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当保姆第三十一天
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在听到刚才的话之后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源祁凉’疑惑的看过去,对方还是带着那和善的笑容。
而另外一位同行者则是直接告辞离开,看那架势颇有些遗憾。
“请问……”
宿傩:“你做过吗?和那个女人。”
“什、什么?”
见对方脸色直接涨的通红,宿傩不可否认的心情好了不少。
眼前的这个欺负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换做现在那个,怕是早就不要脸的过来扒他衣服了。
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又看向眼前这个随便一句话就脸红的‘源祁凉’,那点刚升腾起的愉悦瞬间荡然无存。
“那个,你是有什么烦恼吗?”在最初的无措之后,‘源祁凉’很快的恢复了镇定,宿傩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情绪变化也自然被他看到了。
“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
“当然。”直接走到了对方身前,手指摩挲着那张丝毫没有差别的脸,宿傩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许。尖锐的指甲在那张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舌尖舔舐着血迹,心底的烦躁似乎更多了些。
过去,是什么?
血腥味在舌尖扩散,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温热的触感。
不爽!莫名的烦躁情绪在胸腔里乱撞着,宿傩也不自觉的开始搜索起自己曾经的记忆。
在…成为诅咒之前的记忆。
诅咒本就是某种情绪到达了极致时诞生的东西,作为诅咒之王,他身上凝聚着各种负面情绪。
偶尔他也会忍不住去回忆,曾经的他是什么样的,但可惜没有答案。
在成为诅咒的时候,作为‘人’的记忆就全都消失了,但‘作为人的他是什么样的’这样无聊的问题有时也会叫人烦躁异常。
会是和眼前这个蠢货一样的虚伪家伙?还是其他的什么模样?
记忆属于头脑迷宫中最令人在意又最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哪怕是他,也会回忆往昔。
“你在想谁?”
被他压到墙上的‘源祁凉’眼角有些泛红,那种略带委屈的表情和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烦躁的心情变得越发强烈,宿傩用力的搓了下对方那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果然让人很不爽,这家伙要是不会反抗的话,那无论做什么都变得无聊了。
“我原谅你这次的失礼,但仅此一次。”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说说而已,‘源祁凉’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手,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手腕被握住,宿傩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才啧笑一声。
在意?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你都是那么自大啊。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收敛起了那邪气的表情,宿傩又露出虎杖那样爽朗的笑容。
被对方的笑弄的更迷惑的‘源祁凉’略微思考了下,也没有隐瞒。
“我的话,应该以后会去更多的地方吧。有能力的人就该做到更多的事情不是吗?先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宿傩只觉得对方碍眼极了。
真想将这种天真的家伙染上鲜血啊,哈,有能力的人就该做到更多事?那不是那个臭小鬼一直的想法吗。
“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杀了这里的所有人,你会怎么样?”凑到‘源祁凉’的耳边,宿傩低声说着。
在对方的杀气凝实前,宿傩先离开了。
比起在这个时候激怒这只看起来很像兔子的狐狸,还不如先退一步。比起这幻境,还是外面的世界要有意思些。
看到对方彻底离开,‘源祁凉’这才偷偷抬手碰了碰嘴角。
从出生起就被奉为高位的他,刚才确实是第一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刚才,是该生气的吧?那话又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好难分清。”
“他在透过我看谁?唔,感情这东西好难懂,以后动脑子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吧。”
……
再次打了一个喷嚏的源祁凉揉着鼻子,“我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啊,好冷,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搞完啊。”
“源哥,真的不要紧吗?”因为靠的很近,虎杖能够清楚的看到源祁凉衣服之下那雪白的骸骨上不时会覆盖上红色的血丝,但很快又再次消失不见。
就像是在不断的恢复,又无数次的受伤一样。
“没事没事,我还没那么脆弱。”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源祁凉又看向虎杖,“小老虎,我们来聊聊吧。”
“啊?聊什么?”
“唔,随便聊聊。”
不然,我怕我会一种在脑子里刷好冷好疼,不转移下注意力,我迟早变智障。
“那……我讲讲我小学时的事情吧!”
……
时间过的很快,没过多久那所谓的‘祭典’就到来了。
因着周围的村民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夏油杰他们也只好作出一副离开的模样。
这次的祭典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在排斥着外来者,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关键时期。而另一位主人公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场,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好奇。
一身红衣,脑袋顶上还带着狐狸耳朵的靓丽少女直接的扑到了‘源祁凉’的怀里。
躲在暗处四人组:哦~
狐狸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至少外表上看起来也不过是人类十三四岁的模样。
夏油:嗯,看来是萝莉控了。
伏黑甚尔:眼光不行啊,这女孩子一看就是憧憬不是爱啊。
宿傩:啧,无聊。
狐狸小姑娘有些不舍的抓着‘源祁凉’的衣袖,“大人,我今晚不能留下来吗?我好像看大人结婚的样子。”
‘源祁凉’抬手将小姑娘的头发拢起,“不算是结婚,只是,需要这么做罢了。”
他并不是很理解感情这种东西,只是因为需要这么做,而且大家希望他这么做而已。
“大人不喜欢新娘子吗?”
