尊重你的意思的。”

　降谷夜撇撇嘴，如果他昨晚没偷听，他就信了。现在，这话他才不信。

　不过虽然不知道降谷正人为什么突然就同意了，但这是好结果。过程怎么样就不重要了。

　“嗯！那我吃过东西就去吧，啊，我还要跟零哥说一声，这边办完以后再让零哥带我去办入学手续。”

　“到了东京要好好听零君的话，他住在警校，除了周末不一定能有空回去，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降谷春奈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降谷夜一边喝粥一边点头，“妈妈就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

　“嗯。”降谷夜一口答应下来。他知道现在他十六岁的年纪说太多也没有什么说服力，等之后妈妈就会知道了。他毕竟芯子也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照顾自己什么的，是完全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