“喜欢大抵是喜欢的,她是个很温柔也很聪明的人,或许以后可以帮到我许多。”
小狐狸不是很理解‘源祁凉’这么说的含义,对方说的话里,大多是疑问的语气。
但她还是从那话语中听出了对方的期待,“大人觉得好那一定很好。”
“那么,我就祝福大人……”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点了额头打断,“作为愿狐,不要随便许下心愿,再说了,我当然会过的很好的。毕竟,我很强不是吗?”
愿狐,能够帮助人完成心愿,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龙那样。
但任何事情都是有极限的,如果事情本身的可能性很低,非要逆天而行的话,那愿狐需要付出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力量,而是生命以及血肉。
对眼前的大人满怀信心的小狐狸,并不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大人会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自然也就欢喜的点头了。
“那么,大人!我过些日子再来见您。”
躲在暗处四人组:
夏油摸了摸下巴:“这种立flag的架势还真是眼熟啊,看来关键点就在今晚了吧。”
最后还是作死的把肋骨打磨成了趁手兵器的伏黑也赞同,“终于可以动手了。”
那么,今晚会发生什么?
这些天,和村子里的人都打过交道的他们也在期待着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人将‘源祁凉’当成了自己的全部信仰,对方就是他们的世界。与之相对的,‘源祁凉’也一样在乎这些人。
夏油:“如果不是我知道这是幻境,真要怀疑那个罪魁祸首是你了。”
旁边的宿傩根本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只是一直看着那边换上了隆重衣服的‘源祁凉’。
这场祭典,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献礼’,献祭给神明的礼物。
他们安静的看着那被众人拥簇出来的姑娘,在这些村民的眼中,她不是‘神明的妻子’而是‘献给神明的礼物’。
站在高处被所有人膜拜着的‘源祁凉’也很清楚这一点,他走下高台,牵起匍匐在地向他跪拜的‘新娘’。
“你是我的妻子,不需要如此。”
“是。”对方答应的很快,但依旧恭敬。
夏油清楚的看到‘源祁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及自嘲。
吃着从厨房里顺过来的烤肉,夏油也多少能理解现在‘源祁凉’的心态。
不想再继续高高在上的‘神’想要变成‘人’。
“矫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蠢,直接不管这些白痴,隐姓埋名的换个位置生活不就解决一切了?
扛着责任,展示着自己的强大,还想要普通人的生活?啧啧,要换成现在那个,估计是啥都不做还能让人供着当咸鱼。
周围那些村民看他的眼神也很是灼热,那将对方看的比自己还要更加重要的模样也是一种束缚。尚还不谙世事的少年在这些人的拥簇下,只得成为他们心目中那完美的神明。
夏油:“话说这个时候他多大?看脸倒是比现在要稍微年轻些。”
宿傩:“十六。”
夏油:……你咋知道的?
火把被点燃,摇曳的火星照亮了整片天空。
少年少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向天祷告。
繁复的祷告文让人听着昏昏欲睡,礼毕,少女牵住了‘源祁凉’的衣袖。
“大人,该吻我了不是吗?”
我们在天地的注视下结为夫妻,您是我毕生的信仰,能够满足我这点微小的愿望吗?
伏黑甚尔:“没劲,我还以为会出什么事呢。”
在暗处蹲了快两个小时的四人组早就不耐烦了,漏瑚直接找了点肉和铁板开始给几人准备晚餐。结果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直都靠在树上看着那边进展的宿傩开口,“开始了。”
似乎是一个信号,刚俯身去吻新娘的‘源祁凉’直接滑落到地。而其他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还在继续仪式,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四人有些不解。
伏黑摸了摸下巴:“是不是怕他不肯,准备霸王硬上弓?”
夏油:“不至于吧,因为被女人强上而怨念缠身,噗,要笑死我了。”
在他们的吐槽中,那些居民也终于结束了全部的仪式。有人拿出了绣着繁复纹路的布单,将混身僵硬倒在地上的‘源祁凉’包裹起来。
夏油:“喂喂不至于吧?我刚才真的猜中了?而且还是当众play?”
不等他再说其他,在场的所有村民都从袖口掏出的刀子。泛着银光的刀刃在火光中分外刺眼。
“大人,请您——永远的庇佑我们!”
永远不要离开,也不要庇佑那些无耻的外乡人,永远的……陪着我们吧。
您是我们的全部信仰,是我们的全世界。
所以,和我们永远的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应该是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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